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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的父母兄长也死了么?她的脑海不禁回响起那醒来之后的半个月,那对江家父母与兄长对她的关怀备至。可她却态度冷漠,不理不睬,终日里只想着怎么找到被她害死的姐姐云杏。
当初若不是她捣蛋惹了不该惹的人,也不会落到如今的下场。
甚至,她都不知道云杏是否来到了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的父母兄长死了,她的心里却有些空落落的。
她虽然厌烦他们总是问东问西,可是那份关怀她却是能感受到的,她毕竟是一个夺了他们女儿身躯的人,如今他们被害死。
难道,她真的要置之不理吗?
少年见她眼底的伤痛,不禁微微眯起了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跟他们说的那个将军是什么关系?你们是不是一伙的?”
江月儿的眼睛红了,回过神恨恨的盯着坐在窗边方凳上的那抹身影。
少年的眼中露出一丝讶异,转瞬消失,随即哑然低笑:“你这丫头,真是不知道好歹,我救了你一命,你反倒恨起我来了。看来,我真是不该将你带回来。”
少年的话让江月儿气息微滞,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她忽然想起来,她现在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话说太多反而对她不好。
再说面前这个人她都不知道是什么身份,但是看衣着和这住的地方,就知道他身份绝对不简单。
现在她一个十岁的孩子,落在这个深不可测的人手上,还是乖点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想通了其中关节,江月儿便不说话了,扭头看向窗外,又不禁想起了跟她一起掉进古墓之后不见踪影的云杏。
江月儿看着窗外发呆之后,那少年也并未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的喝茶。
没多久,江月儿只觉得一阵轻风吹来,带着一缕清幽的香味儿,她却分辨不出来是什么香味,愣神的一会儿工夫,便听到屋子里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世子,白云寺云隐大师那边已经通知了,何时可去得?”
江月儿听到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陌生男音,便身子一个哆嗦,蓦地收回望着窗外的视线,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之间方才屋内中央空荡荡的位置,不知何时出现了两个身着墨袍的少年,年岁都不大,但是看上去却比之前那白衣少年略大了个两三岁。
江月儿吃惊的长大了嘴,她明明记得刚才屋里只有她与另外一个白衣少年,房间的门也从未打开过,刚才只是一阵轻风吹过,屋里便悄无声息的多了两个人。
此等神鬼莫测的武功,真是让她心生寒意。
若是这两个人意图加害她,她恐怕早就成了尸体了。
才不过愣了会儿神,便听到那其中面容阴柔的少年对白衣少年说了一句话,让江月儿顿时瞪圆了眼睛,错愕的看向之前那衣着华丽的俊美男子。
这个少年居然是世子?
似乎是感觉到她错愕的目光,他淡淡的余光瞥来,似是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轻缓的将茶杯放下,他一双凤眸深邃难明,屋内哪怕是自小跟在世子身边的两名暗卫也不知道这位主子想什么。
“你是自己离开,还是跟着我?”
流影、追魂二人眼中露出一丝愕然,对视了一眼,都瞧见了对方眼底的惊讶。
他们打小便跟在世子身边,从未见世子管过他人死活。
今日让他们将那小女孩带回来,他们已经觉得不可思议了,没想到世子居然问起了那女孩,这意思像是……想要将她带在身边?
见那人没有回答那突然出现的二人的话,反而转过头来问她,江月儿不禁有一瞬的呆愣,抬头迎上那人深邃的目光,只觉得浑身不舒服,他的黑眸深幽不见底,让她揣摩不透。
无疑,若按她真实想法,她是不想呆在他身边的。
可是她一个十岁的孩子,不论是要为这具身躯真正的主人报杀父杀母之仇,还是寻找是否也同样落在这个世界的云杏,她区区十岁女童,想自己去干,绝对难成大事。
可倘若借助这什么世子的背景,肯定事倍功半。
而且春安村全村被血洗,这位世子殿下难道只是巧合路过吗?
打死江月儿也不会相信的。
即便不是他做的,他也一定知道。
若留在这世子的身边,虽然与他真正相处不到半个时辰,可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人绝对不好惹。
机会难得,她这次若错过了,来日后悔都来不及。
既然他难以招惹,那她便警醒着,不让他盯上自己便是了。
打定了主意之后,江月儿飞快从榻上下来,俯首跪倒。
“江月儿一家被奸人所害,杀父杀母之仇不共戴天,还请世子收留,江月儿一定不会给世子添麻烦的。”
看着俯首跪地的江月儿,白袍俊美男子的神色没有丝毫改变,倒是唇边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
“虽然年纪小,不过还算机灵,头脑清晰,说话也灵透,是个少见的明白人。”
那人坐在方凳上,不曾移动分毫,一番话下来,却是夸她。
江月儿的心中一阵没底,怎么她感觉好像落入了一片无际的沼泽地?
这踏进来容易,这今后要走出去……只怕是难上加难了。
“既然没地方可去,那便跟着我吧。”得到他的认可,江月儿就被这年轻的世子带在了身边。
流影与追魂二人自出了客栈,便隐匿在暗处,不见了踪影。
虽然那人一直都没说他的身份,但见那两个身手了得的男子悄无声息的就隐去了身形,哪里还不明白面前这人的身份。
只怕面前这位世子绝对是皇亲国戚,那隐去的两个男子,无疑就是面前这尊贵世子爷的暗卫,专门负责保护世子的安全。
第149章 相告()
这一行来白云寺,也没见山语城里的官员出来为世子打点,江月儿便猜测,这世子爷只怕是微服出来的,知道他外出的人并没有多少,否则世子这样尊贵的身份,城中的官员哪里敢拿架子不迎接?
心中虽然将事实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江月儿却也不敢在世子面前显露分毫,若是被他瞧了出来,以这人的高深莫测,她恐怕会被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下。
这世子年纪不大,却是喜怒不形于色,甚至还可能比她那云杏姐姐还略胜一筹,她哪里敢招惹?
乘着马车往城南一路南行,半个时辰便到了目的地,江月儿坐的软轿垂帘被掀起,她也不拿架子,迈开步子下了轿。
前面的软轿里下来的白袍俊美男子,那人出来之后便回头有意无意的看了她一眼,神色无波,见她下来,便转身往白云寺走去。
跟着世子进了白云寺,门口站着一个光头小和尚,瞧见世子,便上前,神色间虽然有些慌,却没有失礼。
“世子里边请。”
见这小和尚居然认出了世子,江月儿不禁眼睛一亮,难道世子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
世子没有回应那和尚,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小和尚转身往里面带路,世子也就理所当然的跟着进去。
江月儿的心里虽然疑惑世子跑到白云寺里来做什么,却不敢问,先前在客栈醒来之后,她只是一个动作,他淡淡瞥了一眼,一瞬间便猜透了她的心思,这份头脑,她拍马不及。
不缓不急的跟在世子的身后,白云寺一进去,就是佛堂,来来往往的人可以预见这白云寺的香火极鼎盛,云烟缭绕,里面供奉的佛像都看不真切。
小和尚领着世子跟江月儿往白云寺后院的禅房里走去,江月儿一向好奇新鲜事物,跟着世子的身后,不停地东张西望,好不规矩。
“世子,云隐大师就在里面。”小和尚在一间禅房外停住脚步,轻轻推开了门,侧身让路。
世子一言不发,迈开步子就跨进了禅房,江月儿见世子进去,也不知世子跟这白云寺云隐大师要说什么,更不知她是不是能进去。
左右两难之下,江月儿竟在门口发起呆来,直到进去的那人传来略带不满的声音:“站在那里发呆作甚,进来!”
江月儿骤然回神,表情有些讪讪的,规规矩矩进了禅房,小和尚就在门外将门带上。
禅房里十分的安静,江月儿进来之后就看见这禅房之内的墙上挂着一个大大的佛字,下面的桌案上放着一鼎香炉,檀香味儿弥漫整个禅房,让人心中平白的多了几分安宁之感。
桌案不远处摆放着一个蒲团,中间隔着一矮桌,又摆着一个蒲团。
矮桌那边的蒲团上盘膝坐着一个光头和尚,就是白云寺的云隐大师。
云隐大师一直闭着眼睛,房间内一直很安静,世子进来之后一直站在那三个蒲团中间位置,静静的看着云隐大师。
“云隐大师,不问本世子来由?”良久,世子盘膝坐在前面的蒲团上,清泉般的声音极为好听。
“世子昨日以派人前来知会老衲,老衲岂有不明白世子来由之理?”老和尚面庞宝相庄严,语调不急不缓。
才盘膝坐下的世子眸子暗沉,眼中似有寒芒闪过,静静凝视他片刻。
“大师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么?”话语平淡,神色自若,却似有不甘。
老和尚碾过手中的佛珠,在世子略显冷漠的注视下缓缓摇头:“凌王爷的病是心病,此痼疾老衲无办法解决。”
世子眼睑微垂,似有不愉,却没有多说什么。
从白云寺出来之后,世子一直沉默着,少有言语,江月儿也好似看出了这世子性情的其中一点,似乎……喜静。
随着他一起回了客栈,江月儿没有再回天字一号房,世子命人给她另备了客房休息。
呆在自己的客房里,江月儿无聊的都快冒烟了,偏偏世子喜静,她住的房间恰好就是紧贴着世子的天字二号房。
天字一号房里,流影与追魂现出身形,看着坐在榻上拿着本书静看的世子,不由对视了一眼。
流影犹豫了一瞬,道:“世子,那江家女娃真要带回去?”
“此次离府,父王交代,去一趟春安村,寻一户江姓人家,不想却晚来了一步,这丫头,姓江。”
世子坐在那里依然目不转睛,淡淡的声音好似说着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
流影与追魂闻言,便知道世子已经有了定夺,追魂蹙眉道:“只是,世子,属下觉得她这样的出身,不可能有这样的头脑。若是世家子女,有这样的心思并不足为奇,可她在这小地方生长,却有这样的心思,世子不觉得蹊跷么?”
世子将看书的视线移向追魂,眸子深沉。
“你既知道她有蹊跷,就该明白,带在身边才好观察她。”
随手将书放在了床榻上,世子起身走到了桌边,坐在方凳上,径自倒了杯茶。
追魂眼中略有忧色,“世子,这样做会不会养虎为患?”
“今日她跟着一起去白云寺,一路上虽算不得安分,也有些谨慎过了头,不过……却也证明她身上确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流影看着自家主子,有些摸不准世子的想法。
“这次云将军怕是做得有点过了,几十条人命就这么没了,她是春安村的唯一幸存者,只怕真的要起战乱了。”
世子端着青瓷杯静静凝视,没有再理流影二人。
见世子如此,二人久伴世子左右,哪里不知世子是烦了他们,二人静默着,闪身隐去了身形。
山语城通往阆城的官道上,行驶着一辆马车,马车前后有近百的军士骑马护送,全部一身鲜亮轻铠,头盔差不多将百分之七十的面貌遮挡住,边上插着白色翎羽。
最惹眼的无疑是这近百军士臂膀上的徽章,赤红底色的纹章,四周是金银彩绣的龙纹,中央则是一个玄色金文体的凌字,徽章之华贵绝不容忽视。
马车右侧还有一个骑着白色骏马的青年,身上的装束也与其他军士有所不同,身上的轻铠要么是花了重金打造的,要么就是主上赏赐的。
马车内坐着的只有两个人,无疑就是江月儿和凌王府世子海逸。
今日一早海逸便带着江月儿出了城,出城不到一里就遇到了凌王府的私军,这么大的阵仗让江月儿暗暗咂舌了好一会儿。
马车内的世子靠在车厢壁上闭目养神,而江月儿则坐立不安,她没想过这世子殿下居然会让她同乘一辆马车,这会儿呆在这里,她实在是有些不安,世子一句话不说,旁的吩咐也半句都没有,她也不知道这世子到底将她带在身边到底要做什么。
“冥羽求见世子。”
马车外忽然响起一个清冷的男音,江月儿顿时有些惊异,她已经猜到世子是微服出来的,外面居然有人直接询问,难不成世子的行踪泄露了?
海逸听到这个声音却只是缓缓睁开了眼,眸子里没有半分情绪外泄。
“冥羽大老远的跑来找本世子,可是太子有吩咐?”
马车内的江月儿不禁瞪圆了眼睛,太子?世子跟太子关系很密切?
“世子安好,太子定然就放心了,前日京内出了些小事情,太子担心会给世子带来麻烦,特派冥羽前来相告。”
海逸的眸子里闪过一缕异色,不禁勾起唇角,语气波澜不惊:“冥羽真会说笑,若真是小事,太子岂会将你派遣过来?”
“太子只是担心世子的安危,三皇子意图逼迫云将军投靠他,不想将军府的三小姐云杏不过十岁出头的年纪,竟然知道祸水东引,将三皇子的注意力引到太子身上去了。不过这理由却给世子添了麻烦,让三皇子以为太子意欲拉拢凌亲王,只怕会出昏招来对付世子,所以太子才派属下来知会世子,免得世子遇到麻烦会措手不及。”
马车外那男子提到云将军的时候,江月儿倒是没有什么想法,但听到将军府三小姐云杏时,眸子一片晶亮,心中暗暗庆幸她选择跟着世子殿下,否则哪里会那么快知道云杏姐姐竟然成了将军府的三小姐。
江月儿倒是丝毫不怀疑将军府的三小姐就是她的那位姐姐,毕竟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还是一个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绝对不可能有那份心气和头脑,除了她那沉稳聪明的姐姐,她不做他人想。
海逸一直注意着江月儿,发现江月儿听到云杏这三个字的时候,一双原本就灵动的眸子越发亮堂,心里里腾起一丝疑惑。
转念间疑惑隐去,海逸对着马车外的那人说道:“多谢太子挂念,冥羽还是早些回去,免得太子身边无人守护,太子的安危可比本世子重要的多。”
“冥羽告辞,世子保重!”
外面很快没了那冥羽的声音,但紧接着传来近身侍卫田建华的声音:“世子,三皇子真的敢对您下手么?这若是被王爷知道,三皇子本就在皇上面前不得势,若是得罪了王爷,恐怕他的日子更不好过。”
第150章 刺客()
海逸的脸上露出了冷笑:“三皇子那蠢货哪里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他只怕以为本世子与父王都站在了太子那边。”
顿了顿,他再次开口:“凌王府一脉自然是站在太子这边的,三皇子若是真对我下手,那是弄巧成拙,将原本就不是很好的关系变得更加恶劣。”
“世子似乎并不担心?”
“赶路吧。”海逸垂下眼睑,显然是不想再继续说下去。
马车外的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没有再继续多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