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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了眨眼睛,虽然看不见,江月儿还是能感觉到,那个温柔的人就在自己的面前。
“晓渡,有事么?”刚刚睡醒,她的声音还带着一丝慵懒。
程晓渡看着像懒猫的她,不由微笑:“我知道元素圣泉怎么用了,你的眼睛能恢复了。”
江月儿闻言惊喜不已:“真的?”
程晓渡见她这样,心中也很是欢喜:“当然是真的,我特意把我一个学医的好友叫了过来,他叫月连城,我让他参谋了一下,那圣泉只要用一滴稀释一缸水,一脸七日早晚都用这水洗脸漱口饮用,七日一过,你的眼睛就能看见了。”
“只需要一滴?”江月儿惊呆了。
那元素圣泉,兰斯可是送给了她一万斤来着。
没想到一滴还要稀释一缸水,那这一万斤的元素圣泉,太珍贵了吧?
程晓渡自然感觉到了江月儿的惊叹,此刻他心情极好,不由多说了一些:“这元素圣泉可珍贵的很,起死人肉白骨拿来形容这元素圣泉都嫌不够。”
江月儿默然。
接下来一连七日,江月儿就在程晓渡的照顾下用元素圣泉稀释的水洗漱、饮用,就等七日一过,她就能看见了。
然后她就再也不用困在这小小的里屋,她可以出去闲逛,有雪影和墨池在身边,她哪里去不得?
所以,江月儿一连几日的心情都好得不得了,连带程晓渡的心情也开始飞扬,程晓渡不再板着脸,整个程府都显得不那么死气沉沉了。
要知道前些日子因为水莲引起的发卖事件,可是令整个天陵城都震动的事情。
谁都知道这程府住着皎月夫人和她的夫君,但没谁知道皎月夫人瞎了,只道是那丫鬟心太高,居然敢打皎月夫人的夫君的主意。
这要是换了在京城,那些长留书院的学子们绝对敢抛开读书人的身份,狠狠的把这水莲修理一顿,看她还敢不敢如此不知礼义廉耻。
当然,水莲也是再也没机会了。
她已经被大怒的吴管事一怒之下卖进了烟花之地,当夜就被凌辱了。
同样因为貌美而被吴管事发卖出去的婢女们也是恨透了水莲,好在她们没做过水莲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也被吴管事大发慈悲,只是卖进了其他人家做下人,可在其他人府上,哪儿有在程府自在?
程府上上下下就程晓渡和江月儿两个主子,还都不喜欢人近身伺候,月例银子每个月也比其他那些府里高了不知多少倍,这样有钱还舒适的日子,就被水莲那不要脸的小贱蹄子给毁了,她们如何能不恨?
本来像她们这般貌美的女子,就极容易被那些纨绔世家子给盯上,要找程晓渡这样只守着一个女人的谦谦君子的主子多不容易啊?
七日一过,江月儿一大早醒过来,发现眼前敷了一层白绫,下意识伸手扯开了白绫,眼前骤然迸发的刺目光芒让她瞬间闭上眼。
程晓渡这几日都跟江月儿睡在一起,只是什么都没做,这也是他发现江月儿对他亲近了许多才做出的决定。
所以,江月儿一有动作,他自然就感觉到了。
翻身坐了起来,见江月儿眼睛上的白绫已经被掀开,他不由失笑:“皎皎,你失明了这么久,一时间不会适应,这白绫你还是先覆上比较好。”说着,程晓渡从江月儿的手中抽出白绫,又给江月儿覆上。
江月儿干笑:“我一时没想那么多。”
程晓渡倾身靠在她身侧,笑着说道:“以后可不能这么鲁莽了,到时候伤着了,还得用元素灵泉帮你复明。”
江月儿低声应了一声,心里却很是兴奋。
她看得见了,虽然那光芒很刺眼,但好歹是能感觉到光了。
第162章 民窟()
江月儿眼睛覆上了一层白绫,没事就被程晓渡牵着在院子里晒太阳,太阳照射在身上暖洋洋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才像是生活在阳光下的活人,而不是生活在黑暗里的死人。
白绫愣是被江月儿戴了半个月才完全拆下来。
看着眼前白衣俊美男子,江月儿不由惊叹,真是天人!
原来,这就是照顾了她小半年的——夫君。
这段时间,她总是梦见一些小片段,总是程晓渡和一个酷似她的女子交谈。
她会不知不觉的把自己代入进那个女子的角度去思考,发现她们的想法和决定居然那么的相似。
她开始想,也许那个香炉,是真的能恢复她的记忆,只不过效果很慢,得日积月累才能慢慢的想起来,她也只有慢慢的等才能彻底的恢复记忆。
而至于这个‘慢慢’需要多久,却是她没办法计算出来的。
她没有告诉程晓渡她做梦的事情,有些事情,她还不想说,她想看看,梦境和现实,到底是不是真的对的上。
上房的院子里,江月儿正在和程晓渡对弈,吴管事从外面匆匆进来,面色古怪。
一进来发现程晓渡和江月儿正在对弈,不由心中叫苦。
这些时日自从江月儿眼睛好了之后,由于江月儿失忆不记得人,程晓渡也不是那种喜欢串门子的人。
于是两个人闷在府里也无聊,程晓渡闲来无事跟月连城在书房下棋,被江月儿撞见一次之后,就要跟程晓渡学下棋,倒是让月连城解放了。
结果月连城跑去城北贫民区给人义诊,已经一连坚持了好些天了。
程晓渡这几日陪着江月儿下棋,也是兴致极高,而且发现江月儿下棋的天赋也不错,不过数日时间,就下的有些套路了,可以说是学棋的天才。
‘啪嗒’一声,程晓渡面色淡淡的落了一子,然后扫了呆立在一侧的吴管事一眼:“有什么事?”
吴管事心下一松,不怕程晓渡问,就怕他不问……
“回爷的话,平州知府卫大人携妻儿来拜访。”
江月儿在吴管事回话的时候,还在思考下一步棋,突然听到知府携妻儿拜访,不由被打断了思路,扭过头看吴管事,颇为不解:“知府?”然后又看向程晓渡,“找你的?”
程晓渡面色不变,摇了摇头,然后又不知想起了什么,对吴管事问道:“你说平州知府姓卫?”
“是,”吴管事应道,心中虽然纳闷,却还是道,“卫大人说是夫人的亲戚,听说夫人跟老爷在天陵城常住,这才带着妻儿前来拜访。”
程晓渡点点头,道:“知道了。”
江月儿好奇的看看吴管事,又看看程晓渡,道:“这卫大人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个时候的江月儿对程晓渡已经是十分信任了,虽然同房同床共枕,没有发生过什么关系,却也是亲近的很了,至少江月儿把程晓渡当成了夫君相处。
“我现在还不能确定,不过我们出去见一见就能确定了。”程晓渡笑了笑,回了江月儿一句,然后吩咐吴管事让人把棋盘收拾好,接着牵着江月儿就往前厅走去。
来到前厅,程晓渡一见到人,心中就有了底。
一个是看上去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男子,另一个是看上去二十一二岁左右的年轻少妇,还牵着一个五六岁的男童。
程晓渡一眼就认出那少妇是江月儿的小姑——江杏。
当初江杏在姜啸的介绍下嫁给了梅山村一个秀才,卫轩,后来卫轩中了榜,被外放做了地方官,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虽然时隔了那么多年,那个当初如花朵一般绽放的少女已经变成了少妇,可那轮廓绝对是江杏,他绝不会认错。
想到江杏这么多年了无音讯,程晓渡脸上的笑容虽然和煦,却带着几分疏离。
虽然当初他不爱江月儿,却也把那个江月儿当做妹妹看待,但这个江杏受了姜啸一家的恩惠,到头来却音讯全无,完完全全就把姜啸一家给抛到脑后去了。
虽然说姜啸也确实不是江家的人,但对江杏的好,也绝非假意。
这么多年不找来,现在听说了江月儿的大名就凑上来了?
哼!
不是程晓渡轻视江杏,也不是程晓渡小人之心,只是他实在对这种自私的人提不起丝毫的关注。
拉着江月儿直接坐到了上首,程晓渡微笑着道:“卫大人跟尊夫人和令公子可以随便坐,不必客气。”
卫轩也看出程晓渡笑容之中的疏离,这些年不曾跟江家联系,也从来没带着江杏回过青阳县的卫轩也确实是有些不敢面对程晓渡。
对于程晓渡,他还是见过的。
只是没想过当初那个如金童一般的少年,如今已经长得这般俊美,当真让他有些自惭形秽。
“程公子,我想你也知道我们的来意。”卫轩开门见山的道。
如果不这样,他实在也找不到其他的话来做开场白。
程晓渡那一声卫大人尊夫人,明摆着就是不认他们这门亲戚。
程晓渡抬手止住卫轩接下来要说的话,笑着道:“卫大人,我不是故意给你们脸色看,而是有些事情的真相你们现在还不知道,我想我告诉你们之后,你们就会明白。”
卫轩不由心中叫苦,他哪里不知道程晓渡是在故意的撇清关系?
程晓渡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难道还要死皮赖脸的继续纠缠?
“尊夫人与我的妻子江月儿其实并非一家人,我夫人的父亲不是江勇的亲生儿子,这样跟你们说,你们是不是能明白我的意思呢?”程晓渡微笑着道。
江杏都惊呆了,没想到来看侄女,居然会听到这么让人心脏爆炸的消息。
“怎,怎么可能?”江杏不敢置信。
江月儿压根就不清楚这些事情,只能作壁上观的当个旁观者。
“卫夫人,我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这件事你的四哥那一对遗孤也是知情者。”程晓渡道。
“遗孤!!”
如果说刚才听到江啸不是江勇的亲生儿子,江杏还能保持镇定,可听到遗孤两个字,她就真的保持不下去了。
遗孤,遗孤那是什么?那是父母双亡的孤儿啊。
见江杏失态的惊呼,江月儿忍不住叹气,可也没想插嘴。
她现在记忆都是零零碎碎的,根本拼凑不起来,而且回忆到的都是关于程晓渡的事情,其他的人她一点都不记得。
“你四哥江哲有一双儿女,是双胞胎,大的是儿子,取名江渊,小的是女儿,取名江莺。江渊已经独自一个人去外面闯荡,江莺在京城的长留书院,而且跟荣国公府的六爷刘衍交情匪浅。”程晓渡依旧没管江杏的承受能力,把自己知道的再次说了出来。
江杏这会儿已经彻底的麻木了,她实在是想不到,短短不到十年的时间,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虽然说我夫人跟你并非姑侄关系,可当初我岳父岳母也是拿你当亲妹妹看待,卫夫人出嫁后却再也没回来过,我夫人若非有我在,只怕早已经被你那二哥一家害死了。你也确实冷血的让人寒心,”顿了顿,见卫轩想开口为其妻子辩解的模样,程晓渡又道,“且不管你们有什么苦衷,你们与我程家并非亲戚关系,也不必上门来套近乎,你们走吧。”
卫轩跟江杏对视一眼,程晓渡都下了逐客令了,他们还能说什么?
卫轩和江杏带着儿子离开了。
江月儿却好奇的看着程晓渡追问不停。
“那个卫夫人的二哥差点把我害死是怎么回事?”
程晓渡无奈看了江月儿一眼,道:“我们进去慢慢说吧。”
知道江月儿好奇心上来就非得问清楚,程晓渡也只能挑一些不重要的事情告诉她。
毕竟当初受罪的是姜月,不是江月儿。
半个多时辰后,江月儿听完了程晓渡的解释,心中虽然觉得江杏凉薄,却也没多大的感触。
“她的决定害人害己,反正我也不记得了,对我没什么损失。”江月儿是这么说的。
程晓渡不由失笑,对她确实是没什么损失,不过对江杏来说,今天得到的一些消息,足以让她濒临崩溃了。
“对了,我们呆在府里也是闲着,不如我们去城北看月连城义诊?”
江月儿说一出是一出,兴头上来了,就拽着程晓渡收拾收拾乘马车去了城北。
马车行驶了快一个时辰才到月连城义诊的大街,城北的屋舍几乎都是破烂不堪,那些贫民也大多都打了好多个补丁。
江月儿下了马车看见这一幕幕,不由十分心酸。
这些人过得也太辛苦了……
那窝在角落里的孤儿老人抱在一团,头发散乱,脸上沾满了灰尘污垢,一张脸就一双眼睛能看见了。
江月儿都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来形容自己复杂的心情。
程晓渡知道江月儿是个特别心软的人,否则也不会到处多管闲事。
现在看见城北这群状似难民的贫民们,不知道心里又想到了多少救济灾民的主意。
说来也奇怪,江南是富庶之地,平州更是其中翘楚,怎么会生活的如此艰难?
第163章 少年()
“晓渡,你有银子么?”江月儿心中不忍,扭头问程晓渡。
程晓渡眉头一挑,道:“你想给这些百姓建房子?”
虽然说他有钱,可也不是这么当冤大头的吧?
“也不是给他们建房子,我们就在这城北买一块地皮,然后建一个孤儿院,一个养老院,孤儿院收容孤儿,养老院收容那些孤苦无依的老人,那些年轻的有手有脚的,难道自己不会给人做工吗?还要我去给他们建房子,如果自己有手有脚还要依靠别人,那这样的人也不值得同情。”
听了江月儿的话,程晓渡不由感慨。
这姑娘虽然同情心泛滥,可还真没到缺心眼的地步。
“夫人有命,莫敢不从,别说是一座孤儿院,一座养老院,就是十个百个,只要你想,我就为你办了。”程晓渡笑着说道。
他这话还真不是哄哄而已。
江月儿早就对程晓渡有些了解,听到这话就轻轻笑了笑。
那边义诊的月连城却已经注意到了他们。
没办法,在这个贫民窟,江月儿和程晓渡两个人就太显眼了。
别说这两个人在城东那住着贵人的地区都是焦点,更别提在这贫民窟里了。
两个人本就容貌出众,加之一身华贵的衣饰,一看就不是贫民窟的人。
不过最先注意到程晓渡和江月儿的并非月连城,而是月连城身边的小厮如非。
月连城继续在那儿义诊,却叫了小厮过来询问,毕竟江月儿和程晓渡出现在这里,太奇怪了。
要知道江月儿的眼睛才复明,程晓渡没事是不会让江月儿出门的,而且这段时间不是都在学下棋么?怎么突然就跑来贫民窟了?这实在不像是程晓渡会做的事情。
如非过来给程晓渡二人行了礼,才恭敬的问道:“我们家公子让如非来问程公子跟程夫人怎么来贫民窟了?”
程晓渡淡淡笑着:“没事,只是闲来无事过来看看,你让你们公子继续就是了,不必管我们,我们一会儿就走了。”
如非闻言当即点头,然后回了月连城身边耳语一番,月连城神色讶异的看了一眼程晓渡,随后对后者点点头,就继续为这些没钱付诊金的百姓们义诊。
站在马车旁边看了一会儿之后,江月儿开始失了兴致,意兴阑珊的说道:“连城还真是好脾性。”
“医者之心嘛。”程晓渡笑着道。
这四个字,当初还是她说的。
江月儿闻言怔了怔,觉得这四个字很是耳熟,仔细想来,却又想不起来,转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