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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曰梧还想继续发怒,但是康宁的后半句说的很明白。
锦衣卫,那是什么样的存在?已经子啊官场上打拼多年的刘曰梧岂能不知道。
他噌的一下从主座上跳了下来,老老实实的走到康宁身边,前倨后恭的躬身施礼道:“下官顺天巡抚刘曰梧,不知上官身份,刚才多有失敬之处。还请海涵,海涵。”
“哎。”康宁不但没有讽刺他的前倨后恭,反而大手一挥笑道,“公公,你又说笑了,我们都是一家人嘛。”
这时候,刘曰梧已经没有心思在强调自己是什么七尺男儿,正义凛然的士大夫了。
在锦衣卫面前,他也只好乖乖的默认自己是东厂的公公了。
康宁掏出自己的腰牌,递到刘曰梧手里让他检查了一下。刘曰梧其实看都没看。能够出外执行任务的锦衣卫,哪怕就是个小旗,也一定是当权者的心腹。
这样的小人物,说不定背后捅上一刀。就够他下半辈子受得了。
刘曰梧恭恭敬敬的将腰牌还给了康宁。康宁则是笑眯眯的接回去,问道:“公公来这里,究竟是有何贵干啊?”
刘曰梧不了康宁直接切入正题,有些尴尬的支吾道:“没,没什么事儿。”
“没事儿?您不再东厂里好好呆着享福,跑出来做什么?”康宁笑容不减的说道。“说罢,您有什么难处,兄弟我其实也是能帮上忙的。”
刘曰梧又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勉强说道:“不瞒上官,卑职是受了王皇亲的委托,来这里做一些事情的。”
“王皇亲?”康宁假装不知道这个人,想了很长时间,才猛然说道,“就是和王德祥太监很熟悉的那个是吧。听说他们两个还互相连了谱,如今可以说得上是一家人了。”
刘曰梧嘿嘿笑了两声,说道:“就是那位。”
康宁道:“他托你来做什么事儿?”
刘曰梧又是低头想了一会儿才说道:“上官神通广大,一定知道王森和王皇亲,他们其实也是连了谱的。”
“知道。”康宁云淡风情的说道,“我就负责王森这件事情,怎么会不知道呢?”
刘曰梧道:“王皇亲是想,如果可以的话,烦请上官可以高抬贵手,放过王森一马。”
康宁闻言,心中已然是怒火万丈。这个自称正义凛然的士大夫竟然是来请托的。而且,他请求放过的那个人,竟然是在本地无恶不作,愚弄百姓,诈取钱财的王森。
这样的士大夫,究竟良心何在?
强压住心中的火气,康宁尽量用刚才的那种语气说道:“王皇亲只不过是和他连了谱,感情上应该没有那么深吧。”
刘曰梧笑眯眯的凑上前来说道:“上官说的极是。王皇亲的意思是,如果能够保得住他的性命,那自然是最好不过。如果不能……”
“如果不能,就干净利索的杀了他。反正就凭旧日里的那些书信,也不能把他堂堂一位皇亲怎么样,是这样吧?”
“上官,真是英明神武啊。”
“是啊。我真是英明神武。”康宁抬起头来,叹息一声,忽然转过身去,抬手指着刘曰梧,怒斥曰,“你,请托宽赦造反之徒,是为对皇帝不忠。纵容王森欺诈乡里,是为不仁。如此龌龊勾当,尤为父母教诲,是为不孝。入账之后前倨后恭,妄称七尺男儿,是为不义。你这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留你有何用。”
说完,康宁狂吼一声,斛律光闻声,拔剑冲入帐内,一剑将刘曰梧刺死当场。
“主公,你骂得好!”斛律光抽剑入鞘,压根就不去看一眼倒地的刘曰梧。
康宁也懒得去看那厮只是冷冷的问道:“他的随从呢?”
斛律光说道:“全部都咔嚓了。他们的头发我都带着呢。”
“好。把这王八蛋的头发也弄些来,正愁没有一个很好的机会来执行军事的孔明计划。”康宁从一开始,就做好了两手准备。如果这个人可以合作,那他完全能够给出充满诱惑力的条件,如果不能合作,那就是送上门来的肥肉。
康宁掏出自己的秽土转生卷轴,一阵亮光之后,一个完全听命于自己的刘曰梧就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斛律光赶紧将原来刘曰梧的尸体处理掉,康宁则坐在帐篷之中继续训话。
只不过这次的目标,换成了老实听话的新版刘曰梧。
“我想让我的手下参加科举。你看有什么方式可以安排下。”
刘曰梧思考了片刻,答道:“如果数量不多,那自然不是艰难事情。如果数量太多的话,那就可能费劲一些了。”
康宁道:“数量自然越多越好。”
刘曰梧答:“那就只能分摊到各个州县里面。怕只怕遇到不开眼的愣头青,把我们的计划给拆穿了。”
“这个不必担心。我的手下都是有真才实学的。他们能怎么拆穿?考试第一作弊?抄的谁的?”
刘曰梧点点头,说道:“那这样问题就简单了。每年参加科举的人数,都是官员们的重要考绩。我想,他们不会介意多出那么些人来,去给他们的考绩添砖加瓦。”
康宁满意的点点头:“就按你说的办。”(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一章 没有霍比特人的五军之战()
蜈蚣一样蠕动的军团,慢慢的逼近王森最后的巢穴,石佛口。
康宁不知道王森究竟有着怎样的准备,老皇帝也没有给他充足的时间去了解。
刘曰梧,那个在历史上籍籍无名的封疆大吏此时还跟在军中。他并没有立刻回去准备孔明计划。
他需要跟在康宁的身边,给每一个地方的父母官,都送去足够的恩惠,让他们重新恢复对治下子民的管理,总比等到朝廷问责下来,还一脸的彷徨无助要强得多。
只不过在此之前,康宁必须干掉王森的老巢才行。只要这边的精神支柱垮塌,才有可能将整个北直隶乃至更大范围内的地方,传檄而定。
康宁窎远看着摆在石佛口前面的数万士兵,还有那一道显然还没有完工的城墙,就纳闷的说道:“王森集结了燕河营、三屯营、台头营的兵力,究竟是想宜居城墙死守到底,还是准备直接野战啊?”
刘曰梧道:“大概是想用野战来争取时间修筑城墙。他可能还是觉得,城墙能给他带来安全感。”
“这样的脑子,也有连造反,还不如洗洗睡了吧。”
不同于十几年后的农民起义者,现在的草根造反派积累的实践经验并不是很充足。
所以,在康宁的角度看来,王森的想法,就难免有点瞻前顾后。
其实,大名的统治阶层的准备更加不如。他们甚至都没有准备好接受造反的洗礼。
刘曰梧能看得出来王森的想法,还不是因为有着和王森一样的认知。也就是说,这样的封疆大吏,也只不过和草根造反派处于相对等的水平线上。
如果出现一个高水平的造反者,那就只有崇祯去找歪脖子树那一种结果了。
这样的官员素质水平,如果不亡国,那可真是奇哉怪也。
不过康宁却要感谢这样的官员水平,要不然,他可没有把握将大明王朝作为自己征服世界的总基地。
不过,现在的情况对于他来说相对比较宽松。几个比较有实力的人物都还没有把他当成是威胁。而真正的威胁此时还没有出现。这让康宁有了充足的时间,一点一点的积累自己的羽翼。
拔掉王森则是在这个过程当中不能不走的一步棋。
当康宁的团练缓缓开进到石佛口移动二十里的时候,王森似乎才察觉到那个致命的威胁终于来了。
但是出乎康宁意料的是,王森竟然没有凭借人数上的优势。对还没有站稳脚跟的他,发动突然袭击。
想必,那个老家伙正在和他自己强调,排兵布阵行军打仗一定要稳重,稳重。
殊不知。如果自己走出一步连自己都想不到的棋,那么对方也肯定想不到。
当然,利用以逸待劳的优势发动冲击,都在双方的计算考量之内,算不上是这种优势。
不过康宁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足够出乎意料了。
一队还没有进行休息的士卒,脸上难免疲惫的被派到王森的军阵面前,用着标准的北直隶官话,问候了王森的十八代祖宗,尤其是其中的女性成员。
王森气得怒不可遏。但却依旧没有出击。他似乎是在等待什么,却不为康宁所察觉。
不久之后,王森等待的人终于出现在了他们的事业之中。
冯士勉在昨天又一次目睹了青州团练的大胜。他本来已经和刚刚投靠她的巴解商量好了,如果王好义的部队能够发动冲击,那么他们就冲上去,和王好义所部里应外合,一举歼灭青州军。
但是他们的如意算盘很快就成了白费心机。康宁用简简单单的粮食二字,就将不可一世的王好义彼得走投无路,最后从城楼上跳下自杀。
这让冯士勉再一次失去了为他的伙伴们报仇的机会。所以他们之后继续前行,在连续多过几次青州军斥候的排查之后。终于在今天到达了石佛口。
只是他们在路上绕路所浪费的时间实在是太多了,这让他们甚至比青州军来的还要晚一些。
冯士勉见到了王森之后,想到自己建昌营中的弟兄,不由得痛哭流涕。
王森瞥了一眼远处的青州军。再看看冯士勉现在的表情,就知道建昌营的结局很不乐观。但是值此千钧一发之际,他也不能任由冯士勉在这里哭嚎,否则必然引起军心动摇。
“快起来吧。”他一直把冯士勉当做心腹之一,而且是那种不需要用爵位和金钱,就能够换取忠诚的人。所以他的语气也是十分的和善,“我已经知道了建昌营的事情。鳕鱼他,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吗?”
冯士勉抬起头来,会想起那个基本上已经确认是锦衣卫探子的薛大哥,他却不知道该不该把他的真实身份告诉王森。
他在心中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一言不发的低下了头。
王森见状,却误以为是他不知道该向自己怎样表达这个噩耗,他的心绪,也随之慢慢地陷入了尘埃之中。
那是他最得意的弟子,没有之一。每次他有什么想法,都几乎和鳕鱼同时想到。两个人亲密关系,尤其是那种不谋而合、心有灵犀的默契感,就连亲生父子之间的关系都比不上。
不是父子,胜似父子。
可以说,这个无声的噩耗,从心理上浇灭了王森心中燃烧着的野心。
但是他已经没有回头路,既然同意了高应臣的建议,那就只能死扛到底。
叹息了几声之后,王森开始询问冯士勉所经历的东西。王森之所以一直等在这里,就是想从幸存者那里知道青州军的实力究竟如何。
虽然他不知道逃回来的是冯士勉,但总有那么两三个忠心的人,会逃回来的吧。这样那就足够了。
冯士勉之所以还会回来,其实也是为了将青州军的作战能力禀报给王森知道。
对于他而言,兄弟们的死是不可接受的。虽然他也隐隐约约的知道杨得时和刘大银的想法,但是他不觉得人生就该被关到那种程度。
或许是心惊的迥然不同,让他在尊重杨得时的同时,经常不能够理解杨得时的想法。
他们两个的人生轨迹其实非常接近,但不知道为什么。冯士勉总是觉得有些时候根本无法理解养的是的选择。
尤其是这一次,在能够逃跑的情况下,杨得时选择了葬身火海之中。而且,他和刘大银都知道鳕鱼的真实身份。却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冯士勉刚刚有所怀疑的时候,就收到了他的严厉警告。
他并不知道杨得时和鳕鱼究竟是怎样的交情,但是直到死去也没有出卖朋友,这的确是杨得时的做法。
然而事情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吗?在冯士勉的角度来看,显然不是这样的。
不过他现在没有时间去假设那个时候的事情。
他需要尽快告诉王森对方的兵力情况。
王森一边听一边点头。最后,他变得胸有成竹起来。
“原来他们只有五六千人,四五十门炮而已。欺负我手下的官军人数不如他,大炮不如他吗?哼,康宁这个乱臣贼子,究竟有多大能耐。”
此时,康宁假戏真做,领兵进入河北境内,与王森势力展开搏杀的消息,几乎已经惊动了整个北直隶。官府上下。谁都知道两股教众展开了规模巨大的仇杀。
就像李国用当年的情况一样。但是如果有人真的看到了双方交战的场面,就会发现,这种程度的冲突,绝对不是教众殴斗那么简单,而是货真价实的正规军开战。
先是,王森在听说了冯士勉的汇报之后,派出具有压倒性优势步兵冲击康宁的方阵。
而青州府的团练们,则在大炮的掩护之下,用他们经典的螃蟹阵,对付冲上来的敌人。
项藉等几名猛将。依旧在使用冷兵器的对方阵中横冲直撞,不过他们会尽量避免被帝君撵回大炮射程之内。
热兵器的实力已经在战场上显现,曾经同兵打仗的将领们,看到眼前的场面。都已经清楚的明白,战争已经不是靠个人武勇就能解决的事情了。
好在,只要是和死神有所接触的事情,就离不开勇气这种东西。即便热兵器将会在未来主宰战场,但所有的战争,都是技能加勇气才能取胜的。
只要他们的胸中还有勇气。他们就不会彻底丢掉饭碗。
燕河营的传头蔡廷禄已经被项藉戳死在马下,而三屯营和台头营的士兵则在冲锋的过程当中损失严重。
站在远处观察的王森忽然觉得,康宁的那五六千人马,似乎就像是漩涡一样,疯狂的吸走了冲到他们身边的所有士兵。
而他们本身的阵型却一直都没有乱过。弓箭一直在不停的攒射,火铳的声音也是密密麻麻的想起,似乎他们不需要担心枪膛过热的问题。
很快,王森就觉得,反而是人数上占据优势的他们,开始有些支撑不住了。
又是一枚炮弹在人群之中碾压过去之后,王森最终还是下了个艰难的决定。
“鸣金收兵吧。”
站在身边的高应臣原本想拦住他,但是话还没出口,就被王森那种失落的表情吓了一跳。
曾几何时,在信徒们面前高高在上,神圣而不可亵渎的教主王森,竟然露出了如此失落的表情。仿佛生命已经走到尽头一般,落寞的躲进了夕阳的余晖之中。
高应臣最终还是闭上了嘴,他知道,他的恩师王森,此刻已经正式走下神坛。
此后的几天里,王森的部下们摆开了防御阵势,凭借那道还没有完工的城墙,硬生生的扛住了青州团练们的几轮炮击。
眼瞅着炮弹的存量已经不多了,康宁不得不转换思路,想办法将敌人吸引出来,再次进行野战。
但是思来想去,却一直没有设能好法子,直到斛律光献上了一条毒计。
“这招也太阴损了吧。”
“没办法。所谓不得已而用之,现在也就是不得已了吧。”
最后,康宁还是无奈的点点头,同意了斛律光的想法。
于是,第二天,王森的手下们,都看到了让他们愤怒的一幕。
王好义已经摔烂的尸体被高高的挑了起来,几个闲来无事的士兵,正用手中的弓箭,用他的尸体进行射箭训练。没有多少功夫,王好义的身上就已经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