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怕!你还敢如此?”
面前的实诚的回答让韩馥愣了一下,不曾想到眼前的年轻人竟然会这么的诚实。
“小人胆敢问刺史,刺史怕死吗?”
礼尚往来
作为并州的使者的他气势上岂能输人半分。
“怕!”
一个小辈尚且有这份勇气,韩馥要是弱了几分,岂不是让人笑话了。
“怕!还不速速降了!”
一开口,石破天惊,仅仅这一瞬间,韩馥脸变得极其的阴沉,望向并州使者:“你!”
“我死,能换的堂堂的冀州刺史作陪,这笔买卖倒是值得。”
威胁?
他不怕!
从并州而来时,他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你!!”
韩馥瞪大了眼珠子。
“韩刺史,渤海袁绍无信之人,为谋盛名,弃洛阳城中原袁太傅一族,袁太傅待之袁氏兄弟如何,想来刺史比小人心里更清楚,这样的人”
“刺史就算安然无恙的把冀州交付到他的手上,但他会放过刺史?”
闻言,韩馥沉默在这里,他怕的就是这一点,袁绍心性凉薄,他生怕自己就步了袁隗的后尘。
怕!
怕自己的小命以及族人的性命就这样断送了。
“张阳何尝不是这样的人。”
冷不丁的韩馥冒出这句话来,河北郡守王匡王公节不就是死在张阳的手上。
面对着韩馥的牢骚,并州信使“韩刺史说的若是王郡守的话,小人倒是有一句话不知该讲不该讲。”
韩馥惊疑了一声,倒也没有多大的反应,在他的眼中,谅他也说不出一个六来。
“挡在韩刺史路途上的人,现在基本都应该死在刺史的手上,甚至他们的族人也不曾有什么好的下场。”讲话的人稍微一顿,轻轻咳嗽一声后:“王公节挡了吾主的路,死不足惜,至于河内王氏可有半点的损伤?”
话在情在理,韩馥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斩草除根!
张阳至少还未曾把事情给做绝,河北王氏固然比之以往衰退了不少,但至少也是河北的大族。
就这一点来讲
韩馥略微的心动了。
“言至于此,该如何选择,就是韩公个人的事情,小人想韩公历经数十载的风霜,孰优孰劣理当有一个判断。”
慢慢的韩馥开始心动,有比较才会有伤害。
倘若换做一人来的话,那么他估计就要选择袁绍了。
袁绍的家世才是让韩馥心动的最大的原因所在。
但是现在
张阳就像是一匹黑马腾空而出,无论是潜力还是其他的,都让韩馥觉得可以压下注。
至于仇?
利益为主的时代,讲什么仇怨。
能活下来比什么都重要。
“走吧。”
良久后,韩馥终于下达了逐客令。
他怕继续听下去,恐怕就要被眼前的年轻人给说动心,毫不犹豫的答应下去。
“等等。”
就在人即将离去时,韩馥忽然开口把人给叫住。
“韩公有何贵干。”
“你的名字。”
“淮阴步骘。”
稍许后,从并州而来的步骘面带微笑的回应道。
这是他的第一步,第一次走入天下诸侯的眼中。
这是现在,然而在未来,他就要扛起淮阴步氏的这面大旗。
没落的淮阴步氏要在他的手上重新绽放出祖先的辉煌。
第两百八十五章 换了新天地()
这一夜
韩馥不曾睡着,脑海里不断的衡量着张阳与袁绍的利弊。
然而,这一夜,不曾睡过去的人不仅仅是韩馥,同样的还有远在涉国的张阳等人。
“奉孝、志才你们二人倒是说说韩文节愿不愿意降。”
书房内的人,来回踱步走动着,宣泄着心头的浮躁。
手中端着一杯滚烫酒水的郭嘉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后,悠悠然道:“主公,稍安勿躁。”
气定神闲处事不惊说的就是现在的郭嘉。
“主公取的只是魏郡罢了,而非是整个冀州,整个冀州让给他袁本初又能如何。”
“哎,奉孝你所言之事,我心里清楚,只是就怕他韩文节想不通其中的关窍。”
“子山前往足矣,韩文节想的明白。”
这个时候,着呢戏志才开口显然他对于步骘还是非常有信心的,纵然现在处在邺城中,还有逢纪、荀谌两只老狐狸,但只要不选择与这两只老狐狸面对面的正面刚上一波不就行了。
历乱的月光,沉寂的夜景,一轮新月高高的挂在空中,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的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雾浮在庭院内的荷塘中,还未开放的睡莲,叶子仿佛被牛乳洗涤过一遍。
天上的月是满月,但那一层淡淡的云遮掩住了这些,皎洁的月光倾洒至一半时,天地再一次的沉陷与黑暗中。
旋即,一阵清风吹拂而过,吹散了这层淡淡的云,月光再一次倾洒与人间。
冀州刺史府邸中,光与暗的交错,幽幽的烛光照着那张略微苍老的脸庞。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老夫明白了。”
幕然间,韩馥睁开了眼睛,发梢隐约间可以见到一丝的白
月色下,那丝丝银发更显的耀眼。
昨日
他还是一头的青发
此时
老态渐显,苍白显露。
“难怪会让那名名唤步骘的年轻人前来,不然来的就是郭奉孝亦或是戏志才”
想通了关节,韩馥内心瞬间变得舒坦了,本来袭上心头的睡意很快的就消散的无影无踪。
人逢喜事精神爽
韩馥心里快速的计算着如何从章袁绍那里索取好处。
现在的他算是想明白了,也想通了张阳的打算。
张阳要的仅仅只是魏郡,而非是整个冀州。
然而袁绍与张阳不同,他要的不仅仅只是一个魏郡,而是整个冀州。
两个人的胃口完全不同,不过实力却是有着天壤之别。
袁绍唯一占据的一个优势就是出身,其余的
韩馥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他深知冀州就是一个烫手的芋头,谁拿在手上都不会好受,但吃进肚子里面却又非常的满足。
拿整个冀州!
就等于要站在幽州公孙伯圭的对立面,不仅仅如此,还有渤海郡的袁本初,东郡的曹操以及其余州郡的诸侯,他们都反悔纷纷朝着张阳狠狠的咬上一口。
不死不休!
眼下的并州并没有这样的实力去面对天下的诸侯。
占据魏郡一郡,又恰好能与公孙瓒保持似有似无的盟友关系,甚至对于其余等人也可以起到震慑的作用,剩下的就是最重要的一点
那就是
韩馥认为并州如今的实力完全可以吞并下魏郡,甚至还绰绰有余。
“明天就是转机了。”
冀州牧的位置,他留不住了,只能抛弃。
不能性命定然是保住。
若是只有幽州公孙伯圭一人,他怎么可能甘心就把冀州拱手让人。
只是现在
三面环敌,再加上内乱不断,彻底让韩馥失去继续坚持下来的信心。
审时度势,这冀州他必须要放弃了。
次日,天微微亮,天际刚刚泛起一丝肚白时,韩馥就已经走出房间,来到议事厅中。
端坐在独属于冀州牧宝座上,韩馥留恋抚摸着椅子的把手,喃喃自语着:“也不知今后能否有机会在坐上这个位置。”
享受过权势带来的优越后,想要放下,就真的是难如登天。
可权势在重要,难道还能比自己的小命重要不成?
这一点,韩馥看的很明白。
可以说正是因为明白,所以韩馥才懂得取舍。
有舍才有得
到了现在他算是看清了,这个时代并不适合他。
等了大约有一炷香的时间,终于见到大堂外匆匆走进来两人。
“韩公!”
“韩公!”
二人当即拱手躬身道。
无论在年龄还是在资历上,他们都是韩馥的晚辈,礼节还是要备足。
“二位坐。”
风轻云淡的姿态,瞬间让二人心中一咯噔,莫名的冒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只是韩馥不开口,他们二人也不好询问。
“冀州牧的位置,老夫可以交袁本初,只是”
说到此处时,韩馥略微迟疑了一下。
“韩公若有难处,但说无妨。”
到了这一步,他们二人岂能因为一个只是而放弃。
就算明知道这是一个坑,他们二人还要义无反顾的跳下去,不为了别的,就只是为了袁绍的大业。
闻言,韩馥微微一笑抬头道:“老夫交出冀州牧的位置,那么袁本初能给老夫什么好处。”
好处?
“好处自然是”
逢纪正当要开口时,立即被荀谌给打断,幽幽道:“不知韩公想要什么好处。”
到了这一步,荀谌如何不明白,这一刻,逢纪也立即缓过神来,瞬间有一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老夫要的也简单,金十万,丝万匹。”
“这”
闻言,二人瞬间被吓了一跳,旋即,二人相视一眼,事到如今只能咬牙答应下来。
“好!就依韩公所言。”
二人心里憋屈啊,本来不用付出这么大的代价的,但是现在不得不付出这些代价来,不然
之前的辛苦都要白费了
要是连这个机会都丧失的话,他们如何还有颜面回到渤海见袁绍。
“十日之后。”
“好!”
“告辞!”
荀谌、逢纪二人起身离去,接下来的话,他们二人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再谈,再谈就等于在侮辱对方的智商,都是明白人,就没有必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ps:第二更送上,第三更只能等到明天再补了
求各位大佬原谅。
第两百八十六章 魏郡!魏君! 上(第一更)()
ps:今天不出意外的话四更,补昨天的,已经码好了,忘记更新了,囧
魏郡邺城内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仅仅只有在场的这些人知道,其余的人完全是一头雾水,就连韩馥的心腹都不曾知晓这些事情,不让他们知道是因为韩馥害怕,让这些人得知后,他们会劝说自己,不断的劝说自己让他继续守着冀州,直到人头落地的那一刻。
性命攸关!
尤其是牵扯到自己的性命的时,悠悠性命岂能因为他人的三言两语而断绝。
驿站中
逢纪脸色阴沉,像是腊月寒冬的天似的,冷冰冰的从远处走来的人,瞧了逢纪一眼,就明白眼前的人现在心情不悦。
“千算万算,竟然!”
逢纪心有不甘,月余的谋算,到了这一刻,竟然被人给截胡了。
“元图事到如今,只能先回到渤海告诉主公。”
魏郡让与他人,荀谌的心情并不会比逢纪好上多少,但是荀谌比之逢纪有一点好处,那就是荀谌够冷静。
他深知什么才是袁绍想要的!
况且,他也在怕
怕那不到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天下的局势风云变化莫测,谁能料的准下一刻,究竟会发生什么。
变数!
到处都充斥着不稳定以及不可预测性。
闻言,逢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目视前方说:“友若你说的没错,到时我冲动了。”
主次
逢纪心里自然有一秤砣,平衡着其中的利弊。
“走吧,事不宜迟,迟者生变。”
“然。”
二人在邺城中找了一辆马车,立即上了马车,车轱辘子一转动。
圪当圪当~~~
马车快速的出了邺城的大门。
他韩馥可以与并州张阳虚以为蛇,难道就不能与幽州公孙瓒虚以为蛇?
难道,他韩文节就不能把冀州交付到幽州公孙伯圭的手上?
虽然这样的可能性极低,但也并不代表着不可能。
万一
万一就成为现实,那么渤海
袁绍还有能力保住吗?
到最后,他们这些人又该何去何从。
就在他们前脚刚离开时,步骘后脚跟子就立即紧随了上来。
“韩公。”
“坐。”
书房内,散发着幽幽的书香,在这淡淡的书香中,还带着一丝为不可察的檀香。
檀香有凝神静心的功效。
这些日子来,韩馥书房中的檀香就不曾断过。
只有在这间书房中,韩馥才能感受到那一丝宁静。
“看韩公心情颇为愉悦,韩公乃是聪明人,应该相同了。”
“回去告诉张子阳,只要他能信守承诺,这魏郡老夫拱手送与他了。”
韩馥的问题,步骘没有回应,些许时间过后,步骘才缓慢的抬头说:“韩公何时动身。”
“等袁本初。”
“善。”
有些话,二人并没有说个明白,其实也没有说个明白。
“告辞。”
目的已经达到,在留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
步骘心里想着的就是快一点回到涉国,向张阳汇报邺城的情况。
韩馥起身送步骘到门口后,步伐便停在这里,目送着步骘上了马车,然后便看着车轱辘子缓缓的转动了起来,然后消失在他的眼前。
“好一个英年才俊。”
这一刻,韩馥心动了,要是换做以前,他定然要把这样的少年才俊招揽至自己的麾下。
这样的人才,定然要好好的培养,不然着实是浪费了这样的好苗子。
“哎好一个张子阳。”
现在他倒是有点明白,为什么张阳能从一个小小的上党,逐步走到今时今日的地步,成为雄踞一方的大诸侯。
运气是一回事,但是这看人的眼力劲倒是真的让人佩服。
所瞧中的人,那个人不是当世一等人的人杰。
人尽其用
把他麾下的那些人放在最合适的位置,发挥出最大的功效来。
“哎”
想到此处,在对比一下自己。
韩馥却是惭愧了。
现在回想一下鞠义
韩馥有点后悔了,当初要是重用鞠义,亦或是有好好用好鞠义这把刀,现在自己也不至于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只是世界上没有好后悔,做了便是做了,就没有半点的后悔。
更何况,他现在有后悔的资格吗?
江山基业已经落在了别人的手上,就连自己的生死也由不得自己。
“哈~~~”
自嘲的笑声从韩馥的口中吐出,旋即人转身的那一刻起,整个看起来苍老了不少。
当年豪情壮志笑傲群雄,回首剩下的也仅仅只有当年的记忆罢了。
“罢了罢了“
到了这一步,索然无味了。
放下放下
不如归去
归去好啊!
找一个山林,做一个游荡与山林的富家翁罢了。
哀莫大于心死。
失去了争霸天下雄心的韩馥,不再是当初威风赫赫的冀州牧韩馥韩文节了。
这座刺史府邸,就当做他最后的归宿了,以及最后的一丝尊严罢了。
两日后
冀州魏郡涉国
当地老百姓似乎没有因为并州的入侵而有半点的慌张,生活依旧如同往常一样过着,似乎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主公。”
风尘仆仆回来的步骘当即把此行的成果告知张阳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