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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重新晒装、重新铺管路、换舰炮,柴油大锅炉没问题、舰身主结构没问题,30年才下水的新舰呢,排水量一万吨,我们花一千万修复,全新好军舰,一亿五千美金到手;夕张号8000吨大巡洋舰,28年下水,左右船舷各一个融礁大洞、尾舷撞坏又搁浅,没事,大半月修好,啥毛病没有,新军舰,三十万美金大检修,一个亿到手。
那十几艘驱逐舰、护卫舰都无大伤,大部分只换了半发炸弹(船舷外爆炸),破了个大洞口、进水搁浅的。至于另外海滩上那二十几艘驱逐舰、护卫舰,则是直接命中一发大航弹,没法修了,修好也不敢大用(主结构受损太严重呗,1000磅航弹是好玩的?)。这十四艘军舰有七艘三千吨级驱逐舰、五艘二千吨级护卫舰、二艘1500吨级扫雷舰,都是28年以后的新舰,德国人也不管他才小损伤,一句话:中国海军不用这个垃圾船,拆了。陈正虎一想也对:连兵都练不去,一颗炸弹震翻,要他干吗?
另有三艘驱逐舰、五艘护卫舰也损伤不严重,但都是23年左右的船,德国人也不让修。公开讲:没时间,放在那里给你们造船厂练新技师用、慢慢以后再修,修好了给少年军校童子军参观或模拟演习用,不能当海军军舰用的,会送你们士兵的命的。
陈正虎与周镇海便哭笑不得:给学员训练不行吗?
德国人说:拿老军舰训不出好兵,这批军舰修好了,你们五年可训五万人的技术海军,还不够吗?
这下陈正虎、周镇海乐了:我全换26年以后的新船了,再加上回来的二十几艘全新军舰,五年可训十万海军技术兵了,我该满足了。要那些破船干吗?
这批军舰一修好,海校便有三艘法国送的军舰、三艘大运输舰、三艘八千吨级以上的大巡洋舰、十四艘2000吨级以上的驱逐舰、护卫舰、加上刚峰买的十一艘二手军舰、张希钦买的30条小运输舰,一次可训三万人,再加上刚回国的一支护航舰队,一次可训三万人,不五年整十二万人训出来了。该满足了。
现在海校也在全国招了三万人,刚军训半年呢,过三个月才准上舰训练。这下海校可不得了:足足4万学员,加上回来的一万人、八千德国教官,近六万人了。若全训练到位,一配船长、副长、航海长、枪炮长、轮机长等军官,一支大型舰队便装备起来了。美国、英国还有7000名军官、二万名水兵没回来呢,一回来,标准大型舰队人员够了。但能不能打海战,就不一定了。
所以刚峰给他们定的是五年不准出战,全力练兵。用刚峰话说:北洋水师那样的海军我不要。你们不出战便算了,一出战,同等级别的海军舰队,你必须给我打败他。你与他打个不分胜负,我会羞死;你打输了,你自己看着办。也正因为这一战略思维,全面抗战初期,刚峰及海军受到一些人的攻击,说他:“保存实力、消极抗战”。连周公、太祖都当面骂他两次,南京的王八蛋更是捕风捉影大肆漫骂。唯有他的铁杆师兄蒋老大坚决支持他,坚决下死命令:“保船”。被人讥讽为“李鸿章第二”,只差没加个“卖国贼”了。但师兄弟二人死顶住压力,海军就是不大规模出战,最后一战成名,三次大战拿下太平洋和印度洋,奠定了全世界第一海军的基础。
所以,明明现在花一个亿下去、用一年半就能修好出云号航母,刚峰坚决不惹这个祸,坚决把他当“公园”。而加贺号完全不能修复了,炸成两个残体船,主结构断了,能登品号则没事,穿一个大洞,烧得一塌糊涂,船头、船尾被大航弹擦着边炸掉一截,他是直直坐着向下沉江的,主结构没损、锅炉可以用,船内结构简单修复就可以用。刚峰便叫德国人花半年修好这个一万八千吨的“小不点”航母,用他先练一下航母的感觉,培训人去。用他打海战绝不行,十几架飞机,你打谁?
刚峰在两大海军大船厂整整呆了一周,才满意离去,直奔锦州,去看五哥和前线部队。
走时刚峰交代德国总工程师:那几艘旧舰还是修好了给我们用,我们太穷,有一条船都是好的。您没看我还有用烧煤的一战前军舰吗(中山舰),德国人一叹,便死劲点头。
刚峰则给陈正虎和周镇海说:这十来艘小旧舰和你们手上的第一批十一条老舰,送南京海军去,他们也要防日本人的。他们训练一下也好。那两人便点头答应了:我们不缺这三万吨的过时杂七杂八军舰。
年底,蒋老大收到一百多门舰炮和这二十条军舰时感慨不已:桂永清真他妈没用,人家把日本舰队打灭了,你连个残兵、破船都拖不回来,反而死了上百人,搞一条舰回来。把老子的脸都丢光。人家送你几十条好军舰,你都不会拿,你他妈太不是东西。还是师弟对我最好,一送就是一个比我现在海军还多的军舰、还好的军舰给我用。以后那些沿海的军阀再乱来,老子三十条兵舰打死他。
乐呵了几天,手下一报经费,蒋老大又头疼了:一年训练,油要买上千万大洋的、炮弹上千万大洋的、维护费上千万大洋的,其他训练费上千万大洋的,一年没三千万美金,你别用这二十条兵舰。
蒋老大没办法,只好拉下脸,让夫人去找“小妹”“借钱”练海军。老太太在家会气死:三丫头,你嫁了个什么狗屎!只会打内战、不会让百姓吃饱饭、连个小海军都养不住,真丢八辈子人了。我给你,我是支持国防建设的,敢用兵舰打内战,我自杀了向你爹去谢罪。
婉琴止住老太太:您老把所有养老钱拿出来了,以后这么多孙子、孙女、外孙怎么办?您别骂他,他也不容易。我小时候他蒋大哥对我有恩的,我现在有几个钱,应该帮他的。我每年捐他四千万美金养海军吧。我的钱用完了,叫我父亲和哥哥想办法去,反正我们一家一年只几万美金就能过日子。
婉琴便给这个“三姐”四千万美金,并要她以后让海军自己来就行了。“别难为蒋大哥,他是个好人。”
蒋老大听老婆如此一说,流泪:师弟两口子真拿我当最亲的人,老子把全天下人全杀干净都绝对维护他们的。
几年中,每次都是南京海军的人来“领钱”,刚峰一笑,只不管他们。结果那批海军还真行,抗战初期,真的拼命在长江口配合吴淞炮台与日军强大海空军硬拼两天两夜,全部战舰壮烈沉江、三分之一官兵殉国,打沉日军一艘大巡洋舰、打沉日军七艘三千吨级驱逐舰,为国立下不朽功勋。得到全国民众高度评价。
而日本人则会气死过去:用我们上次大战留下的破军舰,把我们打死几千人、沉了最先进巡洋舰和驱逐舰、损失了十几亿美金的军舰,真他妈邪门。最让人生气的是他们既然用七百吨烧煤的船不顾生死全舰大大冲到我们巡洋舰旁边发射五发鱼雷炸沉我们的8000吨新巡洋舰,与我们同归于尽。这是海军打仗吗?完全是陆军拼刺刀啊。又不讲战术、又不用技术,只用人命就拼掉我们主力战舰,太让人难堪了。
刚峰是不理他蒋老大怎么办的,你自己看着办呗,我叫人修好送给你,你不会用还怪我?我去锦州前线看看。
9月14日,刚峰来到锦州,视察这十万大军
如今在锦州、凌海这一线全是“国防军”驻守,凌海以东是东北军,东北军这一年也扩到了50万大军,也在天天练兵。话说张学良如今可真不敢马虎:每月的粮、弹、钱,全是华北供应的,你东北三千万人,只在沈阳生产个弹药,只在前面顶住日军,飞机也给你这么多,你再打败了,有什么话说?
所以张学良便叫部下拼命修防御工事、拼命练兵、拼命屯积弹药,只依蒋老大命令:以守为功、暂不出击,待关内有了实力,一战赶走小日本。他们也真与锦州之军认真团结、永不惹人家。也惹不起啊,人家一停粮、钱供应,立马50万大军会撑不住。
韩炳良是“前敌总指挥”,三个整编师、三个重炮旅、一个飞机航空师、一个陆战师。他便一个整编师守山海关,一个整编师守凌海、一个整编师守锦州,陆战师防护锦州后面沿海、在葫芦岛;空军师在山海关和锦州各一部、各三百多架战机。
这个空二师师长叫赵柱国,也是个华商子弟,也是波士顿华人,只是他是家中老大、三个弟弟由兴中会派去学企业管理。他好笑:小时调皮捣蛋,上学是白上,啥没学到。他爹赵老板会气死,几乎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他硬是改不过来。好么,兴中会一成立,老华人一讲,他也大哭,他家先人也有人屈死在美国啊!便开始认真读书,再不贪玩和与白人“小哥们”乱混。才半年呢,他还没中学毕业,兴中会招“革命青年”,他坚决要去。兴中会分会的人便坚决不同意:“你去了惹祸、贪玩,丢我们的人,丢你爹的人。你爹一捐十万美金、一支助三十个大学生,是我们分会的光荣。我们让你去丢你爹的人嘛?你该干啥干啥,学做生意去挺好。”
这小赵哥们便自己偷拿他爹的钱,自己跑到纽约兴中会,当周妈妈面一口咬下小半截手指,指甲盖都只一半了。流着血发誓:坚决革命到底、决不惹祸、决不后退半步!
周妈妈大惊,一问:小调皮、惹祸精!
周妈妈大喜,亲自给他包扎、亲自领他到家养伤。说一句:浪子回头金不换,你会成大英雄、真正革命家的!我肯定一点。
从此小赵同学便拼命在培训大队学习、军训、练飞行,成了空军着名“十八子”,那个各项成绩是没的说。他父亲过一年来看他,只说一句:儿子,小时惹再大事,那都不叫事,是小孩子不懂事。我打了你,也就一切没事了。现在你大了,再要办不好事、坏了革命队伍纪律,那便是天大事,你三个弟弟和老爹、老妈永远在华人中是罪人了。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很高兴、也很光荣,你弟弟也以你为骄傲,你努力吧。我们赵家该出一个真正的英雄了。
小赵同学便在飞行学校拼命学习,再不与同学争论什么,而是认真帮那些家里有困难的同学。他爹每月给他一千美金、兴中会补贴的钱,他全给家中是工人、农技工的同学了,只说:我老爸支助你家弟、妹上大学的,他是大委员,该出的。
一批同学便认真拿上,认真领小赵同学的这份同胞真情,啥不说,只是一起拼命练飞行,准备报国。
好么,一回国,他手气又好,一下抽了个“上上签”、师长,他个二货公开讲:天生我领导你们成大英雄。
吴飞就讲他:狗屎运,领导不好,派给你三百技工,让你当技师队长,天天给我擦飞机、上机油。天天搞的一头灰一脸油了成大狗熊。
小赵同学便发誓:我若领导不好,百分之百天天给你擦飞机、当技师,天天叫你喊我大狗熊绝不反悔,而且给你干一辈子。你小公子要当不好团长,我可让你当陪练员去,天天给我训新飞行员,绝不反悔的。
这第一次打辽东半岛,他没捞上,他在后方组建新队伍,第二次打长江口,他又在锦州驻军防护山东半岛,也没捞上,便在锦州这边拼命练兵、拼命练对他攻击、对海攻击、空战缠斗。方叔洪来几次,只点头,万事不说他。只给他送油、运弹、运备件,由他练去。
方叔洪认真看几次,心下狂喜:我这二师不出手算了,出手不得了。70%的达到“小公子”差不多的水平了,小日本空军来多少、死多少,我管他?
刚峰是坐张希钦的运输舰先到葫芦岛再到锦州的。韩炳宸一听刚峰坐个千吨级孤舰就到葫芦岛,张希钦陪着。也不敬礼,上去对着老九就狠狠一巴掌,大骂:老九,你脑壳是铁长的?不怕三哥砍几百次?他是领袖,你以为他只是你八师兄?他出了问题、遭了日本人暗害,你自杀都没用。他叫你给他坐小军舰来你就真给他坐?他明天叫你派一个分队陪他到大连去打日本人一下,你也派人让他去?你说你混蛋不?
这一巴掌可打得结实,张希钦脸上都肿了。老九一听之下,会吓死过去:他真要出了问题,别说我们师兄弟、几个嫂子,光美国兴中会、华北几万干部、华北几十万回国技师、技工非吃了我不可,我真是自杀都晚了。
刚峰见这样,也知五哥为自己好、为革命事业好,只得上前说:五哥,是我不对,硬逼他的。以后再不冒失了。一切按规定来,坚决不犯这个错误。你别给三哥他们讲,我下次绝不犯了。这不怪老九。
韩炳宸才认真敬礼,说:你怪我发火也没用,谁下次再这样,我管他是老七、老九还是谁,我直接枪毙掉。这不是打一次败仗,亏几十个厂的事,这是我们全亏完、全失败的事。老九自己回去给大哥、三哥写报告,敢不写,你等着。
老九挨了打,心服口服,立马立正向韩炳宸敬礼,认真说:我坚决不犯这种错误了,坚决向全军、全华北通报我的错误,坚决认罚,以警后面的人。
韩炳宸才点头,又说一句:疼几天,对你有好处。
刚峰便哭笑不得:得,我以后算是彻底被几个师兄弟关在保险柜中了,到哪都不自由了。算了,听他们的就是了。
韩炳宸才请他入指挥部,详细汇报情况。
一大批军官看“张教官”挨了打,大惊,大气不敢出,忙忙认真办自己的事,小心又小心地工作着。
刚峰心好笑:你们现在才知双枪神将的厉害?他一到关键时刻,六亲不认的。在惠州战役时,拨枪直接当几百人杀师长,那时他才是个少校军官呢。
第270章 铁道兵()
刚峰便认真在锦州、凌海两城详细看部队训练、防御情况。韩炳宸则率警卫大队寸步不离地跟着一起详细视察。
老九当天便发电报向李玉堂、王耀武认错、检讨,请求处罚。
李玉堂便发个电令通报全军:张希钦中将违反警卫制度,私自冒险带刚峰先生出游,性质严重,记大过一次,降少将军衔,以观后效。凡是全军上下今后有长官违反此制度的,一律就地枪决,以免给我们革命事业造成灾难。
他这个处罚可是重到极点,这个命令也严格到极点了。但全军无人不服,张希钦自己都服,当时便下掉中将军衔,只佩少将军衔,连夜发公开电服从处罚,便自己坐船回山东了。他几天后一回别墅,老太太见他肩上只一个豆,问他:老九,你那个豆怎么弄丢了,快补上,别让人家笑你。
老九便给老太太讲了:我太不该,领着先生去冒险,有一个豆都是万幸了。若出意外,我连自杀机会都没有。
老太太便点头:你平时是机灵,但有时也太倚小卖小胡闹,这不好。你几个哥哥肯定是宠着你、护着你的。但你以后要在全国领兵的,怎么让人有话把抓呢?所以你千万要谨慎一点。越是国父、国母把你当亲儿子、越要自己谨慎,记住外婆的话了吗?
老太太说到这又大笑:你吃个小亏也好,总强过我那个大儿子,一辈子名声毁了,再怎么国人不计较,也就是个干了的狗屎、不臭了。你比我两个小儿子能干多了,他们有你这个样子,我这当妈的做梦都会笑醒过来。
张希钦可有自知自明,忙说:外婆,只怕过个二、三年,您真的天天梦里都笑醒。那两个小哥们,一个比一个能干,我可知道。只是没人原来管他们,他们玩惯了。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