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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申耽却是不敢出去一步,因为,城外的赵云两千骑兵,就是毫不遮掩的战在城外,就等着城中到人马出现。
接下来的时间,俘虏越来越多,连续不断,或三五百,或千余人,甚至还有各种旗帜,战鼓,辎重,陆陆续续,被押解着从上庸城外路过。
城中的士卒,更加惊恐,许多人都是私下里议论,认为黄射的大军真的败了。申仪更是神情凝重的看着申耽,沉声道:“兄长,这可如何是好,一旦黄射战败,下一个,并州军就要攻打上庸了!”
“先不要惊慌!”申耽到底年长一些,颇有见识,勉强沉住气道:“并州军诡计多端,说不定这就是他们的疑兵之计,我们切不可上当!”'
申仪一听,觉得有理,于是也镇定下来,只是两兄弟这次却是不敢轻易下城了,就那么瞪着眼睛,死死的注视城外。
一直到了下午时分,天空斜阳夕照,再也没有了俘虏经过,也不见并州军攻城,申耽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不屑道:“果然是疑兵之计,吕义想用这种方法吓到我们,也太小瞧人了!”
申仪却是没有笑,而是有些惊恐的看着远处缓缓过来的数百军卒,还有其中极其显眼的一匹小毛驴。
毛驴之下,黄承彦满脸都是笑容,看向身下牵着自己毛驴的吕义,笑道:“子诚,你何必如此,老夫在荆州,谁人不知,难道你还怕有人会伤我?竟然送出这么远来!”
吕义却是腼腆一笑,很是谦虚道:“黄公是我长辈,更是月英的父亲,小婿送送岳丈,那是应该的!再说,说服刘荆州,还需要靠岳丈帮忙,小婿也只能多送几程,作为感谢了!”
“恩!既然如此,老夫就不辞了!”见到吕义如此说,黄承彦大是欣慰,看向吕义,总算是顺眼了一点,骑着小毛驴,安然前行。
吕义也是微微一笑,心中却是默默的道:“岳丈大人,实在对不住了,为了得到上庸,小婿只能利用你一次了,希望你不会介意吧!”
心里不好意思,吕义的动作却是一点也没有客气,就那么牵着黄承彦的小毛驴,在上庸城外招摇过市,仿佛生怕城头的申耽看不见似的,他还故意的放慢了脚步。
上庸城头,申耽亲眼看到黄承彦出现,还与吕义有说有笑的走在一起,只觉得手脚冰凉,差点魂飞魄散,喃喃道:“怎么可能,黄公怎么会在并州军中!这不可能,我一定是在做梦!”
申仪更是大张了嘴,眼睛瞪的差点凸出来,更是使劲的揉了揉,随后又狠狠的抽了自己两个嘴巴,终于,果然,他完全确定,外面那骑着小毛驴的,真的是黄承彦本人!
一时间,申氏兄弟只觉得天旋地转,心中又惊又怕,至于城头的守军,已经是惊骇莫名了,对于黄承彦,荆州闻名,很多人都是认识。
即使不认识黄承彦,也知道他的小毛驴!如今,黄承彦却是与并州军在一起,这说明了什么?很多将士都是不敢想下去。
黄承彦身边,一身游侠装扮的徐庶见到上庸城头混乱,不禁皱了皱眉头,有些疑惑的打量了吕义几眼。
吕义却是面不改色,挂着人畜害的笑容,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黄承彦自然也见到了城头的震惊,不过他一向淡泊名利,自不会管俗人怎么说,也没有觉得有什么。'
就这样,吕义一行人簇拥着黄承彦,大摇大摆的通过上庸,达到汉水,黄承彦辞别吕义,自带着徐庶,渡船往襄阳去了。
只留下上庸城头,惊骇欲死的申氏兄弟。
汉水渡口,吕义亲自送走了黄承彦与徐庶。虽然他很想与徐庶攀谈,趁机拉拢,可是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看了眼上庸城头,吕义的目光顿时冷了许多,带着从人,返回了上庸城下,赵云接着,朝着吕义拱手道:“主公,一切按照你的吩咐,都准备妥当了!”
“很好!来人,把霹雳车给我出来!”吕义冷冷点头,命人把霹雳车到了上庸城外一百五十步处放下。
赵云等人也带着兵马逼近城池,与箭射之地停下,上庸城头,申耽兄弟更加大惊,看了数俘虏,还有大名士黄承彦路过。
两兄弟已经肯定,黄射真的败了,而且是惨败,甚至连黄承彦都是被俘了。
“太守大人这可如何是好,我城中不过三千羸兵,岂是并州军的对手!”一名守将满脸惊恐的说道。
“兄长快看,那是什么东西?”申仪却是注意到了并州军出来的两辆霹雳车,有些奇怪的问道。
但是还不等申耽回答,轰隆一声巨响,城外的吕义,已经命人开始释放霹雳车,顿时,两块磨盘大小的石块,呼啸着飞上城头,一处砸在墙上,一块却是把垛堞砸的粉碎!
“不好,这是抛石车!天啊,若是并州军用此物攻城,我上庸更加难以守住了!”申耽脸色一白,有些惊恐的叫道。更是飞快的命人拿来大盾,先把自己遮蔽的严严实实。
城头的守军也是一片惊恐,在上面乱走乱叫。
“主公,这霹雳车果然不愧是攻城利器,似乎守军已经被吓住了!”城外,赵云白马银枪,刚毅的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微笑。
吕义颔首,抛石车极少现世,荆州又少战火,士卒惊慌是肯定的。他又是命人发射了几轮,估计已经能够震慑住申耽之后,才是下令停止进攻。
随即策马,上前了几步,喝道:“在下吕义,有请申太守搭话!”
城头之上,申耽听到吕义要求搭话,勉强镇定了一下、,来到城墙边上,喝道:“我乃荆州部将,将军乃汉中主帅,你我乃是仇敌,将军还有何话可说?”
吕义闻言冷笑,看着城头的申耽,也懒得废话,冷冷道:“申耽,你给本将听清楚了!西城的黄射大军,已经被本将全灭!
黄祖也被堵在房陵不敢出来一步,如今,上庸已经是孤城,申氏识趣,就出来投降!还能保有富贵。若是抵抗,等明日我百辆霹雳车运到,打破城池,申氏满门,我当全部诛杀!”
“是死是降,尔等自行决定吧,记住,太阳落山之前,尔等不降,城破之日,所有抵抗之人,本将决不放过!”
吕义说完话,就是头也不回,带着人马潮水般的退后。留给申氏兄弟一些思考的时间,随即开始召集兵马,作出准备攻城的样子。
上庸城头,申氏兄弟的脸色更加的白了,许多守军都是人心惶惶。
“兄长,我们该怎么办?”申仪吞了吞口水,有些紧张的看着申耽问道。
申耽脸色灰白,显然被吕义刚才的话吓得不轻,许久才是问道:“二弟,你觉得呢?我们应该投降吗,毕竟这吕义只有汉中一地,势力似乎弱了点!”
“兄长,我觉得,我们还是降了吧!先甭管这吕义实力如何,如今敌强我弱,援兵又是断绝,稍一迟疑,我申氏满门数百口,就要做了刀下亡魂了!”
“这,二弟说的没错!看那并州军半日就全灭黄射大军,战力实在恐怖,非是我等能够抵御的,还是保全宗族要紧!”
听了申仪的话,申耽尽管还有些顾虑,可是在死亡的威胁下,也不敢马虎。两兄弟赶忙冲下城头,召集部曲,收拢士卒。
就在太阳即将落山的时候,上庸的城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随即,申氏兄弟身穿单衣,手捧这印信,带着数十员城中将佐,徒步走出了城门,跪伏在吕义马前,大声道:“吕将军,我申氏兄弟,愿意献出上庸,从此归降并州军!”
“哈哈…申太守快快请起,尔等能够弃暗投明,实乃我之幸也!”吕义早已经得到了消息,策马来到城外。
此时更是亲自上前,扶起了太守申耽,至于赵云,则是带着人马,快速进入上庸,控制了这座城池。
………………………………
第二二一章 结盟刘表()
只不过一场恐吓,就是吓得申氏乖乖出城投降,占据了上庸,这不禁让吕义心情大爽,在老实不客气的霸占了原本属于申耽的太守府后,吕义就是命人前去西城与上庸交界处,把兵马全部撤入了上庸城中。
同时,他也传令给甘宁,通知了水军这一大好消息,顺便拿出上庸城中一半府库钱粮,用来赏赐甘宁的部下。
若不是甘宁的水军作战勇猛,打败了黄祖,牢牢的掌控了汉水,他是不可能如此快速的赶来西城,更不要封锁消息,诈开上庸城门了。
当然,吕义自然也不会忘了这件事情的第二大功臣贾诩,若不是贾诩献策,他真的一板一眼的攻打上庸,那可未必能够攻占下来。
当贾诩随着大军,来到上庸的时候,闻讯吕义,立即就是带着城中所有的文武,连同降将申氏兄弟一起,出城十里,迎接贾诩入城。
随即,吕义就是大摆筵席,亲自端起酒壶,为贾诩倒满了一杯温酒,沉声道:“军师,这次能够夺取上庸,文和当为首功,这一杯,我敬军师!请!”
“是啊,军师果然妙策,我等佩服,请!”有了吕义领头,赵云,臧霸,张绣等将都是纷纷响应,同时举杯,气氛极为热烈。
喝了一杯酒,吕义又是亲自给刘晔斟满一杯,沉声道:“子扬,若非当初你在庐江为我出谋划策,吕义法走到今天,这一杯,我敬你!请!”
“刘军师,这一杯酒,你一定要喝啊!”赵云等人,都是满脸笑容,再度举杯,看向刘晔道。'
刘晔性不好酒,可是此时感受到众人的诚意,心中也是感动,于是豪爽的端起酒盏,仰头一饮而尽。
现场的气氛,越发的热烈起来。
唯有申氏兄弟,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对,不禁小心试探道:“吕将军,不知道小黄将军最后如何了?”
小黄将军,自然说的就是黄射了。
听了申耽的话,此时的并州军众将,再也忍不住,哈哈爆笑起来。吕义也是忍俊不禁,呛了口酒道:“你们说黄射的兵马,昨日他还在五十里处与我对峙,听闻我来上庸之后,他恐怕会马上过来吧!”
“什…什么!小黄将军的大军,不是已经被你们给全灭了吗?”申氏兄弟更加疑惑了,不禁追问道。
“哈哈哈哈……”
听了申氏兄弟的话,众人笑得更欢了,还是吕义心中不忍,揭开谜底道:“申太守,你们被我们骗了,事实上,我们根本没有与黄射大战,他的一万大军,完整损!”
“这不可能,我们明明看到城外押解了许多俘虏,还有逃难的百姓也如此说!”申仪有些急了,赶忙问道。
吕义摇了摇头,收住笑声道:“那些俘虏,不过是我军中士卒假扮的,百姓也是我们驱赶过来的!”
“那黄公呢,他为何与你们在一起?”申耽的脸色血红一片,仿佛抓住了最后一个不容置疑的线索。
众人听的又是一笑,就见刘晔拊掌笑道:“申太守有所不知,我主已经决定与刘荆州联合,故此,才请黄公前去说合的。”
“竟然是这样!我们居然上当了!”听了刘晔的话,申氏兄弟悔的肠子都要青了,心中又羞又愧,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还是吕义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赶忙亲自起身,给申氏兄弟两人倒酒,赔罪道:“却是吕义骗了两位,我向你们赔罪,若是你们心念故主,我可以放你们回荆州去!”
申氏兄弟纷纷苦笑,现在回去,他们还敢回去吗,就算刘表不计较,他们也没脸回去,只能是死心塌地,归顺了并州军。'
……………………
申氏兄弟投降的消息,如同旋风一般,震惊了整个荆州,这是刘表入驻荆州以来,从来没有发生过的。
西城之处,原本黄射听闻吕义撤兵,前往上庸,还以为吕义要趁机攻打上庸呢,一路上拼了老命一般朝着上庸赶来。
等到黄射累死累活的赶来上庸,居然发现太守申耽直接投降了,黄射顿时气的大叫一声,大口吐血,差点没有就此气死过去。
消息传到襄阳,荆州牧刘表,更是气的差点疯掉,当着群臣面就是大吼道:“申耽,逆贼,老夫大军就在咫尺,尔等安敢投降!来人,把申耽的家人统统抓起来,老夫要诛他九族!”
也不怪刘表如此生气,他两万大军,黄祖小败,主力未损,黄射的大军就更是在上庸边界,可是申耽居然降了,这是在打他刘表的脸啊。
还是蒯氏兄弟上前,着实安慰了刘表一番,才是让刘表平静下来,只是刘表的眼神,依然如同他要吃人一般,死死的盯着众人道:“诸位,如今吕贼犯我边境,尔等谁愿领兵,助我夺回上庸!”
“这,”蒯氏兄弟知道刘表还在气头上,正要继续劝说。
就在此时,外面却是传来一阵脚步声,就见到黄承彦大步走了进来,看到刘表脸色不对,忙问道:“景升,出了何事?”
见到黄承彦来到,刘表不敢怠慢,忙与黄承彦分庭抗礼,然后入座,怪道:“黄兄,你不在黄射军中,为何回了襄阳?”
黄承彦苦笑,摇头道:“别提了,我此来,是为那吕义而来的,他让我给你传话,汉中愿与荆州结盟!”
“吕贼,夺我上庸不够,莫非还来羞辱于我吗!”刘表一听,更加愤怒,压下去的火气又是窜了上来。
黄承彦表情微讶,更有些心虚,但一想到如今已经与吕义结亲,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为吕义开脱道:“景升,虽然吕子诚是过分了点,到底我们的重心还是要放在江夏处,如今孙策还在猛攻江夏,若是江夏被占,整个荆南,都要面临孙策的威胁了!”
“那并州军呢,难道就不管了?”刘表有些迟疑,但也知道黄承彦说的是实话,他不惧并州军,可是对于孙策,却是莫名有些恐惧。
在孙坚时代,孙家可是一直从江东,杀到了襄阳城下的。刘表怎能不怕。
黄承彦见到刘表犹豫了,不禁笑道:“自然不会不管,我有一计,乃是祸水东引!如今既然吕义占据上庸,景升何不做个顺水人情,与那吕义结盟,上庸距离南阳又近,并州军又善战,一旦中原想要进攻荆州,必定要先拔掉上庸,否则,袁曹双方,谁敢放心攻打荆州?”
“可老夫就怕此人难以驾驭!”刘表一听,有些心动,他的统治重心在襄阳江陵一带,对于上庸山城与宛城这等接近中原的地方并不是很看重。
这也是张绣占据南阳,刘表非但不讨伐,还与张绣结盟的原因。如今黄承彦的计策,可以说就是效法张绣,让并州军来看住襄阳的北大门,阻挡中原进兵。
刘表自然有些兴趣,不禁把目光看向了蒯氏兄弟。
虽然不知道黄承彦怎么突然要插手荆州的政务了,但是襄阳四大世家,向来同进退、,蒯氏兄弟只是略微一迟疑,蒯良就是点头道:“主公,我觉得黄公说的有理,孙策猛如虎,吕义凶如狼,如今我们缚虎尚且艰难,如再与吕义争斗,我荆州之地,恐怕就要成为另一个中原了!”
“是啊,主公,江夏乃是根本!绝不能有失!上庸却是山城,法屯聚重兵,吕义更与曹操有大仇,又与袁绍交恶,如今袁曹摩擦不断,眼看着大战在即,论谁胜谁负,下一个目标,难保不把矛头对准我荆州,既然如此,何不让并州军这匹凶狼,牵制住曹袁呢?”
蒯越也是出声了,为刘表分析道,这其中,自然有与襄阳大族,同气连枝的情分,更多的,却也是觉得黄承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