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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靖、荀攸进入阁内,有小二伙计见两人气度不凡,立即前来招呼说道:“二位公子,可有预约?”
“还需预约?”丁靖闻言一惊,有些诧异的说道。
“公子见谅!”那小二略显抱歉的向丁靖二人拱了拱手,随即手指一楼大堂,却见每桌都坐了人,已是客满无座,而且还有不少人在排队等待,歉然言道,“公子也瞧见了,此时实在客满,若无预约,今日恐怕难轮到公子上座了。”
听小二态度委婉,语气谦和,丁靖也不发作,却对这繁梦阁更加有了兴趣。
这繁梦阁作为甄家门面产业之一,可谓整个晋阳,整个并州,最好的酒肆饭馆,其收费绝不低廉。
并州虽是逐渐繁华,却不比曾经的洛阳、长安,似这等寻常时间,怎有如此高端酒楼会客满如此。
丁靖好奇,便对小二伙计问道:“请问你这繁梦阁中,有何好酒好菜?收费又是几许?怎会有如此多人光临?”
(本章完)
第71章 甄宓的英雄豪杰()
听到丁靖疑惑,那小二嘿嘿一笑,说道:“也不怕公子你打探,我也实话告诉你吧!你也看到了,我们繁梦阁共三层,分别意为天、地、人三者。”
“这第一层就是人阁,用来招待寻常食客,准备的也只是些寻常菜品,价钱也公道。”那小二笑着说道,毫不隐瞒,“因为我们繁梦阁掌勺大厨乃洛阳名厨,即便是寻常菜也是口味佳美,再加上我繁梦阁的环境幽美、装潢精致,每日来我这吃食的客人,自然是络绎不绝。”
听到小二介绍,丁靖、荀攸皆是兴趣十足,想不到这繁梦阁还有如此有趣的设定。
荀攸心中好奇,连忙向小二问道:“那这二、三层呢?又有何不同?”
见荀攸好奇,小二也不隐瞒,继续说道:“我繁梦阁第二层,就是地阁,只招待达官显贵、世家名士,常人是不允招待的。”
“这又是为何?”荀攸问道。
“公子勿惊!”小二笑了笑,连忙解释,“这地层的饮食标准,则与人层大不相同,地层的食物标准皆是精品,什么四甜蜜饯、四酸蜜饯,什么八宝甜品、四喜乾果,什么酱菜、膳汤、御菜、烧烤,皆可供应。”
“只是以上供给,成本皆是不菲,我繁梦阁虽是甄家产业,却也不敢谁人都接待。”小儿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自谦笑道,“若是有人来我繁梦阁,在这人阁骗吃骗喝还好,打一顿也就算了,我繁梦阁还能承担。若是到了地阁骗吃骗喝,我繁梦阁也扛不住几次吃白食,故对地阁食客有一些要求,亦是无奈。”
听到小二皆是,丁靖、荀攸亦是点头理解,毕竟如今社会混乱,流民四处都是,总有人素质不够,骗吃骗喝之徒比比皆是,这繁梦阁对食客做出基本要求,绝对正常无比。
不过丁靖、荀攸二人依旧震惊无比,想不到这繁梦阁二层就如此气派,饮食水准堪比王侯人物。
即便是此时的丁靖,也只是保证自家肉食无忧,对于更精致的烹饪食物,丁靖也不敢奢求。
地阁便是如此气派高端,那天阁又会是如何场景?丁靖、荀攸尽皆好奇。
“那这天阁呢?莫非正如天宫之状般?”荀攸笑着对小二问道,语气略显打趣。
小二似乎早已预料荀攸、丁靖会有此疑问,说道:“说来这天阁的饮食水准与地阁并无差异,只是天阁的环境略有不同。”
“繁梦阁共有三层,这天阁正在第三层,居高者顶,居顶者贵。”不等小二说明,丁靖却是忍不住猜测道,“晋阳一直都是边城,常有胡骑犯境,故而晋阳除城墙外,并无什么其他高耸建筑。如今繁梦阁乃三层峻楼,人处那天阁上时,必是能够俯瞰城郭,于上饮酒吃食,呈王者之姿。妙哉!爽哉!”
那小二看向丁靖,面露惊诧,不禁叫道:“公子博识,可是,我家主人却没有给天阁,这等说法。”
丁靖闻言一愣,想不到自己竟然想岔了,尴尬的咳嗽了两下。
还是荀攸机智,连忙接过话题,减轻丁靖的尴尬,向小二问道:“不知这天阁,我二人可能上去。”
那小二听到荀攸话语,脸上的亲善却变得歉然,说道:“若是二位公子肯花钱,这地阁还有席位,可供二位使用,至于天阁么,我看二位还是算了。”
丁靖、荀攸闻言,立即感受到小二话语中的藐视,脸上不禁暗怒。
丁靖直率,坦然问道:“商者,谋利也,何拒我二人天阁之向!可是小瞧我等!”
见丁靖面色不善,冷气袭来,小二不禁脚底发寒,后退两步,软言道:“公子息怒,非是我小视你们,而是我家小主人有言,天阁只招待当世的英雄豪杰。”
听到小二话语,丁靖、荀攸却是面面相觑,有些哑然不明。
“你家小主人的规矩,还真是奇怪,不知在你家小主人眼中,何人可当英雄豪杰的名头?”丁靖却是好奇问道。
就在这时,却有一女子正走进繁梦阁内,正听闻丁靖疑问,莺语答道:“文可传世者是为英,鞭挞宇内者是为雄,勇挚刚毅者是为豪,治世昌荣者是为杰。”
听到身后莺语贯耳,在场所有人尽皆惊诧,纷纷看向门口,却见一妙龄女子立于门口。
此女十三四岁,亭亭玉立,气质高贵,令人心怡。
见到此女容貌,丁靖、荀攸身旁的小二却是一惊,连忙上前拜服在女子面前,口中呼道:“拜见小主人。”
见小二如此言行,在场众人更是惊慌,想不到这门口的翩然女子,竟然是这豪华繁梦阁的小主人,那她岂不是甄家嫡女。
唯有丁靖、荀攸略显惊讶后,便恢复淡然,毫不因此女身份而慌张,显然并未将此女放在眼里。
此女正是甄家家主甄俨八妹甄宓,自其于邺城与丁靖相见已过去近两年,两年间,之前的小小女童已变得亭亭玉立,丁靖实在不能认出。
而丁靖在两年前救下甄宓之时,那时他浑身是血,面上血污弥漫,甄宓虽记下丁靖英姿,却不曾记下丁靖容貌。
此刻二人相见,虽是略有些面熟,却一时间想不起彼此。
“姑娘对英雄豪杰四字,倒是有独特见解,不知姑娘看我二人,可能入你那天阁一坐?”丁靖向甄宓问道,略显刁难之意。
甄宓素有教养,对于丁靖的挑衅,却是毫不生气,而是柔然一笑,说道:“我观阁下二位,貌然寻常,当不得英雄豪杰之称。”
丁靖闻甄宓话语中的藐视挑衅,就要反言发作,甄宓却是继续说道:“不过两位儒服在身,应该读过些诗书策文,不如作点诗词文策,让在座众人评判一番,若是大家都称好的话,我就让你二人到天阁一坐也不是不可,大家说我这个提议怎么样?!”
听到甄宓提议发问,在场众人尽皆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喝应,纷纷喊道:“甄家小姐言之有理,我看可行!”
“可行!”
“可行!”
丁靖、荀攸却是眉头一皱,想不到面前女子竟然如此机智,竟然挑起周围人的呼声,以此来迫挟二人。
荀攸心中略微愤怒,想要反唇相讥,化解现场气氛,却被丁靖一个眼神拦住,低头对荀攸说道:“公达不必露出权威,若是以权势打败一女子,非君子所为。”
(本章完)
第72章 荀攸的养才论()
听到丁靖话语,荀攸面露惭愧之色,刚才他却是想要表明自己身份,想要以此压制甄宓,让他不敢小视。
见甄宓想要以文策考较二人,荀攸余光看向丁靖,心中有个想法骤生,随即开始整理好思绪。
片刻后,荀攸轻咳一声,却不是看向甄宓,而是直视丁靖,严肃言道:“当今天下,欲要强盛,何事为重?”
丁靖突然被荀攸正视,心中亦是一惊,随即了然,荀攸是要借此献策予自己,便低头思虑片刻,回答道:“养田资军,丰富仓禀。”
“非也!”荀攸摇了摇头,断然说道,“欲求强盛,必先统一,称霸寰宇,外要征伐不败,内要民政不缀。”
“当此之时,并州之缺,犹为如此。并州有三关天险,若欲自保休养,亦非不可。然十年后,二十年后,富庶之土难遭贼人掠去,如同古之宋国,虽是富庶,却难挡齐、楚欺凌。”
“今并地有天险,然实力匮乏,好似周时之秦,然秦能一统宇内,实为敢于纳贤,卫鞅、张仪、范雎、蒙敖,皆非秦国之人,然能得秦重用,秦才愈强六国。”
丁靖听完却是点头,随即说道:“然并州已布发招贤令,此举比之秦国更是开阔,如今并州日渐繁荣,招贤令乃为基础。”
“此言正确!”荀攸亦是点了点头,随即语气渐重,沉声说道,“然而此策不足以令并州强于他州,天下宏大,当世雄才更是数不胜数,袁绍、袁术、曹操、刘表、张鲁,皆是敢于取才纳才者,其开放程度不下并州。故而天下英才,择二袁曹刘者多矣,选并州者寥寥矣。”
荀攸话语顿时令丁靖如遭会心一击,虽然荀攸话语已经很委婉,然而丁靖依旧听出了其中意味。
荀攸是想告诉丁靖,你丁靖虽有一点名气,但是比起其他诸侯,如二袁曹刘这些人,还差得远呢。而并州虽是不错的地盘,但是却不是秦国关中天府,土地资本还是不足,这就是你即便发出了招贤令,然而投靠你的人还是少于二袁曹刘的原因。
总而言之,就是你丁靖本事实力都还不足,天下人虽开始注意你,却依旧还是瞧不上你,故而依旧不投靠你。
“那该当如何?”丁靖虽然心中黯然,然却没有因荀攸道破实情而心中气馁,而是面色坚毅向其问策。
荀攸正了正脸色,继续说道:“求才,不如养才!昔战国之时,齐有稷下学宫,故齐威王能称雄诸侯。稷下学宫养士无数,培育出人才无穷,尽皆士于齐,外有征伐之上将,内有理政之能臣,常年不失贤臣猛将下,故齐能称雄。”
“当今天下,类稷下学宫者有二处,北为颍川书院,南为水镜山庄。”荀攸继续道来,“颍川书院讲求寻雄主侍奉,故多投靠于袁绍、曹操二人,只因二人少年时便有为,如今亦是不改初衷、坚毅无比;水镜山庄地处荆州,又偏安一隅,择仁主而侍,故多留于荆州,投靠刘表。”
“故而袁绍、曹操、刘表,为南北翘楚,虽割据一隅,却有逐鹿天下之资。”
“依吾之见,并州亦可设办学宫书院,可养才不缀,则并州必定强盛,不怒自威!”
……
荀攸对丁靖侃侃而谈,长篇大论不止,丁靖听后亦是豁然开朗,似有所悟。
然而荀攸的见解,对于在场的其他人而言,则显得太过高深,很多人都不明白什么是官办学肆,对官学的理解也不足,并不能理解荀攸的养才之建议。
似乎感受到了周围人的惊愕,丁靖连忙止住荀攸的畅谈,笑道:“书院之事冗杂繁复,一时间难以详述,今日到此为止,过几日再好好商磋不迟。”
随即,丁靖又看向一脸错愕的甄宓,见其面色发呆,显然也没听懂荀攸的话语。
“姑娘,我这位兄弟的策问文,可还能入法眼?”丁靖笑着问道。
丁靖话语一出,甄宓也反应过来,虽是没有听懂荀攸话语的全意,不过从刚才荀攸的语气磅礴、引经据典来看,倒也是不俗的文章。
甄宓便轻声说道:“小女子乃女流之辈,对这位先生所谈论之物,并不能参详理解,想来应是不错的论策,可当英之名。”
听甄宓承认夸耀,荀攸脸上也露出了自豪之笑,便问道:“如此,我等可是够资格去你天阁一坐?”
“先生自然有资格去天阁,然而这位公子却是不行,他还未展示自己的才行呢!”说着,甄宓手指丁靖,却是依依不饶。
丁靖闻言一愣,看着荀攸,失笑道:“得,这女子还真是较真,荀兄,看来是不能攀你才气,上那天阁了。”
“公子素有大才,我已表出策文一篇,公子何不也小露一手,让这甄家小姐也见识一下,届时她定不敢小视。”荀攸适时言道。
听闻荀攸话语,甄宓也兴趣十足,好奇地看向丁靖,却见丁靖虽是穿着儒服,却生得身姿挺拔、魁梧有力,似粗人一个,绝非正经文士。
如此莽夫之态的丁靖,却备受荀攸这等俊杰青睐,这让甄宓很是疑惑,不过心中依旧鄙夷小视丁靖,笑道:“看你孔武有力,应该略懂拳脚,不如展示一番,若是众人称好,也算通过。”
见甄宓一脸调笑,丁靖也心生不爽之色,可他前世就是一特种兵王,今生本身也只是一鲁莽青壮,干仗打架他有一手,可这作策写诗他却不在行。
丁靖心中犹豫,总不能真的在此打一套拳脚功夫吧,那样和江湖卖艺者有何差别,要是传扬出去,他丁靖也太丢人了。
想到这里,丁靖不能忍了,心念‘弃疾兄,对不住了’,便挺胸直视甄宓,蔑眼冷视。
甄宓被丁靖冷眼一瞪,如遭猛虎窥视,骇得不禁后退两步。
见甄宓被自己吓住,丁靖连忙收回目光,看向繁梦阁内众人,悠然作道:“点尽膳肴食欲空,朱楼粉饰要诗翁。软言笑容欢愉外,诗在经营惨淡中。徒作佳文谁堪用,只见萧然檐下风。”
丁靖的悠然言罢,满堂皆静,无人敢率先品评喧哗,尽皆低头思索。
此时现场虽是诗词作完,然余声依旧回荡在这繁梦阁中,令阁中所有人依旧怅然不止,心思万千。
(本章完)
第73章 天阁()
就连荀攸、甄宓这等非寻常人物,亦是惊讶地看向丁靖,不料丁靖竟然会作出如此诗词来。
丁靖所作诗词总体六句,却生动描述了一副场景,且暗喻丰富。
点尽膳肴食欲空,朱楼粉饰要诗翁。
软言笑容欢愉外,诗在经营惨淡中。
徒作佳策谁堪用,只见萧然檐下风。
丁靖悠吟而出的这首诗,乃是剽窃了南宋辛弃疾的,此时代却是东汉末年,距离辛弃疾还早着呢,因此丁靖偷来此文也算是可行。
将此文略微修改后,诗词中一股讥讽味道顿时溢出,惊得满堂众人鸦雀无声。
丁靖面前的甄宓,她自幼玲珑聪慧,胸腹中亦有文墨,丁靖所作的诗词,虽是独具风格,对仗有序,然其中讥讽暗喻,她亦能清晰听出。
原来丁靖所作诗词中,却是道述了一位客人来到酒肆内,好不容易点尽了佳肴想要品尝,然而胃口却因为某种原因给弄没了,这某种原因就是指顾客想要坐下尝食,却必须要作文策诗辞才行。
而这酒肆主人还轻视这名客人,虽是语气莺软柔和、笑容拂面,却是一股讥讽嘲笑味道,鄙视这名客人只懂卖弄蛮力,不懂文华辞藻。
然而画风骤变,却在丁靖最后两句诗词中,就对这酒肆主人的行径,做出了决然的反击。
最后两句中,丁靖诗词言语了然,直接告诉酒肆主人,即便在你这酒肆里作出了佳文辞策又能怎样,不也只是这屋檐下的一股风罢了,飘然而去就散了,却毫无其他用处。
短短六句诗行,将繁梦阁主人对顾客的刁难之态,欣然呈现在文字间,又用萧索的词句结尾,表现世道艰难,讥讽世人只知口中言之凿凿,却不会躬身务实。
甄宓被丁靖弄得难堪无比,脸颊羞红,然她素有涵养,脸上依旧带着平淡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