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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所创的六花阵和诸葛亮的八阵图有不少的区别,其原理不变,但是阵形有所变化,李靖将诸葛亮的九个阵,简化为七个阵,外围六个方阵,中心把原来的三个阵合为一个圆形阵;由于诸葛亮的八阵图中心指挥者所控制的奇兵向不同方向支援所走的路途是不一样,这就要求指挥者有很高的应变能力,能精确的估计各各支援的小队,到达各各方位的正兵方阵所用的不同的时间,从而能准确的制定下一步的指挥。
而六花阵中心指挥者所控制的奇兵是成圆形的,从圆形的任何一点去接应外围的正兵所花的时间都是一样的,所以大大的减少了控兵难度,指挥者不用去计算他们之间的时间差,因为他们到达外围的时间是一致的。这样的阵法使水平不高反应不快的某些指挥者也能使六花阵发挥应有的威力,大大降低了诸葛亮八阵图对于指挥者水平的“最低配置”。六花阵大大降低了布阵者的控制要求,但是威力上却稍逊八阵图。
六花阵的结构是六边形,就象是一密封的蜂巢就是一个六边形的,它的特点是稳固,节省材料。六花阵,一在结构上面非常稳定,二是节省了兵源,在部署上面也非常的对称合理。
这么一种形状的军阵,它的各边受力非常均匀,而且每一边就是一个作战单位。它在作战中非常的灵活,可以相互地变形——在作战中,六边的防御非常稳固,而一旦进攻,前面的三个方阵就成了一把锐利的尖刀。
而多尔衮又从李靖所创的六花阵中加入了骑兵的元素,在六花阵的边缘,六百骑兵围绕着每一个如小“梅花”的六花阵环绕而骑,利用骑兵的优势对敌进行克制与骚扰。
从远处看上去,此时的这个巨大的“梅花”就象一个运动着的巨齿般缓慢向着天津东城推进。
而在这朵巨大“梅花”的后方,八台投石机,四台红衣大炮正在重重重兵的把守下在巨大六花阵的掩护下向着城墙靠近。
看着那高达两丈多的投石机,所有人都相信在那巨大石块的轰击下即使天津卫的城墙是历经百年不坏的强悍存在也经不住八台投石机的轮番轰炸,而且,在八台投石机的身后还有着四台恐怖的毁灭之器——红衣大炮。
“总兵大人,怎么办?靼子打过来了。”
此时,城楼上,胡仕湘也如身边的士兵们一般紧张和惆怅,面对多尔衮这颠覆了他以往攻城经历的新式战法,胡仕湘也不知该有何行动。
看着慢慢向城门移动的几千靼子,胡仕湘开口了:“打开城门,命马锐游击、李英游击率部出击,攻其两翼,势必把靼子的攻城器械给我毁了。”
“是……”
“嘎嘎……嘎嘎……”一阵刺耳的声音传来,东城城门打开,两名身穿游击将军盔甲的将军骑着高头大马手舞着大刀、长枪从两边向着巨大的“梅花”的两边奔去。而在两人的身后,骑兵、步兵、枪兵……一个建制的游击兵似两条长龙一般向“梅花”的两边包围而去。
而在战场几里外的一个处茂密的小林里,一行十多人正匍匐在茂密的草丛中,每人手上都拿着一支单管望远镜在时刻注视着远处的战斗。
这正是张瑞带着他的几名亲卫在观察敌情。
“少主,这多尔衮从哪里学来的阵法?好象真有那么回事一样。”身材高大的高猛一边瞧着单管望远镜中的情景一边低声说道。
“这是脱胎于三国诸葛武侯的‘八阵’和唐朝一代强将李靖的‘六花阵’而衍生出来的,暂且就叫它六花阵吧。不过,你也不要让我解释什么是六花阵,要想知道,回去找少白自己找书看。”
见张瑞猜到了自己所想,高猛讪讪地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笑了笑。
不过,张瑞可不管高猛在想什么,接下来想做什么,此时他的脑海里正在思考着天津卫的详细情况。
明建文二年(1400年),镇守北京的藩王朱棣为了同他的侄子明惠帝争夺皇位,在此渡过大运河南下。后来朱棣作了永乐皇帝,为了纪念由此起兵“靖难之役”,在永乐二年十一月二十一日,公历1404年12月23日,将此地改名为天津,即天子经过的渡口之意,作为军事要地,在三岔河口西南的小直沽一带,天津开始筑城设卫,称天津卫,揭开了天津城市发展新的一页。卫是军事建制,而不属于地方行政区划。后又增设天津左卫和天津右卫。
天津特殊的军事地位和咽喉要道的地理条件,让明政府将很多重要“衙门”设在天津卫。天津的政治地位突现。并设有户部分司,户部为明代中央机构六部之一,设户部尚书,掌管全国土地、户籍、赋税、财政收支等要务。在天津添设户部分司,是天津卫城日益重要的一个侧影。
第059章 天津卫战事(三)()
而天津卫又常作为京师的陪都在各朝中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而在天津卫中常设的六部各分司也让天津卫有了陪都的新称。虽然,天津卫不能与有着六朝古都的南京有得一比,但是,它的重要性却也让人垂涎三尺。
“难道,就是因为天津卫这特殊的地理位置让多尔衮明知道是个陷阱还要往里跳?即使抓不住崇祯也要用这十万精锐来试探明朝最强的实力来为以后问鼎中原踏出这重要的一步?还是说因为有着霍尔曼这满清第一高手坐镇让多尔衮无所忌惮?”
思索着一切的可能张瑞脸上现出无尽的忧虑,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啊。
“少主,你在那嘀咕什么呢?我们撤吗?”已经战心四溢的高猛眼巴巴地望着张瑞,眼睛里闪烁着无穷的战意。
看看远处已经开始接触的两军,张瑞知道该自己去准备了,三天后,就是自己突袭多尔衮最好的时机。
“恩,撤吧,现在就先让他们狗咬狗,到时候我们再好好地给他们来上一下,多尔衮,我一定会把你留在这里的。”
一行人在林木的掩护下慢慢匍匐着向着密林深处移动而去,虽然此时离战场较远,也有着不少的树木和灌木丛的遮掩,但是以多尔衮军中的高手要是仔细观察还是能察觉到一二的,而且,这里虽然相隔战场有着好几里路,但是那些满清铁骑的斥候却仍在这片地域不时的巡视着,为了不打草惊蛇,张瑞一行人的行动还是格外小心的。
而在另一边,那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此刻已经开始了一场真正的短兵相接。
“游骑,出击,阻断敌军。后军跟上,摆尾。”
位于“六边梅花阵”中央的总指挥迅速打着旗语告知自己所部对出城的马锐、李英所率领的部队进行迎敌。
在旗语的指挥下,六朵“小梅花”四周的游骑迅速从阵中脱离六百全副武装的骑兵迎向了马锐和李英所部,而六个六花阵也变成攻击阵型停了下来出刀、抬枪、埋盾。
“射……”
六百支手弩箭支划过清丽的阳光射向了飞驰而来的马锐、李英所部的骑兵,600vs1000。
“射……”
一千支手弩箭支也划破苍穹朝着满清铁骑飞去。
“啊……嗾嗾………噗……”铺天盖地的黑色箭支开始了两军交战的序幕,在这一千六百支黑色死神的应召下双方都有着死伤,而这一切看的就是这一千六百名骑兵各自的骑术了,一时间,双方人马都不时从马匹上掉下来或者因为马匹的死亡而被甩出很远再被后续狂奔的战马踏成肉泥。
手弩的发射只持续了两轮,双方的军队便已缠斗在了一起,两三里的路程对于骑兵来说也就是10秒钟的事情而已,此时,双方都已经拿起了手中的马刀冲入敌营之中——杀!!!
杀!杀!杀!
随着骑兵部队的接触,步兵也开始了短兵相接,挥刀、抽刀、回砍、躲闪、横劈……成了无数军人此时的本能,身着两色军服的双方人马开始了真正的厮杀。
在天津东门城楼上,胡仕湘紧皱着双眉看着楼下的战况,眼神之中全是焦虑之色。
“胡总兵,杂家可在这等着您的好消息,可不要让杂家失望了啊。”一声尖锐的鸭子声在胡仕湘声旁响起,一名身穿太监袍的中年太监正一脸不爽地看着胡仕湘,脸上也因为楼下的场景而面色苍白。
身为监军,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居然要跑到这地方看死人打仗?这不是让杂家难受吗?
胡仕湘看都没看身旁的太监监军一眼,语气严肃无比地说道:“钱公公你放心,皇上那我会有交代的,您老就安心在后面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就可以了。放心,楼上都是我的心腹,是不会有人知道的。”看着身旁就知道添乱的监军胡仕湘大开绿灯,他可不想在这生死存亡的时刻被这拿着君令当令箭的死太监胡搞,看他样子应该是受不了战场的气氛,那还不如让他去后面休息,免得在这捣乱。
钱公公听到胡仕湘给他“放假”,眼睛不由得一亮,不过,又一想到自己肩负着的“圣恩”,他又犹豫了。要是在以前,就算没有胡仕湘这样说他都会早就离开这恐怖之地,但是现在自己的身后可就是皇上,要是让皇上知道自己这个监军居然不监军反而在后面享福,那自己的脑袋肯定是不会呆在自己的头上了。
但是,钱公公看向不远处的那惨烈的战场以及那几层楼高的巨大怪兽,他的眼神也一时难以决定了。
钱公公试探地问道:“胡总兵,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绝对比珍珠还真。这是第一次,双方也都是试探性的交手,都不会出很大力,所以您老就不需要担心会出现什么意外。再说了,就算出了意外我第一个就会通知您老的。”
见胡仕湘所说话语之真诚,钱公公也微微点了点头,在自己随从的陪伴下向着城楼的另一边走去。
见到钱公公这所谓的监军离开,胡仕湘还真松了口气,有这什么都不懂就知道敛财的死太监在,自己还真没把握能守住这个城门,现在它走了,自己也就能大展手脚了。
此时,城楼下的战斗已经呈现出了白热化,马锐、李英的队伍已经陷入了大“六花阵”里面,但是由于这“六花阵”那稳定的六边形结构似守非守、似攻非攻,让已然冲进去的士兵不知所措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砍拿一边的敌人,而在他有机会的时候,他的身上已经有了一把刀甚至几刀了。
一时间,马锐、李英的队伍虽然从进了“六花阵”内部,但是情况不容乐观啊。
“大人,您看!”胡仕湘的副将曹应荣手握刀柄一脸焦急地问道,在他的心里,他早就想策马带着自己的部队杀向前方的敌人了,看着自己的手足一个个惨死在敌人的刀下,心急啊。
“鸣金收兵吧。”
“什么?收兵?”曹应荣象听到什么不敢相信的话一般惊讶地看着胡仕湘,他实在想不到胡仕湘为什么会下这样的命令。
“是的,收兵。”
“为什么?大人?现在才刚刚开始,你怎么就……”
“是的,确实是战斗刚刚开始,但是你没看出来这是多尔衮在试探我们?是他想看看我们的防御吗?你要知道,这次多尔衮可是手握十万大军,分去其它三门牵制的兵马加上外围的兵马,多尔衮在东门集结的兵马至少有五万之众。可是现在进攻的兵马连五分之一都没到,你觉得这象是在攻打城池吗?”
看了看城门下的战斗,曹应荣觉得胡仕湘是对的,可是他仍是想不通:“可是,大人,多尔衮可是连投石车和红衣大炮都拿出来了,难道还不是攻城?那四门红衣大炮可是墙子岭关失守的罪魁祸首啊。”
“四门?你觉得多尔衮只有这四门红衣大炮?如果我猜得不错,多尔衮手上至少还有四门这样的红衣大炮。再说墙子岭关的防御有我天津卫的固若金汤吗?就算那红衣大炮再厉害也不可能很快轰得破我们的城墙,难道我们就没大炮?它们都是拿来摆设的?”胡仕湘指了指城楼上的十多门大炮说道:“你没看见他们的攻城器械都是在我们大炮的射程范围之外吗?你还真以为他们是看到我们出兵就停下迎敌?他们是在试探我们对他们这些攻城器械距离的容忍程度。等着吧,这次收兵不到一个时辰多尔衮肯定会再次来犯的,下一次,那就是真正的生死决战了。”
胡仕湘重重地握了握拳头,一个时辰或者说下一次出兵,那就是真正的见证真正生死存亡的战斗了。
曹应荣此刻的双眉皱得更紧了,如果真如自己的上司所言的话,那么下一刻,就是东门真正的战事起了,既然是这样,确实是应该保证自己更多的有生力量。
胡仕湘的命令很快获得了落实,阵阵鸣金之声传入了远处的战场。
听到己方传来的收兵声音,马锐和李英也微微诧异,他们也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不继续攻击反而收兵。但是,身为军人的天职马锐和李英还是接受了城楼上传来的命令,右手奋力一击把对面马上的靼子骑兵击飞,右手扬起手中的武器大吼一声:“收兵……收兵!”
在身后大营的鸣声和指挥官的命令下,剩余的两营士兵迅速从战斗中脱离向着天津卫方向撤回。
当两边的军队真正脱离开后,清朝的军队也并未继续追击,也并未继续放冷箭,这是战场的qian规则,如果不是全军败退或者攻城战的话,这样的攻防阵地战是不会出现大溃败般穷追猛打、施放冷箭的情况的。毕竟,这样的鸣金收兵的情况谁都会在战场上有那么一两次,如果这次你违反了这个游戏的规则,那么下一次轮到你的话,那么你的士兵也就不会有那么好运气了。
而满清的士兵也正如胡仕湘所言他们并没有继续前进,当马锐和李英的部队进入城内后并未补充兵员继续前进而是再次集结剩余的六花阵向着自己方向运动开去。
ps:还有四小时奥运会,大家会等着看吗?
第060章 天津卫战事(四)()
一次看似庞大但是却只是简短接触的战斗就这样消弭了,但是谁都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在不久的将来,一场更大、更持久、更残酷的战斗将会打响。
回到自己方营地的双方并没有真正的歇息,除了必须减员的伤员外,所有的队列、战斗序列都严阵以待,为的就是下一场真正的攻防战。
半个时辰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此时,整个天津卫上空阴云密布,来自上天的压迫让所有人都有些喘不气来。
站在城楼上的胡仕湘感受着这突然而至的黑色以及空气中渐渐而起的湿润,他那愁眉的苦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丝微笑:“看来,上天还是佑我天朝。下吧,下吧,下大点!”
明白不久之后会有一场暴雨的胡仕湘心里很兴奋,上天作公在这关键的时候来了这一场及时雨,大雨洗刷过的城池可比现在难攻多了,而且下雨让自己最最担忧和恐惧的那四门火器没有了用武之地,这,或许就是这场看上去必杀之局的好的开始也不一定。
“传令下去,火油保持现在的量就可以了,多去准备滚石、拦木和箭支,我要让这些靼子兵未上城墙先死一半。”
“是,大人!”
胡仕湘的命令被迅速地传递了下去,一些战场上的老鸟们现在也露出了兴奋的笑容,一些老鸟还在传授着一头雾水的新兵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离上一场两军的接触半个时辰过去了,本该有所行动的多尔衮的大军却没有任何的行动,黑压压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