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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上,是公输班的后人鲁小鱼。”
“对对对,就是这个公输班的后人,上次朕就想召见他了。只是大臣们都不同意我去见他。上次看他发明的身份证就颇有意思,在南楚推行的非常成功,听说人人都有一张属于的自己的身份证,连我也给自己刻了一张。”说着宣和皇帝掏出一块小木板,拿给耶律弘业看。
只见看面可有宣和皇帝的姓名、出生、地址,背面还有办证的所在地,并且两面都刻有南楚标志性官方印章。虽然身份证小小的一块,但是做工雕刻打磨都十分得精细。耶律弘业看完也是啧啧称奇,能发明这个的确实算是个奇人了,可惜自己也没有找到这个人,不让一定要收买他,为契丹效力。倒是这个身份证,契丹地大人少,人人有了这东西,反倒好管理,不怕混进间谍奸细了。
“没想到这公输班的后人有如此高超的技艺,连我这样完全不懂木工的人也不得不佩服啊。可惜上次我去河南游玩的时候,也只发现了,他送给这位老伯的风扇,并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说完耶律弘业对老伯眼中露出杀意,这风扇是之前他进攻河南时发现的,当时只是觉得有些有趣,就一并把会使用这件东西的老头和风扇一并带回了契丹。但是之前老头从未和他提起过有关风扇的来历,一直都谎称是路边捡到的。这老头有意向他隐瞒,必定是不希望他找到鲁小鱼。越是他契丹天皇得不到的东西,他就越是想去找到。
“听贤弟口气,是知道这个鲁小鱼现在何处,为什么不去找他呢?”
“唉,兄长有所不知,我身为一国之君,一直被这帮大臣管东管西,哪都去不了,这鲁小鱼又无心做官,所以一直隐居在吴越,也不知道现在具体在哪里。”
耶律弘业暗暗记下鲁小鱼在吴越,已经偷偷去命人找寻他的下落了。
耶律弘业心血来潮和熊杰聊了很多有关木工的事情,才依依不舍地与他道别。回荆州城的銮驾上,宣和皇帝把童忠贤也带在身边,“忠贤,回去之后,一定要把鲁小鱼给我从吴越找回来。”
童忠贤看时机成熟,銮驾上又只有他和皇上两个人,提议道:“皇上,现在我们这就要回到荆州城了。我看要趁着李密和吴越王有所察觉,他们这次看到皇上能安然无恙地回宫,一定会做出行动的。我们还是需要先下手为强,皇上你不是要召见鲁小鱼吗?此人就在吴越,自然不能从吴越王的眼皮子底下逃出。我们就由此借口,召见吴越王和鲁小鱼进宫面圣,并且削去吴越王的藩王的头衔,贬为庶民。这样他就成光杆王爷了,没人再拥护他了。至于那李密直接把他打入天牢,让他永无翻身之日。”
熊杰本来把玩风扇心情愉悦,听完童忠贤的话,渐渐又皱起眉头。他经过这次大起大落,在战场上看到这么多南楚的将士倒在血泊中,自己难辞其咎。之前虽然他也知道自己昏庸无能,但好歹还有一颗励精图治的雄性。但是这次之后,他心中决定从此再也不管朝中这些烦人的治国之事,安心于研究更好地精进木工。
“忠贤,吴越王与我是血脉至亲,李丞相又是我的老师,三朝元老。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谋反,可能真的因为我治国无方吧。国家大事我以后也懒得管了,你来全权处理这些事情好了,我只希望你能从轻处理,能够免责的就都免了吧。”熊杰眼神萧索地看着转动的风扇,我本南方一木匠,为何生在帝王家。”
第072章 南楚海盐厂()
“什么?皇上和契丹议和了,还安然无恙地摆驾回宫了?此事事关重大,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是否属实?”吴越王府内,吴越王听到宣和皇帝已经回宫的消息大为震惊,他连契丹响应的信号都没有收到,契丹就单方面的和宣和皇帝达成了议和的共识,那不就是把自己这个盟友给抛弃了吗?这其中一定有蹊跷。
“王爷,此事千真万确啊,连之前驻守在吴越王的御林军最先头的一部分已经在开拔回吴越了。南楚和契丹签订议和条约,达成百年和平共识,边陲的百姓们听到消息都欢呼雀跃。”吴越王前线的心腹密探元芳跪在地上,向他禀报着最新的北方战事。
“糟糕,背信弃义的契丹皇,我见他这几日都迟迟给我起兵的信号,我就知道一定生了什么变故。这下他是要站边宣和皇帝,力保他了。百姓们有了北方议和这颗定心丸,短时间内就不会再动乱不安。可恨我苦心积攒了八年的实力一夜之间就要起兵瓦解了。”吴越王气愤地把手中的茶杯摔得粉碎。
“王爷,契丹只不过和南楚议和,和我们有何干系,我们大可以再积攒几年实力,反正这宣和皇帝也是糊涂的很,王爷又是他的嫡亲的兄长,他也不敢拿你怎么样。”
“元芳你这次糊涂了,这契丹天皇耶律弘业诡计多端,他怎么会平白无故放宣和皇帝回来。他这是想借刀杀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宣和皇帝一定有意无意从耶律弘业那里听到了我要勾结契丹起兵造反的一些风声了。说不定再过不久就要来请我去荆州城兴师问罪了。我等不了了,老天爷再给不了我第二个八年的时间来准备了。你快通知下去,让那几支秘密军队抓紧训练,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次就让熊杰见识一下我训练出来的真正的王师。”
屋外郡主熊珍儿挺着一个大肚子由丫鬟搀扶着走进来,“爹爹,谁又惹你不开心了?”
吴越王向元芳使了个眼色,元芳心领神会,向王爷、郡主行了个礼就先退下了。吴越王看见郡主已经是有孕在身还挺着个大肚子到处走动,忙上前扶住女儿,责怪道:“都是要做娘的人了,还这么不听话,不是说了让你好生静养吗?万一动了胎气怎么办?这鲁小鱼是怎么当爹的,连你们娘俩也照顾不好,以后还能托付给他什么大事去做。”
“爹爹,你不要责怪小鱼,你吩咐他去办的事情你自己都忘了吗?今天一早他就去沿海监察煮盐的进度了。他也让我在房中休息,只是女儿刚刚听到爹爹这边一声巨响,怕是爹爹生气伤身,所以过来看看。”
吴越王才想起已经身为自己女婿的鲁小鱼,取得了自己的信任,把煮盐和铸币的工程都交给了对此熟悉的鲁小鱼去完成。不得不说,他过人的才能和精密的思考。虽然他前世也没有接触过铸币和煮盐,但是他之前养成喜欢看杂书的习惯。这些五花八门的知识他多多少少都有些掌握,更难得的是,他还都能过目不忘。铸币场和煮盐场被他管理的井井有条,再加上鲁小鱼之前的钱庄之类的副业,吴越王大力的推广下,整个吴越的经济都呈现欣欣向荣的景象。
吴越王把这一切看在眼中,相比较熊世仁,只有血缘上的优势,鲁小鱼各方面都强太多了。自己这次不得不直接起义策反,少不得用到鲁小鱼的地方。他有心让鲁小鱼慢慢接手军务上的职务,只是之前鲁小鱼做出的那些事,还让吴越王对他有些隔阂,所以迟迟都没有给他实际的权力,只是每天让他去监管铸币场和煮盐场。
看着熊珍儿一天天变大的肚子,吴越王也唯有慢慢妥协,毕竟这个自己的外孙要叫鲁小鱼一声父亲。他关切地说道:“珍儿,爹没有生气,只是刚刚失手打碎了茶杯,一会让家丁清理一下便可,我扶你回房休息吧。”
熊珍儿乖巧地依偎在吴越王的怀中,被他搀着回到了她与鲁小鱼还未揭去红喜字的婚房中。吴越王临走时,想到了什么,对熊珍儿嘱咐道:“珍儿,等小鱼回来了,跟他说一声,让他来青龙堂,我有事找他商议。
此时的鲁小鱼站在钱塘沿海新建的盐城晒盐场的海堤上,这里现在是全南楚惟一一座生产海盐基地。这也是鲁小鱼来到钱塘之后,又一呕心沥血,勘测地形之后,派人夜以继日建造而成的。
盐场的一边是为保护盐业生产而修建的海堤,因为是鲁小鱼命人修建的,所以取名鲁公堤,一边是贯通各大盐场的运盐运河——串场河。
韩信最近都保护在鲁小鱼身边,他看着这座建造完全按照鲁小鱼心目中的具有强烈现代设计感的标志性建筑,不禁感叹:“小鱼哥,认识你真是我人生中的一大幸事,你让我对所有的事物都有了颠覆性的认识。我韩信一生之前唯一敬重的就是我母亲,她教会我很多做人的道理。现在我最佩服的就是你了,你告诉我原来世界这么奇妙。”
鲁小鱼笑着捧起一把还未完全晒干的海盐,“其实我也没有贤弟你想得那么聪明,这些都是一些你不了解的我家乡的先贤们一代代总结出来的,这里有个神奇的传说。很久很久以前,玉皇大帝巡视九天,在一个叫做盐城的地方撒下一把结晶体,结晶体落到了串场河的上游,成就了现在这座奇怪的建筑。我也只是按照这个传说所说的去做了。”
鲁小鱼知道这些煮盐的方法,包括他另外一边在进行的铸币冶炼的方法,都是先人经过了几百上千的提炼总结出来的经验,现在他完全是拿来主义,尽管大家都从未见识过,但是他还是要把话说清楚,尊重那些伟大的先驱们。
“小鱼哥,有机会我真想去你的家乡看看,到底是哪里能孕育出大哥这样聪明绝顶的奇才。”
鲁小鱼心里自言自语道:“怕是连我自己这辈子都别想回去咯。”
看着这座造型奇特、现代感极强的南楚海盐厂,犹如一串晶莹剔透的白色盐晶,已神奇地镶嵌在充满古韵灵风的串场河畔。鲁小鱼和韩信的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静。
第073章 诱人的兵权()
盐城与钱塘吴越王王府相隔甚远,鲁小鱼一大早就去盐场视察工作,到了傍晚时分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王府。
丫鬟早就通报了郡主,姑爷回来了。熊珍儿顾不得身怀六甲,挺着个大肚子就出门来迎接鲁小鱼。鲁小鱼看着郡主的大肚子流露出一丝尴尬。
“夫人,你有身孕就好好休息不要走动了,来我扶你回房去。”
郡主抱怨道:“相公,一早就出门了,爹爹和哥哥也有事情要处理,偌大的王府空空荡荡,以前有环儿在的时候,还有个能说话的人,现在我一个人待在这都快闷死了。”
鲁小鱼一边小心翼翼地扶着郡主慢慢走进房间,一边哄道:“下次趁你爹不在时,我偷偷带你出去踏青,看看我新建的盐场好不好?”
“好好好,说话要算话,拉勾上调一百年不许变。”郡主调皮地伸出小指要和鲁小鱼打钩,鲁小鱼也唯有笑了笑,和郡主拉钩钩。想当初,这还是他为了哄郡主,让她不要在为自己做傻事,和她拉钩为证,现在她反倒用这套,让他许诺带她出去踏青。
郡主依偎在鲁小鱼的怀中,眼中满是回忆地说道:“好怀念当初在广陵和你在一起的日子。你都不知道我的身份,却还是一样宠着我,给我做好吃的。我就猜到你一定是知道我不是个公子了,大坏蛋,骗了人家的心。”她拿小粉拳轻轻捶打了下鲁小鱼的胸口。
鲁小鱼揉着她的小手,郑重地说道:“广陵有你我她三个人满满的回忆,一起吃过、一起玩过、一起开心过。有朝一日,我们会回去的。”
郡主知道鲁小鱼心中放不下那个心中思念的人,虽然她爱鲁小鱼,希望拥有他所有的爱,但是,她知道鲁小鱼心中早已给陈清妍留下了一块属于她的位置,谁也无法替代。郡主乖巧地轻声说:“嗯,我想陈姐姐也一定在广陵等着相公,她一定等得很辛苦吧。”
鲁小鱼抚摸着熊珍儿的秀发,这个女子虽然不同于陈清妍的一见钟情,但是更多的鲁小鱼感受到的是熊珍儿身上所流露出来的真善美,让他十分的感动。他很欣慰自己在现代没有体会到的爱情,能在南楚在两个女子身上都得到了。
熊珍儿突然想起什么,从鲁小鱼的怀中起来说道:“差点给忘了,爹爹说在青龙堂找你议事。”
一般王爷找自己议事都会直接在书房中讲,因为也没有什么机密的事。最近无非是帮他搞了铸币和煮盐,让吴越王狠狠地积了一大笔财富,短短的时间内,由于私造的钱币和没有税费的海盐,吴越王现在简直富可敌国。像青龙堂这种地方,他一般都会召见自己几个心腹,鲁小鱼也只是之前和王爷谈条件时去过一次,现在还对那里心有余悸。这次也不知道,他又在搞什么花样,打得什么主意。
熊珍儿见鲁小鱼面露难色,”相公是不是爹爹又要逼你做你不爱做的事情,我这就去向他求情,让他吩咐别人去做。”
鲁小鱼安慰道:“不会有什么大事的,应该也就问问有关盐场和币场的事,我去去就来,你先回房好好休息吧。”说着,鲁小鱼走向灯火通明的青龙堂。
“王爷,你找我有什么事吗?”鲁小鱼虽然娶了郡主,但是他内心中还记恨着是吴越王让他和陈清妍分离的,所以仍然称他王爷没有改口叫岳父。
王爷也不以为意,先对鲁小鱼一阵嘘寒问暖,鲁小鱼听得不耐烦。我辛辛苦苦大早上的跑老远给你去办事,你现在来嘘寒问暖,有空早让我回去休息啊。要是有什么事就也快些说,说完也能早点回去了。
看鲁小鱼听得哈欠连连,王爷有些不好意思,“小鱼,最近你干的这两件事,我十分满意。你知道我接下来要干什么吗?”
鲁小鱼没工夫和他打哑谜,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我知道你记恨我拆散了你和那个陈清妍,连声岳父也不想叫,但是这都没关系,只要珍儿能幸福,我背点罪责也就无所谓了。”王爷看了看鲁小鱼一下子凝重的脸色,继续说道:“不得不说,虽然你小子脾气犟了一些,但是我不得不承认像你这样的能人,南楚大地再无一人能超越。你这短短的一个月所做的事情,连我八年的努力都有些望尘莫及。”
王爷对鲁小鱼夸得天花乱坠,鲁小鱼都分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
王爷话锋一转,“但是做了这么多努力又如何,我终究还是个吴越王,只能死死地待在吴越这块弹丸之地。”
鲁小鱼听得咋舌,这王爷把吴越都算是弹丸之地,可见其野心之大。
吴越王也不怕鲁小鱼会告密之类,毕竟终究是自己女儿的丈夫,他坦诚铺公地说道:“本来,契丹、西夏和南楚的北方大战。我可以直接策反逼宫。没想到,契丹这个背信弃义的家伙,竟然和熊杰那小子议和,联手想要对付我。”
然而吴越王口中的这些机密,本身就是从鲁小鱼的书信中传送给契丹天皇的。吴越王熊辉现在可能还在痛骂契丹的雷彪背信弃义,说好的结盟就这么破坏了。他不知道的是真正的雷彪早就死了,这归根结底全是鲁小鱼一手策划的远交近攻的计划。
他看到鲁小鱼听完这些谋逆的话,仍然是无动于衷,就像早就知晓这一切的一般,不觉惊奇,这鲁小鱼果然是能成大事的人,碰到如此重大的事情都能沉住气。
“小鱼,虽然你只是我的女婿,但是凭你的能力。这南楚哪个位子你做不了?一方为官,屈才了。做个王爷也不差。连这南楚高高在上的皇位,你为何不可一坐?”
鲁小鱼心中一抖,皇位?这吴越王是在煽动他啊,让他加入自己的造反阵营。
“这南楚的天下本来就应该是我熊辉的,我不知道当初为什么父皇会把皇位传给我那个无能的弟弟。现在整个南楚都被他治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