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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这座颍阴城,心中倒是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主公,他。。。。。”
忽然,史涣指着远处的一人,支支吾吾着,眼眸中显然有一丝的兴奋在其中。
第七十九章 遇故人下()
“是他?”
张阳顺着史涣的所指,定睛一瞧,却是当日在邵亭中那个给他指路的河内郡兵的士卒。
“倒是与他忘了说了一声谢。”
回想当初,若非他的指路,王屋山中,他也找不到路,如此接近驻扎在邵亭的段煨,也不会最后要了段忠明的脑袋,直接扭转了战局,瞬间还把战果给扩大。
“公刘,留。。。”
话还未说出口,在视线中的人忽然就消失在视线中。
“算了,有缘再见。”
张阳无奈一笑。
颍阴出了一名秦末汉初的名将灌婴以及在七王之乱中名声大显的灌夫,到了恒灵二帝时间,神君荀淑,荀氏八龙快速的在颍川甚至在大汉境内传名,使得颍阴直接成为颍川的一个地标,甚至名声直接超过颍阴的治所阳瞿
颍川做一个人才的输送地,颍阴能声名显赫,荀氏一族功不可没。
但就是这座城,让张阳史涣等人脑海中充斥着不愉快的情绪。
“进城。”
颍阴不同于其他的地方,除却黄巾贼外,对于颍川占据一方的诸侯都是抱着仁厚的态度对待着。
颍川士子在外就等于一个牌子,一个相当好用的牌子。
各路诸侯没有一个人敢保证,自己麾下的臣子中,百分百没有颍川士子。
更何况,攻打了颍川在士林中的名声,估摸着就要坏的一塌糊涂。
若想要争霸天下,这些因素他们一个个都要考虑到位。
比起其他的郡县而言,颍川算是一块法外乐土了,这里除却被黄巾贼肆虐过的痕迹外,战争在这里没有留下多少的痕迹,自中平元年来,黄巾之乱镇压下一大半后,颍川便恢复了太平。
“每一次来,都有一种另类的情绪。”
报上姓名后,马车顺利的进了颍阴城内。
望着略微熟悉的建筑物,匆匆来往的行人,张阳倒是有一番的感慨。
“主公。”
“公刘何事?”
马车在大街上缓慢的行驶着,张阳左顾右看着,颇为有一个的滋味在其中。
“客舍已经找到。”
“哦?”
闻言张阳略微愣了一下,客舍倒是找的挺快的。
“回禀主公,恰好当年一有人在颍阴城内开了一间客舍,不巧上次遇见了他还未来的急打一声招呼,便匆匆的离去。”
“可是犯了事?”
开客舍的大部分都是犯事的重犯,没了生计才会去开一间客舍勉强的养家糊口,开客舍的基本都是强人,少有良人,故而谋财害命之举颇多。
不过,在颍川,讲究的是仁义道德,在颍川开客舍之流,还真的只是为了讨一口饭吃。
这块地界上,武力是讲究不通的,往往靠脑袋才能在颍川内才能通行无阻。
“回禀主公正是,他乃是陈留人,不小心杀了一当地豪强,中平六年末,天下大赦,他才从牢狱中出来,在颍阴落了个,开了客舍,谋生而用。”
天下游侠儿众多,臭味相同者甚少。
史涣既然能信的过此人,张阳还有什么需要担心了。
这个世道
信义在游侠儿的心中还是占据极重的分量。
“公刘,稍后你可问他,愿不愿意入我上党。”
史涣乃是眼高于顶之人,与他结交的人能是常人?
目前的上党,兵力倒是不怎么缺,缺的乃是人才,尤其是统帅之才。
“诺!”
满带着喜色,史涣高喝回应一声。
认可!
对于史涣而言目前是最急需的。
他也晓得客舍是干什么行当的,甚至是开客舍出身的人几乎都是犯了重罪的,突然某一天大赦,侥幸逃过一命。
刚才与张阳道速时,倒是有一种羞于启齿的感觉。
如今一块压在心头的大石总算是稳妥妥的落地了。
“先行住下。”
张阳当即定了调子。
入夜。。。
颍阴城内颇为的不太平。
荀家府邸内
“志才,看来有人找上门来了。”
“休若说笑了。”
年约二十五上下的男子,穿着一身宽袖的袍子,头上戴着一个发髻绑着头发,一张脸略微的苍白,但是那对眼睛中容纳天下,风平浪静的,不曾掀起半点的波澜,微微含着的笑容,似乎天下间的事情都逃不出的他的掌握中。
一切皆在掌握中!不曾偏离半点。。。
胸有成竹!气定神闲。
“倒是奉孝给我找了一个麻烦。”
“哈!”
荀衍涩然一笑,不以为忤。
戏志才这番话言不由衷。。。
“并州张阳,月余前倒是匆匆的见过一面,不曾深入了解,依表象而言,年少英雄血气方刚,少了一分的胆魄,少了一分的冷静,少了一分的豪气,却多了一分的冲动,相比于袁绍、曹操之流却是瞧不上眼。但。。。。”
荀衍故意卖了一个关子,作为家族中年轻一辈中,荀衍辈分大,同样的也是学究天人,知识渊博之人,不然如何在荀家中立足。
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分量都不清,其余人皆出门寻找各自的机缘,唯独留下他一人在家中,其中就是荀衍稳妥。。
水利万物而不争!
善上若水
说的就是荀衍这样的人物。
如同流觞曲水,令人心生敬仰。
任何与荀衍接触过的人,不曾有几人对荀衍生过恶感。
着实这样的一个人,想要对其心生恶感,着实难了。。。
就连张阳也曾对荀衍生过恶感,荀衍待人就如谆谆教导的长者一般。
对于一个长者,又有几人会恶从胆边来
“但现在看来,却是我短视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越是处于高位者,就越是知错不改。
荀衍还有一处优点就是在于此处。
“如此说来,倒是戏某捡了一个便宜了?”
“然也”
二人相视一眼,随之哄堂大笑。
“志才决定了?”
“休若意下如何?”
二人一来一往,打的皆是机锋,这间房子内,也只有他们懂得自个到底在说什么了。
“甚好。”
荀衍颔首一笑。
不论是郭奉孝亦或是戏志才都是身怀大才,只可惜郁郁不得志,无法施展一身才能。。。
如今看来,壮志可酬,就算到黄泉,亦可无憾。
只是荀衍心中却是有点失落。。
这抹失落感,不知因何而起。。。
第八十章 上门()
书房中
夹杂着一股异样难闻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
无论是戏志才还是荀衍二人都露出沉醉的笑容。
“休若你的茶艺又有所提升。”
目视着茶壶内煮沸的茶汤,戏志才手中的折扇一摇,赞赏一笑。
“过奖。”
虽然过奖,但脸上的笑容不曾减少半分。
这一声称赞,荀衍荀休若欣然接受了。
好茶赠知己
戏志才就是他的知己之一。
泡茶的手艺,随着每一份材料的添加,味道而逐渐的改变。
约莫着就能符合儒家的道义所在。
人生五味
酸甜苦辣咸都掺杂在其中,有一个先后的顺序,才能品尝为人生的奥妙所在。
趁热
轻轻呡上一口,无论是戏志才还是荀衍都露出欣慰的笑容。
固然在这过程中,眉峰紧紧锁在一起,不曾有点半点的疏漏,口中咀嚼着苦涩且带着清香的茶叶,慕然间清香凝神,心神在这一刻都变得平静下来。
“志才你与奉孝,少了一分轻狂,你与之文若,文若与你相比却是多了一分拘束。”
酒酣正兴,茶亦可如此。
荀衍的一番评价,戏志才不言。。。
君子者,不在背后言论他人。
更何况,郭嘉与荀彧二人都是他的好友,如何去评价?
作为长者的荀衍尚且有这个资历,他无。。。
“文若虽有王佐之才,但他的这分拘束迟早会害了他,倘若某一日他非是老死,那定然死于自己之手。”
闻言,戏志才无言以对。
他深知荀衍所言不假。
荀彧无论是德行还是才情都让戏志才感到惊叹。
王佐之才!
名副其实
但从荀彧身上,戏志才也看出了一分拘束来,这份拘束非是别人附加在他身上,实乃是荀彧自个往自个身上套了一个枷锁。
别人看的到,但他却恍若无觉。
他们提点不了,荀彧只能自救,或许说只能等到某一日幡然悔悟,走出自己给自己的所画的牢狱中。
“或许文若某一日自己能看的明白。”
“承蒙吉言。”
荀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吉言!
终究只是一种奢侈的念想。
荀彧乃是自己的族弟,荀彧的性格,荀衍心中早已经有了腹案。
越是聪明的人倘若给自己身上上了一道枷锁,倘若想要脱下这道枷锁就变得越不可能。
荀彧是聪明人吗?
是!
而且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
越是这样的人,荀衍就觉得越是没有半点的希望。
“张子阳的耐性倒是让我刮目相看。”
大汉虽非一家一姓之天下,但颍阴还是荀氏的颍阴。
从张阳一行人踏入颍阴开始,就已经进入荀氏一族的视线内。
百年的经营,早已经把颍阴打造成铁桶江山。
“奉孝前往高都,张子阳来了颍阴,想来困在奉孝心中的疑惑是解开了,也算是为我尔等解开一疑惑。”
“张子阳做事果决,王公节死在他的手上不冤。”
荀衍悠然叹道。
河内郡守王匡王公节可谓是声名远播,乃是当世大儒,学问更是少有人与其媲美。
在士林中的名望高啊!
就连他荀衍面对着王匡时,都要低下头。
无他!
王公节的才情与德行都高!
只可惜,他的才情并非是治国的才行,而是著书立作的才情。
放在太平盛世,河内郡守王匡就是一代名相。
但生逢乱世,他注定要死。
无治国之能,亦无统帅群雄的气魄,还占据着河内这一块宝地。
他若不死!
岂有天理?
“魄力。。。”
荀衍呢喃自语着:“张子阳有了,手段。。。亦是有了。。。总就是看走了眼。”
随之,脸上换做了一阵的苦笑。
这一步的棋,终究他是下后悔了。
坐在荀衍对面的戏志才闻言深以为然的一笑。
当初,谁都看走了眼,谁都不认为一个未到弱冠之龄的少年能有这样的胆魄,敢在千军万马众目睽睽之下,借了吕布的手杀了王匡。
现在,一个个都被啪啪啪的打脸,总觉得这脸生疼啊。。。
有勇有谋方是上上之选。
反而家世则被戏志才给看淡了。
“志才你该回去了,让人等久了,岂不是徒惹失望。”
二人就在坐在书房中,静静喝着荀衍亲自煮的茶汤,等茶汤喝完后,荀衍欣然一笑道。
男儿生当此世,就该全了这颗拳拳之心。
不负此身凌云志。
“就不打扰休若,告辞。”
戏志才起身拱手慢慢的退了出去。
出了荀府
掀开马车上的车帘望着颍阴城的夜色,戏志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嘴角慢慢的往上扬,露出的得意的笑容。
“终究不负一身所学。”
坐在马车上,戏志才喃喃自语着。
世间无龙,却空负一身屠龙术。
以往的戏志才就是抱着这样的念头,怀才不遇,一身所学无法酣畅淋漓的施展开来,这是戏志才目的。
不过猜测终究是猜测
虽然当日在荀府上匆匆有过一面,可二人没有真正意义的会面。
“倒是有点期待了。”
多年来一直都波澜不兴的心境,与今日,与今夜终于掀起了一丝的涟漪。
同一片天空底下
没有睡着的人都望着天空中这一轮高高挂起的明月。
益州绵竹
同样一片天空底下,不同人的心思
“我何时才能称孤道寡。”
占据益州已经有一些时日,比起当年,刘焉早已经升起一些以往不曾有的想法。
他亦是刘氏宗亲,身上流着而是纯正的刘氏血脉,为何坐不得九五至尊的位置。
今天下大乱,汉室倾颓,本是他的好机会。
只可惜啊。。。
益州境内并非是铁桶江山一片。。。
他欲要称孤道寡难度亦是不小。
与他一样有这样的心思人,在襄阳望着这轮明月心中暗自想到。
“孙文台!袁公路!皆是乱臣贼子该死!”
咬牙切齿的声音,在黑夜中显得格外的刺耳。
荆州。。。
乃是天下交通要塞,四通八达,乃是兵家必争之地,现在这块宝地在他的手上。
再加上他乃是刘氏宗亲,荆州的士族基本都站在这边,岂不是说天命归他?
“传国玉玺!必是我的囊中之物!”
月色下的刘表面色狰狞,野心勃勃。。。
第八十一章 论势 上()
长沙郡临湘城内
郡守府邸中
“主公!袁公路欺人太甚!”
程普黑着脸,怒气腾腾道。
“主公,德谋所说甚是,袁公路欺人太甚,不如反了他!”
韩当脸上的怒气丝毫不比程普来的少。
脸色更难看的人则坐在主位上,阴沉着脸一动不动,就像是一座雕塑。
“公覆军中的奸细可找到了?”
前往寿春回来后的孙坚一直不曾开口,突然猛然一开口却把话题转向黄盖身上。
“回禀主公,尽数诛杀!”
“好!”
孙坚慕然大喝。
对于奸细!
他从来不会手软,若非这些奸细,他也不至于走到今时今日的地步。
“德谋、义公勿要多言,明日本将再去寿春!”
孙坚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就如同老虎在狩猎的时候,藏身与草丛中,等待着猎物上前,发出致命一击。
“诺!”
韩当、程普二人心不甘情不愿的闭了上嘴。。。
好歹,孙坚也是雄踞一方的诸侯,袁术小儿不过占着出身罢了。
倘若他不是四世三公的袁家的嫡出子,十八诸侯共同讨伐董卓完毕后,他如何快速的聚集一班人马在他的身边,迅速的在这个世道中立足下来。
时下无英雄,竟然庶子成名!
程普韩当二人心中不甘,亦是不忿。
为他们的主公孙坚感到不忿。
为人臣者,首先要考虑的并非是自己的利益,而是主公的利益。
二者本就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存在。
“主公,前方有急报。”
“传!”
“诺!”
大厅内一片的死寂,肃杀之气弥漫在议事厅内。
孙坚身边站着一少年,年纪约莫着有十五岁上下,坚毅的面容,孔武有力的臂膀,面容与孙坚有着八成相似。
炯炯有神的眸子注视着场内的文臣武将,看着他的父亲如何驾驭着这些人。
“何事!”
“回禀主公,前线探子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