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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是编排什么罪名了。
曾毅来南直隶这么久了,又有锦衣卫在,自然知道,牛景德这个右佥都御使,虽然官职不大,可,其权力却不小。
且,南京城,又没什么真正的大官重臣,起京城来,自然是要好的多。
是以,久而久之,牛景德行为处事,却是逐渐的有失分寸了。
一些隐秘的事情,或许,下面的御史不知道,可问题是,时间长了,牛景德平日的作风,已经有些不正了,这些,下面的御史,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这些,足以让这几个御史参奏了。
而且,参奏什么,不重要,曾毅也不指望这几个御史,能把牛景德这个右佥都御使给参倒了。
牛景德能为右佥都御使,坐镇南京都察院,背后,岂会没有朝廷重臣的支持?
只不过,这半年来,由于曾毅的盯着,和锦衣卫的作用,牛景德背后的人,却也是不敢露面的,怕是被曾毅发现了,然后顺藤摸瓜,给找麻烦的。
毕竟,当初,让牛景德出头,是其背后的人,不想直接招惹曾毅的。
而这个猜测,在都察院的那几个御史投诚以后,曾毅从他们的嘴里,更是得到了证实,只是,他们几个,只是喽啰而已,也不知道牛景德背后的大臣到底是谁。
若非是曾毅在这镇着,牛景德早活动回京城去了。
是以,让这几个御史参奏牛景德,并非是要靠他们参倒牛景德,而是,让他们在百官的跟前,彻底表明立场。
………………………………
“曾毅这是在逼我们啊。”
几个御史拜见过曾毅以后,并没有四散回家,而是找了家酒楼,要了雅间,仍旧坐在一起,商量事情。
“知道,曾毅在宽容,也不会轻易饶了咱们的。”
年纪略长的御史叹了口气,不过,脸,却是多了一丝的光彩,道“其实,这样,也行,总好过咱们一直在那提心吊胆的吧?”
“曾毅既然已经把条件说出来了。”
“咱们若是能做到,做,以他的身份,以他的官声,也不至于骗咱们的。”
“若是咱们做不到,那,等着他的惩处,也是了。”
的确,正如这年纪略长御史的话,最起码,现在知道,如何,才能平息曾毅的怒火了。
如何,曾毅才能饶了他们,至于做不做,要看他们的选择了。
“只是,他的要求,看似不难,可其实,却是要咱们的命啊。”
另外一个年轻的御史苦笑“若是咱们参奏牛景德,这老匹夫被曾毅盯了,倒没什么,不怕他回头报复咱们。”
“可是,牛景德这老匹夫背后的人呢?”
“更何况,咱们御史,是该铁骨铮铮,若是咱们此时参奏牛景德,岂不证明咱们屈服了?更不证明,当初,咱们是在构陷曾毅?咱们的名声,可是真没了。”
“日后,这御史,怕也干不去了。”
这年轻御史的担心也是很正常,在官场,最忌讳的,并非是墙头草,而是这种易反复的人。
这样的官员,哪个势力敢真的相信他们?
一旦如此,算是他们躲过了此劫,他们的名声,也没有了。
尤其是他们几个,年纪略长的,其实,也不算太大,年纪轻的,更不用提了,这么一来,日后,他们的前程,可是毁了啊。
“眼前这一劫若是过不去,还谈什么前程?”
年纪略长的御史也是楞了一下,不过,随即叹了口气,猛的拍了一下桌子,道“咱们也是被牛景德那老匹夫给害惨的。”
“看咱们几个无门无户的,如此的拉咱们当出头鸟,当替罪羊。”
从头到尾,一直坐着的另外两个御史,却是有一个碰了碰另外一个,道“平日里,你也是谋略不少,今个,也说个主意。”
那被碰了的御史微微点了点头,脸,却是带着一丝的沉着,道“小弟这里,倒是有个主意,或许能对咱们几个有些好处的。”
………………………………………
“这招狠啊。”
都察院内,左都御史戴珊手里拿着一道奏折,面,却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奏折的最后面,署名,是南京都察院的四个御史的联名。
而这四个署名,戴珊却是记得很清楚的,当初参奏曾毅的奏折,总共五个署名,其有这四个,一字不差,而另外一个,则是坐镇南京都察院的右佥都御使牛景德。
也可以说,这封奏折,仍旧是五个人的名字,全都出现了。
只不过,与次参奏曾毅的折子不一样,这次,最后署名的是四个御史的联名,而牛景德这个右佥都御使的名字,则是出现在了奏折当。
戴珊手拿着的奏折,四位当初参奏曾毅的御史裴、越、怀、罗四位参奏牛景德的折子。
折子当,尽数牛景德在南京城内昏庸之举,猖狂霸道,只是,却也并没有写的十分过分,只是让人看了以后,觉得有些不舒服,不能接受,但是,却又不至于对牛景德造成太大的伤害。
若是单看此,或许觉得裴、越、怀、罗这四位御史的采,不过如此,可是,若是把整道奏折全都看完,戴珊只能是佩服裴、越、怀、罗这四个御史。
这四人,真是要把牛景德给坑死啊。
前半道折子,写的是如此的平凡,后半道折子,写的,却是压抑无,凄惨无,把四个人说成是了受了委屈无处诉说的小媳妇一般。
而那恶婆婆,自然是坐镇南京都察院的右佥都御使牛景德了。
而那参奏曾毅的奏折,也是在牛景德的逼迫下,被逼无奈,才会如此的。
更甚至,牛景德还打一***给一甜枣,如何的威逼利诱。
可以说,这几个御史的这道折子,真是证明了一件事,越是有威胁的时候,越是容易超常发挥。
这道折子,真真假假,尤其是后半段,大多数都是真的,只是强调了一点,他们从头到尾都是被逼迫的,除此外,在没什么添油加醋。
可,也正因为此,才让戴珊佩服的。
参奏牛景德,若是奏折太过言辞锋利了,怕是没人信的,也只有如此,才会让人相信的,毕竟,看似言辞不锋利,可是,实际,这却又是刀刀见血,深入人心。
“这道折子,如此扳倒牛景德了。”
“真是可惜啊。”
戴珊忍不住苦笑了起来“好歹也是坐镇南京都察院,却连手下御史何等能力,都不清楚。”
戴珊的这声叹息,很容易理解,牛景德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参奏曾毅,不过是署名罢了,找几个愚蠢些的御史,难道不行吗?
怎么找了几个如此聪明的,真是愚蠢。
这道折子,戴珊自然是不敢留的,是以,看过之后,直接送去了内阁。
没办法,现如今,折子,都是要经内阁,内阁审阅,然后,内阁直接处置,最后,在挑选重要的,内阁在奏折写出批复后,送交司礼监,然后,司礼监直接批红。
至于正德皇帝那边,除非是极为重要的折子,若不然,一般奏折,是到不了他跟前的。
这规矩,原本,自然不是如此的,可,由于碰当今皇帝这样的懒君,也改成这样了。
“这小子,果然精明。”
内阁,这道奏折,是李东阳最先看到的。
看完这奏折,李东阳笑了,虽然不知道这奏折的内容,曾毅知晓不,可,有一点,让这几个御史参奏牛景德,这方法,肯定是曾毅的主意。
原本,内阁其实也很想知道,曾毅准备如何对付南京都察院的御史,现在,这方法,真是让李东阳眼前一亮。
“是曾毅的折子?”
正在埋头批复奏折的首辅刘健闻言,抬头问了一句。
能被李东阳这么说的,在刘健看来,也只有曾毅了。
“不是,不过,也差不多了。”
李东阳卖了个关子,不过,却是把奏折传了出去,内阁的几个大学士,全都传阅了一遍。
“这法子。”
连一向严谨的刘健也忍不住摇头轻笑了起来。
曾毅的这个法子,可以说,算是让内阁的几个大学士来想,也只能是想到这个法子了,这个办法,是最完美的了。
现如今国事艰难,而内阁的几位大学士,对曾毅可是抱有不小期望的,曾毅能如此完美的处理此事,内阁的几位大学士,自然高兴了。
“这小子,现在,也长进不少啊。”
次辅谢迁出了口气,满意的点了点头“原本,想着以他的脾气,刚到南京,怕是要忍不住动手了。”
“没想到,他竟然忍了半年之久,而且,用了这个法子,足以可见,他的耐心可是有了不小的长进,更是学会了借力了。”
杨廷和点了点头“这才不错。”
“这小子以前的行为,太过罗莽,急切了,更不懂的借力,同莽夫无异。”
“如此这般,才是长久之计啊。”
刘健捏着手的奏折,笑了笑,道“这奏折,咱们内阁,却是不好做批复的,直接呈送进宫吧。”
“这道奏折,刘瑾那阉贼,却是万万不敢拦着了。”
“陛下那边,怕是等见了这道折子,立时,要罢了牛景德右佥都御使的职的。”
“这案子,怕是最后,要落在东厂的手里审问了。”
李东阳微微点了点头“落在东厂的手里审问,对这件案子而言,却也是好事。”
“东厂的人,自然是要帮着曾毅的。”
“若是落在刑部、都察院自审,怕是还要让牛景德逃了此劫的。”
李东阳是内阁大学士,和牛景德并没有什么交往,而且,牛景德在李东阳跟前,那可是什么都不算的。
李东阳也犯不着和牛景德较劲什么的。
只不过,现在,李东阳是站在曾毅的角度去看待这件事的。
站在曾毅的角度,自然是想要把这件事弄的水落石出,最好,是把背后之人给挖出来。
这样一来,牵扯,虽然大了,可是,现在是麻烦,可是,挖出一个是一个,对以后的改革,等于是提前清理障碍了,最起码,也能提前知道谁是敌谁是友。
而若是落在刑部等衙门,不消多说,牛景德这个都察院的右佥都御使在内阁大学士跟前,不算什么,可,若是真论起来,其权力,也是不小的。
是以,能当牛景德后台的,肯定是手握大权,一旦牛景德落在刑部等衙门,最后,肯定是问不出什么的。
“来人,把这道折子,送去司礼监,记得说一声,这道折子,万分重要,无呈送陛下御览。”
刘健却是在没说什么,只是喊了伺候的仆人,让其把这道折子送去司礼监。
而后,内阁的几位大学士,也不在议论这件事了,全都是该干嘛干嘛,批阅奏折或者是其他。
………………………………
南京城
牛景德也不是瞎子,其坐镇南京都察院这么些年,岂会没些真正的心腹,只不过,这些心腹,都是不得台面的罢了。
但,有这些人在,牛景德对南京城的风向,却是了解的很及时的。
尤其是曾毅到任南京城后,牛景德手下的亲信,更是时刻注意这方面的动向了。
是以,裴、越、怀、罗四位御史拜见曾毅的事情,牛景德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可,知道归知道,牛景德现在,却也没法他们了。
曾毅坐镇应天府,可他还是都察院的左佥都御史。
他牛景德现在,是想要动裴、越、怀、罗也是没那能耐了,曾毅,定然是不会准许他动这四人的。
“唉。”
书房内,牛景德的脸色蜡黄,如同病入膏肓一般,双眼毫无神采,由此可见,这段时间,他的内心有多大的压力,竟然能活生生的把一个正常人给煎熬到如此的地步。
“一步错,步步错啊。”牛景德摇摇晃晃的扶着书桌站了起来,嘴里喃喃自语“你们若是不管我老牛了,老牛我又何苦惦记着你们?”“若是你们能保全我老牛的子孙,倒也罢了,若是不能,可怨不得我老牛了。”
第三百四十六章 到来()
“这折子,早该来了。【;最;新;章;节;访;问;:;{;比;奇;中;文;网;w;w;w;.;b;i;q;i;.;m;e;};】;”
刘瑾看到南京都察院的几个御史的联名奏折的时候,脸一阵喜色,这可是好事啊。
陛下看了这道奏折,定然龙颜大悦的。
“陛下,喜事,喜事啊。”
刘瑾拿着折子往后花园跑。
如今的正德,平日里,大多数都是在后花园玩耍的。
御花园,也被正德给弄的乌烟瘴气的,还有宫女太监穿着百姓的衣服打扮,在后花园叫卖摆摊。
可以说,好好的一个幽静的御花园,现如今,弄的是乌烟瘴气的。
“什么喜事?”
正德正在这群假的摊位前晃荡,不由得扭头,看着一路狂奔而来的刘瑾,眉宇间,也闪过了一丝好。
“是南京那边来的折子。”
刘瑾笑眯眯的把手的折子双手呈,道“陛下您看看知道了。”
饶有兴趣的接过折子,翻看了下,正德的脸果然出现了一丝的笑意,只是,却又带着一丝的迷茫“这最后署名的四个御史,朕好像在哪看到过,有点印象,可是想不起来了。”
“陛下,您日理万机的,哪能记得这等小事啊。”
刘瑾嘿嘿笑着,往凑,道“可,奴才却是对这几位署名的御史有那么一丝印象的。”
“当初,南京都察院,参奏曾大人的折子,最后的署名,是这四位御史和右佥都御使牛景德的。”
“现如今,却是这四位御史,反过来参奏牛景德威逼他们污蔑曾大人了。”
听刘瑾这么一说,正德才楞了一下,赶紧打开奏折,仔细的看了起来,原来,刚才这位爷根本没仔细看奏折。
这也难怪,若是仔细看奏折的话,只要看了里面的内容,正德也不会在问刚才那等问题了。
“好,好啊。”
仔细看完奏折,正德猛的把奏折合拢,大声叫好起来“这四个御史,最初受牛景德威逼利诱,污蔑他人,虽可恶至极,然,其能及时悔改,却也算尚且有几分未泯的良知。”
“只是,这牛景德,却着实可恶,身为都察院的右佥都御使,坐镇南京城,却做出如此事情来。”
“若是不予严惩,天理难容。”
正德这一开口,直接把牛景德等于是给断了后路,从一个皇帝的嘴里说出天理难容这样的话来,可想而知,牛景德,还能有好果子吃吗?
“陛下,按照那四位御史所言,牛景德背后,定然是还有人指使的。”
刘瑾双眼冒着精光,查案,这可是好差事啊,最起码,可以捞不少好处的。
而且,东厂的诏狱到现在还没拿人开过刀,刘瑾正想找人试试呢。
“这群混账东西。”
一听刘瑾提起这个,正德立时暴怒了起来“结党营私,污蔑朝廷大臣,此等臣子,留在朝廷,也是玷污了朝廷。”
“查,此案交给旁人,朕也不放心,你东厂去查此时,给朕查个水落石出。”
“朕到是要瞧瞧,是谁敢在背后如此猖狂,竟然想要栽赃陷害朝廷大臣。”
这事,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