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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腾赶到的时候,韩木仁却还在不断的吐着鲜血。
一见到敖腾,韩木仁挣扎着要起身作揖,被冲上前的敖腾拦住。
“无需多礼,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敖腾神色凛然,看见韩木仁的一瞬间,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在京城里敢动他第一心腹的人,除了敖雪,便没有其他人了!
“二殿下,你可算来了……我,还以为……死之前,见不到你了呢……”韩木仁带伤赶路,几乎要精疲力竭,若不是强大的精神力支撑着他,他早已死在了半路上。
“胡说!你不会死的!”敖腾眼睛瞪的猩红,愤恨的几乎想要杀人,心底却满是对心爱部下的心疼。
“殿下……我已经不行了……”韩木仁的声音有些悲沧,眼神空洞,有一丝疲倦的光辉。
“不可能!大夫!好好给我诊治。”敖腾大喝一声,吓得一旁诊治的大夫差点跌坐在地上。
“敖腾,冷静点,何大夫医术高明,定会尽心竭力。”黄埔文斌开口为念过六旬的何大夫解围。
第168章 当机立断的决定!()
熟料何大夫却微微的摇了摇头“五脏六腑,都受了严重的损伤,并且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能够连日骑马奔走到这里,已经是奇迹。”何大夫摇着头,惋惜的叹道。
“怎么可能!”敖腾大吃一惊,痛心的望向从小一起长大的心腹,如同兄弟一样的韩木仁,此刻的他脸色已经铁青“你在京城就已经受伤了?还来通风报信?”
“殿下,属下为你万死不辞……心甘情愿的……”韩木仁眼前一眩,体力越发不支。
“殿下,我时间不多了……听我说……”再度张开眼,韩木仁的眼中光辉尽显。
敖腾蹙眉,仔仔细细的听着他的每一个字眼。
京城到底发生了什么?能够让他的心腹,不远万里,宁死也要给他报信。
“殿下,你一个月前,一离开京城……太子就向皇上拿出很多诬蔑你的证据……将无辜的右大臣卷入其中……株连九族了……”
“我知道……马大人那个时候飞鸽传书给我了……”敖腾神情冷静。
“还有这次,和你有关的几个主要大臣……全部被皇上下令斩首了……”
“什么?!”敖腾和黄埔文斌异口同声的惊叹道。
敖腾如同被雷击中一样,一时间失去了思考能力。
他虽知道父皇偏袒敖雪,但怎么会如此昏庸,竟然为了防止他谋反,竟然将那些无辜的清廉大臣全都杀害了?
“怎么会这样?”黄埔文斌先敖腾一步问出口,面色严峻。
“是……太子……噗……”提到仇人,韩木仁一个激动,竟又吐出一口鲜血来。
“木仁!”敖腾痛心的看着韩木仁想要为他擦拭嘴角的血。
“殿下,不必了……”拒绝敖腾的动作,韩木仁虚弱的继续说道“十日前……突然曝出证明二殿下谋反的证据……一时间,马大人,胡大人……还有其他几位清廉的大人竟然突然被捕……我的府邸,也被人严密监视了起来,若非,我那夜一直奔走在外,调查真相,定然也会被抓……”
“该死的敖雪。”黄埔文斌在一旁纷纷出声,咬牙切齿。
“我的亲信耳目,一夜之间都被斩杀……我得不到一点消息,我也被敖雪的杀手追杀……”
敖腾咬牙听着,心头的恨意,几乎让他吧床头柜捏的咯咯作响。
他知道敖雪几年来在扩张自己的势力,怕他谋反,他一直以势力在控制着敖雪,只是没想到这次出京,竟然让自己的心腹全军覆没。
父皇对敖雪的宠爱,让所有人都知道,可是这算什么?为了敖雪安然继承皇位,就能够斩杀无辜了吗?
“殿下……千万不要回宫……快逃……现在整个蒙江国都在通缉你……”说到这,韩木仁体力不支的深深喘了几口气。
无力的躺回床上,话说完了,安定了许多。
“殿下……这里也是不安全的……我连夜赶路,就是为了在追兵来之前通知你……太子和皇帝已经没有人性了……”韩木仁痛苦的闭上眼睛,帝王家,最惧怕的莫过于争夺皇位,不弑兄杀父,绝对得不到想要的。
“我早知道他们没有人性……”敖雪的行径,他这些年所闻所见都太多了。若不是皇帝包庇,他早就死了千百次了,而他所谓的父皇,从小对他就太过残忍,即使几次差点在战场上死去,他都不曾看过他一眼。
“殿下……木仁,不能陪你了……”韩木仁张口,满眸都是赤胆忠心,对着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主子,他的生命都是他的,能为他死,他亦无憾。
“木仁……”面对如同兄弟的人,即将死去,敖腾心里仿佛有蝼蚁在啃食,让他无法面对。“你,无论何时,都是我的好兄弟,下辈子,我们再相聚。”男人的誓言,从敖腾的口中吐露,对忠心耿耿的韩木仁更是最好的安慰。
直到韩木仁最后一口气咽下,敖腾的眼睛眨都舍不得眨一下。
“敖腾,现在你打算怎么办,事情太出乎意料了。”黄埔文斌眉头深锁,陷入沉思,他是敖腾的亲娘舅,难免受到牵连,家中还有女儿妻子,若是要出逃,必须要快。
“现在能帮我的,只有梦梵兄和典兄了。”左膀右臂,都被收押,又远离自己的地盘,他几乎属于孤立无援,唯一能帮助他的人,就只剩下苏梦梵了。他的江湖势力,不容小觑。
“要通知凌枭吗?”黄埔文斌略微思索,慎重的问出口。
“不了,王叔虽然为人正直,但是父皇派他监视我,也是因为王叔对蒙江国的忠心。”他了解凌枭,对蒙江国的忠诚,比什么都终于,即使杀了自己,他也能做的出来。
就在敖腾和黄埔文斌讨论的时候,敖腾忽然听见门口有一丝声响,是某人离开的脚步声。
敖腾眸子一寒,立刻推开门扉想外望去,却早已不见了人的踪迹。
左顾右盼之后,敖腾眯着眼睛,望着空无一人的长廊。警惕万分。
“有人偷听?”黄埔文斌神色紧张的想歪张望而去。
敖腾则不发一语,眼中闪过一丝阴鸷着暗想,凌枭,是你吗?
夜空璀璨,灿然的让人觉得有些诡异,叶飞儿坐在门口的长廊登上,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
她的心局促不安,两只手都不断的缴着手中的手帕,木讷的眼神中,有着惊恐和惊惧。
她该怎么办?敖腾的人生,会变成什么样呢?
是的,在客房门外偷听的人正是她。
她怎么也想不到,一路尾随,在门外竟然听见那样的消息。
敖腾被通缉了。敖雪还要杀他?皇帝已经死了,他只能靠自己。
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会怎么做?那么她呢?又该如何是好。
一切的一切,都在她听见这样的消息之时乱了思绪。
这下,她不用去想他们的婚姻有没有人支持了。他已经了逃亡皇子,在黄埔府多呆一天就多一危险。
叶飞儿越想越怕,如坐针毡,只能起身茫然的向前走,边走边思索。
已经快要二更天了,她依旧睡不着。
她的脚步缓慢,却漫无目的。
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凌枭的别院外。
回过神,她不经意的扫过凌枭的院落,不曾想却看见了那白衣的身影。
恩公?这么晚了他在干嘛?
眼见着凌枭手里在弄着什么有羽毛的东西,不待她问出口,他便一样手,将手中的生物抛上天。
那是一只训练有素的信鸽,在被凌枭抛上夜空的一瞬间,振翅稿费,扑闪几下翅膀,便消失在夜空中。
叶飞儿的脑海瞬间想起敖腾白日说的话。
凌枭还不只是哪边阵营的人。
难不成,他在给敌人通风报信?
脑子中的疑问更多了。叶飞儿几乎要无法思考。
看着凌枭的身影,她的心里又多了一份痛苦,这个救过他一命的男人,是个很温柔的家伙。知道她所有的秘密,对她又温柔的像哥哥,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不知是敌是友。
他真的会出卖敖腾吗?他真的好坏不分吗?
屹立在门口。叶飞儿再也忍受不了,冲进了凌枭的院子。
“恩公!你怎么能这样?你是在通风报信吗?你真的不顾及亲情了吗?”叶飞儿的口中,充满对凌枭的质问。
凌枭看见她出现,似乎一点都不意外。依旧笑的如沐春风。
“回答我啊?不要笑!告诉我!你是不是在通风报信!你和京城里的家伙是一伙的吗?”她好空间,好害怕,她需要知道实情。
凌枭却什么都不说,只是微笑的看着她。
“不要沉默,告诉我,你到底是哪一边的!”她快疯了!她要知道!
凌枭凝望着她的视线变得深邃起来,到她快要崩溃的时候,才幽幽的张口“我忠于蒙江国。”
这六个字,仿佛六块巨石,从天而降,是他的沉重,也使她痛苦。
忠于蒙江国,是什么意思。他,真的是和敖雪一伙的吗?
这一刻,叶飞儿忽然绝对,凌枭陌生非常。
他的笑容依旧,却看不透他的心,或许,是她从未真正的了解过这个男人。
“你已经知道了,就回去吧。”凌枭不想再看她,背过身,向房间走去。
叶飞儿望着凌枭的背影,仿佛晴天霹雳,呆愣不已。
“恩公,你应该是好人才对啊。”她的心好沉重,明明,他曾那么帮助过自己,一路上也有很多的快乐。
“好人和坏人,是没有界限的。为了蒙江国,好人坏人对我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徒手推开门,凌枭伟岸的身体,被室内的光芒照射着,背影高大却沉重。
“飞儿,石头你已经得到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远离这个不属于你的时代,回到你那个没有争斗,人人平等的世界去,远离征战吧。”似叹息又似忠告。
“你!”叶飞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整个人冲上去,对着凌枭的腿就是一脚。
“混蛋!你以为我是缩头乌龟吗?记住!我不是!我有勇气承担一切,即使再痛苦!我也不放弃!”她不放弃,决不能放弃敖腾!
第169章 猖獗凶手现身()
语毕,叶飞儿气鼓鼓的转身离去。
凌枭回身,看着叶飞儿的背影,口里还在呢喃着她说的话“即使再痛苦……也有勇气面对……吗……”似说服,又似迷茫,他的心似乎有些醉了。
他的未来,何去何从。
天色,渐渐亮了。
叶飞儿彻夜未眠,躺在床上依然翻来复出,索性起身开始穿衣服,决定再等一会就去才露水。
正穿衣服间,忽然看见窗边迅速掠过一个人影。
叶飞儿惊的顿时噤声,眼见着那人影迅速一闪,而后消失不见了。
惊愕间,叶飞儿警惕的左顾右盼,以为那人影走了。
“穿的这么整齐?难不成知道我要来?”邪恶的声音,突然在她耳后响起,不等她反应,他的手臂已经绕过她的颈项,将她揽入怀中。
“是你?”叶飞儿惊愕的问道。
敖腾在她后颈烙下一吻才点头道“是,我们连夜离开这里。”
“为什么?”叶飞儿明知故问。
“别问太多,走便是,马车已经准备好了。”说罢,敖腾便拉着叶飞儿走出房间。
叶飞儿一个字都没问,悄声的跟在敖腾后头,果然,马车已经俨然等候在黄埔府门口了。
“上车。”敖腾警备的扫视了一眼周围,拉着叶飞儿上车,自己则驾着马车出发了。
适应了光线,叶飞儿才发现,马车里竟然只有黄埔文斌三口。
“黄埔大人?怎么是你们?”凌枭和修凌怎么没有在这里?
“京城发生变动,敖腾被通缉了,怕牵连我们,连夜送我们离开这里,先将我飞夫人和女人送到安全地带。”黄埔文斌为叶飞儿解释道,还不忘上下打量叶飞儿,心里还惦记着敖腾宣布和她成亲的事情。
“那寻王爷,和凌儿郡主呢?”割舍不下凌枭,叶飞儿问道。
“他们都无关这件事,有身份能够保护自己,何必将他们牵连进来。”黄埔文斌叹息,自己已经在府里给凌枭还有薛辰风留了书信,让他们快离开这里,以求自保。宫中的腥风血雨岂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卷入其中,必定性命攸关。
“也对。”叶飞儿点头,也有道理,便不再多问。“那,我们这是去哪里?”
黄埔文斌和妻子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叶飞儿。
崔婉蕊略微思索,率先柔和的开口道“我们是在回京的路上。”
崔婉蕊笑的平静,叶飞儿却听的心惊。
“什么!?回京?”这不是再去送死吗?
“对,我们要到,敌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去,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如果沿途逃走,迟早会被追上的,所以我们要出其不意。”说到这,黄埔飞燕就有点兴奋了。给叶飞儿来个透彻分析。
叶飞儿听罢,点点头“也对。”还珠格格不就是这么演的吗?
虽然没带上凌枭有点遗憾,不过没有了修凌,她也乐得自在。
掀开马车窗帘,仰望天边的第一缕光辉,空气清新的有一丝甘甜的气息,深吸一口,便沁人心脾。
逃亡,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狼狈可畏,有他在,她满足矣。
两匹枣红宝马牵引着一辆蓝色的锦布马车,有些招摇,可是黄埔府没有朴素一点的。
所以,当抵达了就近的小镇,敖腾便决定卖掉马车重新买一辆。
叶飞儿和刘家三口,在镇口的酒家等待着敖腾。
“唉,腾哥哥怎么还不回来啊。”等了半个时辰,黄埔飞燕就开始不耐烦了。
“还要带上一些能够掩人耳目的东西,所以比较慢。”叶飞儿猜测道。
“但愿别遇上什么人。”黄埔飞燕哝咕着。
叶飞儿的眼皮没由来的跳了一下。
“飞燕,别瞎说。”黄埔文斌蹙眉道。
黄埔飞燕赶忙噤声,将视线移向街道,忽然眼前一亮“回来了!回来了!咦?旁边,怎么好像跟个人?”
叶飞儿将循着黄埔飞燕的视线望去,来人真的是敖腾,但是他的身边,却唐突的多出来一个熟悉的较小身影。
叶飞儿的心猛然一沉,那个女人,竟然是修凌!
“冷姐姐?她怎么在这里?”黄埔飞燕疑惑的出声,已经迎上去。
敖腾脸色不大好,阴沉沉的不说一句话,来到四人跟前,丢下一句“走。”便拂袖而去。
几个人匆匆跟着。修凌的脸色也很不好,幽怨的眼中又夹杂着气愤。
若非她起得早,她便将敖腾跟丢了。
他的心好狠啊,竟然不声不响的就要把她丢下。
“腾!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要逃走!”是怕她吗?是要回京娶了叶飞儿?要不为什么连夜的踏上回京的路途呢?
敖腾不想对修凌说任何一句话,抬脚上了不远处的素色马车,等候众人上车。
在敖腾的瞪视下,修凌不敢上车,打了一个哨声,一匹白色的马从不远处踏踏而来。修凌嘟着嘴,利落的翻身上马,作势要跟着敖腾。
叶飞儿心情大跌,不着一语,和刘家三口上车,修凌则一路跟着,敖腾看也不看她一眼。
本来自由自在的亡命旅途,就这样成了变的尴尬且不自在,叶飞儿不知道上辈子欠了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