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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这里谁最不希望讲和,那就是韩遂莫属了。可韩遂也知道现在不是他报仇的时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口气,他忍了。
“高叔,我们过去!”
排好了军阵,吕义带着高顺,一起缓缓的朝着对面走去。对面的马腾看到,也对马超点点头,父子两心照不宣,极有默契的一起上前。
“哈哈哈…吕贤侄多年不见,可是瘦了许多!”有着马超保护,马腾根本不怕吕义暴起发难,两人交马,一开口就是先声夺人,显得很是豪迈。
吕义却更愿意认为那是倚老卖老,更不记得与马腾见过,只能敷衍道:“本将与马将军曾经见过吗?”
“呵呵,贤侄是贵人多忘事啊!董太师在世的时候,老夫与你叔父,还是同僚呢,曾经一起作战过!”
似乎想到了以前的风光事,马腾很是感慨的说道。、
吕义哈哈了一下,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是已有所指的道:“马将军以为本将为何变瘦,实在是心有西凉诸将,不能早擒,以此为瘦!”
这话听着可太刺耳了,马腾刚要发笑,笑声就是堵在嗓子里怎么也冒不出来,马超更是双眼露出凶光,狠狠的瞪着吕义,偷偷的策马想要靠近。
就在这时,高顺冷哼了一声,双目冷冷的盯着马超的小动作。强如马超,都是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赶忙扭头看向高顺,眼中露出一丝惊异,讶然问道:“这是何人,吕将军不介绍一番吗?”
马腾也是皱了皱眉头,大家都是武人,彼此一接触,都是感觉到各自的不好惹。若只是吕义一人来,马腾自然不惧,可身边多了一个丝毫不弱于吕义的高顺,马腾的心中顿时一沉。
马超也是破有顾忌的看着高顺,又看了看笑眯眯,仿佛完全没有防备的吕义,最终打消了袭杀吕义的念头。收敛了心中的杀气。
马家父子的气势变化,吕义一丝不漏的看在眼里,心中不禁冷笑,马超固然很强,他不是对手,可是马腾也不见得本事多好,只要高顺缠住马超,吕义有信心,三十合内,斩杀马腾!
不过这不是他此来的目的,顺着马超的话头,也给高顺使个眼色,让他不要妄动,随即笑指着马超道:“此乃本将最倚重的大将,高顺!”
“莫非是统领陷阵营的高将军?”马超闻言一惊,随着并州军东山再起,越打越强,高顺的陷阵营,也是名闻天下,西凉靠近益州,马超更是闻名久矣。
“马兄也知道高将军吗?”吕义假装惊讶的问道。
马超却是神色忌惮,朝着高顺一拱手道:“闻名久矣,今日一见,高将军名不虚传!”又是看了眼不远处肃容而立的三千陷阵士,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是烟消云散。
马腾心中也跟着叹气,知道吕义早有准备,于是开始认真商谈起和割地的事情来。
吕义也不客气,直接道:“金城以东,所有土地,全部归我所有,金城以西的土地,每年的赋税我要一半!”
“一半,吕将军,你这要求有点过分了!”西凉本就贫瘠,一半赋税,疑在联军的心口挖了一块肉。马腾感觉难以接受,马超更是气差点又要动手。
“反正我就这个条件了,战火是你们挑起的,若是你们不愿意,那我们接着打吧!”反正也没指望真的跟马腾和谈,吕义自然要狮子大开口,他也不怕马腾不答应。
比起灰飞湮灭,只是失去一半赋税,就能得到喘息的机会,还有比这更好的选择吗?
果然,马腾只是犹豫了片刻,就是咬着牙点头道:“好,你的条件,我们答应了,只要你撤军,今年的赋税,我们立刻奉上!孟起,我们走!”
大出血了一次,马腾肉痛比,唯恐吕义趁机又提出什么过分要求,扭身就要回去。
“且慢!”贾诩的计策,是要自己跟马腾说半天话呢,这才刚开口,吕义怎么会让马腾走了,赶忙叫住。
马家父子的神色都是一怒,以为吕义并不满足,还要继续敲诈,。马腾气的想吐血,没好气的问道:“吕将军还有什么吩咐!”
“呵呵,吩咐不敢当,本将只是看马兄身上的铠甲不错,十分欣赏,马兄,这件铠甲,不知道你在哪里买的啊?”、
“…”
接下来的时间,马腾父子充分领教了吕义的啰嗦程度,先是询问马超的盔甲,然后扯到铁匠上面,说是最近铁匠稀少,供不应求,话锋一转,又是谈到今天的天气。
马腾父子听的云里雾里,好几次想要打断告辞。吕义话锋又是一转,开始询问马腾的发家史,马超的内衣是什么颜色。差点让暴躁的马超当场暴走。马腾恨不能捂住自己的耳朵。
偏偏他们不能,毕竟和谈还要看吕义的脸色,马腾唯恐触怒了吕义,只能是耐着性子,陪着吕义乱吹,等到吕义说到笑话的时候,时不时还要陪着干嚎两嗓子,表示自己也笑了。
一边的马超,则是拉长着脸,黑的如同黄承彦骑着的小黑驴,额头上青筋突突乱跳,几次都是忍不住要扭头离开。
但是当事人痛苦不堪,后面观看的韩遂可就不那么想了,远远的,他就看到马腾与吕义有说有笑,一副相谈甚欢的样子,心中有些疑惑。却没有想太多。
可是三人一聊起天,就是没完没了,是不是还能听到马腾的欢笑,马超的肩膀,也被吕义猛拍了几下,韩遂的眼中,马上就是露出狐疑之色。
李堪也感觉有些诡异,凑到韩遂面前问道:“韩将军,你说他们再聊什么?”
“我怎么知道,等他们回来,我们一起问问就知道了!”韩遂目光闪烁,看了一眼李堪,不动声色的怂恿道。
连续说了半日,吕义一直说的口干舌燥,算算时间,估计也说了有半日了,才算是放过了马腾父子,拱手道:“今日与两位一谈,本将很是愉快,改天约个时间,我们接着再谈!”
“好说,好说,若是有空,我们一定与将军再聚!”
马腾父子早就被吕义说的头昏脑胀了,见到吕义终于停止了交谈,马超更是高兴的差点哭出来。赶忙策马,飞身跑回军中。
马腾也恨不能快走,还得跟吕义客套几句,约定过几日送来供奉,也是拨马狂奔回军中。
见到马超父子归来,韩遂赶忙迎上去,李堪心直口快,赶忙问道:“两位将军,那吕贼跟你们说了什么,为何这般久?”
“别提了!不知道为何,那吕义拉住我们乱说一气,老夫到现在,还有些头昏脑胀!”马腾满脸的晦气,不住摇头道。
马超也是心有余悸,发誓下次打死也不跟吕义碰面。
“真的只是闲聊吗?”
韩遂眼中疑惑更甚,却不好多问,只是目光闪烁的看看马腾父子,又是看着远处离开的吕义。
虽然隔得很远,吕义敏锐的直觉,还是让他感觉到了联军之内,隐隐的有人在窥视自己,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微笑,知道肯定是韩遂疑。
回到军营,他第一件事就是命人找来了贾诩法正与张松三人,直接问道:“三位军师,我已经按照你们的要求,跟那马腾寒暄了半日,接下来你们又有何计策?”
贾诩微微一笑,双目中闪烁着一丝冷芒,拿出一封书信交给吕义,笑道:“韩遂为人多疑,今日见主公举动,定然心中不安,但这还不够,还须此信,把他逼入绝境才是!”
吕义点点头,拿起那封书信一看,第一眼还觉得没什么,这就是一封普通的书信,表明自己化解与联军的恩怨,显得很是平常。
可是吕义知道,贾诩拿出此信,定有深意,赶忙再认真看了一遍,只是这一看不要紧,吕义感觉脑袋瞬间发麻,有一种惊心动魄感觉。
“主公以为如何?”看到吕义变色,贾诩却是微笑着问道。
“好,很好!我就不信,看到这封信,那韩遂不会狗急跳墙!”重重的拍了一下大腿,吕义赶忙命人把书信密封,送入马腾军营。
使者拿着书信,飞快的跑去联军军营送信去了。
而此时,马腾才刚刚返回军营没多久,正与韩遂李堪庆祝和谈成功。虽然代价极大,可是马腾相信,只要给他时间恢复元气,迟早能把西凉重新夺回来。
只有韩遂,眼神幽幽,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李堪也是沉默了许多。显然也不相信马腾今日只是与吕义谈天说地。
等到吕义的书信送来的时候,李堪更是立刻表示,要先看一遍那封书信。对此马腾虽然有些不悦,为了表示自己没有私心,还是让李堪拆开了书信。
李堪仔细看了一遍,心中的担心终于是放下不少,脸上也露出高兴之色,笑道:“太好了,看来这次那吕义总算是答应和谈了!”
“哈哈哈,只要我们联合起来,那吕义也要顾忌一二!”和谈成功,马腾自然也是高兴万分,这意味着他不但保留了实力,还有了东山再起的机会。
韩遂也要过书信,看了一遍,发现这却是一封吕义与关中诸将和解的书信,似乎真的要跟马腾划界而治一般。
可是韩遂到底有些才智,并州军一向强势,岂会作出养虎为患的举动,赶忙又是看了一遍。
只是这一遍,韩遂就是脸色剧变,心中发凉,背心更是冷汗涔涔。
“岳父,你怎么了?”
看到韩遂表情不对,胡王冶戴有些关心的问道。
“老夫没事,可能是喝多了!”韩遂目光闪烁,神色却是不住的变幻,看到马腾父子不注意,偷偷的拉住李堪到僻静处道:“李将军,我们死到临头了,你还在庆祝咧!”
“韩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那吕义不是答应与我们和解吗?连书信都送来了,他总不敢反悔!”李堪有些疑惑的道。
韩遂却是连连叹气,语气低沉的说道:“李将军,你糊涂啊!吕义那书信哪里是讲和,分明要杀你我二人。”
“你可记得书信开头有这一句话,除韩遂李堪马腾等西凉诸将,你读破看看,这分明是除韩遂李堪,马腾等西凉诸将与并州军的恩怨,一笔勾消,那吕贼只是要与马家父子化解恩怨,你我二人,他并没有放过的打算啊!”
韩遂咬牙切齿的对李堪解释道。
“啊,这该如何是好?”李堪听了韩遂的解释,心中顿时就慌了,更是骂道:“本将就说,你我名位在马腾之下,为何吕贼把我们名号放在前面,原来内中有诈,不行,我要立刻告诉马将军去!”
“李兄,到了此时,你还不明白吗?不见今日马腾与吕义相谈甚欢么,老夫所料不错,那马腾一定是与吕贼达成了协议,要交出你我二人,然后独占西凉,你现在过去,不是自寻死路吗?”
关中诸将,虽为一体,其实却是相互提防,都是避免彼此做大,韩遂与马腾本就有嫌隙,此时一见这封书信,马上猜测恐怕自己被马腾出卖了,心中又惊又怒,扭头对李堪说道:“李将军,马腾出卖我们,与其等死,我们不如各地点齐兵马,跟那马家父子拼了!”
“啊,正好他们再喝酒,身边没有军卒,我们点齐兵马,先杀马家父子,灭了他们!”生死关头,李堪也发狠了,强压下对马超的恐惧,与韩遂一商量,干脆退出酒宴,各自抽调兵马去了。
第三一八章 绝境()
并州军终于答应了联军的请和。不仅仅是马腾父子感觉高兴,就是普通的士卒也感觉庆幸不已。没有人喜欢战争,尤其还是实力悬殊的战争,能够不打仗,联军是军卒都是很高兴。
整座联军军营之内,紧张的气氛一扫而空。马腾更是召集来众将,开怀畅饮,一来是庆贺不用打仗了,二来也有安抚众人的意思。
中军大帐之内,充满了欢声笑语。
要说这军营之内还有谁不高兴,那就是非韩遂李堪莫属了。
韩遂本就没有奢望并州军会放过他。两个儿子都是死在并州军手中,双方的仇恨已经到了不共戴天的地步。现在又是见了这封隐含了陷阱的书信,韩遂马上认定马腾要出卖他,心中恐惧的同时,也把他逼上了绝路。
就在中军大帐之内,马腾与众人高声谈笑的时候,一千名忠于韩遂的兵马已经被秘密在中军大营外集结。
这些人是韩遂最后的家底,刚刚从西平调来没有多久,一旦失败,那韩遂就真的没有了翻身的余地,成为孤家寡人一个。
但是已经认定自己被马腾出卖的韩遂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不成功,就成仁。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拼了性命搏一把。
韩遂的身边,李堪的想法大致上也差不多,他实力最弱,也最害怕被马腾吞并,自从程银身死,虽然马腾极力认定这是并州军所为,很有可能就是内奸阎行做的。可是到底没有证据,事后马腾又毫不客气的吞并了程银的兵马。'
这疑令李堪陷入了巨大的不安,当见到韩遂要对马腾展开行动的时候,李堪毫不犹豫,也加入了韩遂的行动中来。
李堪仅剩的三百名部下,全部被他集中起来,加上韩遂的一千名军卒,整整一千三百名士兵,全部埋伏来到了中军大营的外面。
营帐外面的马腾亲卫,也都是被韩遂李堪带着亲卫偷偷杀死,营帐之内,马腾父子依然不知,还是在高声谈笑,更有人放声高歌。
就在这个时候,韩遂已经全身穿甲,手里提着一把雪亮的长剑,看向李堪道:“李将军,准备好了吗?”
李堪点点头,又有些忧虑的道;:“韩将军,我们现在就动手吗,马超庞德皆是勇猛,我们不如等他们多喝几杯再动手?”
“来不及了!你我离开酒席许久,马腾不见我二人,肯定会起疑心,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动手!”
韩遂满脸阴沉的说道,又是对身旁胡王冶戴点了点头。作为韩遂的女婿,冶戴也知道了韩遂的计划,韩遂更是许诺,事成之后,把西域割让给他建国,重利在前,冶戴马上站到了韩遂这边。
一队队军卒已经声息的靠近的中军大帐,只要拿出武器划开牛皮的帐篷,就能够冲进去痛杀。
韩遂再不迟疑,对李堪冶戴点了点头,三人再不迟疑,低声吼叫道:“动手!”
一队队军卒立刻拔出刀剑,刺啦一下化开中军的帐篷,拿着明晃晃的刀剑,却没有先马上冲进去,而是举起许多火把,没头没脑的丢进去。
大帐之内,许多人都在痛饮,根本没有防备帐外会有敌人,大量的火把丢进来,马上引燃了里面的毛毡。
还有的落在了人的身上,几个武将的身上立刻就被大火引燃,发出凄惨的叫喊,拼命在地上打滚,想要扑灭身上的火焰。
还有的人大叫救命,双手胡乱的抓着空气,只是大帐里面早就混乱起来,所有人都是忙着逃命,那里有人会停下来帮忙。
再说就是想停下来也不可能。到处都是乱飞的火把,还有被大火引燃的人,本来不想跑,也被人动着不由自主的跑了起来。
大部分都是朝着中军大帐的外面跑去,希望能够唤来军卒救火,也有一部分聪明的人往马腾的跟前凑,似乎看出了外面的不妥。'
果然,冲出去的武将连叫喊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突然射出的乱箭射死在外面,里面的人也不好受,绝大部分地方都已经被大火点燃。
垂死的人带着满身的大火在地上胡乱的挣扎着,还有助兴的歌姬尖叫着,美丽的脸上写满了惊恐,提着宫裙没头苍蝇一样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