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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现在无疑就是这只军队的参谋长,而且,从目前的情形看来,他这个参谋长,干的还是很不赖。
“我觉得也不太像!”陈敏之仔细的观察着:“鞑子不会这么快就好了伤疤忘了疼,咱们的万人敌还多着呢,他们那点人,还真不够烧的!”
“那你觉得,他们在干什么呢?总不会是砍伐木料做棺材,收敛昨日阵亡的士卒吧!”
“看不清楚,学生也不敢下断言,不过,不管他们做什么,绝对是针对咱们来的,这一点,不可不防!还有,眼下这情形,怕是他们鼓捣的玩意,三两日之内,还鼓捣不出来!”
“这不废话吗?”赵贵心里嘀咕了一声,虽然他很尊敬陈敏之这个读书人,能够给大人做师爷,就已经是说明对方胸中的才学了,要知道,大人可是赵家村的第一有学问的人呢。但是,陈敏之这话,还是让他翻了翻白眼。
“大人,要不属下派些敢战之士,过去摸摸对方的底细,半夜的时候,趁着天黑用箩筐放下城去,鞑子们察觉不到的!”
“袭扰,破坏,特种作战?”一系列的名词从余风的脑子里蹦了出来,赵贵的这个建议,的确是很动人心弦,对于特种作战的好处,没有比经历过反恐战争时代的他更清楚了,问题是,他对这方面可是没有多少经验,而且,在他的军队的操典中,可没有适应这样一支特种部队存在的土壤。
“有合适的人选吗?人不用太多,多了反而容易坏事,要是懂得鞑子话,那就更好了!”
第224章 险中求富贵敌营巧进入()
“头儿,头儿!”多宝轻声喊着,脚下不由自主的加快几分,紧跟着前面的尹胜。
前面一队巡营的兵丁走过,几个兵丁朝着他们两人扫了一眼,没有人理会这两个看起来是汉军旗的家伙。
“大声点说话,这么鬼鬼祟祟干嘛,一看就知道你心怀鬼胎,平时在咱们营里咋样,现在就咋样!”尹胜虎着脸,狠狠的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你的胆子呢,掉在哪个娘们的床上了?”
“可这不是在咱们营里啊!”多宝还是有些鬼头鬼脑的朝着四周看了一眼,不服气的辩解道:“这四周不是鞑子就是那些软骨头的汉军,万一大声说话,露了行迹,咱们还要不要回去了?”
尹胜站定了,回过头来,对着这个大个子说道:“我问你,咱们大营里的人,你都认识吗?”
“哪能呢,马队的人好多都不过是眼熟,真正算认识的,叫得上名字的,也就咱们总旗的兄弟!”多宝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有这么一问。
“那不就得了,咱们自己人你也不全认识,最后还是靠衣裳来认的,鞑子的这大营,可不比咱们的大营不会小,咱们又穿着他们的衣裳,你说,他们会认识我们吗?”
多宝点点头,觉得自己的头儿说的非常的有道理:“我这不是手里没有家伙在身上,拿着这把破刀,心里头没底嘛!”
“哼,在人家地盘上,就是给你家伙又咋样,就算给你两个一窝蜂,你该躺下的,还是要躺下,别磨叽了,镇定点,跟着我!”
说完,两人一前一后,朝着营地的深处走去。
多宝不知道怎么鬼使神差的就跟着尹胜接了这趟差事,直到他们两人被箩筐从高高的城墙下吊下来,双脚接触到日前这块被血和火洗礼过的土地的时候,他才微微感到有点害怕,可惜,即便是他立即翻悔,也是来不及了,身后的箩筐,已经在黑暗之中迅速的消失了,眼下他除了一条道走到黑,再没有别的选择了。
两个人去刺探敌情,还是在敌人的大营里,严格的说来,这已经不属于斥候干的活了,而更像“死兵”干的活。这活绝对是九死一生,而稍有疏忽,那就是十死无生。
死兵,一般是在军中犯下必死的大错,或者是地方上罪大恶极发配到军中的囚犯,在就是临阵俘虏的敌人的士兵,这些人,通过一些极其危险生还指数极低的战斗任务,获得他们重新开始的机会。只要完成了任务,而没有死去,基本上,这些人在军中,就可被其他的士兵接受了。
多宝不知道上面是给了自己的头儿什么好处,还是自己的头儿纯粹活腻了想不开,要揽来这拎着脑袋玩的活儿,反正他只知道,别看是自己受了头儿两句言语一激动,就跟着来了,实际上他的心里,也有自己的想法的。
富贵险中求!要是侥幸两人完成任务回来了,头儿会怎么样,他不清楚,但是他自己会如何,他却是心中有数的,只要自己囫囵着回来,带来了上面的要的消息,一个小旗,那是活脱脱的跑不掉了的。头儿跟了大人这么多年,南征北战,也不过是一个小旗,而自己只要豁出去一次,一个小旗就到手了,这买卖如何做不得。
更何况,这次又不是要他们两个人,去那千军万马中夺旗杀将,不过是悄悄的混进去,到大营后面看一看,在悄悄的混出来。看起来凶险无比,但是只要人稍微机灵点,再加上点运气,也不是那么难的事情。
“天佑!”
“永昌!”
一队军兵走了过去,在那边栅栏边守卫的军兵,立刻发出询问的口令,而走过来的军兵毫不迟疑的回答上了,栅栏门旁边的士卒,这才搬开拒马,让出一条路来,让他们进去。
如果尹胜和多宝两人都懂得女真话,那么,他们一定很欣喜的发现,自己得到了这鞑子大营里今天的口令。可惜的是,那群鞑子吆喝的声音,他们两一句都没听懂,更别说模仿着了字正腔圆的说出来了。当然,就算他们学着回答对了口令,万一那守卫内营的几个鞑子,要和他们聊聊家常啥的,他们可就立刻抓瞎了。
“头儿,他们说什么?”
“不知道,大概是口令吧!你记住了没有?”
“没有,记他干嘛,咱们穿的是汉军的服饰,这鞑子见到了我们,也不会和我们说鞑子话啊!”
“对啊!”尹胜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自己有点钻牛角尖了,净想着怎么学着鞑子的口令混进去,却没有想到这一节,这汉军和鞑子根本是两码事,自己没得到召唤,冒冒失失就往鞑子的内营走,口令说的越溜,越容易坏事。
“头儿,那边来了个将军,看样子,正是汉军的将军!”
顺着多宝的嘴巴一歪,尹胜朝着他旁边看去,一个将军模样的人,带着几个亲兵,正气咻咻的总那边走过来,手里头,还拿着一个马鞭,显然是刚刚骑马赶到这里的。
“你们两个,在哪里干什么呢!”两人正待回避,那将军却是看到了蹲在营帐边上的他们两个,在这基本上全是八旗兵卒的内营附近,两个穿着汉军旗的军服的小卒,实在是想不被人发现都难,估计前面没人找他们的茬,不是没人发现他们,而是他们的存在,根本就是微不足道,不过此刻他们的正管来了,他们就再也微不足道下去不了了。
“将军!”尹胜霍的站起来,“没啥,就是出来歇歇!”
马鞭劈头劈脑的就甩了下来,转眼间,尹胜和多宝身上都捱了几遍子。
“歇歇?老子抽死你们两个懒货!”那将军也不知道在哪里受了气,火气格外的大,“上阵杀敌不行,连干活也偷懒耍滑,难怪咱们汉军旗被人瞧不起!”
两人护住头脸,任凭这将军在他们身上没头没脑的抽了十几鞭,“都给老子押进去,再发现他们偷懒就赏他们五十军棍!”
说罢,他狠狠的往地下吐了一口唾沫,昂首挺胸的朝着前面的营帐走去。
“走吧!”两人被身后的几个士兵,狠狠的推了一把:“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两位兄弟,就不要再给大伙惹乱子了,在里头,有什么事情,稍稍忍忍就过去不是!”
尹胜和多宝眼里闪过一丝光芒,压抑着心中的兴奋,跌跌撞撞的朝着内营走去。
“大人!咱们的探子回来了,带来了那边的消息!”
“咱们的人怎么样,有没有兄弟折在那边!”
正在余风帅府大厅外的尹胜,听到余风的第一个反应,是问的是他和多宝有没有事情,心头顿时一暖。
“咱们的人没事,出去了四组,八个人,回来了八个人,就只有一个兄弟在上城的时候,崴了一下脚脖子,没什么大碍!”
“对面的情况怎么样?”
“咱们派出去的人中,只有一组两个人,打探到了鞑子大营后面的情形,属下怕说不清楚,现在他们的人我已经来了,让他们细细禀报给大人!”
“好,立刻叫他们进来!”
尹胜听到丘时叫他,登时精神一振,连带身边的多宝,也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胸膛,他整理了一下军容,昂首阔步的走了进去。
“你叫尹胜,你叫韦多宝?”
“是的!大人!”
“你是崇祯六年就跟着我了的,怎么到现在还是一个小旗?”余风没有急着问他们情报,而是拉家常一样的问起了尹胜这个问题。
“是你的营官出了问题,还是自个犯错了啊?”
“嘿嘿”尹胜露出了习以为常的斜斜笑容,旋即反应过来,这不是在自己小旗里,自己面前的这位,也不是自己小旗那里听自己吹牛打屁惯了的同袍。
“禀报大人,不干营官的事情,是标下自己不争气!”
“哈哈,男人好色,没什么大不了的,丘时把你的事情都告诉我了,圣人云,食色性也,这男人好色嘛,就跟吃饭喝水一样平常,只要不过分,掌握一个度,误伤大雅的!”
“圣人他老人家真的这么说?”尹胜还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话,顿时顿时觉得圣人简直就是他的知音。
“真的!”余风笑骂了一句:“圣人还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呢!”
一席话,嬉笑怒骂,顿时将尹胜和多宝两人初进大厅的那种拘谨,消除的干干净净,两人站在余风的面前,也觉得不是那么的不自在了。
“好了,说正事吧,这次到鞑子那边,你们打探到了些什么?”
一说到正事,尹胜脸上顿时也严肃起来:“大人,鞑子在造什么器械,标下不认识,不过,标下在脑子里牢牢记了下来,一回营就画了图影下来!”
他从怀里掏出几张雪白的纸,显然不知道是从那个朝鲜富户家“借”来的,只不过,此刻这纸上,弯弯曲曲的画上了不少的图形。
余风接过这些图纸,仔细的端详着。
“还有,鞑子不知道从哪里,运来了很多的火油,用瓦罐装着,放了很大一片营帐,标下倒是想给他们放一把火,不过,那边营帐,看守太过于严密,连他们自己人都靠不进去”
“去请陈先生过来!”余风对着身边的亲兵吩咐道,转而掉过头来:“你们把你们在鞑子那里看的一切,不管是多么细微的东西,呆会都给我和陈先生复述一遍,越详细越好,也许,因为你们两个的话,咱们风字营,可以少死伤很多兄弟,明白吗?”
“标下明白!”
第225章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在沉寂了三天之后,鞑子的大营终于有了动静,在北面和东面两面城墙前面,鞑子们从大营的深处,拉出了一个个三四丈高的大木架,对着城墙安装起来。很快,木架的雏形就出现在了城墙上守军的眼前,这种和云梯相比,矮了很多的器械,底座却是比原来的云梯的大了很多,而且,在器械的中后部,还有一根巨大的木杆,由整只树干的木料组成,木杆的尾端,是一个勺子状的装置,在阳光下,微微有些反光,看起来,竟似乎是金属所制成。
多尔衮策马站在高坡上,看着自己的手下在那里忙忙碌碌。三日的功夫,俄伦台带着他的人,还有汉军旗剩下来的士兵,为他打造出了三十多架投石器,二十多架强劲无比的床弩。
投石器可以将巨大无比的石块,投射到城池中去,甚至直接砸死守在城墙上的士兵,但是,多尔衮对着这投石器,做了一点小小的改进,将投石器的皮囊,换成了精铁制成的铁板,等到投石器安装好了之后,这发射出去的,不仅仅就是那些石块了,还可以发射一罐一罐已经点燃的火油。在这平壤附近,居然还能露天开采到火油,不能不说,实在是老天爷也在帮助他,借他的手,让这些自诩擅长使用火攻的朝鲜蛮子,也尝一尝自食其果的味道。
二十多具床弩已经准备妥当,一根根削尖了,足足有碗口粗细的“木箭”已经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床弩的旁边,待到投石机的火弹让对方的守军陷入一片混乱的时候,床弩的射手们,就用通过床弩强健无比的发射力,有条不紊的将这些“木箭”一根一根的射在城墙上,在城墙上射出一条可以供人攀爬的“箭梯”,而早已经做好了准备的军兵,就会一拥而上,顺着这个箭梯爬上城墙,将那些朝鲜蛮子的狗头砍下来。
计划非常的完美,完美的就连一向挑剔的多尔衮,也找不出什么瑕疵来,他甚至已经在开始考虑,给自己皇兄的报捷文书应该怎么写了,是不是在奏章中,请皇兄再派出一些汉军旗的士兵,来镇守这里,而自己挟着这次的大捷之势,直取朝鲜人的都城去。
“都安排妥当了?”余风在城墙的背面,问着从赵贵那一边,匆匆骑马过来的一个传令的亲兵。
“回大人,都安排妥当了,兵士们都下了城墙,在城墙根儿下面待命,在城头上,每隔百来步,依照大人的吩咐,只放了一个瞭望手。”
“城里的百姓呢?”
“东面靠近城墙的百姓,在两里地范围内的,都已经被我军悉数劝走,有着池大人派出的人手帮忙,百姓们没有什么反弹!在百姓的房屋中间,我们的人也拆除了足够宽的地域的房屋,一旦着火,火势也不会蔓延得不可收拾。”
“嗯,这样我就放心了,敏之,你说这鞑子的投石机,发射的石弹火弹的距离,至多不过三里,不会出什么差错吧!”
余风掉过头来,问道陈敏之,他需要再次确定一下,毕竟对于这种对他来说很“古代”的攻城器械的了解,他是远远比不上熟知这个时代的陈敏之的。
“至多三里,这已经是我按照工部的打制标准来估量的了,鞑子们匆忙制成的这些器械,肯定不会比工部的那些能手巧匠们制作的更出色!”
余风点点头,却是没有再说什么。易燃的万人敌,已经被妥善的收藏在城墙附近,却保不会被鞑子射进来的火弹引燃,即便是万一鞑子这投射火弹,是虚晃一枪,最后还是蚁附攻城,也不至于取用的时候措手不及,眼下,他除了等待,见招拆招以外,已经再也不必做什么了。
幸亏事先知道了鞑子的打算,要不然,今日鞑子把投石机推出来,火弹从城内一射,对自己立刻就是一场灭顶之灾。余风每每想到昨天夜里那尹胜和多宝带来的情报,不禁就是一阵后怕。
一旦被鞑子的火弹攻击,首先遭殃的肯定是城头上的士卒,在他们的身边,可是有着无数准备好了的万人敌,这些玩意一旦被引燃,那一天城墙底下那些被烧成焦炭的汉军旗的士兵的悲剧,就会在自己的士兵身上重演,更别说这些火弹射入城中,引燃民居了,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钢筋水泥的屋子,全部都是木石结构,一旦大面积的失火,而救援不力的话,整个城池都化作一片火海,那是必然的。
“那小子,倒是一个干侦察的好料子!”余风喃喃说道,这样的功绩,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