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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像咱们这里的大酒楼,一年下来,怕不是要赚上好几万两银子吧?嘿嘿,也不知道这背后的大老板到底是哪一个,改天真的要结识一下了”
得了便宜的酒保早已经被银子冲昏了脑袋,看到袁啸问起来,得意道:“两位爷,这你就小看咱们京城的商贾了,也小看了雅致茶楼,我们这座茶楼,一天的流水就有三千两以上的银子,一个月的流水最少也有十来万两,最多的一个月能够达到二十万两,一年下来的盈利少说也有三十万两了!几万两银子,哪里够瞧的?”
崇祯现在的脸色都已经紫了,一年盈利三十万两!三十万两啊!仅仅一个酒楼而已!
袁啸震惊道:“三十万两!那、那你们酒楼还不得傲视京城所有的酒楼啊,不,即便是全国都没有能够凌驾于你们酒楼之上的了吧”
酒保摇摇头,答道:“太多的,小的也不晓得,但是单单京城来说,雅致酒楼能够排的上号,但是远说不上第一,嗯,前五应该没有问题吧,天然居稳居第一,一年的盈利从来都是要超出雅致酒楼一倍的;天香食府排名第二,也要超出我们一节;隆庆楼排名第三,至于我们,跟那个八大胡同的燕子楼到底孰优孰劣,就很有争议了,所以说,前五总会有我们雅致酒楼的!“
崇祯心里头不断地盘算着,嗯,一个小小的雅致酒楼,一年盈利三十万两,排名第五,那五家加在一起,盈利岂不是要起码两百万两?两百万两啊,那要算收入呢,岂不是要一两千万两?甚至更高?我滴天,即便是五十税一,也有不少钱了吧?而且还有其她的行业呢?光是一个京城,一年的商业收入都要突破一万万两了吧!嘿嘿,朕今天真的是见识到了!
不过,接下来,酒保又说道:“不过,要说赚钱,咱们赚的都是小钱,最赚钱的不是雅致酒楼,也不是天然居,而是苏州街,烟花巷,哪里的国色天香,嘿嘿,一年赚的银子都可以买下两个雅致酒楼来!人家那才是真的赚钱呢”
国色天香?
崇祯一脸的疑惑,那是什么地方?
“小二,这国色天香是什么地方?”
“客官爷,您连国色天香都不知道?”
酒保一脸的无语,“国色天香是京城最大的一家窑子啊,那里面的歌姬一个个身家惊人啊,上哪里去寻花作乐的人才是真正有钱的人了,不,光有钱还不行,还必须要有地位!一般人不要说去寻欢作乐,即便是进,都难进去啊,那个窑子可听说是当今的国舅爷开的,那才是日进斗金,不,日进十斗金的地方!哪里的当红名妓,想要包上一晚上,没有上千两的银子,想都不要想!”
崇祯的脑袋嗡的一声当今的国舅爷,擦,那个国舅爷这么有钱?上次老子让人捐助辽饷的时候,可是一个个哭穷啊!
酒保接着色眯眯的笑道:“两位爷,小的听几位官老爷说起过,也就是上个月吧,国舅爷刚刚从江南得到了一位艳动天下的名妓,叫什么陈圆圆,那才是盖世无双呢,色艺双绝,为了争夺梳拢,各位勋贵达官,已经将价格炒到了五万两,但是依旧没有能够的手,最后甚至几位侯爷都大打出手了”
陈圆圆!
袁啸的眼睛登时一亮,擦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可是第一次听说到,这个传奇女子啊,冲冠一怒为红颜,可以说,清军能够入关并且击败李自成,很大原因就是这个陈圆圆啊!
嘿嘿,有机会的话,真的要见识一下这个艳名满天下的名妓了
“小二,”
崇祯面前压制着胸中的怒火,问道:“即便是一个陈圆圆价格炒到了五万两,他们一年又能挣多少钱?烟花之地,嘿嘿,没有想到却成为了这些道貌岸然的官员消遣之地,真的是可悲之极啊”
酒保答道:“客官爷,这您就不知道了吧,除了这些之外,每个月国色天香还会举行一次拍卖会!到时候,满天下的古玩奇珍都会汇集在那里,南洋的香料,西洋的琉璃,景德镇的瓷器甚至还会出现从皇宫中流传出来的宝贝儿,价值连城!国色天香会从其中拍卖中进行抽成,这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啊”
“皇宫中流传出来的宝贝?”
崇祯震惊问道。
“不错,酒保看看四处无人,低声道,“上次,我就看到了吏部左侍郎焦大人拍到了从皇宫流出来的一件珍品,他们管它叫做什么八宝琉璃瓶,整整花了十二万两银子啊,当真是巧夺天工,在瓶子内部竟然还有着美轮美奂的西洋女子裸身画,纤毫毕现啊”
酒保说着话,口水都要留出来了,实在是猥琐的很
八宝琉璃瓶!
崇祯彻底震惊了,这个宝贝他却是印象深得很,三年前,他的寿诞之日,西洋以他**使来京朝贺,给他献上的贡品,因为瓶内的女子画实在是有伤风化,被自己给锁在了宝库之中,并且严厉申斥了番使,怎么,怎么,这样的贡品竟然也流出来了,怎么出来的!
第113章 冤家路窄()
崇祯对这满桌子的美味佳肴,早就食之无味了,今天仅仅出来半天时间啊,就已经看到了如此多的问题,即便是这个酒保有不实之处又如何?朝廷的腐烂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换人?怎么换人?自己换的内阁还不够快,还不够多吗?可是管什么用,天下乌鸦一般黑啊,你还能奢望什么!
此时的崇祯内心涌起了一股深深的无力,深深的绝望!
“袁啸,算了,咱们走吧,我有些累了”
看着崇祯满是疲惫的表情,袁啸感觉自己这一次有点做得过分了,如果真的将这个皇帝给打击的没有了心气,那还玩什么?指着李自成的那些泥腿子未来击败满洲骑兵吗?用屁股想都知道不可能!
袁啸摆摆手,示意酒保不要说了,向着崇祯说道:“既然先生累了,不妨在这里休息一会儿,这里的景色还是很不多的,下面就是转河啊,小二,再给我们泡壶茶”
酒保连忙点头答应。
崇祯看看酒保出去,身子向后重重的一样,两眼空洞,呆呆的望着天花板,木然问道:“袁啸,你说这个朝廷还有救吗?”
袁啸笑道:“皇上,您正是春秋鼎盛的时候,下面雄才大略的文臣武将无数,又如何治理不好这个国家?”
崇祯深深的叹息一声,低落道:“雄才大略?哪一个?下面的这些阁臣怎么样,难道我不清楚吗?只是朕实在是无人可用罢了,一个魏阉将东林一党的儒家精英围剿殆尽,现在剩下的不过都是一群酒囊饭袋而已,怎么可能治理的好这个国家?朕是真的回天乏力了啊”
袁啸沉声道:“皇上,谁说除了东林党之外,天下就没有人才了?东林党只不过是一群纸上谈兵的书生而已,孙阁老在其中已经算是佼佼者了,然则孙阁老也仅仅是中上之姿而已,如果一直重用东林党,朝廷的顽疾皇上您永远都不要想能够解决掉”
除了东林党,还有人才?哪里有人才?
崇祯心头一震,缓缓说道:“袁啸,此话当真?除了东林党人之外,还有人才?”
袁啸笑道:“皇上,天下之大,人口万万,哪怕十万之中一个经纬之才,那还有上千呢?如何说没有?只是,皇上,咱们朝廷现在的官制无非科举,应八股而已,只要有人将八股文背的滚瓜烂熟,通晓朱子学说,就可以中举,然则,如果能背诵的了四书五经就能够治国平天下,那岂不是天大的笑话,不瞒皇上,臣到现在,能够背过的儒家经典一段都没有,但是,臣愿意与任何一个大臣相比,不论辅佐朝政,还是坐镇九边,亦或是巡抚一方,能够超越我的,呵呵,臣没有发现呢”
崇祯略有所思,袁啸说的再明白不过了,不是大明没有人才,而是大明的人才尽皆埋没了,只有科举一条路,那些真正的人才无法考上科举,就一辈子没有出人头地的机会,遑论治国平天下?
崇祯无奈道:“袁啸,那你说这个局面如何破解?除了科举制难道还有其他的选材之道?要知道科举制可是已经绵延千年了,能够薪火不断,说明其必有可取之处!”
袁啸叹道:“皇上,这个臣一时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不过臣可以向你举荐一些人才,不知道陛下可是听说过复社没有?”
崇祯一怔,旋即答道:“复社?嗯,朕倒是有些印象,三年之前,首辅温体仁曾经尚书参劾,告复社私密结党,妄议国事,实为国家祸害之源,如果不是周延儒入阁,力挺复社,只怕朕已经下旨将其给一举捣毁了,难道,这个复社之中有着人才?”
袁啸点点头,答道:“任何一社、一党,都是龙蛇混杂,有经天纬地之才,也有眠花宿柳的败类,唯一的关键在与皇上,在于皇上建立起一套更加合理的制度,一套选材制度,一套监督制度,选材制度可以使天下英才进入彀中,监督制度则是是英才片刻不敢懈怠国事,如此方能励精图治,开创太平盛世”
两个人正在说话间,外间响起了一个声音,“酒保,今日老夫要接待的人有些多,预定的雅座确实不够用了,你们这里还有没有空闲的雅间,再给我腾出几间来”
酒保苦笑道:“老大人,这个您可是为难我了,咱们这里的雅间向来人满为患啊,这个时辰正是人最多的时候,哪里去找空闲的地方?”
另外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混蛋!不管你们有没有,立即给我在腾出两个雅间,今天国舅爷可是要过来,排场不够的话,小心拆了你们的雅致酒楼!就是费完我那个老家伙,也不敢说什么!”
费完我,却是当朝的太常寺卿,是这家雅致酒楼的后台老板,前面的自然是有挡箭牌,不过后面的后台,别人不清楚,这官场上的同僚们还能不清楚?
酒保唯唯诺诺,答道:“两位大人,这个实在是让小的为难了,所有来着的客人非富即贵,都是拿了钱的,现在叫小的赶人家走,于理不合啊”
“怎么?你害怕老子不给你们钱还是怎么滴?把那些不长眼的,有俩臭钱就出来装的蠢货给老子赶走,对了,就对面这间,老子看上了,正好方面我们谈事,立即让里面的人滚出去,我出一千两银子,包下来了!”
崇祯的脸色登时就变了,对面的雅间,不就是说的自己这一间吗?好啊,还有人赶上自己挪地方,当真是不要命了!
袁啸低声道:“陈德藻,是陈德藻啊”
崇祯黑着脸点点头,这个家伙不是已经下旨赶出京城了吗?怎么还在京城迁延?
酒保还待要说话,外面的陈德藻已经再一次喊了起来:“别给老子磨叽了,国舅爷马上就要上来了,耽误了事情,老子剐了你的皮!老子出两千两银子,让他们滚蛋!”
“好了,陈德藻不要逼迫一个酒保了,我给你腾地方,不就行了吗?”
崇祯在袁啸的陪同下从里面走了出来,淡淡的说道。
第114章 悲剧了……()
陈德藻正在大放厥词的时候,一个声音从背后传了出来,如同天籁一般,整个走廊里全部安静了下来,一旁站着的三位同僚都已经脸色惨白,战战兢兢了!
陈德藻有点莫名其妙,转过身来,登时如同被闪电击中一般!
我曰他大爷的啊!老天爷,你不能这么玩我啊!老子十年寒窗到现在,好不容易混上一个一官半职容易吗?刚刚被一撸到底的不说,这不才巴结上国舅爷,就等着国舅爷开开金口,在皇上面前说点好话,让自己官复原职呢,今天就在这里又遇到了皇上!
刚才自己说什么来着?让里面的人滚出去!我擦,我的脑袋还能呆在脖子上不
陈德藻两腿发颤,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至于其他几个人也是老老实实的跪在了原地,不敢搭话,傻子都知道,这个时候皇上淡然的背后,绝对是滔天怒火啊!就等着一个口子发泄呢,这个时候在开口说话,没准自己就成了倒霉的出气筒!
就在气氛最为紧张的时候,楼梯响起了脚步声音,一个人喧叫道:“陈德藻、陈演、你们好大的架子啊,本国舅到了,你们就连迎接一下,都不会?还想着让老子给你们出力气,你们真的有两下子”
一个人出现在了楼梯口,后面还跟着三四个人,赫然正是当朝国舅田弘遇!
田弘遇抬起头来,蓦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虽然只是一袭儒衫,但是,他绝对不会连自己的姐丈都不认识的,皇上!皇上竟然出现在了这里!
田弘遇的汗水登时就下来了,死了,这下子死了!自己刚刚说什么来着,要给陈德藻和陈演到皇上面前说情?擦!自己这是作死啊!不,死之前,老子也要将陈德藻跟陈演弄死!特么的,不带你们这样坑老子的!
哼!
崇祯脸色铁青,寒声道:“好,好,好啊!咱们的臣工们倒是真的勤俭持家啊,团结友善啊,见识了,真的见识了,袁啸,咱们走吧”
说这话,崇祯迈步向着楼梯走去,袁啸连忙跟了上来。
后面的酒保见状,连忙喊道:“客官,客官爷啊,你们的帐还没有结呢”
“没看到这里一地人吗?都是有钱的主,让他们替我付了”
崇祯连头都没回,径直走下了楼梯!
走廊里,田弘遇不知道哪里来的劲头,猛地扑了上去,一脚将酒保踹的飞了出去,怒吼道:“瞎了你的狗眼吗,那是当今天子,万岁爷,来你们这里吃饭,那是你们烧上八辈子的高香都求不来的服气,你他妈的还敢要账?”
当今天子?皇上?
现在的酒保欲哭无泪啊,擦,我究竟干了什么?
田弘遇如今跟疯了似的,一脚将酒保踢飞不算,转过身来,又是两脚,将陈演与陈德藻给踢翻在地上,抡圆了拳头向着两个人打了下来,“我曰你们先人的,陈演,陈德藻,你们特么的这是往死里坑我啊,老子现在就弄死你们!”
周围的几个官员一个个袖手旁观,一副解气的表情,特么的,活该,老子这一次可是被你们两个倒霉蛋害苦了啊,这下子好了,不但你们两个完蛋,连带着我们几个都要倒大霉了!
崇祯刚刚走下楼来,恰好遇到了太常寺正卿费完我,费完我因为今天田弘遇过来,特意赶到了酒楼,打算与国舅爷套套近乎,人嘛,总要左右逢源,方才能够混得开。
费完我的品级虽然不高,但是借着这座酒楼,却是结交了不少达官显贵,使得他在朝堂之上也是如鱼得水,今天他这个巴结国舅的决定算是将他给坑了!
“费爱卿!”
费完我听到有人叫他,抬起头来,吓得差点尿了裤子,我滴天,今天怎么皇上到了这里,一点风声可是都没有听到啊!
费完我连忙跪倒在地,叫道:“臣费完我参见皇上万岁、万万岁!”
崇祯冷冷的笑笑,答道:“嗯,不错,费爱卿,听说这个雅致酒楼是你的产业?”
费完我闻言,心头一颤,自己可是一直反对征收商税的,现在皇上竟然得知这个大酒楼竟然是自己的产业,那还不得把自己给恨死?
但是,现在皇上只怕已经知道了其中的内情,再想回避,也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更是没有半点回旋的空间!
“这个、是,皇上,此间酒楼是京城商贾宁爱成开办,臣与几个同僚只是在其中占了些股份,为的是与一些同僚聚聚,有个合意的地方”
“嗯,好啊,好一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