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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从椅子站了起来,司徒威冲着曾毅单膝下跪,道“属下愿听从大人命令。”
只是这一句话,司徒威毕竟是武夫,别的,也不会说,不过,这一句话,已经把他所要表达的意思给传达到了。
“起来吧。”
曾毅呵呵笑着,也从椅子站了起来,亲自弯腰扶着司徒威的胳膊,笑道“司徒大哥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大人,有什么需要咱们提前做准备的,您尽管吩咐是了,卑职这次定然是不会出错了。”
说这话的时候,司徒威却是也有一丝尴尬的,不为别的,自从都指挥使牟斌走后,把河南的锦衣卫交由他负责,来配合曾毅。
结果,曾毅交代办的事情,一件都没做成,全都给搞砸了,这里面,不说什么外在原因,他司徒威也是要负一定责任的。
这也是曾毅心胸宽阔,不予计较,若是换了苛刻的官,怕是早问责司徒威了。
“倒也没什么可准备的。”
曾毅咧嘴嘿嘿一笑,双目闪着一丝的精光“只不过,钦差卫队的人,本官却是不怎么信的了,怕到时候也是靠不住了,你在锦衣卫选些忠心的,这几日,随身跟着本官。”
“是。”
司徒威抱拳,却仍旧看着曾毅,显然,他也能感觉的出来,曾毅肯定还有话没有说完。
“选的这些人,不仅要忠心,还要够听话,胆子够大,明白么?”
曾毅眼睛闪过一丝狠意,有些人呐,仗着自己位高权重,真以为可以胡作非为了,岂不知道,人都是有脾气的,若是逼急了,温和的兔子还咬人呢,更何况曾毅了。
“属下明白了。”
司徒威心一震,却是猜到了曾毅想要做什么了,不由得暗自佩服曾毅的胆大,若是真的这么做了,怕真是要和内阁的那位彻底的对立起来了。
“是不是要防着刑部尚书闵大人……。”
司徒威小心的提醒了曾毅一句,若是内阁的命令下来了,曾毅不听,可是刑部尚书闵珪,那可是内阁的人,而且,还是那位看曾毅不顺眼的阁老的人。
到时候,难免这位尚书大人会不会利用手下的钦差卫队做些什么事情。
“这天下,还是天子的天下,还没乱呢。”
曾毅笑着道“某些人虽位高权重,可却也挡不住天下悠悠之口的,有些事情,他是不敢做的,放心吧。”
曾毅自然知道司徒威的担心,内阁权利超然,且,更是利用此次新君登基之际,可以说是权利已经到达了顶峰。
成功的把吏部也纳在了麾下,这却是曾毅早有所预料的。
先帝遗诏,是由内阁的诸位阁老共同完善的。
先帝遗诏,或许有先帝留下几句话,自然是不能这么昭告天下的,是以,需要内阁加以润色了。
内阁自然会借着这个机会,扩大自己的权威,把一向和他较劲的吏部彻底拿下了。
现如今,经过弘治大行,内阁的权柄已经真的是天子之下第一了,在无任何衙门敢于之相抗衡。
这么一来,内阁传下的皇帝口诏,谁敢怀疑,谁敢不听?
而且,曾毅相信,内阁的那位阁老,私下里,怕也是会吩咐下面的人一些事情的,以求万无一失。
可曾毅却是不怕,还是那句话,有底气在,其他的,都可以临阵发挥了。
闵珪的行辕内,今天,却是多了一个不速之客。
“忠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了?“
闵珪从后堂走了出来,笑呵呵的看着正在用茶的吴忠。
“这不是在兵营里太过枯燥了,来闵部堂这里看看?”
吴忠笑着,把手里的茶杯也放在了旁边,不过,他这话,怕是没一个人会信的,此时的河南,虽说风波看似已经过去了,可实际,这剩下的余波,也是不小的,在这风波彻底平定之前,怕是没人愿意来开封府的,万一被牵扯进去了,那可真是无妄之灾了。
而吴忠,也是此次来河南的三钦差之一,只不过介于其身份的特殊性,在加其刚来时候和曾毅敌对了一次,是以,才能置身事外,在城外的兵营里呆着。
之后,河南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怕是吴忠已经在大营内偷着乐了,岂会跑来开封城内,而且,还是他闵珪的钦差行辕内来散心。
“你啊。”
闵珪笑着叹了口气,道“若是可以,老夫倒是想去你那兵营呆着,也免得在这发愁了。”
“闵部堂仇的可是此次破案不利,圣会有责罚?”
吴忠神秘兮兮的看着闵珪,话里话外,却是透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忠可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闵珪双眼眯了起来,看着吴忠,心里已经开始猜测了起来。
“阁老已经让人传话了。”
吴忠压低了声音,他和闵珪都是刘健的人,平日里,也都熟悉的很,是以,此时,也没什么可遮掩的。
“原本,阁老是想让人直接传话给你的,只不过,现如今,开封城内虽然风波已过,可却还有不少眼线,怕被人觉察了,是以,传给了我。”
吴忠先是解释了一下,然后方才道“咱们的首辅大人,是准备对那位钦差动手了。”
“算算时间,也是到时候了。”
闵珪却是并没有感到多少的意外,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这事情,他再来河南之前,和首辅商量过的了,各种后路,也都是谋算好了的。
“你啊。”
吴忠一手指着闵珪,不住的摇头,两人私底下关系也是不错的,且都是刘健麾下的人,而且,两人的官职并没差多少,是以,私下里,没那么多的繁缛节。
“我知道,你和首辅大人肯定早商量好了计策,一直瞒着我。”
吴忠不住的哭笑,在知道闵珪要来河南的时候,他猜到,闵珪肯定是有各种准备才会来的,若不然,堂堂的刑部尚书,刘健岂会舍得让他来招惹是非?
“锦衣卫的探子到处都是,尤其是来了河南以后,有些话,不能说啊,还望忠见谅。”
闵珪拱手,脸带着一丝的歉意。
“无妨,无妨,都是为了大局着想。”
吴忠笑着摇了摇,不过,心里却也是明白,这是他资格还不够,分量还不够重。
“老大人的意思是?”
闵珪看着吴忠,却要知道具体的消息。
“老大人让人传话…………。”
岂不知吴忠和闵珪的谈话,虽然外人无从得知,可吴忠什么时候到了的开封城,什么时候进的闵珪的钦差行辕,几时出来的,等等,却全都被锦衣卫记得一清二楚,摆在了曾毅的跟前。
“大人,这可是不妙啊。”
司徒威面色忧愁“这吴忠和闵珪可都是内阁的人,他们两个这个时候聚在一起,怕是对大人您……。”
“锦衣卫在开封府有多少人?”
曾毅眉头紧皱,虽然不惧对方,可是,若是刘健真的准备来个死无对证,那,他可是要小心的。
“总共也百十号人。”
这个人数,并不多,可锦衣卫,本来不是负责治安什么的,是以,这个人数,也不算少了,只不过,应对眼下的情况,这个人数,可显得有些拙略了。
“从河南其他府抽到人手,最快要多少天?能抽调多少人?”
曾毅却是不打算指望河南的兵丁来保护他的安全了,内阁的影响太大了,窦坤这个河南指挥使,真到了时候,怕也会装聋作哑,什么都装作不知道的。
“若是不影响正常运作的情况,三天,能从各府抽掉总该二百人左右。”
司徒威皱着眉头盘算了一下,然后给出了曾毅这个数据。
“二百人啊。”
曾毅眯着眼睛想了一会,突然笑道“算了,不用抽掉人手了,把开封府的锦衣卫人手都集结起来,这几日,随在本官身边是了。”
“大人,若是兵部的那位和他们勾结的话……。”
司徒威担心,官,若是发起狠来,也是十分可怕的,若是吴忠真的调兵参与此事,怕是后果,真的难以预料了。
“大明的天下,还没乱呢。”
曾毅冷声道“有些事情,他们真要敢做,也要掂量下后果。”
“大人,不得不防啊。”
司徒威仍旧在劝说曾毅,对方若是真的下了狠心,那可真的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的,按理说,内阁不会做出这么大的牺牲的,可是,凡事,都有万一。
“唔。”
曾毅沉吟了一下,的确,内阁现如今的行为,已经超出了理智,怕还真有那么一丝准备一击必杀的心思。
若是内阁不济代价也要铲除他,这事情,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可是,曾毅却不得不为他的小命着想。
因为,内阁,明显已经被某些人发昏的头脑给把持了。
“吴忠可否出城了?”
曾毅冷声询问。
“算时间,现在,至多刚出城门,甚至,还未到城门。”
司徒威神情一震,知道曾毅把他的话给听进去了,这是准备行动了。
司徒威也是个疯狂的人,既然决定站在曾毅这边了,那,不管曾毅怎么闹,只要能保证安全,那,他会去做的。
“去请吴大人前来议事。”
曾毅眯着眼睛,道“将吴大人请来后,让人带着本官王命旗牌,前去各卫所兵丁驻扎处传令,无本官命令,任何人不得踏出兵营一步,让窦坤带领麾下人马负责巡视,若有兵丁擅自离开,格杀勿论。”
曾毅手的王命旗牌,及先帝遗诏的作用,在这个时候,却是能发挥出最大作用的,只要把吴忠控制在钦差行辕,卫所官兵群龙无首,算是内阁的命令到了,也没人会听的。再者,内阁,也不可能直接对卫所下令,怕是也根本想不到曾毅会如此行事的。至于窦坤,只要脑袋没问题,怕是在这件事,会装聋作哑。
第二百一十一章 真假口诏()
“闵部堂今日邀本官前来,是有何要事?”
曾毅哈哈笑着,走进了左布政司的公堂,这左布政司,入驻两个钦差,且,现如今左布政使丁原自缢,左布政使之位空缺,是以,这左布政司公堂,曾毅与闵珪两人,两人皆可用来召集河南官员。 W;w;W;.;p;i;n;W;e;n;b;a;.;C;o;M; ;品;-;文;-;吧;
环视了眼在左布政司大堂内按照品级排列站好的河南诸官,曾毅脸色不变“怎么?这又出了什么事不成?”
“见过钦差大人。”
河南的官员也不知道今天这阵仗是什么个意思,甚至,现如今曾毅的表情,他们也是不敢信的,由此可见曾毅在河南诸官心的印象。
“都免礼吧。”
曾毅笑着,却是并没有走到堂的书案后面坐下,而是在堂下站着,笑呵呵的看着闵珪,道“闵部堂这是准备给本官打哑谜了?”
“本官这也是刚收到了消息,来不及细说,还望曾大人海涵啊。”
闵珪冲着曾毅拱手,却是也不请曾毅落座。
“来人呐。”
曾毅转身,高喊了一声。
“大人。”
司徒威身后跟着两个锦衣卫的侍卫,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面色凝重,让公堂的河南诸官心里都意识到了一丝的不妙。
能站在这里的官员,都是河南三司内排的号的官员,神经都是敏感的很,都是从一丝细则当,能琢磨出不同的。
“去,把椅子给本官挪挪。”
曾毅眯着眼睛,脸仍旧是不便的笑意,只不过,说出的话,却是让公堂的气氛立时凝重了起来。
今天的公堂,只有两把椅子,一把放在书案正后方,另一把,却是摆在斜下方的。
原本,这个位置是负责记录口供的官员,审讯的时候,在此记录的,只不过,现如今,把那张小桌子撤掉了,又换了一张和书案后方一模一样的椅子罢了。
而曾毅所谓的把椅子挪一挪,自然是要把这椅子给挪到公堂正央的书案后面去了。
曾毅是钦差,闵珪也是钦差,两人身份相当,在正式场合,两人自然是要并排坐在书案后方的。
尤其是曾毅还是有先帝的遗诏,河南钦差之尊,且,手有王命旗牌,更应该居坐在公堂的堂案后方,而闵珪,该是旁边侧做的。
可现在,闵珪却是居而坐,甚至,把另一把椅子给放在了下面,这可很耐人寻味了。
“是。”
司徒威大声应了一句,和后面的两个侍卫大步前,抬起椅子,直接放在了闵珪的旁边。
“大人?”
司徒威放好了椅子,扭头看了曾毅一眼,曾毅却仍旧站在原地,动都没动一下。
“大人请。”
司徒威眼闪过一丝决然,站在堂案一侧,双手扶着椅子的扶手,胳膊用力,只听一声刺耳的声音,这尚未坐人的椅子硬是把闵珪坐着的椅子给挤到了一侧。
“在旁边候着吧。”
曾毅仍旧面带笑意,不理会已经脸色铁青的闵珪,大步走了过去,大摇大摆的往居的椅子一坐“闵大人,今日让人喊本官及河南诸官前来,到底有何贵干啊!”
公堂的三司官员已经被刚才发生的这一幕给震呆了,这算什么?打脸么?
两个钦差什么时候闹了起来不成?
三司的官员心疑惑,可却也不敢说话,这个时候,都怕触了眉头。
闵珪脸色铁青,僵硬了片刻,却是突然笑了起来“本官哪敢轻易打扰曾郎啊,只不过,是传旨的侍卫快要到了,本官怕到时候失了礼仪,才让人请曾郎前来的。”
听话听音,闵珪的这话,更让下面的河南三司官员胡乱猜测,这已经是拉下面子,直接称呼曾毅为曾郎了。
曾毅现在可是钦差,难不成,闵珪这个刑部尚书忘了这一点不成?
显然,这是不可能的,在加眼下的形势,若是联系起来,怕是朝廷的圣旨,和曾毅有关,而且,不会是好事的。
“大人,传旨的大人到了。”
这个时候,有侍卫跑了进来,向闵珪通报。
时间怎么可能卡的这么巧,正好曾毅刚到,那传旨的侍卫来了?
下面的官员更是有一种肯定,这是真都要准备收拾曾毅了啊。
“快请。”
闵珪从椅子站了起来,大步绕过堂案,站在的公堂的门槛处。
“曾郎?还不起身接旨?”
闵珪却是猛的转身,看着仍旧悠哉坐在堂案后面椅子的曾毅,目光森然“莫非曾郎眼没有当当今天子不成?”
闵珪这一声怒斥,却是让堂的三司官员心下尽皆了然,果然,这是要拿曾毅问罪了。
此次河南出事,牵扯甚大,是以,三司官员也是各自动用自己的人脉,打探各种消息,而曾毅在朝廷的处境,自然是瞒不住人的。
是以,早有官员猜到那些老大人会不会因此而找曾毅麻烦,现在,果然来了。
“闵尚书,可别随意污蔑本官,传旨的公公,本官还未见到呢,着什么急啊?”
曾毅嘿嘿笑着,口对闵珪的称呼也是改了,称呼闵尚书,听起来是很尊敬,可其实,却是很疏远的。
闵珪冷笑,却是不在搭理曾毅,等圣旨到了,看你还能怎么硬。
“圣旨到。”
一声高喊,紧接着,一连串的脚步声清晰可听了。
“吾等恭迎圣旨。”
山呼般的声音,所有官员都跪在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