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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医点头如捣蒜,跪着爬上郡主面前,原来父王是要留着女医的性命给自己把脉。要是她把出自己脉象正常,并没有怀有身孕,知道自己是撒谎骗他。鲁小鱼一定是必死无疑了。
眼看那女医道一声得罪,已经按上郡主的脉门。熊珍儿急中生智,把脸一板,“王女医,脉可要好好把,话可要好好说。要是把错了,我一定会让父王把你杀了的。”
她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女医,王爷也嗯了一声,点了点头。吓得那女医把脉的手不自觉抖了起来。
熊珍儿把身体偏向王爷那边,故意挡住他的视线,用嘴巴做出“喜脉”的口型。那女医看看不动声色的王爷,以为这是王爷的意思。随即心领神会,假装把了一下,支支吾吾,生怕揣摩错意思地说:“恭喜王爷,郡主有喜了。”
“什么!”王爷陡然站了起来,眼中显出杀意,那女医吓得瘫在地上,拼命磕头求饶,把额头都磕出了血。
“爹爹,这女医都快没命了。她怎么可能对你说假话。女儿没有骗你,我确实怀有身孕了。请爹爹看在不能让你的外孙生出来就没有父亲的份上,把鲁小鱼放了吧。还有,逃出去一事都是女儿的错,请你把那女医放了吧,此事和她无关。”
“傻女儿啊,这个孩子你不能生下来,我们皇族这么高贵的血统怎么可以混入这种下等人。”
“爹爹,女儿心意已决,一定要把这孩子生下来,要是你执意要取这无辜孩子性命的话,那女儿只能以死明志了。”说着熊珍儿真的要往墙柱上撞。
孙管家把郡主拉住,“郡主不要做傻事啊,王爷,你就这么一个亲生女儿,你就成全她吧。老朽也拼了这把老骨头也给你跪下了,要是你不答应,我也一死了之了。”
“孙管家,你……”郡主不敢相信,整天对她伴板着张脸,还一直严苛地监督她学习琴棋书画的孙管家,竟然关键的时候会帮自己。
“郡主,你不用说了。其实老朽虽然表面上对你凶巴巴的,但是我跟随王爷多年,看着你和小王爷长大。我自己无子无女,我的心中早就把你们和王爷看做是比我自己的亲人还要亲的家人了。这次我豁了这条老命,也要完成你的心愿。王爷,我辜负你这几十年来对我的厚爱和信任了,请你成全郡主吧。”
王爷心灰意冷地一屁股在在椅子上,“罢了罢了,孙管家,把这个女医给我重打五十大板,以示惩戒。既然她这么愿意待在王府,从此以后,不得让她踏出王府半步,终身终世做我府中的奴隶。郡主怀有身孕的消息不得让其他人知道,就让这个女医来为郡主接生吧。你们都退下吧,我现在很累,有事明天再处理,不要再来打扰我。”
说着王爷开始闭目养神,真的不管其他事了。
“谢王爷不杀之恩,谢郡主不杀之恩。”孙管家把女医拖了下去。
郡主看着不动神色的父亲,看看被拖下去的女医。唉,目前来看,这时最好的结果了,鲁公子的命应该是保住了,但是听父王说他还犯有其他的重罪,可是自己这几日都跟鲁小鱼走得很近,他一向遵纪守法,从来都是诚信做事,连那些百姓他都只有救助没有欺骗。熊珍儿实在想不出鲁小鱼能犯什么罪,也许,这又是父王为了给他知罪,找的莫须有的罪名吧。
钱塘的神秘地牢中,鲁小鱼被暂时关押在一处牢房中,王爷还没有下令要对他实施酷刑,所以他才能安然无恙地躺在那里,一手垫在头下,一手啃着一个鸡腿。你别说这地牢的伙食还真不错。鲁小鱼哪会知道,要不是熊珍儿在王爷面前以死相逼,要他不要为难鲁小鱼,他哪会有如此天堂般的待遇。要知道钱塘的地牢号称是地狱门,抓进去了就别想再活着走出去。
待在里面,时不时牢房外还会传来,外面被实施刑法的人的惨叫声。鲁小鱼听得心惊肉跳,自然内心说不出的委屈。自己好心好意把丢了钱袋的郡主带回家,好生供养,也没少给她做好吃的。结果自己莫名其妙就被王爷给抓住了。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哪,虽然自己知道那个甄公子是女儿身,但也最多偶然不小心摸到了她的小手,搂了一下她的腰,其他的真就什么也没有做过了。还说着吴越王是个贤王爷,真是信了邪了。这要是贤明,自己都能做上帝了。
到时候,他真来审问别的倒好说,就怕那些真和他有关的,鲁小鱼和韩信冒充契丹的人和小王爷谈判的事都被抖露出来,那真的是死定了。
这时一个被打得浑身一片血肉模糊的人被狱卒像拖死狗一样地拖进了鲁小鱼的牢房中。
鲁小鱼知道自己死到临头,也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他打着趣说道:“这位狱卒大哥,怎么想到我待在里面寂寞,给我带个新朋友来了。”
狱卒皮笑肉不笑地说:“什么新朋友,这不是你的老朋友吗?也是广陵来的重犯,你自己瞧瞧吧。”把那人往地上一丢就扬长而去了。
老朋友?鲁小鱼翻过那人的脸,那人早已被打得分不清真容,端详了许久,鲁小鱼大惊失色,“袁县令!你怎么被打成这个样子了!”
第055章 狱中老友()
此时袁县令眼睛已经被血水浸湿,模糊地看到鲁小鱼的身影,他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
“你是小鱼,小鱼你怎么也被王爷抓起来了。王爷有没有为难你。”
鲁小鱼看到袁县令自己已经满身是伤,还在关心鲁小鱼有没有受伤,感动的一塌糊涂。
“袁大人,不必为我担心。我福大命大,被关进来后,吃得好睡得好,也不曾有人来对我严加拷打,倒是袁大人,王爷为什么会对你下此狠手。”
鲁小鱼把袁大人扶到靠墙的地方,帮他擦去脸上的血污。袁县令看着鲁小鱼手中的鸡腿,不自觉地咽着口水。鲁小鱼马上把鸡腿递到袁县令手中,一接过鸡腿,袁县令就抓起来狂啃,看来袁大人在这地牢中受了不少苦。
看见袁大人来不及咀嚼就把鸡腿往肚子里吞,好几次噎着。鲁小鱼递过一碗水,“袁大人,你慢慢吃,小心别噎着,这王爷下手实在太狠了。”
袁县令吃完鸡腿,咕咚咕咚喝完一碗水,舒坦地靠在墙上。叹口气,说道:“唉,都怪我自己不好,现在还连累你和我一起坐牢。”
鲁小鱼好奇地问:“袁大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王爷会如此动怒。”
“我们做的那些事暴露了!”
鲁小鱼心中一惊,他自然知道袁县令指的是哪些事情。
“一则,上次我拜托你,帮我去搞定海运的事。朝廷的意思是不管采取任何方式,只要进行海运就可以了。结果吴越王这边暗地里联络了负责海运的专员,他不希望漕帮插手。小鱼你借助漕帮来开展海运的这个主意,把钱都让漕帮赚取的做法,王爷自然不会答应,所以他要来兴师问罪,漕帮早已被他武装镇压了。”
“这都是朝廷指派的,也没有提其他的要求,他吴越王会不会管得太宽了。”鲁小鱼气愤地说道。
“吴越王不简单啊,他可不管你王法不王法,表面上服从于宣和皇上。但是传言先皇在世的时候,他就有谋朝篡位之举,看来这次,他暗地里有在搞什么大行动,我算是在他辖地的官员。他这算是杀鸡儆猴,意欲拉拢吴越的朝廷命官都站在他这一边。他下一步就是控制吴越的所有经济。”
吴越王要造反的事情,鲁小鱼早就在做契丹卧底的时候知道了,自然没什么好震惊的。只是没想到,王爷的动作这么快,宣和皇帝一上北方前线,他就在吴越大张旗鼓地搞叛乱。
“小鱼你怎么一点都不吃惊,难道你以为我在信口雌黄吗?这是我来钱塘办公的时候亲眼看到的,吴越王在招募天下亡命之徒扩张了自己的军队,还私自建造了无数的兵器,朝廷又不向他征收赋税,现在他军费富足。下一步就要造反了!我本来想偷偷回到荆州城,向李密大人通报此事,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被吴越王抓住了。”
“说起来倒是我给大人你出的馊主意,害你弄成这样。”鲁小鱼内疚地说道。
“小鱼,不必自责,吴越王之心路人皆知。既然他要反了。不管表面上表现得在怎么贤明,还是会暗地里对那些反抗他的人下黑手的。我袁某人这辈子都忠于朝廷,怎么会屈服于他这种乱臣贼子手下。”
“袁大人,我看这吴越王早就给你下好了套,看来他不止拿住了你一个把柄吧。”
“小鱼所言极是,这吴越王上次朝廷拨海运专款的时候,看来就有所阴谋了。他故意把那些黄金都放入我的库中,并且告诉我黄金不急着建设海运,等日后急需之时再说。没想到,我本想希望通过你把这些钱越滚越多,也好借此拉动广陵的经济,改善百姓的生活,他王爷没过多久就来追讨这笔黄金。本来还能找你想办法,周转出这笔黄金,没想那天我来找你,就见被王爷抓走了,随后他就派人把我一并从县衙带走了。”
“看来,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我的原因啊,我真是该死。搞什么建设,搞什么致富嘛。现在弄得这种下场。”鲁小鱼悔恨当初锋芒毕露,惹来了这么多不必要的麻烦。
“小鱼,不,没有你,广陵的百姓不会能过上比之前更加优渥的生活。我在广陵做了许多年的官,还不如你来的这几个月对百姓的改变更加大。你的钱庄、棉花厂、水泥厂,还有你搞得很多木具都无不改变了百姓们的生活。你还开粥厂,开中药店,为那些没有田受豪绅欺负的穷人提供了工作,你是广陵的大恩人,是广陵的荣耀啊。我真希望当今皇上能开开眼,把你这个人提拔起来,这样整个南楚何愁不富强啊。”
袁县令慷慨激昂,对鲁小鱼一阵吹捧,鲁小鱼自然知道袁县令这是发自肺腑的一番话。但是他听得却是格外的刺耳,一个国家经济再怎么好,拳头不比别人硬,别人照样可以欺负你,你也只能乖乖交出你的劳动成果。所以现在鲁小鱼想明白了,如果他还能活着走出去,一定要想尽办法搞军事。在北夷面前,经济都是狗屁,那里的战场,拳头才是衡量价值的标准。
“袁县令,你不必再夸奖我了。我也没你说的那么好。我这么大肆地搞经济,其实说白了,有点像我故乡所讲的资本主义。但是我忘了一个重点,资本主义的经济再好,要想成为强权,就必须在军事上遥遥领先于对手。我向你保证,如果我鲁小鱼能活着出去,一定让北夷屈服在我们南楚的脚下。”
袁县令看着眼前这个年纪弱冠的少年,在他眼中他看到了不属于他年纪的那种从容与淡定。似乎没有什么困难是他无法解决的。他重重地拍了拍鲁小鱼的肩膀,“小鱼,老夫年事已高,虽然心比天高,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我希望,南楚的未来能靠你撑起来。”
这时,外面传来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鲁小鱼感觉到这脚步声带给他的将会是生的希望,亦或者是死神的降临。
第056章 青龙堂内谈治国()
“鲁小鱼,王爷有请,随我们一起去吧。”
鲁小鱼抬头望去,牢房外站着几个狱卒,正蔑视地看着他。鲁小鱼也不胆怯,嘱咐了下袁县令好好养伤,就随那些人去了。
那些人给鲁小鱼带上手铐脚链,还不放心把他围在中间,给他蒙上了眼罩。鲁小鱼一阵苦笑,我又不是神,这天罗地网又逃不出去,给我绑这么结实真是多此一举。
失去了光明的鲁小鱼脑子似乎变得更能清楚的思考。他默默记下了行走的步数和方向,这对于常人来说,可能有些难以做到,但是,他毕竟是个现代的高材生又有过目不忘的能力。哪里左转,哪里直走,走了多少步,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弯弯曲曲走了好长一段路,终于狱卒的脚步停了下来。把他的眼罩一扯,一缕刺眼的光射向眼中,他已经被狱卒从地牢里带出来了。在他眼中前所看到的是一个像古代议事厅的样式,厅堂正中挂了一块匾额“青龙堂”。
狱卒把他带到之后,也不理睬他,就径直出了大厅。鲁小鱼想跟着他们离开,被门口的守卫拦住。“请鲁公子稍等片刻,王爷一会就到。”
什么,这么快王爷就要召见自己了。鲁小鱼还完全没有想好应付他的办法。万一他问起自己的身世、在广陵做的乱七八糟的事,或者连和郡主相处的事都要了解,那自己应该怎么回答。
鲁小鱼在青龙堂内,八字官步地来回踱来踱去,想着一会要说的话术。这时,门外一声轻咳,一个长相威严的中年男子,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略带邪恶的沧桑脸庞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一身黑衣也掩不住他卓尔不群英姿。天生一副君临天下王者气势,棱角分明的五官,锐利深邃目光,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
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当日把他抓到钱塘地牢的吴越王熊辉。此时他早已神色平静,脸上的一抹微笑对鲁小鱼来说显得格外的诡异。
“小民鲁小鱼参见王爷。”知道对方是王爷,鲁小鱼自然不好居高自傲,他还是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
“嗯,免礼了。”王爷上下打量鲁小鱼,虽然被抓紧了地牢,衣服容貌有些邋遢,但是好歹这鲁小鱼的这副好皮囊可是十分的俊美并透露出一股天生贵族的气息。
“鲁公子站着干嘛,请坐吧。”
鲁小鱼坐在王爷下首,不知道他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抓自己时还气势汹汹,现在有表现地对自己挺和善的,确实这王爷城府很深啊。
王爷也不和鲁小鱼交谈,就是不停地打量他,鲁小鱼本身就是东北人,被盯得毛了,正想恨不得直接骂他,你瞅啥!
强行克制住自己的火气,“恭敬”地说道:“王爷,请我来钱塘有何贵干?”
鲁小鱼故意加重了这个请字,自然是在抗议吴越王的暴力执法,强行把他扣押。对于法制社会来说,鲁小鱼自然需要一个说法。
“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想找你探讨一下,如何治国平天下。哦,你只要说说如何治理吴越这块土地就可以了。本王想听听你的高见。”王爷就当之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直接问起鲁小鱼关于建设的问题。
鲁小鱼当然不会单纯的认为王爷是欣赏他的才能,说白了。他一定也是了解过鲁小鱼在广陵的所作所为,看到了在他运作下的广陵,百姓安居乐业,经济繁荣富强。这就是他一个想造反的人,需要的后勤保障最重要的一部分。
“这个,小的本就是一介草民,对于这治国之道,怎么会有什么见解。王爷还是另请高明吧。”鲁小鱼直接婉拒了王爷的问题。
王爷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鲁小鱼,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要不是我的宝贝女儿力保你,你觉得你会这么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和我说话吗?我钱塘地牢可是出了名的鬼门关,你觉得你待在那几天好吃好睡,都是因为什么?要不是你和珍儿……哼,不提也罢,此事之后再好好找你算账。”
看见熊辉一下子暴跳如雷,鲁小鱼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总觉得这吴越王雷声大雨点小,这监狱待得也太舒坦了,原来都是郡主的功劳。是了,我也算是郡主的救命恩人,她这样报答我,我也就不觉得亏欠了。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没有我为她做的现代的美食,她能不能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