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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既然你言不是我等微末之人能揣测的,敢问阁下是哪一方诸侯啊?能如此揣摩到刘皇叔的心意?”
“哼,我只说一句,这个消息是从宫里传出来的,天子召唤关索进宫,目睹关索全程事件的只有那几个內侍,某家反倒是问你:你是从哪里道听途说来的?”
“宫里传来的?”
众人倒吸一口气,饮了一杯酒压下震惊的心情,莫不是关索被刺这件事真的有内幕?
自古皇宫传出来的都是大新闻,这件种说法顿时让周围的信服了不少。
“一派胡言!”
文士甩了一下衣袖,气愤不已,走出了酒馆。
“哼,宫里传出来的消息能有假?”
那汉子满饮一碗酒,颇为豪迈的抹掉胡茬上的酒渍,仿佛得胜的将军一样,走出酒馆。
微风渐起,黄沙眯眼,吹的酒馆外的布幔招牌晃荡不停。
两人没走多远,便先后拐进另一家酒馆。
朱明搓弄着手上的黄豆,慢慢碾进嘴里,没过一会,一个挑开酒馆的帘子,进来坐在朱明身旁,从盘中捡起几颗豆子,随意的搓了搓,扔进嘴里。
见无人注意,这才小声说道:“那两人是一伙的,往另外的酒馆去了。”
由于曹操以前的禁酒令,邺城的酒馆不多,天子移都邺城,乃是普天同庆的事,故而魏王放开了禁酒令,想必过一段时间又该严密的控制了,趁着这个松快的当口,手里有些富裕钱财,带着酒瘾便待在这酒馆之中,还能听听‘新鲜消息’,何乐而不为呢。
福来顺那种高级消费场合大多数人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而酒馆则满足了大多数人的需求。
“看来是有人授意的!”朱明搓着手中的黄豆,瞧着酒馆的众人,计上心头,小声道:“马隆,我们要把邺城的谁给搅浑了。”
“如何搅浑?还请门主令下!”
朱明笑呵呵的道:“既然他们把脏水泼给了刘备与孙权,三方逐力,曹操安能独善其身?你且附耳过来!”
几天下来,刺杀关索之事被传的愈来愈盛,除了是孙权刘备派来的,还有一条说是曹操贼喊捉贼,刺客是曹操派出的,那个反水的刺客,本就是关索的部下,宛城之战被俘,魏王知道他是假投降,所以才派他去刺杀关索,然后谎称是孙权或者刘备派出的人,目的在于让关索投降。
这样就可以极大的打击关羽的威望,同时还能让刘备与关羽之间心生间隔,可谓是一箭三雕,关索身边都有护卫保护,为何天子召见那日偏偏不见护卫的踪影?
由此可见,刺杀关索之事,乃是魏王一手炮制的。
各说各有理,三方也没有发言人公开承认,此事由他们负责!
真真假假,到最后,谁也搞不清楚到底哪个消息是真的。
不过在这乱飞的消息中,夹杂着关索迎娶魏王之女的事,像是极力化解曹操炮制刺杀关索之事。
一壶浊酒,几碟小菜,两人相对而坐。
“子京,真的要动手了吗?”
破羌将军张绣之子张泉,继承了自己老爹的爵位,颇为忧心的问道。
“天赐良机。”魏讽给张泉斟酒道:“曹操年老体衰,旧病复发越来越频繁,我曾经向华佗神医隐喻的打听过魏王的身体,结果华佗神医摇头不语,让我勿要打听,否则大祸临头。”
“曹操为何要急于把女儿嫁给关索,这是要冲喜啊!关索当年跌入江水之中大难不死,而且还有黑龙护佑的传说,乃是大福之人,曹操是想借着关索的气运压住自己的病魔,若是我们破坏关索的婚礼,曹操心灰意冷之下,定会被病魔所吞,咱们在颠倒乾坤,到时候你父亲的仇就可以报了。”
张绣就是曹操如此恨宛城的缘由!
张绣投降曹操之后,大概是受气郁郁而死,张泉对此怀恨在心,可惜自己势力弱小,根本就无法撼动曹操,好在上天把军师魏讽送到他的身边,自己也曾拜见过贾诩先生,可贾诩先生说好自为之,勿要心生杂念,否则张家不存矣,你父亲早死就是为了保存你张家的传承,勿要不知晓你父亲的一片好意。
可张泉不认同老头子的话,贾诩老了,再无当初的睿智的头脑了,好在自己遇上了同样睿智的魏讽,自己两个大势之下,定要做出父亲当年的做出的事,给曹操致命一击,从此改天换地,让大汉朝政重回天子之手,顺便让张家成为世代公侯。
(本章完)
第809章 吾能送你父归,亦能送你归()
张泉心中也想做出一番大事,扬名立万,可听着魏讽的话,事到临头,反倒有些犹豫了,开口问道:“我们有把握吗?”
魏讽颇为蛊惑性的反问道:“计划有三分把握,若是真正的实行开来,也许成功的几率有五成,还不够多吗?”
“五成!”张泉喃喃自语重复道。
大多数将二代们少了父辈们血雨腥风的厮杀,自然也少了些血性。
魏讽给自己斟酒,饮了一口道:“与曹操老贼相争,有了五成把握就算是不错了,若是真的有了八成以上的把握,那一定是错觉,是曹操预先给我们布置好的坟墓,就等着我们一脚踏进去呢,五五开,则是最为保险,更何况还有替罪羊。”
张泉的犹豫不决完全在魏讽的算计之内,嘴上说着要为父报仇,定压斩下曹操头颅祭奠自己的父亲,可是事到临头,反而畏畏缩缩,瞻前顾后的,虽然对他们魏讽也有些看不上眼,可又没有太多的助力,毕竟曹操的虎威不是谁都敢锊的。
魏讽随即又给张泉鼓气道:“关索被刺杀之事定然不会就此结束,不管孙权也好,刘备也罢,肯定不会乐于见到关家与曹家结为儿女亲家的,关索大婚之日,定会出乱子,而我们呢,浑水摸鱼,推波助澜,火上浇油一番,让曹操的算计落空。
待到曹操一死,曹丕新立,威信不足,那时候便是我们绝杀的最好时机。”
张泉错愕道:“要等到曹**去,某还以为直接在关索大婚上动手呢。”
“糊涂,既然有人想要在关索大婚上出头,我们为何要当那出头鸟?有人会帮我们试探曹操手底下人的反应能力,我们放火之后,混入人群,静待消息。”
“真的要放火?”张泉瞪大眼睛道:“在魏王府?”
“张泉将军,你还想不想报父仇,重整你张家的昔日的荣光了?既然我们决定要做大事,为何要如此一惊一炸的?你可是一位将军,镇定,镇定是一位将军在战场上得以活命的最大保命符。”
魏讽说完之后,又给心生羞愧的张泉斟了一碗酒,继续鼓舞道:“你瞧那关索,不足一万士卒,在宛城硬生生的顶住了曹操的十万大军一个多月之久,在城破之时仍然能率军突围而出,差一点就能从曹操手中逃脱了,镇定,永远是一个将军的保命符。”
张泉默然无语,自己除了继承父亲的爵位,官职,这好像还是因为曹操不想别人误会他逼死了张绣,故而对自己多加封赏。
自己呢,顶个将军的名号,没什么实战经验,手下那一队士卒,也大多干的守城门的活,唯一值得骄傲的是,自己还有一个颇为勇猛的部下,正好调任守城门的职务,自己与他也算是投的来,此人就是文钦。
魏讽一直再给张泉灌输一往无前的思想,因为这是他迄今为止拉到的唯一有军方背景的人,剩下的那些人不是无无寸铁的文士,就是一个照面就能被人砍死的战五渣文士,真没别人了,所以必须得把张泉牢牢的绑在自己这条战车上。
“张将军,你在看关索,他如今不仅无事,还将要迎娶曹操的女儿,我本意是想把他拉到咱们阵营之中,可关索的着实可恨,我几次三番的接近他,想要与他说一说天子的期望,可他呢,对我百般折辱。”
“关索竟然如此不识抬举,还敢羞辱子京?”张泉拍了一下桌子道:“莫不是他真的要降了曹操?”
“哼,如此最好!”
“子京勿忧,关索大婚之日,我定会送他一个终身难忘的贺礼!”张泉捏紧拳头道。
“如此,甚好。”魏讽颇为正式的双手举起陶碗,激昂的道:“张将军,且满饮此酒。为了匡扶汉室,剿灭逆贼。”
“子京,请!”
“请!”
两人喝完酒之后哈哈大笑。
关索纠正了一下曹演的出招刀势,认真的指点他,这孩子的武艺真特娘的稀疏平常,找的什么人教的,太敷衍了。
“小将军,魏王有请!”
侍从微微拱手道。
关索斜了他一眼,随即冷声道:“走吧。”
侍从在前面领路,关索示意曹演继续好好练。
大堂之内,熏香袅袅。
关索迈步进入堂中,坐在一旁的小榻之上,面带笑容端详着眼前的器物,十分感兴趣的模样。
曹操也不理关索,继续托着竹简仔细处理着日常任务。
时间就这么慢悠悠的过去了,关索继续盯着眼前的器物,非得看出什么花来一样。
曹操更是时不时的拿笔批复一下,在放到一旁。
大家相对很沉默!
直到侍从掌灯,把大堂之中的所有油灯全部点燃。
年纪大了,天黑之后,曹操很少在点着油灯批阅竹简。
“贤侄何时来的?”曹操放下竹简,摸着胡须笑道。
“才来没多久。”关索这才收回目光,淡淡的笑道:“不知道曹伯父唤我来何事?”
曹操捏着胡须继续笑道:“自然是商量贤侄与湘儿婚事的!”
“哦,曹伯父可以说说,我听听有什么要改进的!”
“哈哈,别人都是父母相商婚事,而你父母远在荆州,孤王就与你小子商量了。”曹操随意的道:“巡游邺城一圈,让世人瞧瞧云长之子的虎威!”
“无需如此笼罩吧?”关索抬头笑道:“巡城游一圈,我怎么感觉自己跟猴子似的,被别人耍呢。”
“怎么会如此想呢?”曹操颇为豪迈的道:“我曹操嫁女儿,就是要让天下人知道我为她找了个好夫婿。”
关索摇头发笑道:“曹丞相依旧霸气四射,镇国想不出拒绝的理由啊。”
“好,就如此决定了。”曹操接着描绘蓝图道:“在魏王府大宴宾客。”
“甚好!”
关索举双手赞成,人多点乱子就能出的多点,如此才有机会逃走。
“贤侄觉得满意就行,要不然云长以为我怠慢了你呢。”
“曹丞相的恩情,镇国铭记在心。”
曹操毫不在意的摆摆手道:“你与湘儿结亲之后,我便送你回荆州,之后你告诉云长,让他把吾弟曹仁送回邺城。”
“什么!”关索失声道:“曹伯父真的决定要交换战俘了?”
曹操哈哈大笑道:“这是自然,我能送你父归,亦能送你归。”
(本章完)
第810章 随口一说()
关索听曹操说完这话,随即哈哈大笑,微微拱手道:“曹丞相依旧霸气四射,关索佩服!”
曹操捏着胡须笑道:“孤王扣着你也没什么太大的用意,就是想与云长结个儿女亲家,你也知道吾与云长之间的情谊,不能收云长为孤王的心腹,实乃是孤王一生之遗憾。”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魏王这把年纪应该理解的更为透彻一些了吧。”
曹操捏着胡须,瞥了关索一眼道:“算了,不提这些没谱的事了。贤侄啊,对于刺杀之事你是怎么看的?刺客全部身亡,让孤王有些摸不着头脑,找不到真凶,你是经历者,你应该比孤王知道的多。
近些天来邺城满城风雨,谣言四起,有人说是孤王自导自演派人刺杀你,然后嫁祸给刘备,让你心生怨隙,好让你留在我这里,殊不知孤王本就没打算你让你留在这里,是雄鹰就应该翱翔天空,是蛟龙就该入海驾浪。”
关索颇为认真的点点头,心里却想着,那徐庶的事算什么?
就算徐庶不真心为你献计献策,可还是不管不顾的留在他你的阵营中,宁愿他荒废一身的才华,也不想放他回去。
“曹丞相办事果真大气。”关索又捧了一句。
“还有人说是刘备派来的人,也有人说是孙权派来的,你觉得是哪个?”
“孙权。”关索立马斩钉截铁的道。
“哦?”曹操捏着胡须问道:“贤侄为何如此笃定?”
“我相信曹丞相不会做出那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自导自演派人谋杀我,在栽赃给刘备,简直就是掩耳盗铃,如此蠢事,曹丞相也不会做,关键是怎么栽赃给刘备,这比较麻烦。”
“贤侄分析的有道理。”
曹操捏着胡须瞧着关索,程昱本想策划一番,可惜被人截胡了,至于怎么栽给刘备,这就无需你关心了。
“至于江东的动机最大。”
“哦?”
“孙权不善掌控全局,行事激进但缺乏坚持到底的勇气,遇到挫折便有了退堂鼓,可又不甘心。”关索也盯着曹操道:“他派出刺客刺杀我,只要我身死,曹伯父定脱不了干系,曹伯父也知晓我父亲护短的性子,定会提大兵前来‘质问’曹丞相一番。
孙权的目的就达到了,孙权为何对荆州念念不忘,不就是长江上游处于我方控制之中吗?到时候战船顺流而下,攻打孙权,地利皆无,他手中水军的战力自然会打个折扣。杀了我,我父无暇顾及江东,孙权此次偷袭荆州,赔了本钱,自然需要时间休养生息,重整士气!”
曹操鼓掌道:“有理有据!”
“曹伯父谬赞了。”
“可是孤王还有一个疑问?”曹操盯着关索问道:“那个刺客为何会突然反水,而贤侄又晓得他的名字?”
“这!”
关索顿了一下,随即哂笑道:“我实在是没想到我昔日的部下会被孙权抓住,估计是许其金银财宝,前来辨认于我,至于反水,可能是良心发现了吧!”
曹操收回目光,方才关索躲闪的眼神,已经被自己发现,于是也哂笑道:“真的如此吗?”
“自然如此。”关索斩钉截铁的道。
“也好,孤王会派人按照这个线索追查下去的,尽量早日查出同党,让贤侄不必在担忧。”
“多谢曹伯父啊!”
关索微微拱手道。
“本就是孤王该做的事。”曹操不在意的摆摆手,心里却有些肯定,关索这小子定是知道内幕,可嘴上依旧说是孙权的锅。
关索乃是心高气傲之辈,刘备这次是泥巴掉进裤裆上,不是屎也是了,君臣之间只要有了缝隙,那这道缝隙将会越来越大,直到一方把另一方彻底消灭之后,才能安心。
这种事,曹操的经验可比关索丰富多了。
“孤王还有一个疑问,你为何要杀了张广泰?”
“难道曹伯父不知晓张广泰乃是张角之子吗?”
“自然是知晓,他之前在益州游历,又跑到汉中张鲁的观中避难,后来随张鲁一齐迁往邺城,他犯了什么罪?”
“黄巾余孽!”关索颇为正气的道:“要不是他们,大汉焉能如此弥乱?”
“呵呵!”
曹操笑而不语,是啊,要不是他们,孤王,刘备,关羽等人焉能闻名于世,真没想到关索这个见天子都不肯参拜的人,竟会说出如此冠冕堂皇的话,着实让人发笑。
这小子定然是与张广泰之间有什么恩怨,不想让他人知道,故而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