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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与满朝武听着,你问吧,若真如丁卿所说,那,朕定然不会轻饶了你。”
弘治不轻不重的说着。
“那若是证明丁大人诬陷于臣,不知……。”
后面的话,曾毅没有说出来,不然的话,会有要挟圣的意思了,不过,虽然没说出来,可是,这话的意思,却也很明显了,若非是百官震惊于曾毅这个年轻的五品官员直到此时思绪还如此清晰。
且,曾毅出身于都察院,是以,都察院有资格朝的几个都忍住了,若非如此。怕是已经有官员跳出来指责曾毅了。、
“问。”
弘治皇帝这话,让不少官员心里打了个突,尤其是丁原本人,皇帝明显是对他不满啊。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皇帝刚刚封赏了曾毅,他丁原跳出来指责曾毅了,而且,还是在皇帝封赏的缘由指责,皇帝能高兴才怪了,且,河南这次,是真的出事了,皇帝原本对他不满。
可,一些特殊的缘由,丁原却必须要跳出来指责曾毅。
“敢问丁大人,下官奉圣命前去河南,是因为何因?”
“河南大灾,圣派了三钦差前去河南赈灾。”
“既是河南大灾,河南各粮仓的存粮何在?为何不见布政司赈灾,却需求助朝廷?”
“河南大灾已久,粮仓以空,无力赈灾。”
“河南南阳近百百姓在粮仓前被官兵杀死,不知丁大人是如何处置的?”
“这……。”
终于,原本还和曾毅对答如流的丁原卡壳了,曾毅这个问题太过尖锐了,几百条人命啊,他岂会不知,只是,没法处置罢了。
可是,朝廷的大臣们可不知道还有这事了,毕竟,曾毅的奏折,只是皇帝和内阁的几位阁臣看到了,大多数大臣是不知道的。
是以,当曾毅问出这个问题后,立时,大殿内一阵喧哗,甚至,一些正直的大臣已经愤怒的看向了丁原,他的治下出了这等事,怎么不见报朝廷?
“丁大人不好说么?”
曾毅眼光从丁原身离开,环视着大殿的大臣,道“南阳府无辜杀死数百百姓,可却无一人因此而法办,南阳府仍旧是南阳府,南阳诸官也仍旧高坐庙堂,以至于南阳百姓畏官府如仇敌……畏朝廷如仇寇……。”
“一派胡言。”
丁原大惊,怒斥曾毅,可却改变不了满朝武震惊的神情。
畏官府如仇敌……畏朝廷如仇寇……。
主要是曾毅的言辞太过犀利了,不过,曾毅却是亲身走访过南阳的,是以,这种形容,在曾毅看来,却是并不过分的。
“几百人的性命啊,南阳府说杀杀了,南阳是丁大人治下一府,莫不是大雪封路?或是丁大人公务繁忙?尚未处理此事?”
曾毅步步紧逼,每句话都是一个大帽子的往丁原的头扣,若是曾毅说这话之前,丁原或许还可以用这两个借口辩解。
可是,现如今,曾毅已经说出来了,不管真假,他在用这两个缘由辩解的话,是不会让人信服的。
第102章 反攻()
“曾郎所言本官已经知晓。 匕匕·····首·发”
丁原跪在了大殿,冲着皇帝磕了一个头,道“这是臣御下不严,直至曾郎查出此案,臣方才知晓……。”
丁原也够绝的,一句话,我不知道,把事情给截止了,而且,还自行请罪,若是曾毅继续在这个问题纠缠下去,倒是显得小气了。
“圣,臣以为,这其实非是丁大人御下不严之过。”
曾毅趁着弘治还没说话的时候,抢先开口,倒是把满朝武都给愣住了,这算怎么回事,替丁原说情么?
一时间,满朝武都怪的看着曾毅,不知道这小子在想什么。
弘治看着曾毅,没有开口,不过,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在等曾毅的解释。
“陛下,丁大人说其御下不严,臣不以为然,这实在是有些冤枉丁大人了。”
曾毅看着跪倒在地的丁原,嘴角浮起一丝冷笑“臣以为,丁大人是无能至极,素餐尸位,下辖一府数百百姓丧命,甚至,有百姓前去开封告状,却无人受理,丁大人岂是一个素餐尸位可以担当的。”
曾毅的话,如那雷鸣霹雳,将百官都震在了那里,尤其是丁原,最唇有些发青。
曾毅一个小小的五品官员,竟然在朝堂之如此不留情的批判丁原这个从二品的封疆大吏,可以说是开了本朝建国以来的先例。
以下参的事情,不是没有过,可是,向曾毅这样不留情面,直言直面的情况,却真是第一个,尤其是曾毅那句无能至极和最后一句,岂是一个素餐尸位可以担当的,这意思是说丁原素餐尸位已经是留情的了。
震惊过后,朝臣们看曾毅的眼神,俱结充斥着不可思议,而看向丁原时,却无一例外,全都是悲哀。
今日过后,无论丁原和曾毅两人最后结局如何,丁原必定是要背一个素餐尸位名头了。
“你……。”
丁原身居高位,已经多少年没人敢对他说一句不敬的话了,更何况是曾毅这番指着脸当着群臣面的讽刺了,一时间,竟然是头脑有些发晕。
“丁大人刚才还说下官收缴各府账册。”
曾毅话峰一转,却是直接开始另一番攻击了“南阳及各府百姓根本没见过所谓的赈灾粮,不知丁大人的布政司是如何记账的?这账册,下官不该查查么?”
“算要查,也不该强行收缴,该与各府相商吧?”
丁原也知道,刚才曾毅的那番话说出来,今日,他是绝技不能怎么曾毅了,是以,干脆咬死了曾毅恃宠而骄,也是了。
“丁大人,您忘了一件事了。”
曾毅笑眯眯的看着丁原,一字一顿,字正腔圆、声音洪亮“下官当日是钦差大臣,奉皇命查察河南,您让本官这钦差和谁商量去?若,让本官和各府衙商量?那圣还派下官前去河南查什么?直接河南以你丁大人为首,各一番奏折自辩也是了。”
“荒谬,荒谬。”
丁原大喝,却是在没别的话说了,这到不是丁原说不过曾毅,而是他之前把曾毅想的太过简单了。
以为朝堂之匆匆发难,曾毅这个没过朝的人定然会慌乱,大可趁机将其拿下,谁知,这小子却是胆大的很,竟然是不慌不忙,甚至,还对自己开始了攻击。
尤其是现如今,曾毅的话,让丁原陷入了为难之,以至于一些个原本和丁原站在一起的,却是没有急着跳出来,而是在等。
现如今,朝堂之,闹成这样,当今皇帝虽然仁慈,可也该制止了,除非是皇帝另有深意,若是如此的话,下面的官员们,自然是要小心了。
“曾郎,刚才,你不是像陛下说,您不是辩解,只是要问丁大人几句话,可现在您的话,应该不仅仅是问话了吧?”
不过,有官员沉稳,可也终究有官员站不住,蹦了出来,用这个可笑的理由替丁原解围。
“是闫侍郎啊!”
曾毅却是笑了起来,看着这个蹦出来的官员,正是当初一同下去的三钦差之一的户部左侍郎闫茂。
“闫大人以为下官问了不该问的?”
曾毅正色看着闫茂,双眼微微眯缝。
“正是,圣面前,要沉稳,岂能行与言违。”
闫茂捋着胡须,慈善的看着曾毅,仿佛在说,老朽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你好啊!
“闫大人错了。”
曾毅却是猛的一声,如同惊雷“下官认为,下官所言,却是在问丁大人几件事,难道不是么?或许下官不及您老的学识吧,可下官认为,并无过错。”
好吧,曾毅这一句话,等于是把闫茂给呛住了,如同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曾毅这话,也是如此,咱们两个又不是一个人,你认为我是在辩解,可是,我认为我是在问话,你能奈我何?
“下官却是也有几句话要问一问闫大人。”
闫茂脸一变,要呵斥曾毅,谁知,曾毅却是快了他一步。
“南阳知府是闫大人的学生吧?当初,在南阳之时,本官查察南阳一案,可南阳知府却擅离职守,擅自出境,前去面见闫大人,后,闫大人所说,是您派人召了闫茂前去问话,可有此事?”
曾毅死死的盯着闫茂,立时,让闫茂这个三品的户部左侍郎额头也有些汗渍了,他现在算是看出来了,曾毅是个疯子,谁敢找他麻烦,他敢毫无顾忌的把你做的那些事情给揭出来,没有丝毫的胆怯。
“曾郎,圣面前,不得妄言,还是问话丁大人吧。”
首辅刘健皱着眉头,声音正,算是止住了朝堂的风波。
闫茂闹了个难堪,虽然心有不甘,可若真让曾毅揪住这件事说下去,当初,这案子是曾毅办的,指不定真有什么把柄在手,在加首辅开腔了,闫茂算是有一百个不愿,也只能是退回了列班当。
首辅,可以说是皇帝之下的至高存在,尤其是弘治时期,正是内阁崛起的初期,且弘治极为尊重内阁的大学士,是以,内阁的分量,可以说是几乎凌驾于六部以的,虽然偶有六部不服,想要抵抗,可却都是以失败告终。
是以,内阁首辅的话,那是极重的。
第103章 庇佑()
“是。 h;t;t;p;:;/;/;w;w;w;.;b;i;q;i;.;m;e;/;”
曾毅也不是不知趣的人,更是知道分寸的,当即冲着刘健十分恭敬的拱手弯腰,脸充满了恭敬的神情。
曾毅的这行为,却是让刘健满意的很,看来,这小子,心性倒是不错,之所以对丁原步步紧逼,还是因为对方找麻烦的原因。
而且,刘健眼睛微微眯了一下,这个丁原,不好说,不好说啊。
“丁大人,还要下官继续问下去吗?”
曾毅的进攻的姿态,起刚才来,却是没有那么强硬了,脸的表情也显得有些温和了。
可正因为此,却是恰恰最为气人的地方,若是丁原现在说一个不字,那证明他心虚,证明他之前是在故意找曾毅的麻烦,为的是报复曾毅在河南的放肆,或者,是曾毅刚才说的那些,丁原都是知道的,只不过,他选择了包庇。
可以说,现在,正因为曾毅这句不温不恼的话,却是让丁原根本没有退路可言,既不能此结束,也不能阻止曾毅继续说下去。
现如今的丁原,其实明知道曾毅在继续说下去,对他只有坏处,可,也只能是咬牙坚持了。
“朝堂之,这些琐碎的事情,此算了。”
弘治却在龙椅淡淡的开口了,双眼微微睁着,话语里充斥着不容违背的命令“今日,丁爱卿却是有些狭隘了,曾卿也有些过了。”
“退朝。”
弘治站了起来,早朝在这么不明不白,结束了,怕也是最为戏剧性的一次早朝吧。
弘治离开后,朝臣们轰的一下全都散开了,不过,却也都是三两个一起,谈论的,也都是刚刚朝堂之的事情。
尤其是最后皇帝开口,散朝,让一个布政使和吏部郎的争端此打住。
放眼看去,当时是丁原这个左布政使为下风,皇帝是在庇护丁原,免的他难堪,可是,实际,却有人看到了另外的一种可能。
这个曾毅也是深得胜眷的,是以,这也可能的皇帝在护佑曾毅。
别看刚才在朝堂之,是曾毅占据了风,可是,那又能如何?无凭无据的,根本奈何不了丁原。
朝堂也绝对不会因为这些没有凭证的事情,去处置一个封疆大吏,从二品的朝廷大员。
也是说,算是曾毅继续说下去,也至多是让丁原多尴尬些,多掉些面皮罢了,可是,换来的,却绝对是对曾毅的不死不休了。
一个从二品的朝廷大员,想要找吏部一个五品郎的麻烦,虽然这朝廷大员是不在京的官员,可哪一个布政使的背后没有一股势力的存在?
是以,这,其实也是在保护曾毅,免得这个五品的吏部郎被人给害了。
官虽然不动刀,可若是想害人,手段却更是多的很,毁人名誉等等,之一刀砍杀还要让人难受。
“随本官走走。”
吏部尚书马升却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叹了口气,从曾毅的身边缓缓走了过去,低声说了句话。
“是。”
曾毅打了个机灵,紧紧的跟在马升的旁边,却又不紧不慢的错了一步的距离,以示身份的差距。
“跟来,恁的那么多规矩不是?”
马升皱了皱眉,怒斥了一句,曾毅方才紧走几步,和马升并行。
“小不忍则乱大谋,这句话,你可领悟?”
一直到午门外,马升才算是说了这一句话,却是没有轿,今日,下朝的早,在加恶略的天气,是以,城内倒是几乎没有行人的。
“下官知道,只是,今日之事……。”
“那丁原能耐你何?”
马升却是不等曾毅把话说完,道“你现如今是吏部五品的考功清吏司,更是詹士府的府丞,且,圣旨下达才几日?那马升算舌绽金莲,怕是也不能怎么着你分毫吧?”
马升这话却是没错,不说别的,但是皇帝刚册封过曾毅不十日,今日,丁原不可能对曾毅造成实质性的伤害,甚至,说的过了,还是引火烧身。
当今圣,虽然仁慈,可却也是有威压的,岂容臣子如此打脸的行为?
而曾毅的问话,岂不知,却是有救了丁原的意思了。
“大人教训的是,下官太过罗莽了。”
曾毅也明白马升的好意,其实早朝的时候,他岂会没想到这点,只不过,两人观念不同罢了,而且,其有些事情,是不足为外人道哉的,是以,曾毅才会有那样剧烈的反应。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又走了许久,快到吏部衙门的时候,马升才算是又说了这一路以来屈指可数的最后一句话。
若非曾毅是他吏部的人,且猜到了皇帝对曾毅是什么态度,马升怕是也不会去管曾毅的,尤其是刚才这一路走来,已经是表明了立场了。
若是丁原想要动曾毅,那,却是要看看他这个吏部尚书答应不了。
“多谢大人厚爱,下官铭记在心。”
曾毅也不傻,若是单纯的提点,马升大可等两人都回到吏部以后,在进行提点,更何况,刚才这一路走来,马升说的话并不多,甚至,不超过一掌之数。
这其所要表达的意思,若是曾毅还不明白,那真是脑袋有病了。
虽说官场有官场的规矩,可是,毕竟,丁原是外官,且曾毅是真的落大了他的面子,马升现如今的行为,无非是让丁原行事的话,有些顾忌。
“唉,年轻啊,是有这股冲劲。”
马升说完这话,却是不在吭声了,直至进了吏部的大门,也没在和曾毅说一句话。
这却是让曾毅弄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先是一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又是一句年轻啊,是有这股子冲劲。
这两句话所含的意思明显不同,却是从马升的嘴里接连说了出来,真是让曾毅头疼的很。
“大人,大人?”
守门的侍卫见曾毅在门口站了许久,不由得露出一股的胆心,壮着胆子轻轻呼唤了曾毅几声。
“哦?”
曾毅突然打了个机灵,正巧看到侍卫怪的神情,摆了摆手,笑道“无妨,是有些走神了,天气冷,值日的时候,里面多穿点。”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