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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
阿真瞠目结舌,他的眼睛第二竟然看他写的书,这个滋味还真说不出来,不太好意思摆手笑道:“都是乱写的,你别当真。”
“才不呢。”悯莉摇了摇头,“虽然下流了一些,不过我喜欢你笔下的男主角。”像是说到兴奋之处,哼哼的白了眼前的阿真一眼,不赞同地痛诉道:“你很可恶,害我流了好多眼泪。”
“嘿……”搔了搔大脑门,阿真不太好意思的回道:“乱写,乱写的啦。”
“哼……”埋怨地鼓起腮帮子,悯莉瞪了他一眼,“阿真,你哪间学府毕业的呀?”
“厦门大学。”
“厦大吗?”喃喃叨念后,悯莉高兴的自我说道:“我是南京大学毕业的。”
“南京大学?”狐疑打量眼前这个一看就很有钱的美女,“像你们这种有钱人不都是出国留学吗?”
“呵……”吐了一下舌头,悯莉一副被发现的样子。“南京大学读了一年,便到澳大利亚留学。”
“好吧,那你是不是拿了什么硕士、博士等等,一大堆学历,然后衣锦还乡呢?”
“没有。”摇头的悯莉扳着手指数道:“原本我读医师,可是读到一半我就不想读了,然后外语,法师、资讯、财政等等……”耸了耸肩,“基本上能读的都读了,三个月前才刚回来。”
“你不是吧?”阿真咋舌,上下打量眼前的这个有病美眉,“你几岁啊?”
“二十六岁,你呢?”问完,悯莉恍然大悟地拍了一下小洁额:“你二十七岁对不对。”
“对。”阿真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个美眉,感叹道:“有钱人就是好,想读到什么时候就读到什么时候。”不像他,读个研究生都是奢侈。四年一完,马不停蹄地出社会,抱着简历到处碰墙,最后不得不把放低身段,屈就于一间小作坊,领着年薪二万四……呃!二万四应该不能算年薪,应该是每个月二千块的工资,还得经常遭老板的破骂。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抿着浓浓的笑意,悯莉侧着头颅笑问:“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摊开双手,苦笑道:“你看我这样会有女朋友吗?”
“那曾经有女朋友吗?”
“没谈过恋爱。”
“真的?”悯莉咋舌了,愣愣看着眼前这张因生病肿的不成人样的大脸,“你长的很丑吗?”不会呀,隐约可以看出没生病时的五官,挺俊呀。
见她如此好奇,阿真酸酸说道:“父母死的早,半工半读上了大学,除上课外都在外面帮人跑腿送外卖,谈恋爱那是有钱人的奢侈事。”
愣愣看着眼前这张白板的皮球脸,悯莉觉的他很可怜,“你有喜欢的人吗?”
“有。”阿真想也不想的回答。
“有?”悯莉一愣,随后点头道:“也对,二十七岁了,怎么会没有喜欢的人呢。”
“嗯。”想到喜欢的人阿真深深叹了一口气,仰躺在肮脏的沙发上,不言不语。
见他如此颓丧,悯莉轻皱柳眉问道:“她肯定有个美丽的名字,叫什么呢?哪里人呢?”
“就在我们村。”
“真的?”听到是他的同乡,悯莉笑问:“你与她是青梅竹马吧?”
“算是吧?从小被我玩到大的。”
“从小?玩?到大?”怎么感觉好像有点不怎么河蟹。
“嗯。”阿真点了点头,开心的胖指,指向外面询问:“刚才你来我家里,在村门的大门口,有没有见到一条黄色的狗?”
不明白怎么扯到狗的身上去,悯莉愣愣地摇了摇头。“没……有?”
“我也好久没见到它了,这条黄毛狗,我管它叫赤色。”
“赤色?”
“对。”点头的阿真开心比起一根白析的胖手指道:“它是母的喔,从小被我玩到大,算是我的青梅竹马。”
晕……
如不是坐在沙发上,悯莉肯定摔倒在地。翻白眼地打量着裂着笑容的林阿真,果然与他小说的主角一样的痞。
她喜欢他小说里的男主角,色色又痞痞,而且待人好温柔,好心疼老婆,又好机智,总是云淡风轻。
深凝着眼前这个肿涨的脸庞,悯莉眼内泛着浓浓的笑意,语不惊人死不休地笑问:“既然你没有喜欢的人,我做你女朋友好不好?”他最长活不过一个月,而且随时随地有可能死去,好可怜。
“啥?”天外飞来的一笔,把木瓜脑袋砸万东瓜,以为听错的喃问:“你说什么?”
“我做你女朋友好不好。”悯莉睁着水汪汪的眼眸,抿着笑说道:“你不要想歪,只是很纯净的男女朋友。”
“我快死了耶!”
“我知道。”
“那你还要做我女朋友?”
“对呀。”甜甜地笑,如夏日的拂风,那样的令人心旷神宁,沁人心脾。
“不好意思,我不想要交女朋友。”这都成什么事了,他虽然吃饱撑着没事干,但是一点也不想和她扮家家酒。
“为什么?”见他拒绝,悯莉一愣。
“因为我不喜欢柏拉图式的恋爱。”肥手抱胸,气死人不偿命的用色眼上下打量这位有钱人家的小姐。“我想的是正常男女关系,可以上床可以接吻。”反正他都快要死了,也就无所谓了。他林阿真不须要人可怜,来的从容,走的利索。
“不行。”悯莉大力摇头,站起身,板着脸摇头。“唯有结婚的丈夫才能碰我,不然谁也休想。”
“所以说啊。”跟着站起身,阿真摆手道:“走吧,回到精雕玉啄的世界去,我们不是同一种人。”
“你会答应的。”再看了他一眼,悯莉甜笑道:“明天我再来看你。”
“放心吧,死的时候会有人知道的,眼角膜跑不了你的。”阿真比柠檬还要酸。
悯莉听闻此话,不语地凝看着眼前这张因为生病肿涨的巨脸,淡暗无亮的眼眸不转,另一只星眸却幽深晃动,随后转身跨出门槛,朝被打开的豪华房车钻进,一会儿那一辆纯手工造的宾利便飞快地绝尘离去。
“昨日青春去,晚峰尚含妍。虽留有馀态,脉脉防忧煎。幽人惜时节,对此感流年。”
黑夜来袭,啾啾虫鸣交替,四合院中的杨树与榕树洒着淡淡的影子,风催眠似的飘扬。走出房间的阿真坐在院中的石长椅上,独孤宁静地向天上那一轮澄黄的明月幽幽叹吟。
“唉……”坐在石椅上良久,淡淡的金辉洒在阿真的身上,不知沉月已正空。“活着为了什么?”空闲的他,这个问题时常盘绕在他脑海中,他仿佛被这个世界遗弃了一般,生无知交、死无人知晓。他——林阿真还有活着的理由吗?
静坐好许久,伤感无限地从石椅站起身,紧紧合上房门,阿真回到那张残破的古老袂床躺下。迷离之中,往事一幕幕从头脑里掠过,两条青泪在黑暗里从紧闭的眼内浸湿了泛黄的枕头。
万籁俱寂的夏夜里,圆月泛着诡异的黄晕,弥散于溥云间的淡黄被越拖越长,直到——
“轰……”一阵山摇地动哗然巨动,地牛正在翻身。
“轰隆……”
巨大的声响令沉睡的阿真迷离的坐起身,抹掉勾住双眼的眼屎。
“地震?”古老的四合院吱呀、吱呀的劈啪乱响,犹如在玩弹跳床的阿真肥手肥脚利索的蹦下床。
“啪嚓……”一声很重,像是墙壁裂缝的声响突然响侧。
“我靠……”黑暗里穿上牛仔裤,套上体恤后,阿真大声的咒骂。是哪个砖家说的?福建是块福地,大地层下有一块巨大的花岗,每次地震都能避过。瞧这牛吹的这么大,这不是来了吗?
“等等……”刚拉开房门,阿真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他干嘛要逃?反正他最多活不过一个月了,痛苦的等死,还不如死在地震中,至少这样子政府还会赔点钱给远在天涯打拼的姑妈不是吗?
“死就死吧。”牙一咬,阿真从容赴死。把打开的房门紧紧再掩上,歪歪晃晃的走到那张稀黑屎黄的沙发坐定,闭起双眼,黑暗中听着所有东西掉落在地的声响,死!是去很美的地方呀。
“嘶……”恐怖且让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的巨大声响在黑暗里响起。
“轰隆……”一种像要吞噬天地的巨声雷动,然后……
“我草……”闭眼的阿真头皮紧紧崩纠在一块,害怕的他刚刚睁开双眼,全身毛孔倒冒的从沙发蹦了起来。
只见漆黑的房内出现一个巨大的虫洞,而这个虫洞正速迅的裂开,虫洞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一丝幽雾不停的在洞内中央盘旋。
“啊……”一声撕心裂肺声响起,原本站在地面上的阿真脚下突然一空,随后整个人便被巨大的气流吸进无底的虫洞内。
冽冽的风寒澈心骨,头晕目炫的阿真处在极度的惊恐之中,身子不停的往下掉,往下掉。身上的皮肉仿佛被人用刀一杵一杵的剐割,巨大肥颊随着寒冽的蒸腾不停呼拍。“啊……,好……好难受啊!”如被人凌迟挖割的阿真身体又灼又麻又冻又热又痛,晕炫的脑袋处在迷茫之间,血泪俱下地往地狱一直掉,一直掉,无止境的一直掉。
圆月弥散诡异的溥晕渐散,地牛缓慢的停止了翻身,突然出现的虫洞随着山摇地动的停歇,愈合愈小,直到……
地震止了,房屋虽未蹋,可满却留下满地的狼籍,合上的虫洞遗留了一个深达几米的天坑,天坑下面不再无止境,坑底有着大地的粘稠污泥。
万籁俱寂,夜澜更深。大地一片安详,处在睡梦中的人民依然酣睡,钢筋丛林一丝无损,唯独这间古老的四合院内满地狼籍,与及那个消失的林阿真。
隔天的一早,全国炸锅了!
“各位观众大家好,CATV为您报道,昨夜三点四十五分,台中发生了里氏5。5级地震……”
“各位观众大家好,CBTV为您……”大堆电台记者蜂拥地围在半榻的古老四合院旁,吱吱喳喳抢新闻的美女主播速报极快,如机关枪的嘴巴一张一合,一张一合,各自报道着这个震奋人心的消息。
“台中5。5级地震延伸至泉州,昨夜泉州发生了里氏2。5余震。”一位不知那个电视台的美女主播手握话筒,绕着古朽的四合院游走,“这间四合院于1975年建成,于昨夜地震倒蹋。”
“各位观众大爱好,这里是SBTV……”够份量的大电台拥进了阿真房内,超级美女主播的小芽手往巨大的天坑一比,那个突然出现的天坑立即出现在镜头里。
“昨夜泉州里氏2。5地震,引发出此长三米深四米的天坑,据知情人仕透露,此房中有一名二十七岁年青人失踪,至今下落不明。”讲到这里超美女主播转身面对镜头,“外界众说纷芸,此年青人是否与此突然出现的巨坑有关呢?请各位观众晚上八点准时观看本台的‘探蒙与发嚎’本台特别邀请了非常著名的‘砖家叫兽’为大家解读,‘人与坑的千年纠结’谢谢观看!”
第3章 一团乱()
第3章 一团乱本章免费
当灼热与巨痛过去,阿真的一条命也只剩半命了,往下直掉的他双眼迷离。
“砰……”一声巨响,伴着骨头散架的疼痛,无止境的坠落终止了。
“啊……”奉命出来招婿的殷府三名家丁,刚刚把桌椅摆到府门口旁,好奇的百姓还过来围观,一条身影突然从屋檐坠落而下,顿吓的他们头上的三顶家丁帽皆竖立起来。
一名家丁帽很岗的高级家丁,比着三步前那个不知是死还是活的飞人,朝身边低级家丁使唤道:“阿仔,你去看看?”
“呜……”那名叫阿仔的人进殷还不到二个月,含着两汪泪水,心不甘情不愿地挪步朝那个突然从屋檐掉下来的飞人踱进。
“草……”如被坦克辗过的阿真鼻头被撞出一小柱水气,咬着牙巨艰地腾转了个身。
“啊……”刚踏出一步的家丁,突见此人突然翻身,一顶家丁帽高高的一柱齐天,吓的手指伸进嘴内紧咬,尖叫地急后退。“领……领班,他……他有是活……活的。”
使唤小家丁去探查的领班瞧他这副没出息样,非常不爽地抬起黑掌,把高小家丁高高竖起的帽子拍扁,咧咧骂道:“死人害怕还情由可原,活人你怕什么?”
“呃?”被赏了一暴粟的小家丁愣愣地眨了眨眼,放下搁在嘴巴内的手指愣道:“对……对厚,活人怕什么?”
教训完小家丁,领班威风凛凛跨步朝阿真喝问:“你是谁?怎么从我们殷府屋檐掉下来?”
刚刚撑坐起身子,阿真晃了晃脑袋,随后傻眼了。
古……古装?前面这个电视上经常上演的下人,穿着古代的服饰,头戴一挺超岗的尖帽,正以看贼的双眼死瞪着他。
“我嘞个去!”阿真不可思议地愣看了前面的家丁一会儿,吞了吞两口沫液,扭过酸痛的脖子,四下贼瞄。
华灯初上,放远观去皆是古色古香的府抵道路,身后的十步远有一条石板大街,街上熙熙攘攘旅商,流皆穿着古老的长挂披服。
见状,阿真顿吓的从地上蹦了起来,瞪着咕噜大的双眼,无法相信地朝前急问:“这……这位先生,你们在拍戏吗?”瞧这个牛吹的牛牛多飘飘然,他本来就是穿越小说的作者,穿越?那是他笔竿下让人吐血的情节耶。
领班见他贼头贼脑的乱瞄乱探,非常不爽的皱着眉头啐道:“什么先生?瞎了你的狗眼了,没看见我的穿着吗。”他明明就穿着他们伟大殷府光荣家丁的家丁服,这个家伙竟然敢羞辱他,嘲笑他不识字。
正当家丁领班裂裂骂骂之际,伫立两只巨大石狮的殷府大门急冲冲的奔出一个老头,此老头正以时速每秒1000公里神速,转瞬间便闪到家丁前面。跺脚急问:“阿通,有没有人愿意?”王府把订亲的玉配退回来,老太君差点气昏过去,如还没找到人,大小姐与老太君的丧事可以一起办了。
“总……总管。”咧骂的阿通见到老总管,顿如老鼠遇见了猫,唯唯弱弱丧道:“刚……刚摆上,可……”
“可什么可。”一只老掌往家丁领班大脑门猛敲,跳脚道:“快,快呀。”
“是是是……”抚摸着被敲出大胞的脑门,阿通含泪地把杵在前面的阿真推开,“走走走,别挡着道。”
“呃?”莫明其妙的阿真搔了搔大脑门,头脑乱成一团,疑惑地打量眼前这两个神精病一眼,耸了耸肩便转身。
“小哥等等……”刚刚骂完好吃懒做的家丁,老头惊见阿真,仿如见到救星一般,紧急拉住他急问:“小哥娶亲了没有?”
“啥?”刚转身的阿真被扯,头脑一团桨糊地看着眼前这个白胡须老头,随后摇了摇头。“光棍。”
虽然不知光棍是神马,但见这名长俊郎的小哥摇头,老头的白胡须立即兴奋的飘起,“既然未娶,不如来我们殷府做婿如何?”说完,马上引诱道:“当然不会亏待你,只要小哥点个头,以后是我们殷府的大姑爷,一辈子吃香喝辣自不在话下。”
“吓?”莫名其妙地掉到这个不知的鬼地方,然后遇见一群神精病,现在这个神精病还要送给他个老婆,只要是正常人就没有不呆的。
“我家小姐很美,非常的美,犹如天上下来的仙女。”老头再丢个糖衣炸弹。
脑袋乱哄哄的阿真,表情呆滞地愣看着眼前这个急迫的老头,一手揉着太阳穴,一手阻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