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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毅状若不经意的问着,其话,却是在老管家的心如天雷般的震动。
“小的也不知道。”
老管家的回答,也很有意思“小的是个管家,虽然跟着老爷,可是,却也没见过什么世面,现在,老爷没了,小的也不知道老爷是自杀还是被人杀害的。”
“你到是有意思。”
曾毅看着老管家,若非是此时不同往日,怕是都要笑出来了“你跟着丁大人、左布政使这么多年了,怕是下面的一些个官员也没你见过的世面多。”
“小的是管理些府的账目什么的,其他的,那懂那么多啊。”
老管家眼光有些飘忽不定,他也不傻,知道曾毅喊他出来,可不是真的单独要闲问几句,若是闲问,喊自家小姐,不自己这个老头子要强的多?
“看来你是想你家老爷死的不明不白了。”
在这老管家跟前,曾毅也不屑于说什么虚话,丁原死了,身为丁原生前的管家,而且,跟随了丁原那么多年,里外伺候着,若说丁原的事情他不知道,那怕是没人会相信的。
“大人的意思是说我家老爷真如小姐所说,是被人所杀?”
老管家满脸震惊的看着曾毅,脚下的步子也停了下来,呆呆的站着,嘴里嘟囔着“不可能,不可能啊,我家老爷虽然官至左布政使,可却一向为人和善,怎么会被人如此仇恨?”
曾毅也不说话,停了下来,和老管家面对面的站着,也不着急,似乎是在看一场表演一般。
“大人,您既然知道我家老爷是被人杀害的,一定知道是谁杀的我家老爷,对不对?”
呆滞了许久的老管家猛的一把抓住了曾毅的袖子,声音嘶哑,双腿打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大人,您一定要为我家老爷报仇啊,我家老爷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被人给杀了啊,他可是朝廷重臣啊…………。”
“老管家。”
曾毅低头,看着跪在自己跟前,还抓着自己袖子的老管家,道“之所以丁府下称呼你为老管家,皆因你跟随丁大人时日最久,甚至,并未娶妻生子,且,你原本是一个流浪的乞儿,被当时年幼的丁大人碰,可怜,带回去做了仆人,一直到如今,你根本不知道你姓甚名谁,自你当了管家之后,慢慢的,老管家,这三个字,也成了你的名字。”
曾毅双眼有神的看着已经有些惊慌的老管家,道“不知本官所说可对啊?老管家。”
“是,是。”
老管家双眼有些躲闪,不敢和曾毅直视,喃喃道“大人对小的过往,查的清楚。”
“是啊。”
曾毅点了点头,伸出双手,亲自把老管家给扶了起来,甚至,弯腰替其拍了拍膝盖的尘土“丁大人对你有恩,你对丁大人更是忠心不二,你们这主仆之情,让本官佩服。”
“这都是小的该做的。”
老管家喃喃说着,泪水又布满了浑浊的双眼,若说他对丁原的忠心,那是绝对无二的。
“丁大人,对你,也是极为信任的,是以,丁大人生前所做的事情,你也都知道。”
曾毅看着老管家,微微一扯嘴角,道“不必否认,这些,都不是什么秘密,本官查的出来。”
“大人是想问小的官员主子生前的事情?”
老管家仍旧在装迷糊“大人想问什么,只要小的能想出来,肯定如实所答。”
“不是我想问什么,而是,你想告诉本官什么。”
曾毅看着老管家,轻轻咂了咂舌,道“难不成,你觉得你家大人的事情,本官真一无所知了?”
“小的不明白大人在说什么。”
老管家摇头,满脸迷惑的看着曾毅。
“看来还是时候不到啊。”
曾毅轻轻摇了摇头,也没在继续追问,而是道“那库房的密道,及你家大人的一些事情,本官都是知晓的。”
说这话的时候,曾毅刻意仔细观察老管家的神情,果然,有那么一丝微妙的惊慌,不过,却是一闪而逝,不愧是跟着丁原做这种事情的人,胆子够大,心性,也够好。
“小的不知道大人所说的都是什么?什么密道?小的不知道,今日,还是第一次听大人您提起,小的主子,从未跟小的提过。”
老管家仍旧在否认,却也不知道他自己到底还能坚持多久,毕竟,曾毅连这等隐秘的事情都知道了,怕是,真的知道了许久事情,难怪那些人要急着杀自家老爷灭口。
微微沉默了一下,老管家小心的看着曾毅,道“大人,若是没别的事情,小的先告退了,老爷走了,小姐身子骨弱,夫人也伤心昏沉,府内的事情,还要靠小的支撑……。”
“本官不知到如今,你还在藏些什么,你家老爷已经死了,若是,你能说出些东西来,本官可以保证,不会祸及丁大人全家,人死为大,本官也可保证丁大人的晚节,你好好考虑一下。”
曾毅说完着话,不在吭声了。
“小的先行告退了。”
老管家楞了一下,然后冲着曾毅躬身行礼,转身晃悠悠的走了,甚至,差点摔倒,可见,丁原的死,对他的打击,也是非常大的。
曾毅站在远处,一直没动,面色沉重,起刚才面对老管家时的风轻云淡,却是天差之别的。
隔了一会,有脚步声慢慢响起,走了过来。
“怎么样?”
闵珪看到老管家神不守舍的回去,是以,也顺着这条路过来了,他自然是知道曾毅喊走老管家是做什么的,是以,才有此一问。
曾毅摇了摇头,苦闷的道“他的戒备心很强啊,哪怕我说出了咱们知道的线索,也不足以让他开口。”
“这有些难了。”
闵珪看着曾毅,道“若是他心有什么顾忌,一直不开口,咱们……。”
“不能轻举妄动。”
曾毅微微摇了摇头,他自然是值得闵珪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老管家的年纪大了,受不住刑,且其对丁原的忠心,从锦衣卫收集的情报来看,怕是死忠的那一种,算是用刑,怕其也是未必会说些什么的。
不然,丁原的晚节算是彻底毁了,而且,丁原唯一的女儿及妻子,也是要受到牵连的。
说起来,丁原在女色这方面,倒是没什么贪恋的,一个原配妻子,这在这个时候,却是少有的,尤其是丁原还是从二品的朝廷大员,这种情况,更少了。
“这几日,要注意左布政司的安全。”
曾毅叹了口气“在也不能出现什么差错了,若不然,所有的线索,真的是都要断了。”
“你是说,他们暂时忽略了老管家……。”
闵珪双眼一亮,却是明白了曾毅的意思,老管家的存在,的确很容易让人疏忽,毕竟,之前有丁原这个正主在。
可是,现如今,丁原已经被杀了,若是对方在琢磨一下,怕是下一个,是这个老管家了。
“该来的终归会来。”
曾毅说了一句很有哲理,但却又很普通的话“丁原的事情,是咱们根本没想到他们会如此的果断,壮士断腕,断的可是左布政使,从二品的朝廷大员啊,真没想到,他们竟然有这个勇气,只是刚有些线索,他们如此的果决。”
“老管家可是不能再出错了。”
闵珪皱眉,道“让他这么自由之身,算是咱们在怎么保护他,怕也是没用的。”
闵珪的意思很简单,是把老管家给软禁了或者直接抓进大牢里,严加看守,不让任何人探视,肯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了。
这也是闵珪没有办法的手段了,若不然,若是老管家在遭遇了什么不测,这个案子目前掌握的可靠的线索,可真的全都断了。
且,对方已经表现出了他们的果决,是以,若是不能从老管家那里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这个案子,也真的彻底是成悬案了,其他的线索,更不可能被留下了的。
“我这里有分寸。”
长出了口气,曾毅转身看着闵珪,道“我到时很好,咱们的行踪和咱们所掌握的线索,怎么全都被人给知晓了。”
闵珪眼皮一跳,心里虽然不满,可是,却也没法说什么,这事,是出在曾毅告诉他线索以后,也难怪曾毅会这样和他说话。
“泄露消息,对本官没有一丝好处。”
闵珪直接打开了天窗说亮话“咱们来河南,都是为了查案,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咱们的责罚,是少不了的,且,老夫身为刑部尚书,还能有什么所求的?”
闵珪的话,却是没错的,他和曾毅钦差期间,河南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两个,免不了责罚,而且,他已经是六部当的刑部尚书了,而且,年纪一大把,怎么会和逆贼勾结去?
在往刑部尚书去,怕也是吏部和内阁了,而且,真论起来,从朝廷制度论,刑部尚书和吏部,没什么太大区别的。
“他们的消息来源,让人防不胜防啊。”
曾毅满脸的无奈,他自然不会去怀疑闵珪的,闵珪这个刑部尚书和丁原这个从二品的左布政使不同的。在京城内,锦衣卫可是到处都有的,是天底下锦衣卫最多的地方,怕是还没哪个逆贼敢不张扬的跑去拉拢或威胁京城的官员的。可是,外放的官员却不同了,如左布政使丁原,没有在京城的环境当,自由自在,可以说是一方土霸王,接触的三教九流,被逆贼拉拢或威胁,却是有很多可利用的。
第一百九十九章 波及()
“曾毅有事没?”
正德皇帝把手的奏折仍在了一旁,关切的盯着内阁首辅刘健,问的话,却是很让刘健无奈。 h;t;t;p;:;/;/;e;b;o;o;k;.;j;i;a;n;g;c;a;o;.;c;o;m;/;W;w;w;.;P;i;n;w;e;n;b;a;.;C;o;m; ;品; ;文; ;吧;
“回陛下,曾毅安然无恙。”
虽然不满正德的话,可是,刘健还是耐着心思的回了正德的问题,方才道“那河南左布政使被杀,虽说查无依据,无法证明其是被人刺杀,可曾毅与刑部尚书所奏折,皆有所怀疑……。”
“奏折朕已经看过了。”
正德睁着眼睛说瞎话,若是他真的用心看过了奏折,也不会说是还不知道曾毅情况如何,还要询问刘健。
刘健很是无奈,新君起老主可是让人头疼的多了。
“曾毅不是在河南任钦差的吗?这事是该他负责的,让他看着办吧。”
正德很不负责任的直接把事情推给了身在河南为钦差的曾毅,他可是十分相信曾毅的,更何况,那家伙还有金牌在手,用得着折子让自己替他出主意吗?
在正德看来,曾毅这是很不负责的行为,是偷懒的行为。
“河南境内先是官兵被截杀,银粮被劫,钦差被刺杀,现如今,河南左布政使又是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若是处置不当……。”
刘健仍旧在说着,新君贪玩,无心朝政,他是内阁首辅,自然不能任由新君胡闹。
“这事,由内阁和曾毅商量着来吧。”
正德突然从龙椅站了起来,道“朕,还年幼,也不懂那么多,这事,拜服内阁与曾毅了。”
正德却是极会说话的,尤其是他这一番话说出,以帝王之尊说出这番话来,算是刘健心里再有不满意,在想和皇帝继续说几句,怕也是没法开口的了。
“臣自当为君分忧,只是陛下……。”
刘健虽然耿直,且,有私心,可是,对皇帝,却也是忠心耿耿的,还想再劝诫一番。
“退下吧,朕累了,这几天,都没安生过。”
正德摆了摆手,示意刘健退下。
“老臣告退。”
刘健楞了一会,躬身行礼,缓缓退了出去。
“陛下,您是在担心曾大人的安危?”
刘瑾笑呵呵的在旁边伺候着,刚才,刘健在的时候,他不敢也不方便说话,可是,现在刘健走了,他也没了什么顾忌。
“河南之事,凶险万分。”
朱厚照叹了口气,脸带着一丝的忧虑“曾大哥虽有金牌在身,可那些个逆贼,却是不管这些的,怕是真知道了他身有金牌,反而会对他更加危险。”
正德皇帝并非是什么都不懂,只是,有些事情,他不想去管,嫌麻烦,可是,对于他亲近的人,他是心里是念着,担心的。
“若不然陛下真担心曾大人,一道圣旨,把他召回来也是了。”
刘瑾在一旁嘿嘿笑着,讨好正德。
“若真的这般容易,还用得着你在这鼓噪?”
正德瞪了刘瑾一眼,道“让曾毅去河南查案,那可等于是父皇的遗诏,现如今,父皇还未入陵,朕召曾毅回来,算什么事?怕是满朝武都会反对的,只会给曾毅添些麻烦的。”
位置不同,所想也不同,更何况,正德虽然贪玩,可却毕竟是受了不少熏陶的,是以,这脑袋,却也是聪明的很的。
“陛下也不用那么胆小,曾大人聪明着呢,岂会被人给算计了?”
刘瑾可也不希望曾毅出事的,大家都是太子登基前东宫的老人了,而且,一个是宦官一个是外臣,没有什么利益冲突,且,两人关系也还是不错的。
再者,现如今,刘瑾这些日子,也是想明白了,他被曾毅给算计了,帮曾毅以先帝的名义得了快金牌,这牌子,怕是整个大明朝也此一块了。
正常情况下,绝对不会有朝臣允许此等金牌被赐予下去,且,也没有哪个君主会赐予大臣如此的金牌。
也正是当今圣玩劣,且先皇暴毙,又是在登基大典发生这事,一切种种,在一起,才成全了曾毅。
若是换成先帝正常归天,而非暴毙,让大臣们心里少了那股冲击,算是在登基大典,又是利用所谓的先帝遗诏,怕是这块金牌也赐予不下来的。
群臣,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只不过,羡慕归羡慕,刘瑾却是也知道,这金牌,他是要不来的,是以,对曾毅,刘瑾还是很聪明的把那股怨气给收起来了,没办法,以后,他是得罪不起曾毅的。
“算了,曾大哥那么聪明,也如你所说,不会有什么危险,倒是朕,快被那些个大臣给烦死了。”
正德十分不耐烦的把桌子的奏折拍的啪啪直响“要那些个大臣都是干什么吃的?全都把奏折给朕送来了,要他们做什么用?”
“是,是。”
刘瑾在一旁小心的陪着,讨好的看着正德,道“陛下,要不然,咱先不管这些奏折了,打回给内阁,让内阁给看着办,您出去散散心?”
“好主意。”
正德猛的一拍桌子,从龙椅站了起来,不过,却又犹豫了一下,道“怕是内阁那几个老臣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朕的,肯定又该在朕的耳朵边唠叨了。”
刘瑾眼珠子转动,充斥着狡猾之色,脸带着献媚的笑意“陛下,您把折子打回去,说是您都看过,内阁的诸位大臣的建议都很好,按照他们的执行是了,难不成,他们还能在因此找您絮叨?”
刘瑾的法子,却是不错的,折子是先经内阁至司礼监的,这其,内阁看过折子,会把自己的意见写在纸,然后夹在折子内,一同呈交皇帝的。
这也是内阁最初存在的意义,为皇帝分忧,出谋划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