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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来不及休整,雨瑄和宋泽马上投入到紧张的复习中,准备迎接期末考试。
中国人学习刻苦,学生间的竞争激烈是世界闻名的,西方孩子还在游戏、玩乐的时候,中国孩子已经正襟危坐,在家学习时间每天为三个小时,到了高中,尤其是高三更不用说了。
进入高中,课业变得越来越重,每周有一次周考,每半个月有一次段考,每一个月有一次月考,每一季度有一次季考,各种各样的大考小考排山倒海而来,每个学子都压力山大。
大概教育史上最成功最有效的强迫人读书的办法就是考试了。
雨瑄和宋泽离开学校半个月,不仅要在短时间内把落下的功课补上,在复习课上记老师讲的重点,还要不停地去完成老师加大了的作业量和测验量。
偏偏这个时候,市电视台和报社还要来采访他们,在各门课程持续加重的情况下,他们已经被压得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了,哪里还有心情去罔顾其他。于是,他们请老爹出面,拒绝所有要来采访他们的媒体,把精力都放在老师布置的题海中。
每天,宋泽、吴子娇和范思成在完成老师铺天盖地的卷子后,还会额外去做一些宋泽爸爸从上海寄来的各门理科卷子,比比看谁的分数高。
理科是雨瑄的弱点,她跟不上他们的脚步,他们在比赛做卷子的时候,她只是反复去解答一些有价值的题目,希望期末考不至于亮红灯。
经过半个多月昏天暗地的备考,期末考试终于全部结束了。
期末考试的成绩出来,吴子娇是年级第一,范思成回落到年级第八,宋泽是年级第十,雨瑄是年级二十三,他们四人也是班级的前四名。
听到老爹宣布宋泽的成绩时,雨瑄回头看向宋泽,眼睛里闪烁着喜悦和兴奋的光芒,宋泽握着拳头,猛地一声欢呼,“终于挺进年级前十名了。”
老爹分发完成绩单,意味着寒假正式开始,他要求宋泽和雨瑄留下,其他同学便陆陆续续地散去。
教室里只剩下老爹、雨瑄和宋泽。
坐在后排的宋泽走上来,很自然地坐在雨瑄身边。
老爹也走下讲台,拉了把椅子,坐在他们面前。
老爹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大信封,鼓鼓囊囊的,不知道里面装了些什么。他微笑地看着眼前这两个出色的孩子,忍不住打趣道:“林雨瑄,宋泽已经把你远远地甩在后面,你再不加把劲,就望尘莫及喽!”
“老师,不带您这么挑拨的,大不了我再退回去好了。”宋泽一副无可无不可的吊儿郎当样。
雨瑄抿着唇,但笑不语,她将目光锁在那个牛皮纸大信封上。
老爹不是严肃古板的老师,听了宋泽的话,哈哈大笑,脸上却是掩饰不住的喜悦,“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不过,在说正事之前,我想先问问你们,有没有想过自己的未来?”
雨瑄和宋泽对视一眼,不知老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为什么这么问?”宋泽唇角微勾,挑眉问向老爹。
老爹微微笑道:“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你们有没有想过未来?或以后想做什么?”
“没有真正想过,未来对我们好像还很遥远,我不想现在就大放厥词:‘我以后要当律师,我将来要做医生。’这跟小学写的作文《我的理想》一样,没有任何意义。没有人能够预测自己的未来,不是吗?”宋泽依然一副拽拽的样子,不以为意地耸耸肩。
老爹微微点了点头,问向低垂着头的雨瑄,“林雨瑄,你呢?”
雨瑄扬起小脸,轻轻地说:“每个人都有一双想要飞翔的翅膀,对未来,都怀揣着美好的憧憬和期待,可是,如宋泽所言,未来是不可预测的。比如,今天的你很优秀,如果不努力,你敢保证明天的你还是一样优秀吗?我想,随着我们的成长,看世界的眼睛也会在变。我不知道我的未来会怎样,我希望自己能做到‘用眼睛去看世界,用心灵去感受美好’,我相信,我的未来不是梦。”
宋泽跟着轻松地唱了出来,“我的未来不是梦。”
老爹一直全神贯注地听着,现在的学生的的确确与他们那一代不同了,内心都非常丰富而复杂,他笑着说:“你们这个年龄还不定性,上午说喜欢白天,说不定下午就说喜欢晚上了。林雨瑄,我听唐劲老师说,你的钢琴和小提琴都弹得非常好,原本有机会去读星海音乐附中的,可是你放弃了,你没有想过要在这方面发展吗?”
雨瑄微微摇了摇头,有些不解,“老师,您为什么突然谈这些?我的语文和英语也很棒啊,为什么您不问我以后想读中文系还是外文系?”
老爹脸上依然挂着那抹温和的笑,不疾不徐地说:“如果不用参加高考,你就可以进入名牌大学去学习你擅长的音乐和舞蹈,不是更好吗?无可否认,以你现在的成绩,进入大学肯定没有问题,可是,你刚刚也说过,今天的你很优秀,但不代表明天的你还会一样优秀。你还有两年才参加高考,两年的时间,也许会发生很多事,你不觉得放弃掉眼前的机会会很可惜吗?”
“老师,您想说什么?”雨瑄被老爹的话弄糊涂了,她看了一眼宋泽,宋泽半眯着眼望向前方,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老爹神思恍惚了一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自嘲地笑了笑,“瞧我这记性,倒忘了告诉你们最重要的事。是这样的,你们这次在全国舞蹈大赛上获了奖,也就等于叩开了高等院校的大门,学校收到不少艺校的来信,其中有评委杨老师的北舞和评委黄老师的上戏,他们都希望能招收你们为学生。这几所学校是经过学校筛选后认为最好的学校,你们拿回去和家长商量商量。”
打开牛皮信封,老爹从里面抽出几封信,宋泽接过看了一眼,随即兴奋地吹了一声口哨,表示惊叹。
他举起信封给雨瑄看,雨瑄就着他的手看过去,这几封信的信封都是印有学校名字的专用信封,全都是国内顶级的艺术学校。
她微微地笑了,跟宋泽交换了一下视线,打了个只有彼此才懂的眼色。
第二十三章 憧憬未来(2)()
老爹继续从牛皮信封里掏出几沓厚厚的剪报,放在他们面前,“你们应该还没看这些吧?这是学生会宣传部从各大报纸里整理出来的资料和照片,里面还有一些评委老师对你们的评价,你们拿回去好好看看吧!还有,这是市电视台春节文艺晚会节目组导演的名片,她想邀请你们参加春节晚会。”
说完,老爹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放在剪报的上面。
交待完所有事情,老爹站了起来,临走前,他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语重心长地说:“这样的机会很难得,你们应该知道,这是多少艺术生梦寐以求的机会,希望你们能好好把握。”
目送老爹的身影消失在教室拐角处,静静的教室里,只剩下雨瑄和宋泽。
“这几所学校,很吸引哦!要不……我们选一所,马上就可以读同一所大学了,不用等到两年后。”雨瑄手里把玩着那张小小的名片,歪着头看他,故意说着反话,但眼眸里的笑意却藏也藏不住。
“好啊!你做主,别人是夫唱妇随,我是妇唱夫随。”宋泽笑得坏坏的,故意说得*,存心想看她羞怯的表情。
果然,雨瑄嫩若凝脂的双颊浮现出美丽的红晕,她佯装生气地背过身去。
宋泽笑呵呵地凑近她,低声说:“嘿嘿……傻猪,我逗你玩的!”
说完,他扳回她的身子,逼迫她对视自己。
她抬头迎向他深邃的眸,轻轻地说:“泽泽,这些学校,你真的都不喜欢吗?”
宋泽放开她,整个人靠在椅背上,一脸轻松地将双手手指相互交叉放在脑后,长腿交叠,姿态潇洒,他懒懒地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把唱歌跳舞当成职业,太没挑战性了,平时在学校也只是陪你玩玩而已。”
“那你以后想读什么?”雨瑄有点好奇,他们从来没有探讨过这方面的问题。
“我想读建筑,看着一幢幢高楼大厦经由自己的手拔地而起,那应该是件很棒的事吧!就像我平时玩的乐高积木那样组合起来,看起来简单的创意,却可以制造出非凡的效果。我想,建筑师应该是很有挑战性,也很有成就感的职业。”
这是宋泽第一次谈自己的理想,年轻的脸庞因着那份激情而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雨瑄定定地看着他俊逸的脸,再也移不开眼睛。
“怎么了?我有那么好看吗?”宋泽促狭地笑了。
雨瑄红着脸,大胆迎视着他的目光,晶亮的眼睛分外诱人,“我爹哋以前也想读建筑,他曾经给我讲过许多中国和欧洲的古老建筑,他还说建筑是理性思维和感性思维交替使用的一种本质。因为建筑本身是严谨的,每一个检测计量单位都会精确到毫米,而建筑学也算是半个艺术类专业,它涵盖了美学。你看,像巴黎的卢浮宫、凡尔赛宫,伦敦的白金汉宫,北京的故宫,这些世界上古老着名的建筑,多少年过去了,它们依然美轮美奂,让人动容!”
雨瑄喜欢读课外书,喜欢听爸爸讲世界各地的见闻,因此对许多事物都有自己的看法和感受。
宋泽痴迷地看着侃侃而谈的雨瑄,点了点头,他轻轻地笑了两声,“那你呢?你想往哪方面发展呢?音乐吗?”
“先不告诉你,音乐……如果想的话,我初一就去读星海的音乐附中了,也就不会和你同班,更不会认识你。”雨瑄睨了他一眼,习惯性地嘟起小嘴。
“和我同班有什么不好?认识我又有什么不好?我们在一起多开心呀,还拿了那么多冠军,连全国冠军都拿了,威风吧?”宋泽看着雨瑄好看的侧脸,抬手把她垂在脸侧的那缕头发轻轻拨到耳后,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刚刚褪去的红潮再度涌回她的脸上,她转过脸来看着他,脸上挂着一抹甜蜜的微笑,“是是是,挺威风的!放假了,你什么时候回上海呀?”
“你想我回去吗?”他狡黠地笑了。
她不想他回去,可是她说不出口,只好低下头,沉默着。
从北京回来,雨瑄觉得自己心里装得满满的都是他,在备战期末考的那段期间,不管大脑多么疲惫,她总是遏制不住对他的想念,想念他们在北京的点点滴滴。
“我明天就走喽!”宋泽坐直身子,俯下头看她。
“好的,我知道了!”雨瑄抬起头,装作若无其事地收拾桌面上的报纸和信件。
“林雨瑄,我明天就走了,你都没有话要对我说吗?”看着她那故作平静的表情,宋泽忍不住又开始逗她。
“你想我说什么?”雨瑄反问道。
“嗯……男孩和女孩在离别前夕,女孩不是会哭着对男孩说‘不要走,好不好?’或者是‘我舍不得你走’之类的话吗?”宋泽嘴角勾着一抹笑,满脸玩味地看着她。
“你又知道了?”雨瑄嘟嘴瞪着他,别扭的表情逗得他哈哈大笑。
“笨蛋,狗血电视剧不是都是那么演的吗?”他好不容易止住笑,chongni地捏了一下她的鼻子。
“可是……那么说有用吗?男孩会因为女孩那么说而留下吗?”雨瑄歪着头,挑眉看着他,样子娇憨可爱。
“你不试试又怎会知道有没有用?”宋泽眸光闪了闪,脸上扬起坏坏的笑,也学她挑衅地挑着眉。
雨瑄莞尔一笑,轻声说:“泽泽,虽然我不想你走,可是,春节是团圆的日子,你是爸爸妈妈唯一的孩子,你怎么能不回去陪他们呢?顶多半个月,你就回来了,我们又可以天天在一起了,不是吗?”
雨瑄知道,只要自己开口,宋泽一定会留下来,可她不想这样,这样只会增加他的负担,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傻猪!”宋泽长臂一伸,把她紧紧搂进怀里,声音有点沙哑,语气却充满了霸道,“我多陪你一周,一周后我再回去,你不可以拒绝。”
他怎么会不懂她,如果不懂她,他就不配爱她。
她总是怜惜他的孤独,心疼他的孤单,可是,她怎能明白,隔阂一旦深种,那道无形的沟壑却是拼命跨也跨不过去的。
“嗯!”雨瑄的心里泛起一股甜蜜,为他的霸道,也为他的温柔,她偎在他的怀里,低声说:“泽泽,这里是学校,放开我,好不好?”
说完,她轻轻地推了他一下,示意他放开她,他更紧地抱了她一下,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手臂。
相爱的人,总喜欢粘在一起,只要在一起,无聊也会变得有聊,不需要理由,只想这样,静静地依靠在依此的怀里,直到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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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爱情何解(1)()
正午时分,天空蔚蓝,明媚的阳光一扫前几日的阴冷,气温迅速回升,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很是舒服。
吴子娇独自一人,心情阴郁,呆呆地坐在校园绿荫道的石凳上,一动不动,神情落寞地眺望着北方。
寒假了,林俊宇没有回来,他和同学骑车去了敦煌。
在给她的信中,林俊宇写了这么一句:敦煌是我盼望已久的地方,我想去那里看看中国古代灿烂的文化,去那里感受历史的深邃苍凉。这句话使她感到难过,因为她觉得自己的脚步已经跟不上他,她已经不在他的计划中。
“嗨!”一只小手轻轻柔柔地落在她的肩膀上,打断了她的思绪。
收回迷离的眼光,吴子娇闻声望去,雨瑄和宋泽面带微笑,站在她面前。
“亲爱的,等了很久吧?想吃什么?我请客。”甜软娇脆的声音,如同一阵春风,拂去她心中的阴霾。
唇角绽放一抹淡淡的微笑,吴子娇半撒娇半抱怨地说:“说好了去庆祝的,你们怎么这么久?我都快饿扁了。”
刚才走出教学楼,雨瑄远远看见吴子娇就像个木头人,侧面的关系,她看不到她全部的表情,但从露出来的那半边脸,可以清楚地瞧见她哀凄的模样,走近了,她那眉宇间淡淡的落寞和忧伤更是让她感到揪心。
“我慢慢再告诉你,起来吧!你想怎么庆祝?全依你,好不好?”雨瑄上前拉住她的手,想用力把她拽起来。
吴子娇瞥了一眼站在雨瑄身后的宋泽,突起恶作剧之心,她故意借着雨瑄的手劲站起来,雨瑄一个收势不及,整个人往后倒去。
宋泽见状,连忙伸出双手扶住雨瑄的肩膀,稳住她的身形。
吴子娇原本想借自己的重量让雨瑄骤然失了支撑,一个踉跄摔倒在宋泽的怀里,没想到被宋泽识破,没让她的歼计得逞。她朝宋泽扮了个鬼脸,不满地嚷嚷:“不好玩,不好玩,宋泽,你是大笨蛋吗?好好的机会也不懂得珍惜。”
“吴子娇,很好玩吗?你怎么这么可恶呀?”雨瑄不依,扬起手往她的肩膀落去。
吴子娇敏捷地一跳,闪开了,随即躲到宋泽的身后,揶谕道:“娇气包,爱小猫,小猫不爱娇气包。”
“吴子娇,爱俊宇,就像老鼠爱大米!”雨瑄反唇相讥。
“林雨瑄,你敢取笑我?你死定了。”原本被雨瑄抡着拳头追赶的吴子娇忽然转过身子,伸出双手往雨瑄身上挠去,谁让她知道雨瑄是最怕痒的呢。
“哇……别挠……哈哈……别挠我啦……”禁不起挠痒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