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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进来。
我怕尤先科找我有什么事情,便把身体向前倾,低声地对罗科索夫斯基说道:“方面军司令部同志,我的警卫营长在外面,似乎有急事找我。我想出去看看。”
罗科索夫斯基向门口望了一眼后,随口对我吐出了一个单词:“去吧!”
我连忙站起身,快步地走到了门边,站在哨兵的后面,冲着外面的尤先科低声地问道:“上尉同志,你有什么事情吗?”
“师长同志,”尤先科急匆匆地回答我说:“那几名牺牲的战士遗体都拉回来了,我们该如何处置呢?”
听了尤先科的汇报,我立即想起进指挥所前,基里洛夫曾经把尤先科拉到一旁去说过什么。现在想起来,应该是安排尤先科处理烈士遗体这件事。我连忙把挡在面前的哨兵拨开。快步地走出了指挥所,将尤先科拉到了一旁,低声地问道:“所有的烈士遗体都拉回来了吗?”
“全拉回来了,一个都不少。”尤先科深怕我不相信他所说的话,还特意强调说:“是我亲自和战士们将烈士的遗体抬上车的,一个都没拉下。”
我点点头,连说:“好!很好!我们**师没有丢下自己战友不管的习惯。你今天亲自去将烈士的遗体都收敛回来,我这个做师长的谢谢你了!”我抬手向他敬了一个礼。
尤先科看到我向他敬礼,先是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抬手向我还礼:“师长同志,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找个地方,将这些烈士都安葬了吧。”我因为要急着赶回去旁听会议,所以对于烈士们的后事只能交给尤先科处理,“你去给他们选个好的地方吧,这事我交给你全权负责。”
等我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的时候,看到马利宁正在纸上签署进攻命令,而巴托夫站在旁边,眼睛一刻不离地盯着马利宁手中快速移动着的那支笔。罗科索夫斯基将我一脸严肃地回到自己的位置,关切地问:“丽达,出什么事情了?”
我冲着罗科索夫斯基苦笑了一下,为了不影响到马利宁和巴托夫,我便把尤先科来报告的事情,小声地向他汇报了一遍。同时,还把我们在路上遇险的事情,也一并告诉了他。
罗科索夫斯基听完,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等巴托夫拿着马利宁签发的作战命令到外面去发报时,他才语重心长地对我说:“丽达,你现在不光是第62集团军的副司令员,同时还是红旗**师的师长,你的安危不再是你个人的事,而是和成千上万的指战员息息相关。一旦你发生了什么意外,那么**师的指挥系统就会陷入混乱,因此会带来什么样的恶果,你考虑过没有?”
虽然我心里觉得罗科索夫斯基有点小题大做,但在表面上还得装出诚恳的态度向他认错:“方面军司令员同志,您批评得对,我以后一定注意,绝对不会再犯类似的错误。”
罗科索夫斯基对我的态度很满意,他点了点头,瞅了一眼坐在我旁边的基里洛夫和站在我们身后的谢杰里科夫,咳嗽一声后吩咐道:“是基里洛夫政委吧?”
“是的,方面军司令员同志。”基里洛夫听到罗科索夫斯基点到了自己的名字,不知道对方会有什么吩咐,连忙站了起来,身体微微前倾,恭谨地等待着罗科索夫斯基的指示。
罗科索夫斯基客套地对他说:“基里洛夫同志,刚刚丽达告诉我,说你们的警卫连连长尤先科上尉,即将为几名牺牲的战士举行葬礼。这些战士都牺牲得很英勇,如果葬礼光是尤先科上尉主持的话,显得有点不够重视,所以我打算让您和我的参谋长马利宁同志,一起去主持这些战士的葬礼。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方面军司令员同志,”基里洛夫恭恭敬敬地说道:“我非常乐意服从您的命令。我这就过去主持烈士们的葬礼。”
看到马利宁和基里洛夫都起身朝门外走去,而谢杰里科夫还傻乎乎地站在原地没动。罗科索夫斯基望着他。奇怪地问道:“中校同志。您还站在这里做什么,为什么不跟着你们的政委去参加烈士的葬礼?”
谢杰里科夫慌乱地答道:“是,将军同志,我这就去。”说着,就快步地朝基里洛夫他们的背影追了过去。
我知道罗科索夫斯基把这些人打发走,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对我说。果不其然,他看到所有人的背影在门口消失后,忽然压低声音对我说:“丽达。我听说你在几个月前,因为受到了弗拉索夫的牵连,差点被内务部的人枪毙了?”
“是的,将军同志。”听到他问起这件事,知道他是关心我的安危,我的心中对他充满了感激之情,所以如实地回答说:“如果不是枪毙我的那把手枪恰巧卡壳,而费久宁斯基将军又及时赶到的话,估计我就见不到您了。”
罗科索夫斯基听后,站起身来。从桌子的另外一侧走到我的身边,抬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丽达,也许你还不知道吧,在肃反时期,我也被判死刑,在死囚牢房里关了3个多月,曾在夜间被带到刑场,站在埋人坑的边缘等待着被枪毙。我左右两边的将军都被枪决了,而打在我后脖子上的却是一发空包弹。由于我一直没有招认罪行和乱咬人,因此能够九死一生的活了下来。后来由于苏芬战争苏军不顺利,最高统帅本人决定放一些有经验的指挥员出来指挥战斗,我才有机会又重新穿上了军服。”
罗科索夫斯基的话让我感到吃惊,因为我从来就不知道他居然和我一样,曾经如此近地面对过死神,不过我们都幸运地活了下来。他见我还在发呆,便继续往下说:“假如你具备了别人难以替代的能力,那么你就会变得很安全,生命才能有真正的保障。你能听明白我的意思吗?”
刚听到他这么说的时候,我还是一头雾水,不过很快就想明白了。我之所以能在这特定的历史时期,幸运地活到了现在,估计还是和我自己所具备的能力有关,才能一次又一次地化险为夷,否则我早就变成埋在泥土里的森森白骨了。
巴托夫的炮兵部队在一个小时后,陆续地出现在了空捏依城。我隐约听到巴托夫向崔可夫报告,说因为步兵没有运输车辆,只能靠双腿步行,最快要等到天黑才能赶到。
25日凌晨,巴托夫的步兵和炮兵离开了空捏依城,去悄悄地占领所谓的进攻出发阵地。我和罗科索夫斯基他们站在指挥所所在地的二楼,眺望着远去的部队。罗科索夫斯基忽然问道:“丽达,想不想去看看我们的部队是如何夺取敌人阵地的。”
“我们可以去观战吗?”虽然我早就想看看巴托夫的部队,是如何夺取被德军占据的国防工事,但在没有得到罗科索夫斯基的许可前,我只能留在指挥所里等消息,如今听到他这么问,我也就顺水推舟地说道:“如果可能的话,我还是希望能跟随您一起到前沿去看看,看我们英勇的指战员是如何夺取敌人的阵地。”
就这样,我们一行人在天亮前,来到了设在步兵第173师潜伏点后面的一个观察所。我们进门的时候,巴托夫正弯着腰将眼睛凑近一个炮镜,观察着远处国防工事的动静。听到身后有动静,他连忙站直身体转身朝后望过来。见走在最前面的是罗科索夫斯基,赶紧立正向后者敬礼。
罗科索夫斯基抬手还了一个礼,开门见山地问道:“巴托夫将军,情况怎么样,德军的阵地上有动静吗?”
“报告司令员同志,”巴托夫老老实实地回答说:“我们的调动似乎被的德国人发现了,我看到战壕里德国人都已进入了各自的射击位置。”
“巴托夫将军,您以为德国人都是瞎子,看不到我们这里几千人马的调动吗?”罗科索夫斯基接着又问。“炮兵团有多少们火炮啊?”
听到罗科索夫斯基的提问,巴托夫将军连忙回答说:“报告司令员同志,三个炮兵团有加农炮40门,榴弹炮20门,总共60门火炮。”
罗科索夫斯基抬手看了看表,接着便走到了炮镜前,弯下腰学着巴托夫刚才的样子,把眼睛凑近了炮镜,观察起远处的动静来。过了许久,他重新站直身体,转身对我们说:“既然德国人已发现了我们,就让他们先待在战壕里吧,待会儿我们炮击开始时,就可以多消灭几个德国人。对了,巴托夫将军,你要让战士们抓紧时间休息,这样他们才能在战斗中始终保持充沛的体力。”(未完待续。。)
。。。
第八二九章 突破口(下)()
清晨七点,天还没亮,第65集团军的60门大炮一起开火。连续半个小时不间断的炮击,打得地动山摇,将原本被黑暗所笼罩的高地炸得火光熊熊。
当炮兵师的炮火准备结束后,巴托夫走到了观察所的电话机旁,拿起话筒大声地说道:“霍利科夫上校,炮击已经结束了,接下来就看你们师的表现了。让步兵第1311团立即对德军的阵地发起进攻。为了胜利,为了你们莫斯科人的荣誉,前进!”
如果巴托夫没有特意提起莫斯科人的荣誉,我对这支即将发起的部队还没有太大的关注,听他这么一说,我的脑子里顿时冒出了和该师有关的一段资料。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个步兵第173师应该就是后来著名的近卫步兵第77师,在苏军的百科中,对该师的描述是由1941年7月组建的莫斯科民兵第21师改编的。但我心里很清楚,其实该师原来属于基辅特别军区,在战争的初期,该师在基辅陷入了德军的合围,和其它西南方面军的主力部队一样全军覆没了,后来在莫斯科民兵21师的基础上重建。想到该师在整个卫国战争期间所建立的一系列功勋,我心里对他们即将发起的进攻便充满了期待。
我走到了罗科索夫斯基的身旁,举起了手中的望远镜,全神贯注地望着前方我军的隐蔽阵地。只见无数的黑影从地上爬起来,呐喊着向前冲去。
我把望远镜的镜头转向了还火光冲天的高地,只见上面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看不到。似乎阵地上的德军士兵,都被我军的炮火消灭了。
当我们的部队离高地还有两百多米的时候,高地上的敌人开始了居高临下射击,和机枪声一起响起的,还有隆隆的炮声。看来有德军的炮兵部队在刚刚的炮击中幸存了下来,不过从爆炸的规模来看,都是一些小口径的火炮。
德军的机枪和炮火组成了一道密集的火网,将173师的进攻队列打出了大大小小的缺口。面对敌人如今密集的火力,我们指战员依旧义无反顾地向前冲着。我在望远镜里看到,挥舞着手枪的指挥员冲在前面。不时地有人中弹倒地,但很多又有人接替了他们的位置,继续冲向了高地。
高地上的德军阵地上只能看到无数闪烁着的枪口焰闪光,面对我军气势如虹的进攻,德军在尽自己最大努力进行射击。力图用火力封死我军的进攻道路。
也许是看到我军的伤亡太大了点,前线的指挥员及时地调整了战术,除了少数的兵力继续冒着枪林弹雨向前冲以外,剩下都卧倒在地,依托地形和高地上的德军展开对射。
对于前线指挥员的这次战术调整,我不动神色地在心里加以判断,觉得他的这个决定做得很对,面对敌人如此密集的火力。如果光凭着指战员们的勇敢往前冲,是根本不行的。就算我们的指战员再英勇,但人的血肉之躯。能挡住子弹挡住四处横飞的弹片吗?
“巴托夫同志,突破德军的防线后,接下来打算怎么做?”我的身旁忽然响起了罗科索夫斯基的声音,我扭头一看,见他正侧着身子在和巴托夫说话呢。
“突破以后,1311团会继续向前突击。而及时跟上的1313团和1315团将向德军的两翼迂回,力求全歼高地上的所有敌人。”
就罗科索夫斯基和巴托夫说话的功夫。前面又有了新的变化,大约有三百多指战员逼近了高地。纷纷跳进了高地脚下的深沟。过了一会儿,我看到战士们开始攀爬峭壁,一时间峭壁上全是密密麻麻的人影。
山腰阵地里的德军见我们的指战员正在攀爬峭壁,纷纷从战壕里跳起来,来到了峭壁前,身体前倾端着手里的枪支朝下面射击。而他们很快便成为了我军指战员的射击靶子,那些正在和德军对射的指战员们纷纷调转枪口,朝这些脱离了工事的德国兵射击。这些企图阻止我军攀岩的士兵,往往没开两枪,就被密集的子弹击中,成片成片地倒在了峭壁旁。
看到德军被我军的火力打得龟缩在战壕里不敢动弹,而我们的指战员顺着峭壁越爬越高的时候,我暗松了一口气,心说最多再过几分钟,我们的部队就能冲上高地。就在我准备放下望远镜的时候,我忽然看到从战壕里飞出一个个黑乎乎的东西,那些黑东西上面还不停地冒着火星。
“不好,是炸药包。”我曾经在前两个月,见过我们的指战员在夜晚用炸药包炸德军的情形,所以一眼就认出从战壕里飞出,正落往高地脚下深沟里的是什么东东。
数十个炸药包落在了深沟里,在我们的指战员中间炸开,迸溅出大片的火光和硝烟,弹片乱飞,砂石腾空,望远镜里可以清晰地看见人的肢体飞上了天空。
等硝烟散尽,借助高地上火光的照明,我发现原本攀满峭壁的指战员都悉数消失,一想到这些指战员都在刚才那惊天动地的爆炸中,遭遇了不测,我就心如刀绞。我强忍着心中的悲痛,放下了手里的望远镜,扭头向旁边的罗科索夫斯基望去。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眼睛从炮镜的镜头前移开后,站直身体对旁边的巴托夫说道:“巴托夫将军,世上没有不流血的胜利,1311团的进攻不能停止。立即把173师的炮兵团调上去,用炮火压制高地上的敌人,掩护步兵再次发起进攻。”
巴托夫点点头,走到了电话机旁,拿起话筒沉声说道:“我是巴托夫将军,立即给我接173师的979炮兵团。”电话通了以后,我又听到他在吩咐对方:“中校同志,德军在高地上还有炮兵。对我们的进攻部队威胁很大,我命令你,将库里申科的第二炮兵连调上去,消灭敌人在高地上的炮兵和机枪火力点。”
罗科索夫斯基等巴托夫走过来后,好奇地问他:“巴托夫同志。这个库里申科是什么人?您好像对他挺熟悉的。”
巴托夫瞥一眼站在旁边八卦之魂在熊熊燃烧的我,犹豫了片刻,但还是如实地向崔可夫报告说:“方面军司令员同志,这个库里申科中尉是在战争爆发前几天,才分配到基辅特别军旗所属第173步兵师的第979炮兵团服役,军衔是中尉。
战争爆发后。该师在西南方面军第26集团军第8步兵军的建制内参加战斗,该师一开始就在第一线参加战斗,并在基辅陷入了德军的合围。库里申科幸运地从包围圈中逃了出来,并且又被分配到了被重建的他原来番号的部队。……”
听巴托夫说到这里,我心中明白自己刚才的那段记忆是正确。也许他是顾忌说173师曾经全军覆没这件事,所以在向罗科索夫斯基汇报前,才会用那么复杂的眼神看我一眼。
“……库里申科到了新部队后,依旧在979炮兵团担任二连连长。重新组建的173时迅速地投入了莫斯科保卫战,首先在预备队方面军第33集团军的编成内,于10月2号在卡卢加州基洛夫市西南地区投入德军的战斗。10月末,该师又纳入了朱可夫大将指挥下的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