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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谋长同志,”我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问道:“我的具体任务是什么?”
“在普瓦维的北面,有一个伪军旅。”马利宁指着普瓦维所在的位置,向我介绍任务:“你的任务就是指挥一到两个师的部队,消灭这个伪军旅。”
听到伪军旅这个单词时,我不禁皱起了眉头,因为在我的印象中,弗拉索夫这个败类所组织的“俄罗斯解放军”,是在44年11月成立的,现在才8月,难道历史又因为我的出现,在这里出现偏差了吗?
我沉默了良久,才开口问道:“参谋长同志,能给我介绍一下这个伪军旅的情况吗?”
马利宁拿出一个本子,翻到记录该旅资料的那页念道:“该旅的旅长叫布罗尼斯拉夫·卡明斯基,原是我军的一名大尉,能讲一口流利的德语,具有很强的组织能力。卫国战争爆发后,他所在的部队驻扎在布良斯克地区。
卡明斯基在我军溃败、德军尚未到来的政治真空期,在当地建立了一个自治行政机关,公开表示与德军合作。而德国人为获得当地人的支持,主动撤离了这片地区,并认可了卡明斯基机关的自治权。为了维持治安需要,卡明斯基从当地人口中挑选出两万名壮年俄罗斯人,建立了一个民兵旅,专门同我们的敌后游击队作战。”
我听到这里,心说这个伪军旅有两万多人,我用两个师去进攻,在兵力上不占什么优势,待会儿要让罗科索夫斯基给我增加部队才行。
马利宁继续念道:“……在我军声势浩大的反攻下,德军一步步退出了苏联的领土,卡明斯基所指挥的伪军旅,也不得不随着德国人一起撤到了波兰。由于华沙起义的爆发,德军为了弥补兵力上的不足,将这个旅调动了华沙,参与镇压起义的军事行动……目前,该旅的总兵力人数为1700人。”
听说对方只有1700多人,我的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看来用两个师的兵力,来消灭他们没有什么问题。我等马利宁介绍完情况后,转身望着罗科索夫斯基问道:“元帅同志,我想问问,我将用什么样的身份,在这里指挥部队作战?”
我这么问是有原因,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乌克兰第一方面军的副司令员,跑到波兰来指挥白俄罗斯方面军的部队,属于越俎代庖,有点名不正言不顺。罗科索夫斯基似乎早有准备,他等我一说完,便接着说:“丽达,你可能还不知道,斯大林同志今天上午刚刚下达了命令,正式任命你为白俄罗斯第一方面军的副司令员。”
身份的问题解决了,我接着又问:“元帅同志,不知道您打算让我指挥那些部队,去参加这次的战斗呢?”
罗科索夫斯基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马利宁,随后说道:“我打算将雷若夫少将的近卫第28军划给你指挥。”
听到部队的番号,我的眉毛不由往上一挑,心说莫纳科夫少校还真是一言成谶,他说我有可能指挥他们的部队,没想到罗科索夫斯基还真的将这支部队划给我指挥。但我同时想到,为了消灭一支只有1700多人的伪军部队,居然要让我这个方面军副司令员出马,简直是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
罗科索夫斯基似乎猜出了我心思,他直言不讳地问道:“丽达,你是不是觉得我让你亲自来负责此事,有点太小题大做了?”
见罗科索夫斯基猜到了我的心中所想,我也不想再隐瞒,便点了点头,如实地回答说:“元帅同志,请恕我直言,这样的伪军部队,通常不会有什么战斗力,别说两个师,就算我们只出动两个团,就有可能将他们全歼。”
“没错,你说得很正确。”对于我的这种说法,罗科索夫斯基表示了赞同,但他接着反问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要这样安排呢?”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理解罗科索夫斯基这样安排的用意。
罗科索夫斯基继续说道:“既然你不理解,那我就给讲讲这支伪军部队犯下的滔天罪行。他们来到华沙南部以后,根本没有打算和起义军作战,而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他们洗劫了一切可以看得到的财务,肆意地凌辱波兰女性。在参战的第一天时间里,他们仅仅战死了六人,而死在他们手里的波兰军民超过上千人,几乎都是无辜的平民。这些穿着德军军服的俄国败类们,根本不是什么战士,而是一帮两条腿的禽兽。”
我听完罗科索夫斯基的这番话,使劲地点了点头,回答说:“我明白了,元帅同志。我们去消灭这支伪军,是为了保护无辜的波兰人民,获得他们对我们的支持!”
“没错,丽达,你理解得很正确。”罗科索夫斯基脸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我之所以请求斯大林同志将你调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达到这样的效果。”
“在战场上抓到的战俘怎么办?”我接着问道:“把他们和德国战俘关在一起吗?”
“不用,凡是抓获的卡明斯基旅的官兵,一律就地枪决。”罗科索夫斯基斩钉截铁地说:“对于这种两条腿的畜生,我们绝对不接受他们的投降。”
“元帅同志,”我听到罗科索夫斯基所下达的这道杀俘令后,笑着说道:“我上次听到类似的命令,还是在莫斯科保卫战的时候,由斯大林同志亲自下达各西方面军的全体指战员,对于抓获的德军第332步兵团的官兵一律就地枪决,我们绝对不接受他们的投降。”
“是的,在非常时期,就需要采取非常的手段。”罗科索夫斯基说完这句话以后,吩咐马利宁:“参谋长,给雷若夫将军打电话,让他到方面军司令部来接受新的作战任务。”
由于该部队就驻扎在卢布林,马利宁的电话打了不到十分钟,我就看到一名中年将军快步地走进了指挥部。他来到罗科索夫斯基的面前,抬手敬礼:“元帅同志,近卫步兵第28军军长雷若夫少将奉命来到,请指示!”
“请稍息!”罗科索夫斯基用手朝我一指,向雷若夫介绍说:“雷若夫将军,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方面军新任的副司令员奥夏宁娜上将,从现在开始,你的步兵军就接受她的直接指挥。”
第一千五百八十一章 机降敌后(上)()
雷若夫连忙转身面向我,抬手敬礼,同时口齿清楚地说:“您好,方面军副司令员同志,我是近卫第28军军长雷若夫少将,我听候您的命令,请示!”
我将手举到额边还了一个军礼,然后向他伸出手去,礼貌地说:“你好,雷若夫将军!”
罗科索夫斯基等我和雷若夫走完程序后,在一旁说道:“既然你们已经相互认识了,就到这里来,让参谋长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次的作战行动。”
马利宁把刚才对我所说的那些内容,又向雷若夫重复了一遍,最后问道:“雷若夫将军,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在听取任务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雷若夫,听到马利宁的这句话以后,点了点头,随即用手指着地图,表情严肃地说道:“参谋长同志,目前我军在维斯瓦河西岸的部队,只有驻扎在马格努谢夫的近卫第35师。他们的防御阵地正面有德军的一个团,假如要将他们调到普瓦维地区,需要先派部队去接替他们的防务,否则一旦德军趁虚而入,我们就有可能失去这个登陆场。
马尔琴科上校的近卫第39师,如今驻扎在卢布林的西面。至少需要两天的时间,他们才能进驻普瓦维。”
“将军同志,你说说看。”布尔加宁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问道:“从这里到普瓦维地区只有四五十公里,为什么要用两天的时间才能赶到啊?”
听到布尔加宁提出的这个问题,雷若夫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随后他面无表情地回答说:“军事委员同志,德军在退往维斯瓦河西岸时,已经将河上的桥梁全部炸毁。为了防止我军在河上架设桥梁,他们的大炮持续不断地轰击着河面。我们只能通过皮划艇,将部队渡过维斯瓦河……”
等雷若夫说完后,我总算了解了该军的情况:近卫第79和第88师在战斗中被打残了,已撤往后方休整;剩下的两个师中,战斗力最强的近卫第35师在马格努谢夫地区,战斗力稍弱的近卫第39师,还停留在卢布林的附近。由于河上没有浮桥,部队只能通过皮划艇渡河,这样一来,到达西岸的都是缺乏重武器的轻装部队,没有什么攻坚能力,只能执行一些小规模的作战任务。
对于雷若夫所提到的困难,罗科索夫斯基只是淡淡一笑,随后说道:“雷若夫将军,你们的作战任务已经明确,至于怎么去完成它,就由你们自己来制定计划了。”
仅仅在一个小时前,我还为自己被任命为罗科索夫斯基的副手,而沾沾自喜,但当我了解清楚部队的情况,以及即将去执行的任务后,却变得闷闷不乐起来。
“丽达,”罗科索夫斯基向雷若夫交代完毕后,见我迟迟没有表态,还特意追问我:“你是打算留在方面军司令部呢,还是到近卫第28军的军部?”
“元帅同志,”我在仔细地斟酌后回答说:“我还是和雷若夫将军回他的指挥部,在那里我能及时地了解部队的情况,便于根据形势的变化,来及时地调整部署,确保战斗任务的顺利完成。”
罗科索夫斯基走到我的面前,抬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赞许地说道:“丽达,你这样做是正确的,指挥员和战士待在一起,不光能及时地了解战场的形势,还能起到鼓舞士气的效果。”
他扭头看了一眼雷若夫,强调说:“你们执行的战斗任务,对我们争取波兰人民的支持,和巩固维斯瓦河西岸的防御作战,是至关重要的,我希望你们好自为之。”说完这番话,他向后退了两步,冲着我们两人挥了挥手,说道:“好了,你们回部队去吧。”
我和雷若夫一回到城外的军指挥部,他就打电话通知两位师长过来开会,准备给他们布置作战任务。
两位师长是同时走进指挥部的,两人一进屋,没等雷若夫介绍,我便猜出了他们的身份,走在前面的那位少将是近卫第35师师长库拉金,后面的那位是近卫第39师师长马尔琴科上校。
雷若夫不知道我已经猜出了两位师长的身体,还是客气地向我做了介绍。两位师长的反应很冷漠,可能他们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要听命一名女指挥员,心里多少会有些抵触。
不过我没有计较他们的态度,而是握着库拉金少将的手,热情地说:“将军同志,您也许还不知道吧,在斯大林格勒保卫战的时候,上级曾经任命我为你们师的师长,只不过因为后来出了一些小小的状态,我没有到师里就职。”
我的话顿时引起了库拉金的好奇心,他盯着我吃惊地问道:“副司令员同志,我能问问上级为什么会取消您的任命吗?”
“库拉金将军,您请坐。还有你,马尔琴科上校,也请坐下吧。”我等大家都坐下后,才简单地介绍自己没有就任师长一职的原因:“……方面军首长变动,使原来对我的任命搁浅,就由原步兵第98师的师长戈拉兹可夫少将,担任近卫第35师的师长职务。……后来,戈拉兹可夫将军在保卫马马耶夫岗的战斗中牺牲,我所指挥的独立师,就接替了他的防务。”
我的经历,在无形中拉近了我和几位指挥员的距离,指挥部里的气氛变得融洽起来。在接下来谈论战斗任务时,大家就没有那么拘束,能够畅所欲言,发表自己的真实看法。
向两位部下介绍完即将执行的作战任务后,雷若夫板着脸说道:“师长同志们,我们的作战任务是非常艰巨的,敌人在我军的正面,构筑了坚固的防御工事。我们只有穿过敌人的防线,才能到敌人的纵深,去消灭臭名昭著的卡明斯基旅。你们说说,我们的军队该如何通过敌人的防御工事?”
雷若夫的话说完后,两位师长沉默了很久,最后是马尔琴科首先开口说话:“军长同志,我们在西岸的部队,缺乏攻坚所需的重武器,所以要想强行通过敌人的防线,这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没错,”马尔琴科刚说完,库拉金就补充说:“如果我们能突破德军的防线,早就占领了他们的防御地带,将战线向华沙防线推进了,那里用得着像现在这样,为了守住马格努谢夫和普瓦维这两个登陆场,每天和德国人打得不可开交。”
“那我们可以派出小部队,悄悄地穿越敌人的防线,深入到他们的后方去。”雷若夫等两人说完后,谨慎地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据我所知,卡明斯基旅的战斗力有限,我们的部队完全能够打败他们。”
“军长同志,不能这样做。”我等雷若夫一说完,立即插嘴说:“如果我们只是对敌后实施侦察,派出一支小部队通过敌人的防线,我觉得还是可取的。但让小分队去执行消灭卡明斯基旅,这未免太荒唐了点。就算这支部队没有什么战斗力,但他们毕竟有1700多人,我们想用十几二十个人的小分队消灭他们,简直是天方夜谭。”
“那我们该怎么办?”雷若夫见我否定了他的提议,不禁双眉紧锁,忧心忡忡地说:“这可是我们军在获得了‘卢布林军’荣誉称号后的第一仗,假如表现不佳,就算上级领导不说什么,我想我们的指战员在别的部队面前,也会抬不起头的。”
我盯着面前的地图,脑子里快速地思考着:发动正面强攻,突破德军坚固的防线,不太现实;派小分队渗透,又因为兵力单薄,无法消灭卡明斯基旅的一千多兵力。
就在这时,我听到马尔琴科在问雷若夫:“军长同志,我们师什么时候渡河到对岸去啊?”
“德军的远程炮火,在不停地轰击着河面。”雷若夫若有所思地说道:“如果在白天渡河,一旦我们的部队被敌人发现,就会成为他们炮兵的靶子。还是等天黑再说吧。”
“现在是昼长夜短,天黑有七个小时,我估计要想将全师都渡过来,时间可能有点来不及。”马尔琴科叹着气说道:“要是我们的战士能插翅飞过去就好了。”
“今晚能渡多少就渡多少。”雷若夫也有些无奈地说:“剩下的部队等明晚再渡河。”
马尔琴科的话让我脑中灵光一闪,让我对渗透到敌后的方式有了一些特殊的想法。但具体怎么做,我一时却想不起来,因此连忙追问道:“上校同志,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时间不够,今晚无法让全师都过河。”马尔琴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问,但还是如实地回答。
“不是,不是这句话。”我冲着他摆了摆手,焦急地说:“你最后一句话,说的是什么?”
听到我这么问,马尔琴科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说道:“我说要是我们的战士能插上翅膀飞过去就好了。”
“对,没错,就是这句话。”我等他一说完,兴奋地一拍桌子,石破天惊地向他们宣布:“我想到渗透到敌人防御阵地后方的办法了。”
我的话一出口,三人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因为我们在不久前提出的方案,都因为行不通而被推翻了。此刻我忽然告诉他们,说有办法让部队到敌人的后方,怎能不让他们目瞪口呆呢?
过了好半天,雷若夫才半信半疑地问:“副司令员同志,真的有办法让我们的部队,渗透到敌人的防御阵地后方去?”
“没错,”我胸有成竹地说:“虽然我不能让两个师的部队,都成功地渗透到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