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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这个多出的大儿子,殷沌既是宽慰又是无奈,很是难甚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丘锱既将被决,远儿与杨妹进都多时,只待寒冬雪落,收敛尸身便返回。”
第229章 两名仙子火拼()
第229章 两名仙子火拼
“原来如此。”阿真点了点头,不再言语。来了这么久,他也差不多是把这个夏周了解了。古代的秋决是入秋斩首,可这个世界却不是,这里斩立决于冬季第一场雪。也就是说,天上什么时候下雪,就什么时候斩首,早下早斩,晚下晚斩,就是这么个规矩。金辽的雪已是纷纷飘了,可是金陵的雪还未见半朵,想来应该也快了。
晌午刚过,黄昏来临,天还没黑,三个大老爷们坐于膳厅喝喝酒,说说趣事,倒也逍遥自在,殷沌与殷嘉自然是诸子百家样样通,可吹牛皮这个本领却皆不上阿真,听他一路事迹那真是一个跌荡起伏、惊心动魄,全然不疑他话里真假。
说回来,林阿真可是个能把牛吹到天空飘飘荡荡的爷,吹出的牛不仅栩栩如生,更是比吃三个油烙饼还要省力,头尾故事相衔半丝断节都没有,忽悠迂腐古人不如拿关刀斩鸡脖?
苏婷婷送离相公,感觉相公内心那一份开心,自然也高兴不已。出了厢房掩上门,微微对门边的婢女一笑,仰看黄昏天宇,好奇殷府是如何,便探险往园外走去。
太老痛恨殷府,而殷府的老太君对她们苏府亦恨之入骨,也不知此两位老人为何这般。杭州虽没来过,可殷府却如雷惯耳。今日蒙相公才得于亲眼一见,她自然看的万份真切。
沿着蜓弯小道走着走着,两面桑榕很是清雅,她静静澜澜走了不一会儿,便见到一处湖泊,湖泊中央架立三架水车,四下绿茵野野,残花于寒风中摇摇,三五株桑榆凌乱分散于绿茵之中,湖泊水波澜澜,水车迎风轻轻打着水,甚是美丽幽雅。
“哼,妖妇。”苏婷婷伫站于畔欣赏湖光氲色,背后突然传出一声哼哧,她疑惑轻转过身,赶紧福身低唤:“殷小姐。”
殷银越看越气,这个妖妇竟然这么不要脸,斜眼相睨哼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与相公来此坐客,主人家的不欢迎让婷婷羞涩,施福歉道:“相公与殷老爷把盏共言,婷婷闲来无事出房走走,不觉被此幽美景色吸引,误入殷小姐阁院着实愧歉,就此告退。”
“站住。”殷银问的不是她来此湖,挡住她的道路,脸色很是气忿,“我问你这个不要脸的妖物为什么和癞蛤蟆一起来?”
她骂她妖妇也就算了,可却出口闭口骂相公癞蛤蟆,婷婷不由的也面有愠色,不想与其计较说道:“殷小姐慎言,婷婷相公并未得罪于你,过门是客,又何必出口恶言。”
“我爱唤他什么关你什么事?”殷银哼哧,她抢了她的夫婿,还敢教训她,着实可恶。“我爱唤他癞蛤蟆就唤他癞蛤蟆,要唤他无耻之徒就唤他无耻之徒,皆然不关你这个妖妇的事。”
苏婷婷本不想与她计较,可这个殷小姐实在刁蛮,忍耐不住脱口而出:“相公是婷婷的天,岂会无关。”
殷银听她反驳,本就冷的脸蛋顿结起了冰,逼近一步哼骂:“不要脸的东西,口口声声相公相公,恬不知耻。”
“相公是婷婷的天,何来恬不知耻之说?”话不投机半句多,苏婷婷不想与其计较,侧身往旁走道:“殷小姐告辞。”
抢她的夫婿,还敢在她面前相公相公的叫,她殷银的美貌又不输于她,家世也不输于她,凭什么这个妖妇就坐亨其成?
“站住,谁准你走。”想后,殷银手掌狠拉住侧身而过的她。
苏婷婷不想与她说话,擦身而过之际手臂被扯,一个踉跄后,满脸惊恐重问:“殷小姐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是邪魔淫妇。”殷银见她踉跄不由的也是心里一窒,再耳闻她这道喝问,心头的火顿烧了上来,手指直指婷婷鼻头,“不要脸的东西。”
“殷小姐我奉劝你。”苏婷婷鼻头被指,脸色无惊无涛,叹气劝解:“纵然你再如何喜欢相公,只要你的性品不改,相公也不会喜欢你。”
“谁……”心事被她一言道破,殷银小脸突然血红,反嘴便嚷:“谁喜欢那只癞蛤蟆。”
“既然如此,那婷婷也无话可说,就此别过。”不管她承不承认,苏婷婷都不想与她说话,转身便走。
“你……站住。”要再拉她,殷银小手赶紧收回,转身跃身挡于她道路,脸蛋血红,“我还没说完。”
道路被挡,婷婷黛眉微蹙,“不知殷小姐还有什么事?”
“我……我……”殷银矩促之极,脸蛋红通通,结结巴巴命令,“癞……癞蛤蟆是……是我的,你给……给我离开。”
苏婷婷闻此言轻摇了摇头,叹息道:“殷小姐喜欢相公,该改其娇纵品性讨其欢心,婷婷此生离不开相公,相公亦不会答应婷儿离开,恕难从命。”
殷银哼了哼。“他本来就是我的。”
“是的,相公曾经属于你。”婷婷点头,莹目无惧地迎上她的寒眸。“你不懂的珍惜相公,不仅掴他、骂他、打他最后还把相公赶出府,不知殷小姐可有无想过,相公初来,举目无亲,身无分纹,你却就这样把他赶出府,若遇上何事,该如何是好?”
“我……”殷银被说的哑口无言,心里早就很后悔了。
苏婷婷不爱与人争执,可殷小姐着实过份,难得说出此翻话,心中的大股不满随即催发而出,毫不迟疑再斥:“相公不隐瞒于我,殷小姐行事引人皱眉。相公为你免却武功被废之举,而你却于膳厅大声叱斥,相公初来不懂规矩,你却引以为柄令其难堪;相公拮促羞赧之际,你仍然不依不劳,纵就是一块红烧肉,却不由的对其大瞪夷光。于众把相公煽掴于地,羞辱其骨髓筋肋,相公不与其计较,应喏离开,你又折回再行羞辱,甚而欧打不半武不识相公,此举便就是殷小姐所说的喜欢?”
“住嘴,住嘴……”殷银听得羞愧,捂着双耳嘶喊:“我的事轮不至你说三道四。”
“殷小姐嘴内的欢喜着实让人深思。”婷婷越说越是气忿,沉默睇看她片刻。“殷小姐之事我并不想过问,既然相公昔日潦倒之际你不要,那现在相公名扬四海亦不干你的事,夫妻本就该甘苦与共,岂能同甘不能共苦?”
“我不是,我不是……”殷银小脸苍白,猛地摇头,“就算他回到一无所有,我也不会嫌弃他。”
“你已嫌弃了,一切都晚了。”苏婷婷见她这般凄楚模样,心里不忍,闭眼摇头,“无论如何,婷婷都不会替你为相公说上片语,殷小姐请记住,林阿真是我苏婷婷天,无关你任何事,就此告辞。”
“他本来是我,他才是我的夫婿。”殷银脸色蜡白,喃喃叨低。见苏婷婷竟然敢抢她夫婿,头脑已不能控制了,想也不想扬掌就跃身攻击。
殷小姐真的被宠坏了,苏婷婷练的是正宗的冰魄寒蝶,耳闻身后凛冽掌风袭来,淡淡念道:“蝶儿、蝶儿……”
“吓?”殷银手掌刚拍到苏婷婷肩膀,耳闻这声蝶儿,打下的手掌一丝影波凌乱,眼目一眯,急急前奔出现于六步外的苏婷婷,“你怎么懂冰魄寒蝶。”
不想说,也无话可说,逃过她的掌风,苏婷婷转身便走。
“一抹粉彩游天阙,两抹红腮幻化蝶……”殷银不能相信,震惊到无与伦比,诗句一落,猝然间无数道淡月影子四面八面向苏婷婷涌卷而去,身上一股煞冷之气四散。
“难道就只有你会吗?”本不想和她打,殷小姐竟枉顾相公的孩子,苏婷婷也火了,双手负后,转身之际,衣襟也飘飘而起,颦眉轻挑,小手掌不惊不恐,往涌来的众幻影一抓,“实身在这里,你的化蝶就只是这样吗?”
“啊……”殷银身影刚达,骇见胸口那只手掌快速三点,四脉沸腾,所有影子卟的一声消失,怆促间右手往她头顶抓落。
“唉,擒蜂掌就练成这般吗?”苏婷婷冷看她絮乱手掌,贴于她胸口的小棉掌轻拍,人已退了三步之远,摇头叹道:“有形却无实,枉费了十年之功。”
“你……”殷银气叉了,无法相信她引以为傲的蝶功竟被如此奚落,脸色极铁捂着胸口,不知该说什么地凶瞪前面这个苏婷婷。
阿真正在膳厅喝酒呢,突闻婢女惶恐来禀说他宝贝和殷大小姐打起来了,咻的一声就朝湖泊急奔,极快来至,看见两人女人站于石道上相对,心急嘹喊:“婷儿……”
“相公。”苏婷婷刚要离开,听到相公这声心急嘹喊,急急转身迎上道:“婷儿无碍,相公别急。”
阿真忘了殷沌和殷嘉两人,手摸到仙妻,急速前后把她细看了一翻,见到无碍,一把就把她搂入怀中,庆幸道:“还好没事,还好,还好。”
“相……相公。”他忘了其他人,可婷婷却没忘,羞臊不语轻轻挣扎,“还……还有外人在……在呢。”
第230章 心好痛()
第230章 心好痛
“呵,对厚。”阿真心头一松,歉然地说道:“我都答应婷儿不在外面这样子了,抱歉,抱歉,下次一定不会了。”
“相……相公不必如……如此。”苏婷婷心甜如蜜,小脸红艳,咬着唇赶紧对面有愧色的殷家两个男人按腰施福:“见过殷老爷,见过殷少爷。”
殷沌和殷嘉也是惶恐急来,瞧苏小姐没事皆松了一口气,赶紧抬手唤道:“不……不必如此,快勿如此。”
殷银不仅打输,还被奚落,苏婷婷没事,但是她却有事,癞蛤蟆不关心她,反倒对妖妇搂搂抱抱,一副心疼的快死模样。胸口酸楚之极,喉咙一股泪极难压仰,眼眶红通,嘶哑骂道:“该死的东西,在你眼中只有一个苏婷婷吗?”
“呃?”阿真听到这声哽咽啐骂,错愕转过身,惊见殷大小姐目光通红,神色阴霾,心头先是一惊,再想她竟对大腹便便的婷儿出手,体内一股火不由的也升了起来。
“殷大小姐,难道你瞎了吗?没看见婷儿的肚子吗?”阿真脸庞铁青,正义严词重哼:“着实恶劣之极,娇纵到如此,你没有救了。”
“住嘴。”殷银强忍的泪滑落眼眶,心里委屈、喉咙紧缩,嘶哑喝叱:“你只担心妖妇有无受伤,难道看不见我受伤吗?”
“那是你活该。”阿真心情突然间差极,见她捂着胸口,眼泪滚滚溢落,心烦气臊哼骂:“如我的婷儿没有武功,必定让你给鱼肉了,你竟敢在这里说你受伤,纵然就是婷儿把你打死,也是你活该,还有什么可说的。”
“打死也是活该。”殷银失神后踉了一步,悲伤凄绝捂着脸蹲下身,嚎啕哭了起来。癞蛤蟆竟然说她被打死也活该,他竟对她说出这种无血无泪的话,她殷银难道就只能被她苏婷婷打死的份吗?
“妈的。”阿真见殷大小姐捂脸痛哭,心里极火,心烦意乱牵起婷婷的手掌,阴霾道:“婷儿,咱们走。”
“相……相公。”苏婷婷也觉的相公这话说重了,歉然看着不知所措的殷家人,小手被大掌一拉,不得不跟着他往府门而去。
“这……”突然出现这么一出,殷沌自认没脸再留贤婿,眼睁睁看他们离开,默然叹了一口气,迟疑走向女儿。“银儿,别……别哭了,回……回房吧。”唉,看来贤婿是不会喜欢她了。
“我被打死也是活该?哈哈哈……”殷银泪流满脸,脸色白如七月出来的幽魂,全身发抖站起身,呜的一声往府门口跑,即便就是死了,也得拉他陪葬。
阿真阴沉着脸入了厅,不应老太君挽留,自顾牵着婷婷急匆匆出了府,刚刚下了台阶,咋见殷银持剑飞奔而来,蓦地惊吓把婷儿掩到背后,咬牙切齿大喝:“你到底要干什么?”
老太君早猜到定然是银儿惹怒了孙婿,婉惜留不住之际,骇见孙女脸色苍白,眼中挂泪、杀气腾腾而来,也赶忙护于阿真跟前,拐杖怒往地面一顿喝叱:“放肆,竟敢如此无礼,还不快把剑放下。”
“该死的东西。”殷银全身颤抖,眼眶垂泪,小脸蜡白,力握着手中剑直指苏婷婷。“我哪一点输给她了?为什么我被她打死是活该?”
“我呸!”阿真心里极烦,再见她还敢追来问,一口唾沫不屑往她身上呸上。“你竟敢把自已和婷儿相比,不要脸的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老子还是第一次见到。”
胸口被他吐沫,殷银本就残破的一颗心更是碎了,悲极垂下手臂,低着头久久无语,咽了咽酸极血泪,淡淡询问:“你就真的这么想我死吗?”
“你活不活、死不死关老子什么事?”阿真嗤鼻重哼。
苏婷婷感觉殷小姐不一样,那副哀伤她曾也有过,耳闻相公这般恶毒之语,心头一跳急唤:“相公不可胡言。”
“本来就是。”阿真正处气头,心里乱的如一桶桨糊,手掌力握着婷儿小手,直铃铃看着眼前这对愤怒泪目,回想她的娇纵任性,更恶毒的话自然脱口而出。“老子真后悔在金辽救了你,什么东西,婷儿咱们走。”
从小到大,她殷银,从未受过如此屈辱。从小到大,她殷银,众人争相追捧。这个和他拜过堂的男人不仅去娶了别的女人,还恶劣地用手指破了她的身,本以为最后也属于他,身子是他的,让他破身又有何妨?与他跌入古井,眼见他既将被毒蛇缠身,心脏为他差点停止了。千里迢迢为他闯金辽,身受措磨,有他只几片语关爱,纵就是十指被人斩断那又何妨,现在他却告诉她,他后悔救她。
望着自已的夫婿与别的女人亲蜜无间地远去,殷银胸口爆炸,巨大的悲痛击的她差点崩溃,闭上双眼任泪不停掉落,心痛的无法言语。她曾经做错了,她本来也不想打他,可是他老是气她,而且总和别的女人亲亲我我,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生气,自然就打了,打后她自已也很后悔呀,她半夜三更常躲在棉被里后悔,想他就哭,想到他被自已打,就咬手掌,她的手掌都被自已咬破好几次,伤疤还在,他眼中就只有一个苏婷婷吗?
“哐当……”握剑的小手一软,殷银悲痛欲绝,行尸走肉流泪往街道走去,她真的不想打他,在膳厅打他是他陷害她,气不过;他要走,打他是不想让他走;受王栋的约,是因知道他在苏州;明明就是她的夫婿还和别的女人在大庭广众下亲妮,她当然生气,生气又打了他;他缺钱可以回家呀,为什么要去讹诈,还死不悔改骂她,她也很心痛,不在意他干嘛要打他;他破坏她的名声,让大家都用龌龊恶心的目光看她,她也没有打过他呀;他用手指破她的处子之身,她有打他吗?
“呜……”殷银眼泪刷刷流淌,行尸走肉游走到大街,路人震惊不已自动退开道路,不知这个仙女下凡的姑娘到底怎么呢?
从小到大她掴过耳光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嘉弟,一个就是他,她真的从不打人,讨厌的人她直接转身就走开,喜欢的人也不荀笑言,她为他笑了,为他哭了,为他动手了,为他心碎,为他开心,可是呢,最后呢。
殷银脸色苍白,走出了杭州城,陷入自已的悲哀世界里,看不见道路自顾行走,不知该去哪里,更不知该干什么?只想走,去一个很远很远,没有人的地方。
“大哥。”官道茶蓬上三名獐头鼠目之人咋见有个绝世美女,一名留有胡子瘦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