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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都是“绵羊”,一个不好,墙子岭就会生灵涂炭了。
“少刚,你说我们能守得住吗?”曹瑞低声问道。
“守不住也得守,我们身后不仅有着无数的百姓,也还有着我们的家人。再说了,昨夜进城的那些人可是好糊弄的?要是不而退或者败的话给我们安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我们的孩子一生都会成为别人口中的卖国贼,都会在耻辱和逃亡中度过,这样的事难道我们还见得少吗?不过,我们也不需要太过于担心,也正因为有着他们,相信那些京城来的这些人也不希望我们失守吧?这次可是皇上御驾亲征。”
“希望如此吧,兵力悬殊大啊!”
“哼……拿着鸡毛当令箭的狗腿子,真想把他们给砍了,我们在前方卖命他们却在后面使绊子、下套子,好好的一场胜利就在他们的胡搞乱指挥下败北了,我大明就是被这些人搞垮的。”一脸横肉的林二在一旁不爽地说道。
“嘘……林二,你找死啊?他们的坏话你也敢说?”曹瑞和陈少刚一脸惶恐地说道,两双眼睛四处张望着,当两人看到四周都是自己熟悉的手下的时候两人才放心了下来。
“你想害死我们啊?”曹瑞对林二恶狠狠地说道。
林二也反应过来自己似乎说了些不该说的,也闭上了嘴巴,不过脸上的愤慨之色却仍然显露无比。
“好了,别说了,敌人都来了,应战吧。”看着已经没有百步之遥的满清骑兵陈少刚已经抽出了腰间的长剑。
见到近在咫尺的骑兵,曹瑞和林二也不再多说什么,回到了自己的防区阻挡敌军的前进。
“鲁大能和方桥的第二道防线怎么样?”曹瑞面向传令兵问道。
“回百户,鲁大人和方大人在千户的命令下已经组织好了第二道防线,只要我们撑上半柱香的时间两位大人就能为我们组织好一道安全的防线,到时候,就算这些靼子攻进城了也能让他们全军覆没,我们也不会有事的。”传令兵一脸确定地回答道。
对于骑兵,这名传令兵是知道的,在城外平原,它们或许是无敌的存在,但是在城市里,它们也就成了自己这些人的靶子罢了。
曹瑞一脸平淡地说道:“哼……你以为那些骑兵真的有那么傻会进入城镇与我们战斗?他们的目的只是这,只是控制这座城楼。第二防线,我看是没用了。”曹瑞的食指指了指自己身下的土地。
想着那个白痴千户居然不着重防守城楼,居然想着与敌人在巷战中取胜,还真是个纨绔白痴,只要是稍微有点军事常识的人都知道骑兵是不可能深入城镇作战的,而靼子的这一支骑兵前锋也一定会在占领了城楼后会不惜一切代价守住,至于进城?曹瑞可不觉得敌方的指挥官是个白痴,只要把城楼守住了,墙子岭也就成了个死城了。
看着遥远的北方,曹瑞知道,靼子的大军已经向这里开拔了,相信不久之后,这里会成为一片修罗地狱。
“没用?怎么会?”
“别想了,你要是能想明白你也就不是一个传令兵而是做在我这个位置上了。”
“小的不敢!”传令兵诚惶诚恐地回答道。
“有什么不敢的?有能者居之,我们这些草根也只能靠军功升职,不象那些家中有着只手遮天势力的长辈啊,不过,还是先顶过这阵再说吧,还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百户,不用这样沮丧吧?我们可有着5000人马。”
“5000?很多吗?指挥权落在那些阉人和那些贪生怕死之辈手上就算有五万都没用,你要知道,多尔衮可不是朝廷这些人可比的。可惜权力都被架空的吴都督,看来我们只能与墙子岭共存亡了。”
传令兵可不觉得曹瑞所说的这些会成为现实,他相信凭借自己这些人的热血一定能守住墙子岭关卡,不说关卡内有一卫所5000多人的精锐之士,就说那来自京城的,人见人怕的百多锦衣卫大人,他也很相信即使面对十倍的敌人都不可能攻破坚固的墙子岭。至于自己面前百户所说的军中的纨绔少爷们,传令兵也自动忽略掉了,他们也怕死,不会在这生死存亡之际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可是,传令兵的自信也只是他的自我感觉良好罢了,在明朝末年的各个边关除了几处外哪个军营不出现着吃空饷的现象?墙子岭虽然是边关重镇,但是却仍有着吃空饷的弊病,明为五千多人的兵马,实际上也就四千左右罢了,而且,这还不是军中真正精锐的数量,这四千人中还有一半是老弱残兵。
而这些,一个小小的传令兵是不可能知道,就算是身为百户的曹瑞虽然知道,但是却根本就不能说点什么,人轻言微啊。就拿他自己的手下来说,本来应该是满编108人的可是满打满算也才98人而已。
见到传令兵那一脸疑惑的神情,曹瑞也不再说什么,在这个时候可不是该说一些动摇军心的话的时候,该做的,只有对关外的敌人,杀、杀、杀……
“冲啊,为了朝廷,杀啊……”满山千都高举着手中的长刀在马上怒吼着。
此时的满山千都已经不再是冲锋的第一位了,早就被自己的亲卫拉进了骑兵的中央好好保护了起来,主帅可是不能离营的。
“兄弟们,为了身后的父老乡亲、为了我们身为军人的荣耀、为了朝廷,给我射,狠狠地射……”
在墙子岭的城楼上,林二也指挥着三个百户手上所有的弓箭手向着城下蜂拥而至的满清铁骑射出催命箭。
一攻一守,似乎一切都对守方有利,但是,当清朝的骑兵再次临近墙子岭城墙的时候有着数十条黑色的影子向着城楼各处飞去。
“靠……死士?”看着从骑兵中飞射而出的黑色人影林二心神一震,刚刚与突袭城楼上的黑衣人影对战时手上被震裂的虎口隐隐作疼。
不过,不管林二心中对这些飞射而出的黑衣人影有着什么样的心理,见到这些飞射而来的黑衣人影林二马上提刀上前,就算是死也要马革裹尸。
但是,也就在这时,接替林二上前阻止黑衣人对自己的手下偷袭的人出现了,从城楼上涌现出几十名身穿锦衣卫服饰的锦衣卫。
“守好了,这些黑衣死士就交给我们了,尽量消耗他们的有生力量,不要让他们有机可趁。”
“是,大人。”林二听到来人的话后马上后退不再管这些即将到达城头的黑衣人,并指挥手下留下一些暂时的空地给锦衣卫截杀黑衣人。
在一旁看着锦衣卫和黑衣人的交手,林二心中直泛鼓,幸亏自己没和这些黑衣人交手,不然最后死的肯定是自己。
不再管其它的,既然这些身手高绝的黑衣人已经遇到了对手,林二也不再关注这些个人武力超高的人,指挥着手下向着已经向城门移动的满清铁骑射出复仇的利刃或者代表死亡的巨石。
不只是林二这边,曹瑞、陈少刚的防线也上演着林二这一边的情景,只不过处于正面位置的曹瑞的伤亡稍微比其他两面位置要高上一些,毕竟飞向这里的黑衣人以及无数的手弩大多都是射在这一主面。
一时间,守城一方与攻城一方再次形成了拉锯战。
而最激烈的莫过于被开了一个口子的城墙侧门处,那里成为了真正收割生命的修罗地狱,无数的明朝士兵和满清铁骑在那上演着反攻与被反攻的无数次较量,没到一柱香的时间那个窄小的城门下就堆满了两边人的尸体。
“轰、轰、轰……”
接连几声闷声的爆炸声响起,一蓬混杂着硝石味道的烟雾在墙子岭大门上响起,巨大的城门此时已经摇摇欲坠一般了。
“糟糕,居然还有炸药,这帮死靼子。”刚刚一站稳,曹瑞就是一阵咒骂,看着摇摇欲坠的城门他实在是想不到在这样的时候这些靼子居然还给自己来这一手,不过,也没办法,自己手上的箭、巨石、火油早已不剩多少,所以才至于给墙楼下的满清骑兵有了可趁之机。
这时,城内的援军也开拔而来,无数新鲜的战士补充到了城墙上的各个地方,无数的利箭再次洒向城楼下基本没有多少防御的“活靶子”。
“轰……”的一声,墙子岭城楼大门轰然倒塌,无数黑色的骑兵象潮水般蜂拥进来。
“杀啊……杀啊……杀光这些汉狗,以后这些金银财宝都是你们的,冲……”
见到大门被破,满都千山的声音再次传来,黑色的铁流迅速涌进了墙子岭关卡。
第046章 骂战()
“报……墙子岭寅时遭靼子骑兵突袭,侧城门被破,幸不负皇恩,马辽副指挥使与张迁千户夺回城门。”
“报……靼子骑兵死伤惨重,退却城门两里处。多尔衮大军正拔营向墙子岭方向运动。”
“报……靼子突袭骑兵再次冲击墙子岭守关,城门被破毁。”
“报……多尔衮先锋达到墙子岭,我墙子岭守军死伤惨重。”
………………
“报……墙子岭关口被靼子所夺,吴都督率领大军向城内退去与靼子进行巷战。”
“报……我援墙子岭大军受阻,总兵吴国俊、辽东副总兵丁志祥、宝濬发来求援。”
………………
在居庸关大帐,传令兵一个接一个地向崇祯传递着墙子岭战事的最新战事,而每一次传令兵的传报都让崇祯的脸黑上一层,而坐在大帐内和站在大帐外的文臣武将更是话都不敢说一句,他们真的怕自己的一个多嘴自己的脑袋就不会在脖子上了。
“啪!”一只白玉一般的茶杯在众臣的眼下破碎,让众人的心为之一颤,原本低垂的脑袋更低了。
“说啊,你们现在怎么一个个都成了哑巴不说话了?是谁昨天告诉我多尔衮不会进攻墙子岭?是谁告诉我说凭我辽东精锐一定会让这些靼子全军覆没?现在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都说话啊。”坐在金色龙椅上的崇祯一脸的怒气,冒火的眼神扫视着帐下低着脑袋不敢说话的众臣。
而被崇祯点到名的那两位则直接把头埋在胸膛里身体瑟瑟发抖,此时的他们连告罪的勇气都没有,现在,最好的就是沉默、沉默……
一时间,大帐内除了崇祯怒气冲冲的呼吸声外基本没有任何的声音,不少的文臣武将的额头上都渗出了汗水,虽然刚刚崇祯的话里没有自己的名字,但是要是说到牵连的话,那自己可就不能置身事外了。
“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崇祯指了指兵部尚书杨嗣昌问道。
见到崇祯对自己并未称呼自己的职位而只是一个“你”字,杨嗣昌知道此时崇祯很生气、很愤怒,自己等会的回答要是一个不好,就算自己是兵部尚书也照样人头落地。
拾掇好自己等会该怎么回答,杨嗣昌从队伍中站了出来。
“皇上!”
“说吧,别给我含糊其辞。”
“是,皇上!”杨嗣昌挺了挺腰道:“回皇上,其实这些臣早已预料到了。”
听到杨嗣昌的话崇祯冷笑地饶有兴致地看了看杨嗣昌,眼睛里满是冰冷的怒气,他现在倒很想听听这位心腹大臣到底预料到了什么,是预料到我军败北还是预料到他自己身首异处。
杨嗣昌并没有在意崇祯看自己的眼神,不紧不慢地说道:“大家应该都明白我们的对手是谁,我们所面对的敌人又有多少。是多尔衮,那个靼子朝廷中有着长胜王爷之称的睿亲王率领的几万精锐,他以往的战绩我不说相信大家都知道,试问,我朝之中能有几个是他的对手?现在的我们能拿什么来阻止他?难道就靠一个人马只有着人家零头都不够的墙子岭关吗?”
“嗡嗡嗡……”听到杨嗣昌居然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一句大逆不道的话,帐下的文臣都带着吃惊的眼神看着杨嗣昌,难道他吃错药了吗?这可是要杀头的。
而帐内站着的武将则个个义愤填膺地看着杨嗣昌,对他贬低自己武将的功勋而不满,要知道,军队打败仗可不全都是自己这些将领无能,更多的是因为象你杨嗣昌这样的人把持着在外行军打帐将领的后勤、情报、经济的命脉,难道你杨嗣昌敢否认?
一些气不过的将领满脸怒气就想跳出来和杨嗣昌对质一二,想问问杨嗣昌说这话是否是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话的,不过,却在第一时间被其身旁的人拉住了。杨嗣昌虽然可恶,但是他怎么也是兵部尚书,怎么也是皇上跟前的红人,自己这些小将领可是得罪不起的,没见现在虽然他说出这一番足以杀头的大罪皇上都没任何的表态吗?而且,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杨嗣昌这样的小人可是会在以后给小鞋穿的啊。军人不怕在战场上死亡,就担心是被人在后面捅刀子不明不白地死掉。
杨嗣昌可不管自己身后的文臣武将对自己的这一番话到底有什么看法,他最在意的是坐在龙椅上的那位会听到这话以后对自己有什么态度。所幸,自己对这位一国之君的性格还算了解,他并没有马上砍自己的脑袋。
明白了坐在上面那位的态度,后面的一切就都好办得多了,只见杨嗣昌一脸十足把握地再次说道:“当然,我朝也有不少的名将如孙师、卢都督、吴都督之流那是绝对能把靼子挡在关外,但是,远水毕竟解不了近渴,各位大人还需要在自己的管域内监察靼子的动向,实在是难以顾及两头啊。而且张贼、李贼狼子野心不知图报,此时又酝酿着对我天朝的反叛,我朝的精锐之师都在关内剿灭乱党,对付多尔衮,难啊、难啊!”
“放屁,杨尚书之言也就是说我朝的将领都是酒囊饭袋?只有你杨尚书才是民族的英雄?才知道民族大义?只有你才能对付多尔衮?只有你才能令靼子退兵?”
就在杨嗣昌汩汩而谈的时候,一声咆哮如期而至。
杨嗣昌看都没望后看一眼就知道来人是谁,仍是自顾自地说道:“皇上,臣可不是那个意思,臣只是想说与其与靼子决战不如我们先把朝中的逆党予以剿灭,只要朝中的逆党剿灭我们就能以全国之力反扑靼子,那时,何愁靼子不灭?何愁不能再现我太祖之盛事?卢总督,您说呢?”
“屁话,只有你才会选择与靼子议和,难道这几十年我们与靼子间的较量还少吗?靼子的狼子野心谁不知道?谁不明白?他们比你口中的匪患更让我们感到危险。不错,靼子的战斗力确实很强,但是正因为如此我们才必须尽快举全力消灭他们,要是让他们再继续发展的话后果不堪设想。至于杨尚书所说的匪患,在我眼里,不足一虑。”
“不错,卢总督所说也在理,在您老的眼里匪患确实不足一虑,但我还是认为‘攘外必先安内’。”
“安内?哼……皇上,给我一万关宁铁骑,我必将多尔衮赶回清庭让他不敢再犯我大明天朝。”与杨嗣昌对仗的时宣府总督,揽山西、大同军务的卢象升向前跨一步向崇祯请战道。
见到卢象升出列,崇祯的脸色稍微好了一点,对刚刚杨嗣昌所说的大逆不道之言也放淡了许多,看着自己很是信任又很是放心的卢象升,崇祯一脸缓和地说道:
“卢爱卿,稍安勿燥!”转看向杨嗣昌时崇祯的脸又严肃了起来道:“杨尚书,据你所言,你是认为我们应该与多尔衮议和?让他们放弃这次南下之举?”
“是的皇上,臣就是这个意思。”
“但是你认为这可能吗?要是有这个可能的话,他们就不会在入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