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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马纳加罗夫这么说,我的心里微微有点失望,看来我原来的计划要进行调整,只能先让近卫第军出马了。正当我打算让别济科夫去下达命令时,却听到马纳加罗夫说道:“司令员同志,要是您是为了切断德军补给线的事情而犯愁的话,我可以先把第252师调给你。这个部队在攻克别尔哥罗德以后,曾经进行过补充,目前全师总兵力有六千人,武器弹药充足,随时能投入战斗。”
这真是想咳嗽就有人送枕头啊,我刚想调近卫第军,没想到马纳加罗夫就主动给了我一个师。既然他这么主动,我也不好扫他的兴,于是我顺水推舟地说:“将军同志,既然是这样,那么切断德军交通运输线的任务,就交给第252师来完成吧。等第48军来了以后,再派部队去加强他们。”
我说完后站起身,走到了洛普霍夫的面前,低头问他:“少校,能和别雷将军联系上吗?”
“可以的,司令员同志。”洛普霍夫恭谨地说道:“请您稍等一下,我马上就和别雷将军进行联系。”
过了没多久,我就从听筒里听到了别雷的声音,便笑着问道:“将军同志,坦克军表现得怎么样啊?”
“报告司令员同志,”也许是坦克军打得不错,我从他的声音里就能听出他的心情不坏,“我们协助步兵扒掉了德军北岸的三个据点,并击毁了德军第3装甲师的两辆坦克和四门突击火炮。自身只损失了一辆坦克。”
“这个战果不错啊,别雷将军。”听说坦克军以如此小的代价就取得了这么大的战果,我的心情也变得特别愉快,接着问道:“有办法冲到河对面去吗?”
“很困难啊,司令员同志。”别雷叹了口气说道:“德军为了防止我们的坦克冲过河去,已炸毁了河上能通行的桥梁,现在我们只能望着对岸的敌人干瞪眼。”
“别着急,别雷将军。”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只能向瓦图京求援,希望他能派出舟桥部队为我们假设浮桥,否则坦克过不了河,光一群步兵冲进城去,是没有多大用处。“我会立即将这事向方面军司令员报告,请求拍舟桥部队为我们架设浮桥。”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真是太好了。”别雷说完这两句话以后,又有些着急地说:“不过速度要快。德军目前在河对岸还没有修筑什么反坦克壕,假如时间拖得太久,让他们完善了工事,我们再发起进攻,就会非常困难的。”
“放心吧,别雷将军。”虽然舟桥部队的事情,我也没有半点把握,但为了给别雷信心,我故意轻描淡写地对他说:“最迟明天早上,舟桥部队就能到达你们军的驻地。”
为了尽快落实舟桥部队的事情,这边电话刚打完,我就快步地走到了高频电话前,拨通了方面军司令部,听到瓦图京的声音,我就立即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大将同志,您好!我是奥夏宁娜。”
“奥夏宁娜同志,你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啊?”从瓦图京的声音来判断,他此刻的心情不错。
想到在一个人心情好的时候,向他提出请求,成功率是非常高的,于是我开门见山地说:“大将同志,情况时这样的。我的部队正在乌德河北岸进行战斗,而德军为了防止我们的坦克冲到南岸,已将河上的桥梁炸毁了。所以……”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瓦图京就笑着接过话去:“所以你就打算找我要舟桥营,好去乌德河上搭设浮桥,我说的对吧?”
“是的,大将同志。”我礼貌地回答道:“如果有舟桥营为我们搭设浮桥的话,那么我们明天就能冲到哈尔科夫城下;如果没有的话,我们就只有看到对面的敌人干瞪眼。”
“行了行了,别在我的面前发牢骚了,好像离开你们集团军,哈尔科夫就拿不下来似的。舟桥营我在一个小时前已经派出了,大概天黑以后就能到达,然后连夜帮你们在河上搭设几道浮桥。”瓦图京的话顿时让我喜出望外,我刚想到的事情,原来上级领导早就想到了,并作出了相应的部署。没等我说出感谢的话,就听他继续说:“你等一下,朱可夫元帅有话要和你说。”(。)
第一二二二章 哈尔科夫战役(十九)()
等了没多久,朱可夫的声音就从听筒里传了出来,他的心情似乎相当不错,语气中满是轻松和惬意:“丽达,你好啊!从今天的战报来看,你们打得相当不错,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你们明天就该到达哈尔科夫的城下了。”
“是的,元帅同志。”虽然我和朱可夫很熟悉,但由于身份的差异,每次我和他说话时,都显得有些拘谨:“我们的第299师占领了乌德河上的一座木桥,并在南岸建立了桥头堡。”
我本以为自己这么一说,朱可夫多少会夸奖我两句。谁知道他却瓮声瓮气地问道:“你为什么不通过这座占领的桥梁,将更多的部队投放到南岸去呢?”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
“木桥太窄,无法通过坦克大炮之类的重型武器,步兵在过桥以后,遭到了德军密集火力的封锁,根本无法继续向前推进。”为了让他更加详细地了解前线的情况,我又补充说:“为了防止德军毁掉这座桥梁,我已命令在前线指挥的西瓦科夫将军,派第84师去加强第299师,同时给他们下达了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守住桥梁的命令。”
“丽达,我命令你,立即对南岸发起攻击,动作要快,趁敌人还没有做好准备,迅速地在他们的防线上撕开几条口子。”朱可夫在电—话里指点我说:“只要在你们的防御纵深站稳了脚跟,等明天坦克一过河,就能迅速将哈尔科夫西面的德军吃掉。那样的话。你们就能掌握战场的主动权。”
“明白了。元帅同志。”我听出了朱可夫的话外之意,他希望我们一鼓作气乘胜追击,迅速地将哈尔科夫西面的外围德军扫荡干掉,连忙回答说:“我立即部署部队,向敌人的防线发起进攻。”
“恩,立即行动吧。”朱可夫说完这句话以后,没有立即挂断电话,而是补充了一句:“你提议的那个大集群高密度不间断的轰炸。今天取得了不错的效果,不过空军的弹药有限,这种战术只能偶尔用一两次,经常用的话,我们根本消耗不起。”
结束了和朱可夫的通话后,我立即对坐在旁边的奇斯佳科夫和马纳加罗夫说道:“两位将军同志,朱可夫元帅命令我们立即向南岸的敌军阵地发起攻击,”
“你打算用哪个师呢?”奇斯佳科夫听完后,皱着眉头问道:“目前能投入战斗的,就只有近卫第51、第52师和第375步兵师。”
我瞥了一眼马纳加罗夫。心说要是他自告奋勇再给我一个师就好了。看着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便知道自己有点想当然了。毕竟他已主动出了四个师,在第48步兵军到达前,肯定不会再将他手里剩下的部队交给我了。
我想了想,然后对奇斯佳科夫说:“这场战斗在天黑前可能结束不了,就把涅克拉索夫将军的近卫第52师带上吧,他们善打夜战,正好让他们发挥所长。”
交代完任务以后,我就带着几名警卫员匆匆赶往了西瓦科夫的前沿指挥部,我准备在这里亲自指挥进攻作战。
当我到达西瓦科夫设在山坡上的指挥所时,他的脸上露出了吃惊的表情:“司令员同志,您怎么到这里来了?”
怎么每次看到我,你们都这样说啊,就不能换点新鲜的内容么。我暗自嘀咕了两声后,轻轻地咳嗽了一声,然后对西瓦科夫说道:“军长同志,我刚刚接到上级命令,让我们立即向南岸的敌人发起进攻。”
我的话让他再次大吃一惊,他惊诧地问道:“对南岸发起进攻,那么北岸剩下的据点,就不清理了吗?”
“北岸的德军据点,交给近卫第90师和第116步兵师去完成吧,而夺取南岸阵地的任务,就由第299师和第84师来完成。”见到西瓦科夫一脸不乐意的样子,我又补充说:“另外我还带来了涅克拉索夫将军的近卫第52师,用于和德军开展夜战。”
没想到他听了以后,脸上不光没有丝毫的喜悦之色,反而还皱起了眉头。对于他的这种反应,我不解地问:“军长同志,您皱眉做甚么,难道嫌我带来的部队太少了吗??”
“您误会了,司令员同志。我不是嫌弃部队太少,相反,这么多部队还有点太多了。”西瓦科夫向我解释说:“目前我们坚守在南岸桥头堡的部队,只有第299师的一个营。德军看到我们只有这么多兵力时,就会存在着一种幻想,觉得只要来上那么两次冲锋,就能将我们的部队撵走,所有他们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动用炮火将桥梁摧毁。如果他们发现我们一下在河北岸集结了三个师的兵力,准备对他们发起进攻时,没准就会用炮火直接将木桥摧毁,使我们无法过河。”
西瓦科夫所说的这种情况,倒出乎我的意料。我接着问道:“你的观察所在哪里,能看到那座木桥吗?”
“可以看到的。”西瓦科夫肯定地回答说。
“立即带我到观察所去。”为了搞清敌我的分布情况,我在向他下达了命令后,就转身朝门外走去。
西瓦科夫带着我来到了修在山顶的观察所里,指着远处的河流对我说:“司令员同志,就在那里。您用望远镜就能清楚地看到我们的阵地分布情况。”、
我举起望远镜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在远处的河流上,有一座只能两人并肩通过的木桥。在桥的两段,都有我军的防御阵地。因为我军的主力都在乌德河的北岸,所以我着重查看的是南岸。
只见在木桥的南端,有一道长两百来米的环形战壕,我们的指战员就隐蔽在这条战壕里。而镜头再向南推七八百米。就是德军的阵地了。除了有几条用交通壕连在一起的战壕外。还有不少的土木火力点,以及临时构筑的沙袋工事,后面的几栋楼房的窗户,也塞满了沙袋,显然这里也是德国人的火力点。
我把镜头停留在两军中间的开阔地带,发现这里横七竖八地躺着不少的尸体,既有德国人的,也有我们自己人的。我根本不用问。就能猜到这些尸体,是在双方互相对攻时留下的。
我看清了战场的情况后,对西瓦科夫下令:“军长同志,让部队化整为零,以排为单位通过木桥,进入对方的防御工事。另外再让别雷将军派两辆坦克过来,停在河边向对面的阵地进行火力压制,掩护步兵的冲锋。”
过了十来分钟,别雷派来的坦克到了,就两辆。我看着河边听着的两辆坦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心说我让你们派两辆坦克。没想到你们就真的只派了两辆坦克来,一辆都没多派。虽然都是新型坦克,但数量也太少了点,很难在火力上压倒德军。
德国人很快就察觉到了我们的举动,立即集中了几辆坦克对着木桥的方向开炮。炮弹落在河里爆炸,激起一根根冲天的水柱,落下的水花把桥上的战士淋得如同落汤鸡一般。
“司令员同志,河对面已集结了差不多一个团的兵力,可以开始进攻了吗?”西瓦科夫深怕我意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还特意强调说,“如果德军将炮火砸向我们的阵地,这么密集的队形,一发炮弹落下去,都能造成几十人的伤亡。”
见他们已准备就绪,我就简单地命令道:“那就进攻吧!记住,一定要打得猛一些,争取把德国人的防线撕开几条口子。”
随着命令的下达,停在河边的坦克,冲着对面的德军阵地开炮了。炮声就是命令,但我军坦克的第一轮射击结束后,猬集在桥头阵地的上千指战员呐喊,从隐蔽的地方冲了出去。
面对我军的冲锋,德军的阵地上先是一阵沉默,但当我们的指战员进入两百米范围时,他们终于开火了。迫击炮开始轰击,战壕里的几十挺机枪也开始疯狂射击。泼洒出的弹雨与爆裂的弹片,在我军指战员的前方交织成密不透风的火网。
对于身经百战的大多数指战员来说,这样强度的火力,还真没放在眼里。他们顶着密集的炮火和弹雨继续前进,利用包括弹坑和死尸等所能利用的一切东西作掩护,在连片的爆炸中,迅速地分辨着炮弹划过的声音,判断着炸点的远近,瞅准炮弹爆炸后的间隙,快速地出枪射击,或者连滚带爬的从一个弹坑翻进另一个弹坑。
战士们们在指挥员不断吹响的哨声中,冒着弹雨向前摸爬翻滚。在密集的弹雨中,冲锋的队列里不时爆出漫天的血雾。嗖嗖乱窜的子弹、横飞的弹片洞穿他们的躯体、撕裂他们的血肉,让他们的血肉之躯在弹雨下抖动,接着尸体就像被扔出去的破口袋,在子弹的冲击下被顶翻。
虽然每分每秒都有人倒下,但活着的战士们依然喊着口号朝前冲锋。他们用铺满进攻道路上的尸体不断向前推进,攻守双方的手榴弹雨点般的砸来扔去,掀起一道道的烟墙,爆出的弹片相互交织着杀伤双方的士兵。勇敢的战士们闪亮的刺刀,瞪着充血的眼珠子“嗷嗷”地叫着朝前猛扑上去。
原本就因为接连失败而士气低落的德军士兵,现在看到战士们宛如凶神恶煞般地怪叫着杀来,他们惊慌了、胆怯了,有不少士兵扔了枪乱纷纷的向后逃去。而战士们追在他们的后面,用滴血的刺刀将他们捅倒,所过之地不留任何活口。
看到德军的前沿阵地被我军相续突破,撕开的口子越来越大,涌进去的战士越来越多,我的心里长松了一口气,随后又吩咐西瓦科夫:“军长同志,给别雷和波夫斯基打电话,让他们再调点坦克和大炮过来。我们今天要趁热打铁,将德军在这个位置的防御打得稀巴烂。”
谁知别雷的坦克和波夫斯基的大炮还没赶到,战场的形势又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德军为了防止我军突破他们的阵地,居然集中炮火,对着我们刚刚的突破口进行了无差别射击。
短短几分钟内,突破口就犹如正在喷发的火山口,被腾起的黑烟包裹得严严实实,黑烟里面爆炸一片连过一片,一波响过一波,到处都是爆炸,到处都是火光。整片整片的土地被犁过去又犁过来,炮火所过之处弹坑遍布,原来还在疯狂混战的两军部队,顷刻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等炮击结束后,从硝烟尚未散尽的阵地上,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几十个人,虽然他们衣衫褴褛,但却能看出都是我们的指战员。他们的手里大多没有武器,身上还带着伤,相互搀扶着,朝桥头堡这边艰难地走来。
我看到在战壕里,还有大概一个连的兵力,便一把抓住西瓦科夫的肩膀,将他揪到了瞭望口前,指着还待在阵地里的战士,对他大声地发号施令:“军长同志,立即给第299师的师长打电话,让他把战壕里的战士都派出去,将那些伤员都接回来。”
“骑兵!”我们的旁边忽然有一位参谋厉声叫起来。
“骑兵,什么骑兵?”在我的印象中,在苏德战场上,只见过苏军的骑兵,德军的骑兵我也是前两天第一次听说,可从来就没见过。听到参谋的叫声,我赶紧又举起了望远镜,朝还冒着硝烟的战场望去。
只见一百多骑兵排着整齐的队形,将马刀高高地举过头顶,向前斜指着,朝艰难奔跑着的伤员们冲过去。伤员们看到身后冲上来的骑兵,顿时慌了神,想开枪拦截吧,手里根本就没有可用的武器;跑吧,人的两条腿哪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