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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溅如雨,落在了七八丈外。那骑士也躲闪不及,被王禅大枪穿过马颈,一家伙从战裙下面刺入小腹,血肉模糊,又被自己爱马轰隆一声压在身下,浑身抽出了几下,眼见便不得活了。
一枪挑飞一骑铁骑,王禅脚下也不停息,大枪抽*动,接连刺出,一杆沥泉枪真好似活了过来,在黑云间翻腾舞动,一个转眼的功夫,便将正面围上来的七八人,连人带马,一起戳死在了当场。
黑云道人手掐道诀,黑烟一个翻滚,就把迎面射来的一轮箭雨吞噬一空,正要出手,抬眼看时,却发现刚刚冲到面前的二十余骑骑兵,已经被王禅一口气杀了将近一半,直惊得阵前惊叫连连,马嘶如风。
“快走用天机弩来招呼他们”转眼又有两三人,飞跌出去,那边的大队人马却已经同时变了颜色。
“黑云道人,还敢反抗?”
眼见十几个骑兵拍马转身就走,黑云道人连忙一晃手中乌龙剑,朝前一指,黑烟之间,立刻翻腾,如同沸水,其中十几道黑烟凝结成索,贴着地面往前就扑,须臾追上战马,顿时人马俱倒,摔成一片。
永定侯的这支亲卫共计五百余人,真要被这些铁血战士,一拥而上,外以天机弩湮甲箭招呼上了,任是王禅骁勇无比,也只有死路一条,为今之计,就只有浑水摸鱼,一头扎进人群中去,尽全力杀出一条血路。只要冲出了天罗地网的笼罩范围,他们两人就能驭剑飞天,瞬间远去,把这些人全都抛在脑后。
当下王禅和黑云道人合在一处,催动黑烟,滚滚而行,正要寻了一个方向,杀入人群,突然就听到一声怒吼,身后那领军大将身边两人,便已双双从坐骑上冲天而起,人在半空,双枪如龙,竟是一跃便是二三十丈,比龙马还快,转眼便到了身前,拦住去路。
“吴定邦,孙定国,你们两个小辈儿,还敢在道爷面前张牙舞爪,真是自己找死。”
王禅见这两个一身铁甲的亲军将领,一个白面无须,双眼细长,嘴上留着两撇八字胡的,是叫吴定邦,另一个年约三十几岁,孔武有力,双目如电,是叫孙定国。皆是气息悠长,内敛精芒之辈。
脚下也不停息,王禅一个跨步登山打虎式,沉肩坠肘,箭一般冲出黑烟之外,一枪挑刺,枪头上扬,噗噗两声,从下而起,划向这两人的小腹胸膛,枪芒如线,一道毫光刺眼。
这两人对视一眼,齐齐发出一声冷笑,同样抬起枪来,好似蛟龙脑海,双龙出水一般,和王禅硬架了一枪,随即面色一变,脸上潮红上涌,身不由己,往后就退。
王禅这一枪里,有个名堂,名叫“长江三叠浪”,枪中真劲,势如潮涌,一浪高过一浪,这两人联手一枪,架住来势,刚开始时还不觉得怎样,转眼过后,便发觉不对,王禅枪中力道居然绵绵不绝,暗流汹涌,好似巨大的漩涡,扯得两人脚下一阵不稳。
好在这两人也是军中骁将,受过永定侯亲传,各自练有兵家飞龙枪法,一觉不妙,立刻就催发神通,人随枪走,踉跄后退,这才在百忙之中,避过了王禅下一步的杀手。逃了一命
永定侯的手下本来都是水军,纵横于东海之上,震慑海外妖族,他手下这支铁血亲卫,便都是他在军中千里挑一,选出来的精英勇士,因材施教,传授兵家杀法,十数年来,可算威震东海内外。黑云道人当时冒充东海郡守,和这些人没少打过交道,是故双方之间都很熟悉。
黑云道人认得,这次铁血亲卫,倾巢而出,为首的那员大将正是永定侯麾下的亲军统领冯克山,手下两个副手,就是面前的吴定邦与孙定国。
“想不到黑云道人,身边还有这么一个高手,看起来也是兵家一路,不知是何来历前些时候,路上见到盖聂等人,俱都是一枪致命,穿喉而过,显然便是此人所为了如此,还要秦道长亲自出手诛杀此人,至于那黑云妖道,乱箭射死就是了。”
此时那亲军统领冯克山看见王禅枪法凌厉,一枪便将自己的两个副手远远逼开,心下就是一动。他自忖王禅和黑云道人已经被自己五百人团团围住,上有天罗,下有地网,料定这两人定是无法逃脱,只是他也一眼看出王禅是得了兵家传承的武道高手,手中一杆大枪,有万夫不当之勇,有他在一旁护着,想要擒杀黑云道人,势必也要损兵折将,减员不少。当下微一沉吟,便来请身边一个骑在马上的青衣道人出手助他杀敌。
冯克山,一身黑甲,长枪向下斜指地面,年纪倒是不算太大,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但鼻似鹰钩,脸庞一侧上有一道伤疤爬行的蜈蚣一样,从眼角上方一直拉到嘴角,红肉外翻,浑身上下透出一股浓浓的煞气,气势逼人之极。
“阿鼻血海和覆地神庙两大圣地百年一战,天下高手,无不望风而来,这蛮荒草原上,汇聚了不知多少高手,绝非久留之地,这个黑云道人胆大包天,犯上作乱,杀了也就是了,可是他背后的蓝犁魔宫却是阿鼻血海门下三千魔道之一,却是有些麻烦不过,只要这次朝廷三公能顺利成事,这一派上上下下,十万弟子,也是顷刻覆灭,不足为虑。”
这姓秦的青衣道人一面和冯克山说话,一面双眼紧紧盯在王禅身上,神色显得有些奇怪:“这人明明用的是兵家杀法,可身上怎么还有我道门炼气的气息?哎呀,不好,他身上还有飞剑”
漫天黑烟当中,突然闪过一抹厉闪,场中突然白光纵横,却是王禅见面前两人一左一右,只和自己游斗,不敢上前,张口就喷出了两枚太白剑丸,刷刷闪动,剑光如电,身前百丈内的铁血亲卫立刻便有二三十人被他削了脑袋,只有吴定国,孙定邦两人枪芒纵横,还能勉强抵挡一阵。
而经此一个冲刺,王禅面前的大片人马已经空出一道缝隙,黑云道人催动黑烟,遮住身形,汇合了王禅,往外就冲。
却不妨身后那秦道人,已经发觉不好,口中清喝一声,伸手一指,道袍中便也有一道白光飞了出来。
“着”
“军队里怎么也有道士?”王禅脚下挪移,倒退着行走,手中大枪横在胸前,防止对方有箭来放,突然目光一闪,见到远处白光一闪,顿时又惊又奇,“不是说中央皇朝的军队是兵家的天下吗,怎么又忽然蹦出来一个道门剑仙?”
“秦舒文这假道士居然也来了他手中的天风剑,是京城游仙观的至宝,厉害无比,有此人在此,咱们快走”黑云道人一见那道人模样,顿时大惊失色,两忙祭起飞剑,黑烟滚滚,四处弥漫。
秦舒文哈哈一笑,远远的捏了一个剑指,隔空指引,他这一口剑器乃是道家清净之气养成,剑起处,有如天风浩荡,排云荡气,最不怕的就是黑云伞盖这种法器,剑光只是往下一落,顿时排云擎电,绞的一地黑烟,四分五裂,露出了中间的王禅两人。
秦舒文此人原本是秀才出身,只因怀才不遇,数度落榜,人到中年之后才幡然悔悟,弃儒从道,拜进了京师游仙观的门下,谁料他书不成,修道却是天才,十几年功夫便炼成了飞剑法门,后来奉师命,投在永定侯麾下,做了一个谋士。也正因为如此,黑云道人才会称他做假道士
黑烟一散,一切都大白于天下,受了这下阻挡,原本裂开的一道缝隙,又被大股的骑兵所堵上,五百余人,蜂拥而至,列成三排,第一排执刀,刀光如电,第二层列枪,枪芒如林,第三层却是一架架的天机弩和铁胎弓,百余人,人人张弓搭箭,瞄向两人身上的要害。
王禅看着那口天风剑,撕裂黑云伞盖,一枪飚出,戳在那剑光上,顿时叮的一响,挑飞飞剑,惊得后面秦舒文口中咦了一声,正在心里思忖,王禅到底是什么来历的时候。突然,天空中猛地传来一阵大响,好似万千炸雷,陡然炸开,声音滚动在云层之上,好似阵阵雷鸣,“这里是我们蛮荒神庙的地盘,中央皇朝的军队,你们想要开战么?”
下一刻,天空中密布的阴云,突然裂开一个大洞,似有无数梵音禅唱,飘入耳中,无数天花乱坠中,一只大手从天而降,探出云层,手掌间还缠绕着一股股的五色烟云,狠狠的向下抓了过来。
此时正值那天风剑被王禅一枪挑上高空,首当其冲之下,便被这一只大手,当头抓住,手心中的五色云气,往上一缠,那边里的秦舒文顿时浑身颤抖,面色苍白,一口精血喷将出去,不要命似地将自己那口天风剑化作一道流光,收了回来。
“金刚大擒拿手你是蛮荒神庙的哪一位上师?我等深入草原,只为抓捕这两人,一旦成擒,立刻就会退走,绝无他意”这次千里追杀黑云道人,本来就是永定侯四下里的调兵,连正规的军队都不敢惊动,只派出自己信得过的亲兵出马,就是怕惹来是非,和蛮荒草原的异族开战。秦舒文自然也是不敢担上这个罪名的否则事情一旦泄露,他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王禅抬头一看,心头跳动如雷,只看到头顶上方,云层破开了一个大洞,只有这一只大手探在外面,丝毫看不到半点人影,便也知道这必然就是黑云道人所说的炼气化神,练出了元神法力的结果,不由心中激动莫名。
随后那大手慢慢收回,自云层中间传了一阵轰鸣般的声音:“佛爷正是蛮荒神庙的猛虎禅师,你们这些人,来抓人便抓人,缘何还要屠戮了我蛮荒一部?佛爷也不管你们是谁,杀了人就别想溜走,日后拿了你们的人头,自有人去和你们朝廷的人皇交涉一番。”
那阴沉沉的天空中,正有一片云气,随着这猛虎禅师的话音,逐渐化作了一张人脸,居高临下,广及数里,声音吞吐间,云气纵横,就连面貌表情都模仿的丝丝入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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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 禅师非人类
第三百零九章禅师非人类
头顶的天空中,云气聚合,翻滚涌动,转眼间凝成一个面貌狰狞的光头大汉形状,如虚似幻,漂浮不定。
“不好,居然是这妖僧这和尚据传本非人类,却是蛮荒之间一头猛虎得道化形而来,数百年前占据了唐古拉山,开洞建府,自号裂天妖王白额侯,雄霸蛮荒,只是后来作恶太多,才被覆地神庙的虎头神僧点化降服,去了阴山地藏本院做了守山神兽,不曾想何时竟是重化为人,去了蛮荒神庙做了禅师?真是荒谬这妖僧凶残,兽性不改,硬拼不行,将军还是早作打算。”
秦舒文面色惨白,坐在马上,将声音凝成一线,送到冯克山的耳朵里去,神色间已是大见慌张之意。
“法力果然是元神法力,地球上再也难得一见的东西,在这里居然还能亲眼看到。黑云道人果然没有骗我。”王禅这时候在底下见了,心中也是不由自主涌出无限的欣喜来。
半空中,猛虎禅师的脑袋借助漫天云气显化出来,烟云走动,好似奔马,一双眼睛当中,黄光四射,从上面一路照射下来,就仿佛是两个大功率的探照灯,情景十分诡异骇人,方圆数十里内,天空都似乎被他的到来压低了许多。
大风吹过草原,天空云气流转,这团凝成头脸的阴云也随之晃动,颔下一副钢髯簇簇摇摆,纤毫必露,彷如真人一般,显见这禅师一身法力,已经到了惊世骇俗的地步,随手化作的头像,每一丝变化都和自己一模一样。
在这世上,炼气士修行悟道,走的是感应天地的路子,不论人鬼妖魔,只要功夫够深,就有机会炼气化神,凝成元神法力,一旦进入此境,则修为立刻数以百倍的剧增,可元神出窍,瞬间神游,倏忽千里之外,能产生出种种神通,驾驭天地元气。而后修行日久,法力日深,便可以之淬炼肉身,互为一体,生出无穷大力来。
而看这猛虎禅师甫一到来的所作所为,一把抓下,就将秦舒的游仙观至宝天风剑,轻而易举抓在手中,借物现形,灵动万分,便也知道这禅师一身法力当真是厉害的到家了。
王禅举目四望,再看了一下四周,便发现这当口,围住自己的那五百铁血骑兵,大部分都已经转移了注意力,将重点放在了头顶。这些铁血卫,一个个都是极为彪悍的军中悍卒,手中长枪,腰间长刀上,还有一抹抹的血迹未曾干涸,显然是刚刚才烧杀屠戮完事,还没有来得及拭去兵器上的血迹。前面十几里外,浓烟滚滚,血气冲天,仍旧可以依稀听到几声零星的哀嚎和哭泣声。
中央皇朝和蛮荒异族原本就是水火不容,永定侯的这些骄兵悍将自然一出手,就是“满门屠绝”,没有平白放过的道理。何况他们为了追杀黑云道人和王禅两个,也是存心以这些人的性命来磨砺自家的血煞之气
环顾了一圈之后,王禅眼睛眯起,死死的盯在对面的冯克山和秦舒文身上,与黑云道人再使了一个颜色,两人脚下便慢慢移动,相互为犄角,随时准备暴起突围。看着猛虎禅师来势汹汹,气势逼人,一个不好,真要被这人当成敌人给一锅烩了,那才冤枉呢。
不过,这个时候,冯克山手下的几百人,也都没有慌乱,除了无数强弓张之以待天空之外,队伍最后还有将近一百架的天机弩上全都搭上了很沉沉的湮甲箭,对准了猛虎禅师。只要一声令下,立刻箭如雨下,有了这百余架天机弩在手,就算猛虎禅师再厉害,只怕也不好抵挡。这些天机弩湮甲箭上都刻有上古的神秘符咒,可以洞穿炼气士和修道人的剑光罡气,数量一旦达到某种程度,认识谁人都要退避三舍。绝非一般人的血肉之躯可以抵挡的了的。
更何况,队伍之中还有冯克山,秦舒文这两大高手坐镇带兵,各自背后都有强硬的靠山可以依靠,可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说杀就杀的。
“只可惜刚才,那机会稍纵即逝,竟然被这道士给拦下了,否则这时候,我已经远去百里之外,把这一切尽数抛之脑后了。实在可恶”
远处的秦舒文,手中横担着天风剑,脸色渐渐变得有些红润起来。京城游仙观乃是道家正宗嫡传的门派之一,玄门心法后厚重精妙,气脉悠长,虽然被猛虎禅师一把抓住飞剑,间接伤了气息,但几个呼吸的功夫过后,便也缓了过来。
整个场地中,一片静寂,所有人都随着天空上猛虎禅师的到来,而陷入一种极度的紧张中,王禅是心里激动,黑云道人却是怕的要死,他出身魔道,正和猛虎禅师所在的佛门相互对立,一旦发现了,自然没有好果子吃。而秦舒文和冯克山是看着头顶不断变换的人脸,暗中快速交流,随后,冯克山一声唿哨,身旁五百卫队顿时哗啦一声散了开去,转眼间就在原地布下一座杀气腾腾的大阵,刀枪并举,严阵以待。
“你这小道士,从哪里知道的佛爷爷我的根脚?莫非背后师门还和佛爷有些关系?来,莫要自误,否则几百年来,洒家辟谷炼气,这一肚子的油水早就干了,眼下正口馋的紧,若是说的慢了,便都做了我的血食,也好叫佛爷我开开荤腥”
这猛虎禅师张口闭口,都是油水荤腥,言谈举止之间哪里还有一丝的和尚模样。也难怪秦舒文揭他老底,说他不是人类,兽性不改,刚一下了阴山,就要吃人。话音未落,众人只觉得头顶猛地一黑,这凶僧所化的云气往下就是一落。
“莫要慌乱,结龙蛇翻天大阵,快放天机弩”眼见面貌狰狞的云层往下落来,冯克山虽然久经阵仗,胆大包天,心里却也不禁有几分恐惧,顿时伸手一挥,五百兵丁尽皆游走,人人身上皆从祖窍中冲出一道血气,飞到空中,汇聚一起,转眼化作一道如龙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