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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损失,同样的,他现在,还不能承受,想要往走,他必须借助外力的。
“现如今的格局不同啊。”
居的官员看了年纪略轻的官员一眼,似乎是看出了他心里的想法,眉宇间闪过一丝的无奈,更是闪过一丝的失望,不过,还是耐心的解释道“若是以前的朝局,自然没什么风险,争了,也争了。”
“可是,现如今的朝局却是大变。”
“以前,怕是都察院的位置刚空下来,一群臣子们开抢了,甚至,不等空下来,有人想方设法的想要把人给弄下去,空出位置来,好让他们的人去。”
“可是,现在呢?”
“都察院的位置,可是空了这么久了,谁敢盯着?”
居的官员此时,却是显的很有耐心,仔细的解释着,而且,眼睛,也不看人,像是在发表他自己的看法一样。
可是,年纪略显年轻的官员却是知道,这话,其实是说给他听的,他的心思,虽然阴沉的很深了。
可是,和眼前的这几个老狐狸一,他还是显得太嫩了,心里有什么想法,根本不用脸有什么表情,哪怕是脸古井无波,他们也能从你的语气里,从你的话里,听出什么来的。
所谓的喜怒不言于色,那只不过是官场的第一步,最简单的一步而已。
做到喜怒不言于色,只能算是略窥官场罢了。
“现如今,都察院的位置,南京的那位,由牛景德的结局,也能看出,他并没有失宠,所谓的失宠,只是谣传,他去南京任职,怕是在积攒资历,等他在回京之时,更高的官职,定然是等着他的。”
“这位,倒是不怕,其行事也算是刚正,只要咱们行得正坐的断,不用什么害人的方法成,。”
“可是,宫的那位,谁不怕?”
居的官员说到最后,不由的叹了口气,脸色一阵黯然“那位,是一条疯狗,他若是真要抢,有皇帝向着,谁能争的过他?”
“最后,若是因为争抢,还被着条疯狗给咬了一口,值得吗?”
“这条疯狗,可是记仇的啊。”
居的官员正因为年纪大了,所以,看的才更清楚,看的,才更多,不会想当然的意气用事。
而那略显年轻的官员,此时,却也有些沉默了,他也并非是刚愎自用的人,这番话,也是能够听进去,且,客观分析的,是以,他也知道,这番话,没有错。
只是,虽然如此,可是,略显年轻的官员,心里,仍然有那么一股的不服输的意思“可若是万一,有机会呢?让别家占了先,那……。”
这略显年轻的官员所想的,其实,也没错,做事,总不能前怕狼后怕虎的。
有些事,在做之前,注定了是要冒很大的风险的。
像是都察院的位置,平时,没有出现这情况的时候,位置都满着,若是想要他们的人去,那是免不了要一番谋划的。
那个时候,也是要耗费不少精力,甚至,也要有官员因此连累的。
若是现在,他们畏惧刘瑾这条恶狗,让别人抢了先,到时候,怕是段时间内,他们都不会在有机会了。
“其实,你们认为,在这件事,咱们,能有多大的机会?”
居的官员似笑非笑的看了略显年轻的官员一眼,他活了这么大虽说,岂会看不透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左都副御史的这个位置啊,若是有希望,除非是六部尚书,旁的官员,哪个不想争一争,抢一抢的。
只要能争到手,只要能抢到手。
日后,细心培养出自己的一番势力,在朝堂,那是一股不容小觑,任谁都要给几分面子的派系了。
而他们五个人当,也是这年纪他们略小的官员有机会争这个位置了,他们几个,不可能去争的了。
这种诱惑,没有几个官员都抵挡的住,只要有机会,总是想要试试的,却是根本看不到,机会与风险,到底各占多少。
甚至,被巨大的利益给蒙蔽了双眼,根本看不出这到底是陷阱,还是什么。
而现如今,他是被利益给蒙蔽了双眼。
…………………………………
“你觉得不妥?”
宫,正德有些诧异的看着刘瑾,双眼微微眯在了一起,似笑非笑的看着刘瑾,道“怎么个不妥法?”
刘瑾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眼正德的表情,见没有生气,方才开口道“都察院也是朝廷重用的衙门,现在,只有一个左都御史和一个左佥都御史,而且,曾大人这个左佥都御史还要在南京坐镇,这,官员空缺太多了。”
自古以来,宦官干政,都是极为敏感的,是以,刘瑾的东厂虽然猖狂,可是,却也是从不搀和进各个衙门内的事情里。
而今天,刘瑾说的事情,却是逾越了,是以,自然是要小心的探探正德的口风的。
不过,在刘瑾看来,还好,正德虽然有些诧异,可终究,没有生气,只要如此,成了。
“是缺了不少。”
正德点了点头,眼珠转动,笑呵呵的看着刘瑾,道“你看的倒是仔细,竟然还记着这事,只是,朕是有意为之,刻意把都察院留给曾大哥的,这左都御史的位置,既然有人了,而且,曾大哥整日繁忙,怕也安稳不住,可是这左都副御史的位置,可是要给他留着的。”
“这左都副御史的位置,老奴是不敢提的,老奴也知道,这是您特意给曾大人留的。”
“只是,这牛景德既然已经被抓了起来,且,不论旁的,单是其威逼利诱下官栽赃陷害同僚,这,足以革了他右佥都御使的官位,不予叙用的。”
刘瑾,其实早准备好了退路,左都副御史的职位,他还真不敢盯着,敢和曾毅抢官职,他不想活了不是。
是以,其实,原本,刘瑾是盯着右佥都御使这个位置的,只不过,总是要有个进退技巧的。
刘瑾提左都副御史这个位置,其实,是等着正德摇头的,只要正德摇头了,他在提右佥都御使的官位,以正德的性子,十有***,是要让他看着办的。
只要正德开口,让他看着办了,那,谁当右佥都御使,还不是他刘瑾说了算。
虽然现在,曾毅坐镇南京,算是他刘瑾任命了右佥都御使,那也不能和曾毅抢权。
可,曾毅能在南京呆多久?迟早是要回京的。
只要曾毅回京了,那,南京城都察院,还不成了他刘瑾的天下了。
“你说的,到也不错。”
正德点了点头,却是看着刘瑾,道“这事,是你自己想出来的,还是有谁说的什么。”
刘瑾楞了一下,满脸惶恐,直接跪在了地“这没人给老奴说什么,全都是老奴自己瞎捉摸的,是老奴有罪,还请陛下赎罪啊……。”
刘瑾这招才叫聪明,知道正德最不喜欢的是下面的人跪来跪去的,尤其是他身边的人,整天跪来跪去的,正德更是讨厌。
而且,正德最受不了的,则是下面的人哭哭啼啼的。
果然,正德一看刘瑾这模样,立时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起来吧,起来吧,朕不是也没说你什么不是?”
“只是,怕你被旁人给利用了。”
正德叹了口气,道“牛景德与那几个御史的联名奏折,不是在利用朕,若非参奏的是曾大哥,换成是了旁的臣子,朕,怕已经是信了他们的奏折了。”
刘瑾这才缓缓站了起来,看着正德,道“陛下放心,老奴虽然笨,可却也不会被旁人利用的,老奴和朝廷的那些大臣,可是从不交往的,老奴自知,不过那些个大臣,是以,不敢和他们有交集。”
刘瑾的这一番话,却是特意说的,只有一个意思,他刘瑾,是忠心对皇帝的,绝对不会和外面的臣子有什么联系。
刘瑾知道,这也是正德最为在意的事情,更是历朝历代皇帝最为在意的事情,没有哪个皇帝会希望宫的太监和宫外的大臣有那些不清不楚的联系。
太监和大臣们有不清不楚的联系,为的是什么?还不是皇帝的事情?
别说是皇帝了,算是普通百姓,也没人希望有人盯着自己,同时,散播情报什么的吧?
“你既然能想到这,也算是用心了。”
正德叹了口气,道“那右佥都御使的人选,你在费心,琢磨一个吧。”
“琢磨之后,直接让内阁拟旨成了。”
正德,原本极为厌恶朝政,若是在大臣们的跟前,或许,还会装模作样几句,可是,在刘瑾等这些亲近的内侍的跟前,正德也懒的装模作样了。
“到时候,你说是朕的意思,成了。”
正德这是不做事,还要把事情拦在他自己的身,传了出去,也省的说他这个皇帝什么都不管。
岂不知,刘瑾想要的,其实,是正德如此。
只是,虽然心里这么想的,甚至,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可,嘴,刘瑾还是不敢的道“这……老奴毕竟是宫的人,对朝廷大臣也不熟悉,若是有了失误?”
“这事,算是让朕挑人,也是一样。”
正德瞪了刘瑾一眼,道“挑个忠厚老实的行,别没事总给朕找麻烦。”
“若是让那些个大臣去挑,日后,朕的耳根,定然是又要乱几分了。”
正德也不傻,若是让大臣们挑选,最后任职右佥都御使的,肯定是要和他们站在一起的。
可,若是让刘瑾去挑,那是站在他皇帝这边的。
在正德看来,自然是站在他这边的,不会没事奏折的烦他,岂不知,若是真没人奏折了,这天下吏治,那才真的是荒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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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定然不负圣望,定然挑选出一个忠厚老实的,不会让陛下头疼的。”
刘瑾嘿嘿笑着,只要下面的大臣不找他刘瑾的麻烦,他刘瑾乐的都察院没折子奏,他之所以想要在都察院安***的人,为的,是能在朝廷大臣内,安一个耳目。
而且,尤其是都察院这种地方,安一个耳目,效果可是不弱的。
至于锦衣卫,刘瑾自然也是想要插手的,可是,锦衣卫有曾毅做后台,根本不怕刘瑾的,是以,刘瑾的人,也不可能安***去,更何况,刘瑾,也不想更不敢得罪曾毅。
“行了,不说这些无趣的事情了。”
刚说了这几句,正德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由此可见,正德对朝廷事情的厌恶程度,到了何等的地步。
“有没什么有趣的事情?”
说起这个,正德脸的厌恶才算是去了几分,略微带着一丝兴致的看着刘瑾。
平日里,刘瑾总是要给正德说些有趣的事情的,这些,都是刘瑾特意让东厂的番子给搜罗来,特意讲给正德听的。
而且,这,也正和正德的胃口,平日里,在后花园内玩累了,美人躯玩累了,总是要让刘瑾讲几个有趣的事情,笑一笑的。
刘瑾嘿嘿一笑,赶紧连连点头,道“有,自然是有了。”“而且,还是发生在京城,前几天的事情了……。”刘瑾嘿嘿笑着,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第三百五十章 悲剧性人物()
刘瑾的办事效率,可以说是极快的,不到两天,都察院的右佥都御使已经走马任了。{匕匕小說}
虽然是以皇帝的名义,可是,这事情,却也是瞒不住人的。
现如今,京城大小官员,哪个不知道右佥都御使是刘瑾的人?
可以说,原本,王贵是由一个都察院的御史一跃成了右佥都御使,地位立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可是,他的名声,可是彻底的臭了。
甚至,不少往日的同僚好友与其绝交,这后果,算是王贵早有预料,可是,真到跟前了,却也仍旧有些承受不住的。
整天出门,被同僚们看到了,指指点点的,背地里,不知道怎么骂。
算是在都察院坐着,可,下面的人,也都是面恭敬,刚转头,不知道怎么在背后骂他了。
甚至,他王贵的这个名字,怎么惹着谁了,有人竟然说他名字庸俗等。
看似是在背后说的,一转脸,一大群同僚,也不知道是谁在阴阳怪气的说的,可是,只要不回头,这声音,保准小声到正好能让他听到。
其实,王贵在投靠刘瑾之前,知道肯定是有这么一天的。
只是,他眼看无望升迁,既然刘瑾那里也想要拉拢朝臣大臣,他自然是要去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等他爬去以后,看谁还敢说他如何。
是以,现在,虽然王贵被各种的排斥,可他却坚持一个原则,唾面自干,谁爱说什么说什么去。
只要不是当着他面说成,他当成是别人在羡慕嫉妒他了。
“果然,还是出手了啊。”
京城,不知道哪家官宅,一个身穿常服的胡须略显花白的老人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示意旁边扶着他的家人撒手。
“这才病了几天,京城,可翻天了。”
老者脸全都是苦笑。
旁边站着的,估计是老者的家人,有心搭腔,可是,却又不敢吭声,他这一病,可是许久了,自年前已经病倒了,过年那会,都以为他快要熬不下去了。
到现在,已经多半年的时间了。
“这闹心事,历朝历代都有,自然有满朝诸公去操心,您老,别担忧了。”
旁边的家人,终究还是忍不住,劝了一句,道“叔爷爷,您老已经告老了,何苦在操心这些?”
“您现在,还是好好养身子的好。”
旁边伺候的人,竟然并非是这老者的儿女,也并非是亲孙儿,倒是有些怪了。
侧脸看了这个侄孙一眼,却是微微摇了摇头,这个侄孙,倒是一片孝心。
而他自己,又何尝不知道,既然已经告老了,有些事情,不要管了,伺候了那么几位皇帝了,还有什么看不透的?
更何况,算是他想管,也管不了啊,也没那个能耐的。
只是,虽然知道如此,可是,心里,却是放不下啊,宫的那位,若是先帝泉下有知,怕是会痛心的。
………………………………………
“现在的皇帝,可真称的是昏庸之主了。”
京城,宁王府内,宁王朱宸濠对面坐着两三个穿着普通衣衫的书生模样的人。
这话,若是传出去了,可是重罪,只不过,宁王敢如此说,证明,对面坐着的三个让人,全都是信得过的人。
“王爷,若不然,咱们也向那刘瑾打点一些?”
穿着灰色衣衫的人想了想,沉声道“那刘瑾,咱们也不是没给他打过交道,只要有钱财送门,他是从来没有不收的。”
“而且,现如今的皇帝,还有什么主见可言?”
“连都察院的右佥都御使,都能让一个太监去挑选,让太监插手朝政,以此足见刘瑾这厮在正德身边的地位。”
“只要刘瑾能在皇帝跟前,多替王爷您说些好话,王爷您回封地,指日可待,何苦留在京城这个牢笼内?”
灰色衣衫的人,却是宁王府内的官员,此次来京城,是来探视宁王的。
而且,这是正大光明的探视。
这么长时间了,若是宁王府没有官员来京城探视被软禁的宁王,那才叫怪了。
而且,现如今,对宁王的软禁,更加宽松了,只要不是长时间出去,偶尔,宁王出去溜达一下,看守的侍卫,也是不会吭声的,都是得了好处的。
只不过,有一点,宁王若是想出去溜达,肯定是要打扮一番,然后,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