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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人做坏事,只要做了一件就容易被打上坏人的标志。
但坏人做好事,只需要做了一件,就有可能改变百姓心中的固有思想。
迈着步子,走到前往府邸内,路过议事厅时,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张阳下意思的眉头皱了起来。
打成为穿越狗后,不仅仅是视力变好了,就连这听力也变得极佳。
将乃是三军之胆!
现在议事厅内嘈杂不休,号令得不到统一,你一言我一语的,谁都不服谁,都想着把自己的声音给拔高一点,站在外头,张阳大概能想象到自己便宜老爹张杨此时此刻紧皱眉头的样子。
他的便宜老爹乃是今上党郡守,一方诸侯,更是跟随过执金吾丁原,而后更是奉大将军何进之命,在此地招揽民勇,这样的资历尚且还压制不住麾下的将领!
学了一辈子的武术,打了一辈子的黑拳,看了一辈子的书!
张阳前世用一生终结一个大道理,完全可以用四个字来概括。
杀伐果断!
倘若杀伐果断了,麾下的将领还敢这般阳奉阴违的,不尊令!
这是大忌!
在过一个月,霜从天降,届时牛辅段煨等人必定率领的大军踏平上党,而这些人还在这里喋喋不休争吵个不停。
不得到刀刃加身,他们就是不死心!
现在军令得不到统一,三军的指挥权又不在他的身上,张阳就算是有通天的本领也无济于事,也能在这里干等着。
“哼!至今壶关攻打不下来,诸位将军还有心思在这里争吵不休。”
时间紧迫,张阳只能先声夺人,现在这些将领面前露一下脸才说的过去。
高傲并且带着不屑的声音使得嘈杂的议事厅瞬间安静下来。
“子阳,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还不赶紧出去。”
紧闭双眼的张杨本来还高兴着有那个愣头青站出来为自己所说,但一睁眼就见到自己的儿子站在自己面前,瞬间就给吓懵了。
刚才议事厅内,争的可不是什么军国大事,恰恰乃是他的儿子张阳祸害一方,需要他来下定主意,本来张杨还打算浑水摸鱼过去,谁料他的宝贝儿子竟然直接站了出来。
玩了!
张杨心中不断的悲呼。
“恰逢郡守与少将军皆在,今日也好把事情给解决了。”
坐在张杨麾下右手边第二个位置的张着一撮小山羊胡子,身上披着一件由牛皮编织而成的皮甲的将领站了出来率先发难。
张阳闻言心中一咯噔,随之偷偷的看了一眼他便宜老爹张杨的眼神,张杨的表情印证了他心中的不安。
看来这一次冒头却是冒错头了。
不过这样也好,恰好也给了他一个机会!
一个改变众人对他印象的契机。
“哦,这位将军不知是?”
张阳并没有如同以往一般大声呵斥,倒是先问了一下来者的来历,随之急促的行了一个晚辈礼,一前一后的倒是把站前来欲要指责的将领给弄懵了。
直接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肚子里面一大堆的话,欲要说出来,一瞬间被卡在喉咙中,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
“杨丑。”
“哦,原来乃是杨将军当面。”
张阳腰板一一挺,倒是摆出了一个郡守之子该有的威势来。
“哼,张公子你横行霸道与高阳城,百姓可是对你苦不堪言啊,此事你欲要怎么做。”
杨丑当即把心神稳住,随之发难。
“此事,我怎么听闻杨将军家中的大公子三番五次的把牢狱当成自己的家,杨将军欲要本公子给杨将军一个交代,那杨将军是否该给高都城的百姓一个交代。”
反客为主!
张阳一番话,直接让杨丑甚至在座的将领一时间鸦雀无声,本来他们欲要把张阳赶出高都,谁料竟然被将了一军,一时间,左右皆不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毕竟,在座的将领,没有那个人的屁股是干净的。
见状,张阳冷哼一声:“大汉养士四百余载,倒是养出了杨将军之流,前有壶关挡路,后面牛辅大军紧逼其后,尔等反而不思,尽在这里与我父为难,安的是什么心!”
“你。。。。”
“你。。。”
“。,。。。。。”
议事厅内的将领一时间被气指着张阳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倒是杨丑冷笑一声:“张公子若是若是有本事,就把壶关给破了,我等随张公子怎么处置。”
“好!”
张阳闻言,眼睛一亮,当即爆喝道:“就依杨将军之言,只需本公子破了壶关,尔等就要交付出手中的兵权,为我所用。”
闻言,杨丑心中一咯噔,随之与议事厅内的将领交流了一下眼神,心知已经骑虎难下,当即硬着头皮道:“自然可以,但倘若不成,杨公子有该当如何?”
“随诸位处置!”
第四章吾有汝,大事成矣!()
张阳话语一落,上党郡郡守张杨却是着急了起来,知子莫若父,儿子什么货色,做父亲的心里最清楚不过,张口想要阻止时,却被杨丑直接给打断话语。
“好!就依公子。”
杨丑干脆的回应。
闻言,张阳笑了拱手抱拳一礼道:“如此最好,晚辈告退。”
先兵后礼
仿佛刚才咄咄逼人之人并非他,先后的转变倒是让人惊讶。
张阳一走,只留下背影给议事厅内的诸将,有的面面相觑不知张阳葫芦里面到底卖着什么药,有的则是面带着冷笑,欲要看一出天大的笑话。
尤其是杨丑的眼神慢慢的变冷下来,眼前的张公子在他的眼中渐渐的变成战场上的尸骨一般,可怜至今,若非议事厅内人过多,杨丑还真的想要开怀大笑。
今日特意的找茬上门,理由相当的扯淡,就连杨丑本人也觉得没有说服力。
天见忧怜
给他一个绝佳的机会,心头的得意瞬间把那一丝的不安掩埋的一干二净。
独自一人回到厢房内,张阳一人独坐着。
前世的他有着足够的经验,尤其是暗杀的经验!
房间中,挂着一张地图。
一张并州的简略图,没有多么详细的地形,只有一个大概的地形走势,以及各个关卡的位置点。
简略的山川水流以及标注好的官道,使得张阳陷入沉思中。
“父亲。”
木门咿呀的响起,张阳慕然睁开眼睛,扭头便见到一脸阴沉着的张杨。
“阳儿,你。。。你让为父该说你什么是好。”
刚才在议事厅上,自己的儿子超出了自己的意料之外,变意气风发,这是一件好事。
但按照刚才的情况,张杨可是被气的不轻。
“父亲且放宽心,一切都在孩儿的掌控中。”
张阳的自信,张杨失声一笑。
“只不过,有一些事却需要父亲的帮忙才能做成。”
闻言,张杨顿时松了一口气,这才是正理,开口要求要帮忙,自己的独苗苗还真都没有自负到目中无人的地步。
“阳儿,你乃是张家的独苗苗,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只要为父能帮的上忙的。”
张杨拍着胸脯,向张阳宣誓着自己的肌肉。
“父亲可有心腹之人。”
厢房内的气氛随着张阳这句话瞬间安静,随之爆发的则是震天的得意的笑声。
“阳儿啊阳儿,你少不经事,数日前遭了劫难,如今看来是福并非是祸,开了窍,为父心中甚是欣慰。”
张杨捋着胡须自得的笑着,夸赞自己的儿子,在某种意义上不就是在夸赞自己。
“阳儿,议事厅中的那些人狼子野心,难道真以为为父不知?”
张杨嘴角微微一扬,极具嘲讽意味。
刚才议事厅内的一幕,在他的眼中就等于一场猴戏,可笑至极。
“哼,那杨子牟就让他多活数日,敢谋害吾儿的性命,断然不能饶过他!”
张杨眼眸略微发红,要不是数日前,张阳醒来的那一日,第一句话便是告之他,这仇要自己报,无需他来插手,要不然,杨丑的性命早已经落在他的手上,何至于今日议事厅内有人喋喋不休的。
“阳儿,为父能从并州武猛从事到如今的地步,靠的岂是这些人。”
张扬脸上的冷意越来越重,甚至可以说越来的越不屑。
“难不成父亲你。。。”
幕然间,张阳脑海中冒出几个字眼来。
私兵!
他忘记了,这个乱世中,谁都会豢养私兵。
“聪明。”
投以欣赏的目光,张阳自得的捋着胡须道:“为父自起兵靠的乃是一千的家兵,不然何以获得今时今日的地位。”
果然。。。。
张阳心中一惊,能成为一方军阀,并且能在青史上留名的,就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人物。
“阳儿此行你可是欲要行刺杀之举。”
都是老江湖,当年又是游侠儿身份出身,张杨一下子就看出张阳的目的所在。
“正是,故而此番还需父亲给孩儿五十好手。”
“好!”
张杨也干脆,直接吩咐下去,让亲信把护卫带来百来号人。
郡守府邸内,一百余人站在庭院中,有一些人眼眸中带着轻蔑,有些人这厮高傲如云,有些则谄媚的望着张阳,种种的眼神,代表着这些人对于张阳自身的看法。
从这些人面前,张阳一个个看过去,眼神变得越来越冷,慕然,眼眸中闪过一抹失望,张阳那一抹淡淡的眼光射过来,身为老子的张杨自觉地脸上是泼了一盆冷水。
正在心中忧喜参半的时候,张阳前进的步伐突然停滞了下来。
“就你了。”
眼前的人与壮汉其实搭不着边,甚至连一点关系都没有,但偏偏,中等的身材中却让习武多年的张阳感受到一股爆发劲。
无论是从眼神还是站姿上,都让张阳感觉到一阵的舒服。。
“叫什么。”
“史涣”
史涣?
张阳心中一咯噔,这个人的名字为何他会觉得有点耳熟,努力的回想之下,脑海中的记忆一阵捣鼓后,还真的找出了这一号人物。
史涣沛国人,字公刘,少年时,仗着手中的剑,倒是干起游侠的勾当。
只是,张阳不确定眼前的史涣就是那个史涣,毕竟史涣乃是豫州沛国人士,而这里乃是并州高阳城内
一个可以与立下万世之法的韩浩齐名,并且皆是曹操左右亲信的史涣!
“你可有字,乃何处人士”
“某字公刘,乃是沛国人。”
闻言,张阳心中一突,人物完全符合上。
只不过,史涣乃是以忠勇著称,并非如同徐晃于禁之流,不仅勇武有,就连行军打仗也能玩的溜。
但!
张阳目前不需要什么兵法,他现在需要的就是史涣这样的游侠儿。
忠勇皆备!
他才能取原上党郡守的项上人头。
“好,就你了。”
指着史涣,张阳把史涣带入房间中,指着壶关道:“公刘,你对于壶关可是熟悉?”
闻言,史涣略微楞了一下,随之大声笑了起来道:“公子此事要是换做另外一人,或许答不出一个二五六来,但某不同,某少年时尝为游侠儿,对于壶关一代,好歹也是居住过几年,算是熟悉。”
张阳一听,随之哈哈大笑了起来,在史涣受宠若惊的眼神中,紧紧的抱着史涣道:“我有你,大事成了!”
第五章 月黑风高杀人夜()
士为知己者死
尤其是这种年代中,这种思想更甚。
更何况,史涣乃是游侠儿出身,这样的想法比一般人更重。
心中泛起暖流,看向张阳的眼神不在如同以往般厌恶。
能识得自己本领的人尤其是普通人。
“明日你需这般。。。。。”
事不迟疑,既然决定下来,张阳断然存不得半点的犹豫。
把明日该准备的事情,一五一十吩咐与史涣后,目送史涣离开书房后,从屏风后面,张杨走了出来。
“阳儿你的眼光倒是继承为父。。。不错。。不错。。。”
张杨捋着胡须自得笑着。
闻言,张阳不由白了一眼,史涣与千余名家兵中就跟一块金子直接掉入沙子中耀眼的很。
但是史涣的作用没有被发挥出来,张杨这对招子可是要负极大的责任。
见儿子异样的眼神,张杨丝毫不在意,依旧得意的笑着。
他只有张阳一个子嗣,不然何以二人的姓名如此的相近。
募集军士数千余人,雄踞上党,无论他今后的成就多大,都要留给自己的儿子。
为父母者,又有谁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儿子飞上九天化作龙。
成材!
“父亲,明日孩儿要出城,杨丑之流必定会想方设法的阻止,”
;“哼,这等小人见得光,又有多少的能耐。”
张杨极度不屑冷哼一声,杨丑之流他完全看不上眼,在他眼中就恍若跳梁小丑,可笑的很。
见状,张阳心中一叹,恰恰看不上眼的人,才要了眼前意气奋发中年男子的性命。
还是要提点一下。
张阳当即有了主意,皱着眉头道:“父亲,这一次孩儿敢打草惊蛇,只因为草丛中埋藏着可不是杨丑这一条毒蛇。”
“他们敢!”
张杨一听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怒目圆睁。
儿子的话,他听的懂!
军中的贼子可不仅仅只有杨丑一人,还有其余的将领,恐怕也参与了进去。
“难道是?”
张杨心头的傲气,随着张杨的一个点头,瞬间被浇的浑身上下一阵冰凉。
“这。。。。”
“父亲可是不信?”
见状,张阳便晓得他的便宜老爹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其中有不少人可是追随他打天下的老人。
“父亲,当日我让父亲命人在军营中就是为了等待着今日,若是今日没有经过议事厅,恐怕孩儿就错失了一个极佳的机会。
凭借着这一次机会,父亲可以把并州的大权紧紧的掌握在手上,而不是被这些宵小给篡夺。今日在议事厅内的样子,父亲你也看到了,九成的将领欲要让孩儿离开父亲,失去父亲庇佑,天下又处于祸乱中,就算孩儿某一日死在了家中,也和他们没有关系,届时父亲你辛苦一生,岂不为这些贼子做了嫁衣。”
“该死!”
张杨略微黝黑的手臂上,青筋暴起,一根根一条条的极其的明显,牙齿上下打磨的声音,在这件厢房内格外的明显。
身为一郡之守,该有的心态张杨一应具备,立即平复下来后,拍着张阳的肩膀道:“吾儿,此去小心,这里为父担着。”
张阳乃是并州云中张氏的麒麟儿不容的有失。
次日,天微微的亮起,天边刚刚泛起了一丝鱼肚白,高阳城的城门,便早早的开启。
几匹骏马快速的冲出城门,当略微带着红色的阳光批洒下来后,几匹俊马紧随其后,紧紧的咬了上去。
等到了快到辰时厚,城门才缓缓的打开。
一辆装载着诸多货物的马车缓缓的向着城门而出,经历过一道又一道的盘查后,马儿的头一探出城门,就意味着他们已经出了高阳城。
大约行了十五六公里的路程,走了一个时辰有余,到巳时中,一少年郎与一个壮汉穿着奴仆的衣服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公刘走!”
立即在原地换着衣服,随之立即运货的货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