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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有财看了眼程孝廉:“殿下,咱们差不多可以回去了吧,出来了好几天了,还不知道瞿塘关怎么样了。”
程孝廉点点头:“附近的情况还算是不错,咱们下达的命令执行的还算是不错,这样下去四川很快就能恢复生气了。”
“四川自古便被称为天府之国,没想到近几十年竟然历此大难,差点就人烟难寻了,其实不光是四川,别的地方也差不多是这种情况了,所以咱们也要尽快平定天下了,民心思定啊。”
程孝廉点点头:“说的没错,不过这几个月咱们是没什么机会了,耿精忠和尚可喜可不是小鱼小虾,咱们能够稳固住四川的局势便是成功了,想要图谋别的地方怕是不怎么现实,也不知道吴三桂和满清的战事如何了。”
杨有财倒是笑了:“吴三桂只要活着,他手下的军伍就不会溃败,双方互有胜负而已,本来吴三桂的人倒是挺怕满清八旗兵的,后来打了几仗也就那样,而且满清八旗兵一共就这么多,满清现在开始用汉人绿营兵了。”
“江浙自古繁华,他们要是把那里都打成了废墟,怕又是一场灾难。”
“既然咱们上了天下争霸的这个台子,便不能顾及这么多了,从另一方面来说,他们打得越惨越好,到时候四川无战事,又立起了大明的旗号,那些摇摆不定的人自然会过来投奔咱们。”
程孝廉点了点头:“说的没错,另外罗森说的也有道理,咱们必须在三五年之内有了问鼎天下的资格,才能真正站住脚跟,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已经有太长时间的战乱了,百姓们不会忍耐太长的时间,他们需要安稳的生活。”
说到这里他又想起了什么:“陕西王~辅臣和王屏藩怎么样了?”
“王~辅臣和张勇一直在胶着,估计一时半会也分不出胜负来,倒是王屏藩,上次锦衣卫传信过来的时候说,满清朝廷派了图海领兵前来,图海已经败了三阵了,全都是大败,估计用不了多久,王屏藩就能入主山西了。”
程孝廉笑着摆了摆手:“可不要小看图海,他不过是因为刚刚到这里,人生地不熟,再加上手下的兵将还未了解清楚,所以才吃了败仗,等他缓过力气来,有王屏藩的苦头吃。要知道,图海身后站着的是整个满清朝廷,王屏藩身后站着的只有我们了。”
杨有财愣了一下:“既然如此咱们要做点什么?”
“现在主要的问题就是耿尚联军,他们人不少,不过是因为瞿塘峡之险被阻在了外面,咱们要想把他们全部吃下根本不现实,最好的结果就是让他们钉在两湖,到时候咱们就不会直接面对吴三桂了。”
想到这里程孝廉不禁有些自得,当初他冒着危险潜入朱国治的府中,硬生生将吴三桂起兵的时间提早了一年,现在的局势果然大不一样了,吴三桂冲出了两湖,他手下的那些猛将就如同龙归大海,终于可以趁着满清还没有完全准备好而大显身手了,而这些大仗必定会为他们积累丰富的经验,就算吴三桂哪天死了,他们也能独当一面了。
而这个时候,京师之中气氛可有点不怎么好了,图海大败,江浙战事又毫无进展,眼看着吴三桂的人马上就要过了长江,到时候满清的半壁江山可就算是没了。王屏藩要是再打进山西,他们就只能收拾收拾东西回关外老家去了。
康熙在朝廷之上脸色铁青地看着下面索额图:“朕说过了,此次只议事,不论功过是非,你弹劾明珠的事情休得再提。”
明珠现在也有些坐立不安了,本来以为吴三桂老矣,动动手指就能把他擒住,到时候便是一场泼天的功劳,谁知道现在事情竟然发展到了这一步,眼见除了京畿重地,天下都狼烟四起了,这次撤藩怕是真的要断绝满清的国运了。
索额图咳嗽一声:“奴才所说的便是国事,吴三桂势大,但是他终归是老了,咱们只要稳住他一两年,一旦他过世了,手下的那些人立刻便会作鸟兽散,咱们也能趁机收复失地。”
康熙叹了口气:“汉人有个人叫班固,他写了一本书名叫汉书,上面写着当初汉景帝时,吴楚七国之乱,朝中大臣袁盎说这件事是因为晁错削藩引起的,将他杀了,乱事自然平息。汉景帝杀了晁错,但是七国之乱并没有平息,还是依靠打仗才平息的战乱,还汉景帝却落了一个冤杀栋梁,软弱不堪的名声,你看朕软弱否?”
索额图赶紧跪在了地上:“奴才不敢!”
“你给朕记住了,朕一天不死,便一天不会向吴三桂低头,若是妥协,撤藩之前便能妥协,何必落得这般地步?朕要告诉天下人,在大清,说一不二的只有朕一个人。”
说到这里他有些烦躁:“图海那边是怎么回事?听说他都输了三阵,死伤近万人为了,是不是自打蒙古回来,有些志得意满了?”
“启奏皇上,图海不是这种人,只是刚刚到了那里,还不太熟悉军情,皇上给他一点时间,奴才相信他一定能够挫败敌军的。”
康熙冷哼一声:“朕给他一点时间?谁给朕一点时间?难不成要朕做前朝的崇祯皇帝,贼人兵临城下了,还要到处找人勤王护驾?”
(本章完)
第387章 投毒()
程孝廉回到了瞿塘关,关外的铁索阵已经颇具雏形了,而且秦越让人设计了一种机关,猛火油直接能通过空心竹子顺着流到铁索周围,这样就防止在关口下面的水中流过的时间,不但能够快速点燃,而且还能充分烧伤敌人。
而另一边,耿精忠和尚之信手下的士卒也训练得差不多了,学游水的人只要不怕死,很容易就能学会,就是生疏的问题,练了十多天的时间,耿精忠和尚之信终于鼓起勇气重新进攻。
这一次他们憋足了力气就想着一战功成,选的进攻的时间依然是黎明前的那一段黑夜,暗礁虽然能给他们造成不小的麻烦,但是熟悉了总能避开,崖壁上的火炮可避不开,而且还有关口的火炮和弓箭手,他们必须要趁着黎明前的那段时间弄掉铁索,然后直接进攻关口。
每次想到这里耿精忠就不住地懊恼,早这如此,第一天进攻的时候便应该不顾伤亡杀进关去,也不在关外被阻挡了这么长的时间,这一次只要能碰到关口,一定要杀进去,绝对不能回退了,否则他们可真要寄人篱下了。
两边的崖壁上的火光还在烧着,很快关口的人便看到了他们的踪迹,然后立刻敲起了急促的鼓声。
程孝廉和秦越早就分析过了,他们若是进攻,必定会选择黎明之前,所以关内的士卒早在第一天开始每天夜里天一黑基本就开始休息,到了三更时分便开始吃饭,虽然觉得很别扭,但是这年头能有顿饱饭吃就不错了,哪里还还顾得上什么时辰吃饭。
所以听到了鼓声之后,立刻开始有条不紊地向着关口的墙头进发,这些天过去了,弓箭手已经歇过来了,状态全都回到了全盛时期。
岩壁上的火炮手按照感觉向着下面的黑影轰去,时不时会有船只倒塌的声音,惨叫声也有不少,但是相比之前来讲可是少了不少,这些人都会了水,只要不是第一时间被火炮轰中,便不会受到什么损伤。
很快他们就赶到了铁索近前,秦越一声令下竹筒的火油全部运转下去,然后江面上升起了一片火海。
那些人明白了这只是火油燃起的火焰,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火焰能够在水面上燃烧,但是这火焰可不可能烧进水中,所以大多数人潜入了水中,小船倒是被烧着了几艘。
秦越看了一眼着火的地方,苦笑一声:“殿下,这次好像没烧死多少人。”
程孝廉也笑了:“若是他们真的蠢得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也就不用咱们这么费心了。咱们的人也下去吧,他们虽然会游水,但是要说起水里边搏杀的本事,估计十天八天的可学不会。”
秦越点点头,然后挥了挥手:“前几天看到咱们的人水里很厉害,倒是专门挑了一部分人,还专门给他们打造了一批兵器,毕竟短刀什么的依旧是不太顺手。”
很快几百人穿着短裤便顺着墙头的绳子下了水,手里都拿着两尺多长的短剑模样的东西下了水,秦越解释着:“这玩意刀刃细,但是扎人很凶,在水里好用力,而且不怕扎不死人。”
程孝廉点点头:“把猛火油停了吧,这玩意现在没什么用处了,他们既然会了水,这东西只能留着以后打仗再用了。”
那边控制机关拿的士卒立刻拧动了机关按钮,江面的火势顿时小了很多。程孝廉猛地惊出一身汗:“这玩意都是木头做的,顺着竹子烧过来怎么办?”
“殿下放心,这玩意距离水面有五六米呢,一开始设计的时候已经考虑过这个问题了,而且如果放得低了他们若是拿个木桶在下面接着,咱们可就资敌了。这样的话火油一落水面咱们的火把立刻到了,他们就算是想接着也来不及了。”
说话之间水下的士卒已经赶到了铁索所在的地方,这些人统一的装束,衣服都是专门做的,就是担心一旦下了水分不清敌我,水面上很快就冒出了血泡。
士卒看了眼耿精忠:“王爷,他们来了。”
耿精忠冷笑一声:“本王早就料到了,拿出咱们的秘密武器来让他们见识一下吧。”
小船之上的人迅速搬出了木桶,主战船上鸣金声突然响起,水下的人听到这个声响纷纷跳上了自己的小船,然后木桶里面的汁液便倒入了江水之中。
但是很快耿精忠的脸色就变得铁青,他料到了一切但是没有料到水势的问题,瞿塘关之所以易守难攻,便是因为水势很急,他本以为这些毒药进了水中会让那些人中毒,但是水顺着便冲走了,除了邻近的几个水兵几乎没有人中招的。
手下的士卒看了一眼:“王爷,不行啊,这水势太急了。”
一旁的尚之信看到这里高声喊着:“换成瓦罐投掷,不要再往水里倒了。”
船上还有不少瓦罐,全都拿出来了,挖了一罐便远远扔了过去,那边有人刚出来换气的功夫,立刻面色发紫,大声喊着:“他们用毒。”
下面一片嘈杂声,谁也没听到他喊得什么,但是许多弟兄正在悄无声息地死去,这些人在水里可不知道身边的弟兄死了多少,只觉得身边的人变得少了许多。
可是偏偏这个时候火油已经燃烧过了,城头之上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到有一个人看到了一个弟兄的尸体漂浮在江面上,肤色已经变成了黑紫色,大声喊着:“他们放毒,赶紧往回跑。”说着开始往回跑去。
这个人深吸了一口气便潜进了水里,再也不肯出来,直到摸到了城墙下面,冲着城墙上高声喊着:“他们用毒,快把弟兄们招回来。”
秦越一听不敢大意,立刻开始鸣金,水里的弟兄们听到了鸣金声,立刻向着身后退去,等他们到了城墙上面汇合的时候,才发现二三百的弟兄已经没了。
程孝廉面色铁青:“杨有财,这是什么毒,明明是在大江之中,怎么会有如此巨毒之物?”
杨有财也有些纳闷:“哪儿有往江中投毒的,江水一冲刷就没了,怎么能毒死这么多人?”
(本章完)
第388章 见血封喉()
杨有财身边的一个锦衣卫看了杨有财一眼:“大人,他们从广东那边过来的,也许之中毒物咱们没有见过也说不准,我这就下去看看,一定要看出个究竟来。”
说着他也没等杨有财说话,猛地一转身便顺着墙边的绳子下了水,杨有财想把他叫回来,张了张嘴终究是没有出声,现在出了这种毒物,一般的弟兄肯定认不出来。他走到了城墙边,紧紧盯着下面的水中,生怕这些跟着自己拼命的老兄弟出什么意外。
时间慢慢过去,杨有财的心也随着慢慢绷了起来,秦越为了缓和气氛劝慰着:“既然水里投了毒,咱们也听到了他们的鸣金声,想必他们一时半刻也难以拆卸铁索,只要查清楚了原因,他们不可能拆掉咱们的铁索。”
程孝廉点点头:“秦大人说的没错,毒药这种东西又不会识别自己人,他们的人也一定不敢下水,而且他们听到了咱们的鸣金声,未必会继续投毒,咱们安心等待好消息便是了。”
尚之信看着江面上漂浮的尸体,笑着对耿精忠说着:“耿世兄固然是妙计,这毒液从哪里找来的,我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
耿精忠笑了一声:“在广东的南面有一片树林,树名叫做见血封喉,这种树的汁液只要涂到了人的伤口之上,人立刻就会死亡,所以被称为见血封喉,但是若只是触碰人体则没有什么大碍,所以一般都涂在箭支之上,这一次我来这边特地带了几大桶,果然派上了用场。”
耿精忠这么一说尚之信便明白了,寻常的时候碰到自然没有关系,但是偏偏这些人都在水里,人的七窍可都在水中,只要有一点进了身体,那肯定是活不成了。
想到这里他叹了一声:“倒是有些可惜了,只有这几桶,若是多一点,肯定能逼得他们不敢下水。”
耿精忠苦笑一声:“尚世兄,你知道为了这几桶见血封喉我砍了多少棵大树么?一百亩。再说了这东西实在是有伤天和,咱们在这儿用了,下游的人不定就会中了毒,虽然毒性也许不会见血封喉,但是寻常百姓家有几个看得起病的,到时候成千上万的人都会因咱们而死,死人倒是没什么,但是这可是千古骂名啊。”
尚之信讪讪的笑了一声:“我就是这么一说,也没打算一直用下去,只是不知道咱们什么时候能下水,还是赶紧把铁索拆了,再不进四川,手下士卒的士气可要沉入谷底了。”
耿精忠笑了一声:“放心吧,水势这么急,再过半个时辰就能下水了,瞿塘关的人未必敢下水,到时候任他布置了多少铁索,还不是让咱们挨个都给拆了。”
再说那名下到水里的锦衣卫,他尽量不做剧烈的动作,丝毫不敢让江水进入口鼻之中,在他看来,所谓投毒,必须要进入人体,在人的体表就能发作的毒药他也见过,但是绝对没有毒性这么猛地,顶多是毒烂了皮肤而已。
他知道要探听情况,最好的办法就是抓一个人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现在那些人全都聚在小船上,他一个人是绝对没有办法抓个人的,就算一开始出其不意成功了,也会被反应过来的敌方士卒砍成肉酱。
所以他把眼光盯在了死尸的身上,自己的弟兄到底是怎么死的,他看一看尸体便能判断个大概,再根据毒发的情况判断一下是什么毒药就好了。
说实话锦衣卫在判断毒物这一块比起前辈们来差得远了,当初锦衣卫在京师的时候,他们位高权重,想要判断一种毒药的功效,随便从死囚里面拉一个出来试一试便知道了。而且天下的药材都为他们所用,可以说识毒本领无出其右。
但是到了杨有财统领的时候,他们一没有足够的材料进行辨识,二来没有足够的死囚试试毒药的效果,只能通过前辈们总结的资料和书本中的插图来了解毒药的特性,所学便十分有限了。
杨有财算是锦衣卫里边最厉害的人物了,因为他的师父便是老锦衣卫,几乎是手把手教会他的用毒和识毒,只是他没有条件将这些本事传授给手下的锦衣卫。
这个下来打探情况的锦衣卫已经打定主意,若是难以判断,立刻带一具尸体回去,让杨有财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