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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若是锦衣卫的事情,司徒威都要来请示曾毅,要曾毅做决定。
刚开始的时候,或许没什么,可是,时间长了,司徒威心里,怕也是要有怨气的。
总不能让司徒威这个锦衣卫的左监察官,当成是个傀儡吧?
若是真那样的话,怕是由最开始的司徒威的感恩,到最后,要对曾毅怀恨在心了。
更何况,曾毅,也是要培养下面能独当一方的人。
是以,出于种种情况,曾毅,都是不会在轻易干涉锦衣卫的事情了,除非是一些牵扯实在重大的事情,或许,曾毅才会开口,说那么几句。
可是,像是现在的这事情,曾毅是绝对不会在开口了。
只要锦衣卫现在,不去查宁王成了。
至于司徒威是否亲自下江南,在曾毅看来,无论何,结果影响不大。
“大人。”
司徒威有些愣神。
“好了,本官也累了,你回去吧。”
曾毅靠在椅子,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典型的端茶送客。
司徒威无奈,起身,冲着曾毅拱手,道“下官告退。”
出了曾府,司徒威回头看了眼曾府的大门,略微叹了口气。
说实在的,曾毅如此做,让司徒威虽然有些无奈,可是,内心深处,却是也有些小兴奋的。
司徒威也是精明的很,曾毅的话出口,其实,他已经知道曾毅是什么意思了。
曾毅这是让他司徒威独当一面。
说实在的,对此,司徒威,还是有些兴奋的,这证明,曾毅,并不会拿他当傀儡,更不会管他的各种行为了,当然,前提是不能给曾毅找事不是!
能够独当一面,这,司徒威自然兴奋了,可是,独当一面,所面对的问题,也是足够司徒威头疼的了。
若是以前,他大可以直接来找曾毅请教。
可是,从今天开始,这个局面,要改变了,像今天这样,有些事情,怕是来找曾毅,曾毅也是不会管的。
“老爷,您这么做,司徒大人心里?”
老管家梁贯有些担忧的看了眼门外,刚才,最后的时候,他也在旁边伺候着的,可以说,曾毅的事情,并不瞒着梁贯这个老管家的。
对于梁贯,曾毅十分的信任,淳朴的老实人,尤其是曾毅对其有恩,听到了什么,也绝对不会乱说的。
“他明白我的意思。”
曾毅笑着,道“若是他连这,都悟不透的话,这锦衣卫左监察官的位置,他也坐不下去的,不如提早换人了的好。”
梁贯是听不懂这些的,只是呵呵笑着。
“你抽空问问梁猛,看他是想呆在京城,还是想外放离京,历练一番。”
曾毅看着梁贯,却是准备把梁猛也锻炼一番了,若不然,总是跟在他身边,也不是个事。
“大人,梁猛那孩子,脑袋有些犯晕……。”
梁贯这么说,其实,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是怕梁猛在外面惹事,最好,还是如同现在这样,留在曾毅身边伺候着,挂了个武官的名头,也行了。
这,梁贯也知足了,至于让梁猛当更大的官,梁贯自然也想了,可是,却也知道,自家孩子,没那个能耐的。
“唉。”
叹了口气,说实在的,对于梁猛,曾毅也是挺头疼的。
梁猛的忠心,不必多言,可是,梁猛的头脑,曾毅真的不敢多说。
“罢了,回头,我在京营看看吧,或者,让其去宫里当个侍卫头领吧。”
曾毅道“总是要磨练磨练的。”
“让这孩子,跟在大人身边吧?”
梁贯有些祈求的看着曾毅,他是真怕梁猛那愣头愣脑的,在惹出什么篓子了。
也是梁贯现在跟曾毅时间久了,才会如此,敢和曾毅商量的。
“罢了,罢了。”
曾毅摇了摇头,苦笑道“既然如此,那让他继续跟着我吧,不过,若是如此,他这官职,怕是不好去了,而且,也掌不了什么权了。”
“这足够了。”
梁贯弯着腰,脸带着一丝的回忆,略显惆怅“猛儿能有今天,已经是托了大人的洪福了,该知足了。”
梁贯很看的开,自己儿子,已经是朝廷命官了,已经光宗耀祖了。
…………………………
“刘伴伴,咱们还要走多久啊?”
一处乡间小道,穿着粗布衫的少年公子,提着脚下的小石块,满脸的不耐烦。
“爷,在走走,应该有人家了。”
被称为刘伴伴的,自然是离京了的刘瑾,而穿着粗布衫的,则是当今皇帝正德了。
原本,正德是穿着锦绣华服的,可是,按照刘瑾的说法,他们两个,也不让侍卫跟着,这样,行路的时候,怕不安全,好说歹说,这位爷,才算换了一身衣服的。
其实,东厂的人,和皇宫的几个大内侍卫,都远远的跟着,暗保护呢,只不过,知道正德不喜欢,是以,若非紧急情况,刘瑾也不敢叫人出来的,而且,还要装的像些。
“都是你,找的什么破马车啊?竟然能半路坏了。”
正德恶狠狠的盯着刘瑾。
这也算是他们倒霉,雇了辆马车,结果,走半道,马车坏了。
正德心软,又给了车夫些许银子,让车夫自己想办法了,好在,那地方,里县城也不算远。
可是正德和刘瑾两人麻烦了。
正德也不愿意回头了,干脆,两人一直往前走。
结果,很好,非常的好,到现在,除了路遇见几个担着东西急匆匆赶路的外,在没碰到别的马车可以搭顺风车了。
而且,正德平日里锦衣玉食的,算是出宫玩,在京城,也没走过这么远的路,早累的不行了。
“爷,您在忍忍吧,前面,该有村落了,咱们之前不是问过了吗?晚,咱们借宿成了。”
“等明个,在村子里,寻摸辆马车,咱们在继续走。”
刘瑾也头疼啊,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算是招呼暗保护的那些个大内侍卫又能如何,除非是让皇帝先别走,他们去找马车,然后赶着回来接驾。
“也好。”
正德眼珠一转,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竟然嘿嘿笑了起来“这也算是体察民情吧?”
“是,是。”
刘瑾立时也乐了,只要正德不找他的麻烦,那什么都好。
“您这体察民情,古来,可是只有贤君明主,才会微服私访体察民情的!”
刘瑾赶紧大拍正德的马屁,捡好听的话往外说,若是抡起拍马屁来,还真是没人能的过刘瑾的。
几句奉承的话下了,正德也嘿嘿傻笑了起来,走起路,也有了精神,也不埋怨刘瑾了,这倒是让刘瑾暗地里松了口气。
“宫传来消息了,曾毅曾大人及内阁同太后,已经知晓陛下离宫了。”
不远处,树林里,树梢藏着几个人,盯着正德和刘瑾的背影,其一人道“曾大人的意思,是由着陛下,咱们只需要保护陛下的安全成,但是,却必须要把陛下的行踪,时刻的传回京城,绝对不能让陛下有任务的危险。”
宫的大内侍卫,也是有一个卫队的,并非是单独的几个人。
自然的,和宫内,是有联系的。
这点,怕也是正德没在意了,算是刘瑾,也清楚的很的。
“知道了。”
几个大内侍卫说着话,脚尖在树梢点着,却是快速移动,远远的跟着。锦衣卫,也会暗寻访陛下行踪的,到时候,别弄混了,伤了自己人。“还有,是,咱们宫余下的人,怕是过几天,也会被派出京的,到时候,会直接去江南,住在……。”
第三百一十章 犹豫()
“南京的折子?”
曾毅看着手的折子,有些愣神。
“是戴老大人让卑职给您送来的。”
曾毅的跟前的官员,自然也是都察院的御史了,只是,戴珊让他转这么一本奏折来,却是让曾毅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曾毅虽然人在都察院,可其实,对都察院的事情,曾毅并没有多少的关心。
或者说,曾毅太忙了,尤其是年前,因为锦衣卫的事情,是以,曾毅一直都在家称病不出的。
是以,在都察院,曾毅这个左佥都御使,其实,也等于是个挂名的了,基本都察院有他这个人也等于是没有。
只不过,虽然如此,可是,都察院内,却是没人敢真的无视了曾毅。
也只能是在平时,曾毅来与不来,被都察院所不在乎,可是,真要是彻底的在一些大事把曾毅给无视了,那,绝对是没事找事的节奏。
“下官告退。”
那送折子的官员,回了曾毅的话,拱手,退了出去。
这折子的内容,这官员是不知道,但是,却能肯定,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都察院内能收到的折子,定然都是都察院所属御史的折子,只有御史们的折子,才会经都察院的,当然,也可以不经。
现如今,南京御史的折子,到了都察院,却被左都御史大人给送来曾毅过目,这里面蕴含的信息,可是不少的。
要知道,曾毅来都察院,也不算短了,可是,却没真的管过什么事。
是以,一应的折子,也从没往曾毅这送过。
现如今,突然来了一道折子,这里面若是没什么曲折,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而且,曾毅在任职都察院前,可是刚从南京钦差巡视回来的,那可是在南京,闹了不小的动静的。
现如今,南京来折子了,而且,还被左都御史戴老大人转给曾毅,这,肯定不会是好事了,留下来难不成给自己找事吗?
“南京的折子。”
曾毅一手拿着折子,微微摇了摇头,他又不傻,根本不用打开这折子,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
按道理而言,这折子,既然是参奏曾毅的,那,不可能到曾毅手的。
可,凡事都有例外,曾毅是都察院的官员,而且,现如今,等于是都察院的层官员了,面,也一个左都御史压着曾毅了。
这样的情况下,这折子,竟然还经都察院递给皇帝,而非是直接密奏给皇帝,这里面的意味,怕是这折子,是故意让曾毅见到的。
若不然,都察院的御史,是有直接密折参奏,直达圣听的权利的。
在椅子坐定,缓缓打开奏折,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脸闪过一丝无奈,不过,曾毅还是耐心把奏折给看完了。
奏折的内容,很简单,也没出乎曾毅的预料,是在参奏曾毅的。
言道,曾毅在南京,肆意妄为,以至于南京军备空缺…………更将南京…各衙门……。
可以说,奏折,把曾毅的各种行为,全都提了一遍。
而且,若是真论起来的话,曾毅在南京的行为,的确,有些大刀阔斧了,被言官拿来说事。
“这奏折……。”
曾毅拿着奏折,在手摇晃了几下,不由得苦笑了起来,这奏折,真的是太坑了,不过,来的,却也是时候。
这奏折,既然是送来了都察院,那是刻意送来的,是让他曾毅看的。
尤其是现在,曾毅名声正盛,这个时候,曾毅看到这奏折以后,若是做了一些不恰当的事情,那,会立时被人抓住了把柄的。
可以说,这道奏折,算不得什么,其内容,对曾毅,根本起不到什么攻击作用。
曾毅在南京所做的事情,虽然有些大刀阔斧,可是,曾毅却是有皇命在身的,且,这事,也是有皇帝和内阁盖棺定论的。
南京的那几位被曾毅给收拾的,可都是有真凭实据的。
是以,这封奏折,根本引不起多大的风浪,下面的御史们,可以以此来奏,可是,朝廷的大佬们,却不会真拿这事来追究的。
下面的御史们,拿这事来奏,那是他们的职责,而且,算是错了,也没什么。
可是,朝廷的重臣们,若是也拿此说事,那会被人嘲笑的。
但是,若是曾毅一个处置不当,那,这折子,成了导火索了。
这才是最为重要的地方。
这折子的内容不重要,重要的,是曾毅如何处置这道奏折。
可以说,这道折子的御史,绝对用心险恶,甚至,这背后,应该是有人在指使的。
可,算是曾毅知道如此,却也不能追究,若不然,传了出去,可是曾毅心胸狭义,打击报复参奏弹劾他的御史…………。
“罢了,这奏折,也算是来的及时。”
曾毅笑着,拿着奏折,起身,从房内走了出去。
第二天,传出消息,称都察院左佥都御史自请闭门思过,在家闭门不出,谢绝见客。
此消息传出,可以说是让整个京城,都有些震动的。
曾毅的名声,可以说是如日天,而且,还都是正面的,根本没负面的。
也正因为此,曾毅,甚至被人称之为贤臣了,可,这个时候,曾毅竟然在家闭门思过了。
这世,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是这消息传出,很快,所有人知道了,这是有御史折子参奏曾毅,是以,其才按照规矩,在家闭门思过的。
其实,御史的折子,并没有这么大威力的。
若不然,御史参奏哪个官员,哪个官员真的必须要闭门思过,那,御史,也真没人敢得罪了。
所谓的御史参奏,所参官员要在家闭门不出。
这,说的其实是御史参奏,引起巨大言论的那种,才要在家闭门思过的,其余的,若是随意一道参奏的奏折,根本没人在意的。
而随之传出的,则是这道奏折,曾毅本人也看了,却没有拦下,而是按照规矩,呈送了去,之后,闭门思过的。
而奏折的内容,却是没有流出的,只不过,奏折是从南京发来的,却是被人传了出去的。
这消息传出,不得不说,曾毅的名声,再次涨。
若是旁的官员,碰到这样的事情,平是会第一时间把奏折给拦下的,可曾毅倒好,公事公办,仍旧把奏折给呈送了去。
不管曾毅心里是如何想的,可是,这做法,却是让人挑不出丝毫的不对的。
甚至,虽然没人知道那奏折的内容是什么,可是,既然是从南京发来的,已经有不少人开始猜测了。
远在南京发来的奏折,定然不会是曾毅在京城的事情了,参奏的,也是曾毅年前,在南京的事情了。
这么一来,纷争,更大了,曾毅在南京的事情,那是已经有了定论的了,现在,却被人扒出来了。
这,可真是有热闹了,这是在质疑皇帝和内阁的决定了!
不得不说,这奏折之人,非常的会自讨没趣,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的吗?
敢质疑皇帝和内阁的决定,这纯粹是找死的节奏,若非是言官,甚至可以说其是藐视圣。
不过,也有明眼人,看的明白,这奏折的御史,是聪明着呢,看似有危险,可是,其实却没危险。
只要着御史出事了,哪怕不是曾毅动的手,到最后,这黑锅,都是要曾毅背的。
不管曾毅如何解释,都没人信的,是以,这个时候,这个御史,反而是不能出事的了,算是皇帝和内阁想要动他,曾毅也会从阻拦,且,也只能从阻拦的。
“先帝没有看错人啊。”
内阁,却是捏着一封信的,是曾毅留下的信。
信的内容很简单,他离京了,借着闭门思过的机会,带着皇宫的大内侍卫及锦衣卫的人,离京下江南了。
在内阁看来,曾毅,果然不负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