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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作一片火海,那是必然的。
“那小子,倒是一个干侦察的好料子!”余风喃喃说道,这样的功绩,就算是赏他一个百户也不为过,“或者,干脆成立一个百户,就干这些特种兵干的活,让这个家伙,也来个人尽其才?”
“呜!”一块巨大的石头,带着风声,从他们的头顶掠过,远远落在一处民房的屋顶上,顿时木屑碎石四飞,将那屋顶砸出了硕大的一个洞口。
“大人,避一避吧,鞑子开始攻城了!”身边的亲兵紧张起来,这可不比坐镇帅帐,这是在战区,流矢飞石危险得紧。
“不打紧,鞑子在试射而已,石头又没长眼睛,难道专找我砸不成!”余风笑了笑,这些落石看起来威力惊人,实际上也就是那么一回事情,除了被倒霉直接砸中以外,就算站在这些落实两三丈之近,都未必有什么性命之忧。
说话间,呼呼的呼啸声不时响起,越来越多的石头从远处飞进城来,而且,随着石头也来越多,中间也开始掺杂这一些点燃了火油罐子,这些罐子可就比石头的破坏力大多了,砸到地上,屋顶上,顿时就是火油一大片,然后火苗一舔,所有有着火油的地方,顿时就开始燃起来了。
“真的砸进来放火了?”尹胜在留守府附近的军营里,看着不时从天边掠过的一道道带着黑烟的轨迹,又看看城墙那边不断冒起的浓烟,现在是白天,若是夜间,一定可以看到在哪个方向,必然是火光冲天。
这里是原来池长青的朝鲜军的大营,不过,昨天夜里,整个风字营的大营,就已经连夜的转来这里了,足足忙了一夜,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勉强安置完毕,而尹胜和多宝,也因为他们带回来的情报有功,被余风特许了两天假期,让他们好好的休息一下。
“头儿,你说,这次咱们是不是算立功了?”
“废话,当然算,你没看见大人听了咱们带回来的消息,连大营都搬到这城中间来了吗?”
“那你说大人会怎么赏咱们啊?”多宝满脸都是憧憬:“是赏咱们银子,还是把咱们提一提啊?”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你得去问大人,没准大人还可以赏你一个媳妇!”尹胜猥琐的笑道:“一个光着膀子的朝鲜娘们!”
“我不敢问,要不,你去问问?”多宝白了尹胜一眼,却是没有多大生气的样子。
“以前看见大人,都觉得大人好威风,我想,想大人这么威风的人,一定杀气很重,没想到,大人和那个陈先生一样和气,要是大人换上那个陈先生一样的儒裳,没准比陈先生更像是一个读书人!”多宝仿佛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尹胜嗤之以鼻,“咱们大人,本来就是读书人出身,还是有功名的,后来觉得这读书没多少鸟意思,才从军的!”
在多宝面前,显摆一些自己的资历老,说一些他不知道的所谓“高层秘闻”,那是尹胜很愿意干的事情,不过说实话,他也没有想到,他心目中高高在上的大人,若是比起凌厉煞气,就是连他们的丘时千总也比不上,他就搞不明白,大人并不怎么可怕啊,为什么丘千总见了大人,好像连大气也不敢喘的样子。
“头儿,你说大人要是赏银子,或者是提拔我做个小旗啥的,我是要银子好,还是要小旗的好?”
“你还有完没完?”尹胜实在受不了多宝的这碎碎念了,“咱们在这里想,有个屁的用,大人怎么安排,难道你还能做主不成,嗯,要是我替大人做主,韦多宝英勇善战,忠于职守,让他做个总旗吧!标下参见总旗大人!”
“咳咳!”多宝尴尬的笑了一笑,自己都成总旗,那头儿还不得是个百户啊,到时候,还是自己参拜的份儿。
“匠户营,匠户营!”一个骑兵策马甩鞭子,从辕门处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一边大声的喊着。看他的装束,几乎所有的人都认识,那是大人身边的亲兵。
一个军官模样的人,从营房里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匠户营总旗马武,大人有什么命令?”
传令的亲兵,将一块令牌直接丢给了他:“大人有令,匠户营所有装填和没有装填好的一窝蜂,一炷香内必须要出现在城头,除了坏的,哪怕只装上了十只箭的,也要给大人拿上去!”
那亲兵掉转马头,走的时候,还不忘大声提醒一句:“你们利索一点,要是误了军令,下次来的就不是我了,而是内务衙门的兄弟了!”
第226章 制造破绽诱敌深入()
“大人动真格了的!”尹胜和多宝都知道,在那城墙上,到底安置了多少一窝蜂,而眼下大人竟然派人传令,将所有的一窝蜂都运上去,可见鞑子这次真的是玩命了,而大人那里也肯定是感到了压力,这才加强这方面的调派。
“头儿,你不是要去吧?”多宝有些担心自己的头儿又冒傻劲,跟着头儿办事痛快是痛快,就是有的时候,也未必太刺激了一点,他估计日后如果自己在战场是有什么不测的话,一半的可能是战死,另外一半的可能,是被自己的这个头儿给玩死的。
“去什么去,你没见大营里还有这么多人吗?他们都没动,咱们着什么急!”
在大营里,余风留了两个千户两千多人做预备队,这些人,不到最紧要的关头,余风是决计不打算用的,在尹胜看来,既然大人留了这么多人马在这里,自然是战局不用担忧了的,要不然,大人还不将所有的人都拉上城头去啊。
匠户营的人动作很是迅速,仿佛是操练了无数遍的一样,马车被拉了出来,早已经装填好的一窝蜂被小心翼翼的放在马车上面,然后,一辆辆马车碾着黄土石板的道路,绝尘而去。
城头上,从外面投射进来的石块和火弹,已经逐渐变得稀少了,那些投石车毕竟是仓促制成,这质量还是有些不过关,多则几十发,少则十几发,一个个就偃旗息鼓,完成了他们的使命,寿终正寝的退出了战场。
它们的确已完成了它们的历史使命,该点燃的街道屋子,他们已经将它们悉数点燃,而打不着的士卒兵丁,他们再继续射下去,他们还是打不着。在投石车的攻击中,除了没办法避免的一些损失以外,守城方的伤亡,微乎其微。
不过,这个时候,这些投石车的退出,已经不影响战局了,因为,早已经蓄势待发的床弩,开始接替了投石车的任务。鞑子大营外,一个个士兵推着这些大玩意,尽可能的靠近城墙,然后绞着皮条机簧,将一根根大的不像话的“木箭”朝着城墙射去。
他们根本不需要瞄准,床弩没有什么射角,只要你不刻意的对准你前面的大地,将放上去的“木箭”对准大致方向,那么,十之八,九这些大木箭就会射在城墙上,牢牢的钻入那些城砖中。而且,平壤城的城墙,显然比起关宁防线上那些城墙的水准,要差了很多,估计朝鲜人造这平壤城的时候,也舍不得拿糯米浸汁来下这样的血本,几百步的距离,对于这些床弩来说,已经足够将这些木箭插入城墙了。
“鞑子上来了!”城墙上,哨子声此起彼伏,躲在墙根的士卒们,纷纷翻身而起,朝着城头跑去,不时他们还能感到脚下一震,那是床弩射在城墙上的震动。
第一拨是后金鞑子,也许其中还有一些蒙古鞑子,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鞑子后面,还跟着一波拿着火枪的家伙,那是投降鞑子的朝鲜火枪兵,在火枪兵的后面,又是跟着一股鞑子,这群鞑子与其说是攻城,不如说是督战,他们牢牢的跟在这些朝鲜火枪兵的后面,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对于插在城墙上的“箭梯”,城头上的士兵,分出了一些人,试图用带上城墙的万人敌,将它们引燃,不过,对于这些特意用水浸泡过的大树干,万人敌的效果,显然是不怎么明显,除了偶尔有挂在木箭上持续燃烧,将其引燃的以外,其他的纷纷从箭梯的空隙处,漏了下去,没有起到引燃的效果。
城下的朝鲜的火枪兵手中的火枪,开始响了,这个距离,连风字营的改良火枪,也未必能够够得到对方,更别说这种射程比改良火枪差了老大一截的老式火枪了。与其说这些朝鲜火枪兵们是在战斗,还不如说他们是在给自己壮胆,这个距离上,他们连鸟都打不着。
鞑子士兵们越过护城河,他们脸上狰狞的面容,城头上的士兵也能看出一个大致轮廓来了,而城头上的士兵一直期待着的,这些鞑子士兵一直担忧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隐藏在枪声中的细微火药噗噗的燃放声,没有多少人能听见,但是,顷刻之间,城头上仿佛是突然升起了一团黑雾,却是大多数人,都看得一清二楚的。
一窝蜂终于发言了。
对于已经接近城墙底下,并且开始沿着箭梯往上攀爬的鞑子而言,这从天而降的恐怖箭雨,对他们是没有任何的影响的,就像他们那一方的投石车,即便是能发射的,也不会朝着城墙附近两军即刻展开混战的地方发射。守军的这些箭只,都是朝着前方发射的,绝对不会有一支箭落在他们自己的的头上。
倒霉的是那些还没有越过护城河的朝鲜火枪兵和在后面督战的鞑子,这一波箭雨,除了小部分掉入护城河以外,大部分是被他们生受了的,尽管他们的阵线,已经拉的很稀疏了,但是,这次的箭雨,和上一次的箭雨攻击,无论是密度还是范围,都大了不少,这样的结果,导致了他们的死伤,一点都不比当初那些填河的朝鲜百姓少。
“再上去两千人!”多尔衮站在猎猎作响的大旗下冷冷发令,脸色波澜不惊。
如果这次还拿不下这面城墙,他即使是再尝试也是徒劳的了。他心里很清楚这一点。
北门城墙是他的主攻面,而东面城墙,他交给了博尔多去负责,而眼下看来,他似乎找错了突破口。但是,不管如何,此刻箭在弦上,已经由不得他不发了,他必须马上派人上去,让攻击延续下去,而不能看着最前面的士卒攻击上了城墙而由于没有后援变成孤军,最后被守军围歼。
“效果不错!”余风看了看前面,那明显因为一窝蜂的射击而形成的一片空白区,即便是鞑子的后队,能够及时的上来,这一个波次的攻击,也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破绽,而在战场了,这样的破绽,已经足够左右一场战斗的胜负了。
身边的旗手,挥舞着手中的信号旗,打出了几个旗语。这是余风早就和自己的属下们约定好了的,这旗语一出,正在城头上忙碌的士卒们,一个个顿时随着自己将官的号令,将城墙上所有刚刚带上来的万人敌点燃,丢向城下,然后一个个看也不看的朝着城下跑去,丝毫不管是不是下一刻,那些没有被万人敌烧到的鞑子会不会趁着这个机会爬上城头来。
一个鞑子,嘴里衔着长刀,将双手搭在城墙上,手臂一使劲,整个身子蹭的一下,跃进了城墙的垛口,人还没有站起来,他就将衔着的长刀,拿在手里,刷刷两刀,护住了自己的头胸。
意料中的攻击没有到来,这让他有点喜出望外,他警惕的快速朝着四周扫了一眼,的确没有看到守军的影子,心下顿时砰砰的兴奋起来。
王爷可是许了,这第一个攻进平壤的人,可是赏两个前程,五十个包衣奴才啊!看来这次自己要发达了。
“鄂莉壮,福群!动作快点,这帮胆小鬼跑了!”城头上到处回荡着他喜极而狂的声音:“咱们进城杀个痛快!”
一个,两个,五个,十个,越来越多的鞑子士兵顺着箭梯翻上了城头,到了城头,居然没有遇到抵抗,在他们看来,这座城已经破了。
一个佐领模样的军官终于从城头上露出他歪戴着面甲的脸,见到此番情形,也是压抑不住的兴奋。
“所有的人跟着我,去取了城门,让大军进来!”
有了军官的指挥,就是不一样,这些士卒顿时有了目标,一个个涨红了脸,拿着各自的兵刃,腾腾的朝着城下跑去,城头上都是如此,难得还有看守城门的人吗?这次的功劳赚的大了。
“第一排,举,第二排预备,第三排装弹!轮次射击!”
“放!”
一句陌生的口令,从这些鞑子兵的耳边传来,这些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情,脚下还在急速的朝着城门跑着,就只听得一阵巨大的轰鸣声,然后,就好像割麦子一样,前面的人,顿时被齐刷刷的割去了一片。
从城墙上下来,一直到城门的这空地上,足足有百来个手持着火枪,枪口还在冒烟的火枪兵,微微形成一个椭圆,将这些鞑子兵牢牢的围着,而更令这些鞑子兵,鼓不起平时的那种悍勇之气的是,这个椭圆,还是三层的,前面放过枪的火枪兵,在收割了他们几十个同袍的性命之后,迅速的拖着火枪,退到了后面,而第二排的火枪兵的枪口,已经从他们的同伴身后,露了出来。
“放!”
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轰鸣,这一次,除了几个腿脚快的鞑子,已经进了上城头的阶梯的拐角处,掩藏住了自己身形以外,空地上已经没有站立着的人了。而在城墙上,还有源源不断的鞑子,正从箭梯上爬了上来,前仆后继的朝着火枪兵的枪口急奔而来。
第227章 番人肉搏兵败如潮()
“就是现在!”
余风手一挥,身边的士兵打出了旗语,一个个早就在藏兵洞里等得不耐烦了的教习营的士兵们,哇哇的发出一声声怪叫,从藏兵洞里冲了出去。
朝鲜火枪兵们已经到了城下,这个角度,他们除非手里的火枪发射的弹丸能够转弯,否则的话,对于城头上的士兵,没有丝毫的威胁。而即便少数已经攀爬上了城头的火枪兵,此刻在鞑子们的人群中,混乱不堪,他们不敢,也不能乱放火枪。
往外冲,下面那些严阵以待的敌军的火枪的枪子儿,那可真的算得上枪枪都要肉。那些已经丧生的伙伴们,用他们的性命告诉这些刚刚爬上城墙的同袍,此路不通!
不冲,后面的士卒又不知道城头上的情形,还在源源不断的爬上来,本来就不甚宽阔的城墙,顿时变得拥挤不堪。
而此刻突然从藏兵洞里,涌出来的一群像怪物多于像人的家伙,手里更是拿着五花八门连他们这些久经战阵的老兵都连名字都叫不上的兵器,更是加剧了这种混乱。
教习营的番人士兵们,和这些拥挤在城头上的士兵,那就是两个心情了。能够来这东方探险、淘金的番人们,哪一个不是悍勇之徒,夸张的说一点,哪一个手中没有几条性命。大军对阵,他们也许比那些严格经历过协作训练的军士们要差一些,但是这般不要队形,纯粹靠着个人武勇的贴身战斗,他们可就比风字营的军兵强得多了。
混战简直就是他们的专长!
狼牙棒,虎头锤,直刀,倭刀,开山斧,等等,那是什么?火钳?居然还有个家伙,使着酷似南海鳄神的鳄嘴剪这样的玩意,这种玩意,简直就是奇门兵器里的一朵奇葩。
流氓尚且能够乱拳打死老师傅,何况不是老师傅的鞑子们。而且,他们的对手,也不是流氓,而是有组织的流氓,悍勇的鞑子尚且能够招架一番,甚至还能在某个番人士兵的身上,留下点记号,不过,这种悍勇的结果,就是同时被几件奇门兵刃给瞄上,然后,死得比其他的鞑子更快更利索。
胆气弱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