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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罗兹城的南面,在波兰第三大城市克拉科夫的附近,离这里有几百公里,是属于乌克兰第一方面军攻略的区域。”普罗宁在向我介绍完情况后,好奇地问:“副司令员同志,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就随便问问。”当得知著名的奥斯维辛集中营并不在罗兹城的附近,我顿时没了兴趣,与其操心一个自己管不到的地方,不如好好地考虑部队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我们终于把你们盼来了,”机械工人情绪激动地说道:“法西斯匪徒夹着尾巴狼狈地逃跑了,他们甚至连自己抢夺的财物都来不及拿走,就匆匆忙忙地逃走了。”
在街头会见了那些热情的波兰群众后,我们来到了设在了市政大楼里的指挥部,继续研究部队的下一步行动方向。
情报处长格拉德基上校从通讯室里匆匆走出来,将手里的一份电报交给了崔可夫,同时低声地报告说:“司令员同志,刚收到的方面军来电。”
崔可夫一脸疑惑地接过了对方手里的电报,等浏览完上面的内容后,顿时喜笑颜开。他将电报举过头顶,晃动了几下,对我们说道:“指挥员同志们,这是朱可夫元帅刚给我们发来的电报。他说最高统帅本人获知我们成功地夺取了罗兹城,感到非常高兴,所以临时决定今天黄昏在红场,鸣礼炮庆祝我们的胜利。”
“这都是真的吗?”普罗宁听崔可夫这么说,连忙从他的手里接过了电报,仔细地看了两遍,随后老泪纵横地说:“司令员同志,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自从我军进入波兰的国内,最高统帅部好像就没有为我们夺取哪个城市,而在红场鸣礼炮庆祝,甚至连第47集团军和波兰第1集团军夺取华沙,都不曾享受到这个殊荣。”
“没错,军事委员同志,”崔可夫点着头,赞同地说道:“我们要永远牢记今天的这个日子,这是我们近卫第8集团军在进入波兰之后,所获得的最大荣誉。”
我接过普罗宁手里的电报,仔细地看了一遍,发现朱可夫只提到了今天黄昏要在红场鸣礼炮,压根没提到部队的下一步行动方向。我放下电报,抬头问站在旁边的格拉德基上校:“上校同志,你们的电话能直接和方面军司令部通话吗?”
正高兴地难以自已的崔可夫和普罗宁,在听到我所提出的问题后,也安静了下来,把目光集中在格拉德基的身上,听他准备如何答复我。
格拉德基上校摇了摇头,回答说:“方面军副司令员同志,虽然我们的通讯兵正在敷设电话线路,但要想正常使用,至少要等到中午以后。现在和方面军司令部之间,只能通过电报进行联系。”
崔可夫让格拉德基上校离开后,好奇地问我:“丽达,我看到你急着要和方面军司令部取得联系,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两件事,一是问问部队下一步的行动方向。”我伸出两个手指,向崔可夫解说道:“第二,经过我这段时间的观察,发现在部队里除了有屠杀俘虏的情况,甚至还有指战员违反军纪,去抢劫当地的波兰群众。要不了多久,我们的部队就要进入德国本土了,我担心和德国人有着血海深仇的指战员们,会对德国人展开疯狂的报复,假如我们不事先做好防范措施,到时就有可能出现军纪涣散的情况。”
“方面军副司令员同志,你考虑得很周到。”我的话刚说完,普罗宁便附和道:“你所说的情况,在我们的部队里的确存在。前两天我到基层部队去视察,就看到一名少尉将几名俘虏,从关押他们的房间里带出来,然后一一枪杀在雪地里。”
“什么,有这种情况?”崔可夫听到这里,不禁瞪大眼睛问普罗宁:“军事委员同志,你为什么不及时地向我报告?”
“我们和德国人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德国人在我们的国土上犯下了无数的滔天罪行,”普罗宁也有些无奈地说:“如今战争的形势朝着有利于我军的一面发展,很多指战员觉得报仇雪恨的机会到了,因此对战俘下手就不免狠了点。”
崔可夫听完普罗宁所说的内容后,立即向我表态:“丽达,我同意你的意见,应该向朱可夫元帅汇报一下部队的实际情况,并制订相关的条令,避免过激的报复行为和违反军纪的情况出现。”
中午时候,和卢布林的电话终于接通了,因为路途太远,再加上线路有点问题,铃声倒是非常响,不过说话的声音却非常轻,以至于我和朱可夫对话,都不得不扯着嗓子喊:“您好,元帅同志,我是奥夏宁娜,我有重要的情况要向你汇报!”
“我知道你们已经夺取了罗兹城,”朱可夫气定神闲地说道:“我给你们安排的下一个任务,就是不顾一切地冲向奥得河边,择机在对岸建立登陆场。至于路上遇到的波兹南,则交给卡图科夫的近卫坦克第1集团军,和科尔帕克奇的第69集团军去完成。务必于本月10号以前,拿下波兹南。”
听到朱可夫所布置的这道命令,我连忙低头看了看桌面上的敌我态势图,发现第69集团军的前锋所在的位置,距离波兹南居然还有一百五十多公里,慌忙对朱可夫说:“元帅同志,第69集团军的行动迟缓,目前距离波兹南还太远,我觉得让他们担任夺取要塞的任务,有点不切实际。”
“那你是怎么考虑的?”朱可夫未置可否地问道。
“夺取波兹南的任务,我建议还是交给崔可夫将军的近卫第8集团军来完成。”我用眼角余光盯着崔可夫,继续说道“根据我这几天的观察,他们的进攻是非常有成效的。按照战役计划,近卫第8集团军应于战役发起的第10至12天前出至罗兹。而他们和突击第5集团军只用了六天天时间就前出至该地区,并成功地夺取了这座城市。原计划每昼夜推进10…12公里,而他们则每天推进了25—30公里以上。”
朱可夫沉默了良久,最后开口说道:“好吧,丽达,既然你认为崔可夫的近卫第8集团军,是夺取波兹南要塞城市的最佳人选,那我就将这个光荣的任务交给他们,希望他们能在规定的时间内,解放这座重要的城市。”
崔可夫等我通话结束后,立即通过他的参谋长向部队下达了进军的命令:“集团军所属部队立即停止休整,采用交替掩护的方式向波兹南推进,对坚守在城内的德军实施围困。”
第一千六百七十九章 朝令夕改()
傍晚时分,正在红场鸣放礼炮庆祝我军解放了罗兹城的同时,近卫第28军军长雷若夫中将打来电话,说他的部队已围住了波兹南,向崔可夫请示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还用说嘛,将军同志。”崔可夫听到部队已围住了波兹南,不禁喜形于色,所以毫不迟疑地命令雷若夫:“立即组织力量对波兹南的居民区发起进攻,尝试在行进间夺取这座城市。”
对于崔可夫的这道命令,我有点不以为然,虽然在我的后世记忆中,压根没有关于解放波兹南的记载,但心里却很明白,要夺取这座要塞城市,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崔可夫却用如此轻描淡写的语气下达这样的进攻命令,未免太过于轻敌了。
不过考虑到崔可夫毕竟是近卫第8集团军司令员,为了维护他的权威,在他给部下下达作战命令的时候,不能轻易去进行干涉。
不过我的担心很快变成了现实,在天黑时,雷若夫再次给崔可夫打来了电话,他语气沮丧地说:“司令员同志,对不起,我们对波兹南的进攻,以失败告终了。”
雷若夫的报告,显然出乎崔可夫的意料,他在沉默许久后,开口问道:“雷若夫同志,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卡图科夫将军的近卫坦克第1集团军就部署在城市的附近,难道他们没有为你们提供支援吗?”
“没有,司令员同志。”雷若夫回答得异常干脆,“我曾经亲自打电话给卡图科夫将军,请求他的支援,结果遭到了拒绝。”
崔可夫听到这里,不禁眉头一皱,随后用不满的语气说道:“我知道了。雷若夫同志,让部队先停下来休整,有什么事情,等明天再说。”
崔可夫放下电话后,气呼呼地对我说:“丽达,这个卡图科夫将军也太不像话了。既然他的部队就驻扎在波兹南的附近,哪怕只派出一个坦克旅,配合近卫第28军向城市发起攻击,没准我们都能在城里占领一到两条街道。”
“我给卡图科夫将军打个电话,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对于卡图科夫这种作壁上观的举动,我的心里也很不舒服,连忙吩咐通讯处长:“给我立即接通近卫坦克第1集团军司令部,我要和卡图科夫将军通话。”
当我听到听筒里传出卡图科夫的声音后,强压着怒火问道:“卡图科夫将军,听说近卫第28军在向波兹南发起攻击时,曾经向您求援,可是您拒绝了他们的请求。有这回事吗?”
“没错,是有这件事。”卡图科夫毫不隐瞒地说道:“是军长雷若夫将军亲自打来的电话,但我还是拒绝了他的请求。”
听完卡图科夫的回答,我觉得他之所以不派坦克旅去支援,可能是另有内情,便试探地问:“将军同志,您能告诉我,你拒绝雷若夫将军的理由吗?”
“丽达,”卡图科夫语气平和地回答说:“波兹南的街道过于狭窄,我们的坦克进入城市后,只能采取一路纵队行军。一旦德军摧毁了领头和最尾的坦克,那么长长的坦克队列,就只能摆在街道上成为德军反坦克手的靶子。”
“原来是这样啊,”搞清楚卡图科夫不愿意派坦克部队的原因后,我的心情也变得轻松起来,原来并非是他见死不救,而是城内的街道不利于坦克部队的参战。我考虑到就算不能参加攻城战斗,整个近卫坦克集团军也不能待在城外无所事事,于是便接着问:“那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既然我们的部队无法参与攻克波兹南的战斗,”卡图科夫胸有成竹地说:“那么我就指挥部队继续向西推进,争取在德国人组织起有效的抵抗前,强渡奥得河,并在对岸建立一个宽阔的登陆场。”
卡图科夫的提议,虽然很大胆,但可操作性却很强,因此我等他说完后,立即接着说:“好吧,卡图科夫将军,既然你已经有了周详的计划,那么今晚就让部队好好地休整,等明天天亮之后再出发。”
崔可夫看到我放下了电话,连忙向我请示道:“丽达,你说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我虽然没见过波兹南的要塞是什么样的,但却能猜到一定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与其在这里耗费兵力和时间,倒不如留下一部分兵力进行围困,剩下的部队继续向德军的防御纵深挺进,直逼奥得河。
我指着地图对崔可夫说:“崔可夫将军,你把近卫第28军留下围困波兹南要塞,其余的部队绕过城市,跟随卡图科夫的近卫坦克第1集团军继续向西推进,向奥得河靠拢……”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崔可夫面前的电话铃声便响了起来。他拿起话筒贴在耳边大声地说:“喂,我是崔可夫,你是哪里?”片刻之后,他直起身恭恭敬敬地说,“是的,元帅同志,我的部队已经将波兹南围住了。因为城市街道狭窄,无法使用坦克,所以我们在行进中夺取城市的行动失败了。”
他简单地向朱可夫汇报完情况后,将话筒递给了我,同时小声地说:“丽达,元帅同志有事情要问你。”
我接过电话以后,听到朱可夫在问我:“丽达,你下一步是怎么打算的?”
“元帅同志,”我盯着面前的地图回答说:“由于我军无法在波兹南城内投入坦克,所以攻城战斗将会是一个相对漫长的过程。我是这样考虑的,与其在这里花费大量的时间和兵力进行攻城作战,不如留下一部分兵力对城市进行围困,而我军的主力继续快速向西推进,冲向奥得河,将战争推向德国的本土。”
“丽达,你的这个计划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朱可夫等我说完后,满意地说道:“就按你说的办,留下一支部队围困城市,其余的主力部队继续向西快速推进,争取早日让我军前出到德国的本土。”
我放下电话后,高兴地对崔可夫说:“崔可夫将军,元帅同志已经同意了我的意见,留下一支部队围困波兹南城内的德军外,其余的主力部队继续向西推进,争取早日将战争推向德国本土。”
接着,我和崔可夫以及司令部的一些成员,针对留下那些部队围困波兹南进行了讨论。最后决定除了留下雷若夫的近卫第28军外,再留下两个坦克旅、三个炮兵团和一个近卫火箭炮旅。
正当崔可夫接过参谋长弗拉基米罗夫起草的命令,正准备签字时,摆在他面前的电话再次响了起来。崔可夫拿起电话听了一下,随后笑着说:“元帅同志,我们刚刚起草了一份向奥得河进军的命令,正准备向你汇报呢。”
没想到我却听到听筒里传出朱可夫严厉的声音:“崔可夫同志,情况有了变化,在部队向奥得河推进之前,必须首先将波兹南拿下来。”
崔可夫的笑容一下就僵在了脸上,过了好半天,他才有些慌乱地问道:“元帅同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刚刚不是同意我们留下一部分兵力围困敌人,主力向奥得河推进,怎么刚过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改了主意?”
朱可夫没有回答他,而是让他将电话交给了我。我接过电话以后,把崔可夫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最后还强调说:“元帅同志,如果我们留下兵力强攻波兹南的话,势必会消耗大量的兵力和武器弹药,而且还会耽误不少的时间。德国人肯定会利用这段时间,在奥得河沿岸加强防御,到时我们再想强渡奥得河,就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波兹南除了是一个重要的工业城市外,还是铁路和公路的重要枢纽。”朱可夫干巴巴地说道:“假如我军不能占领这里,那么我们对前线的运输的车队,只能绕过波兹南,这样对会影响到前方的补给速度。”
从朱可夫的说话语气中,我听出让部队停止向西推进,肯定不是他的本意,而是更高层领导的意思,便试探地问:“元帅同志,请恕我直言,是不是最高统帅部下达了什么命令。”
朱可夫嗤笑一声,说道:“丽达,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你。斯大林同志不同意我们的作战方案,认为我们如果过早地前出到奥得河,就会和罗科索夫斯基的白俄罗斯第二方面军拉开距离。他命令我们等一下,至少等罗科索夫斯基的部队结束了东普鲁士战役和将部队主力渡过了维斯瓦河之后,再继续向奥得河推进。”
朱可夫的话让我意识道,要想进军德国本土,光靠我们一个方面军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左右两翼部队的大力配合。因此我小心地问道:“我们需要等待多长的时间?”
“最少十天。”朱可夫向我解释说:“由于我军推进速度过快,不光罗科索夫斯基的部队距离我们太远,就连科涅夫的部队,在目前也无法继续推进,并从左翼来保障我们侧翼的安全,因为他们要集中兵力肃清西里西亚工业区的德军。”
“元帅同志,”我等朱可夫说完后,立即向他发表自己的看法:“我个人觉得要是我们停止进攻,那么德军就会在西面梅瑟里茨筑垒地域巩固防御,等我们夺取了波兹南再继续向西推进时,为了夺取这一个筑垒地区,我们就将付出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