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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烛光中踱着步,王存业一语不发,良久突一笑:“这莫名其妙的机缘,我已经吃了一个,还有一个又怕什么呢?”
“只是关键是吃相,要吃的顺当。这第二个青铜印,怕是没有这样容易了。”
王存业极是敏锐,刚才这个明珠机缘,在他看来,却是有着陷阱,要是修了或者祭炼了这个明珠,就等于接了脏物,承接了部分因果。
所谓的不是我杀的,所以没有因果只能骗骗小孩,刚才那个意念更是让王存业心惊,如果不接受就罢了,接受了让它潜入识海,日后就是祸端,这就是所谓的修炼魔道,神魔附体。
就算这样,也未必就消掉了全部因果,但现在只能到这步了。
而假使这两种机缘,都是有用意的话,被王存业这条大鱼灵活吐了鱼钩食了鱼饵,第二件就怕不会这样容易。
要是不容易,那就证实了王存业的猜想。
“蔡平度有些根基,但不过是芝麻大的小官,现在依着青铜印才能有此六品官,但凡是依靠外物升官,都犯着龙气忌讳,我昨天见他一丝黑气弥漫,不必我出手,我看就有祸端降临,到时以她全家安全,换取那个青铜印就是了。”
“真拿不到也无妨,我拥有龟壳,就拥有最大的气运至宝,要是为了取一件宝贝,就犯了忌讳,使人拿到我的把柄,那才叫愚不可及!”
道律和天律都有规定,道门内门弟子不得随意干涉世间,更不得杀人越货豪取强夺,当然不受天庭和道门直接管辖的扶桑例外,以前王存业杀人如麻,只是还没有入得内门,才可乘此漏洞,现在已是鬼仙,更是不能破了这律。
王存业当年,曾钓鱼执法,坏了河神的性命,用的就是这手法,而现在这青铜印,怕又是这种,要是自己破了戒律,给人抓了把柄,顿时就是身入绝境!
这不需要什么窥探天机,只要有基本清醒的头脑,不被贪欲所动,想一想就能想明白,当然王存业能这样清醒,倒并非自认为自己与众不同,而是自己有着龟壳——坐拥万金,看见地上掉了百金,虽不至于不屑一顾,却也不会迷了心窍,欲令智昏。
想到这里,王存业冰冷冷一笑,却不在思考,把明珠又取过来,把玩片刻,突一笑:“看来我还救了这年轻人一命,这明珠内有三千六百草头神,本身又是神仙所制的空间,自有气运使这年轻人富贵,但里面终是凶煞所化,到了中年后镇压不住,怕是在这官场中立不住,不但身死,还要抄家灭族来反噬。”
“现在去了这明珠,虽气运转弱,以后官位也不会很高,但只要不自己作孽取死的话,终可以太太平平一辈子,说不定可以在县令职位上退仕终老!”
“只是,谁在窥探我,谁在下棋呢?”王存业若有所思,浮现出一丝忧虑。
同一时刻,一处空间,现一座宫府,门前有一石碑,上面书有大字,却是“大赤府”
大赤府内,却别有世界,化成天地,一层层的宫殿,山川河流都有,但最多的是众多山脉。
山脉上有许多小径蜿蜒而上,泉水形成拱形的瀑布和湍急小溪。
一丝丝赤色灵气弥漫其中,虽很微弱,却依稀可见。
中央处有一个高山,高山之上有一座道宫,道宫内部一处殿中,坐着一个道人,挽着道鬓,正在修法。
玄又又玄的清气弥漫身上,只是突然之间,道人就睁开了眼:“居然吃了饵,丢了钩?”
自言自语一句后,就随手敲打了下一个小钟,片刻,一个道童过来了,稽首:“拜见真人,请问真人有何吩咐?”
“去唤上颜子过来。”道人吩咐的说着。
道童应命去了,片刻道童就带来一个道人,同样青气隐隐,稽首了,问着:“师兄有何事?”
“上颜子,上次出手的事,有些纰漏了啊!”道人开口说着。
上颜子皱眉,说着:“师兄,不过是一个还没有渡过阳光之劫的道人,你为什么这样对待他呢?”
“你道我还是为了下界小小撞天钟之事?”道人摆手笑着:“我虽是连云道出身,但现在已是神仙境界,又是此处镇殿真人,岂会如此心胸狭小?”
上颜子却也不说话,道人只得又说着:“事情的确是撞天钟而起,我因此注意此子,不想却发觉一事,此子大是不凡呐!”
“此子身上,不但天机混淆,更是命数发生一点点偏移。”
“师弟你也知道,我们修道人,只要随着修行进步,命数就会一点点改善,但命数无论怎么样消长,都很难突破根本秉性演化的命格。”
“虽说每次本质跳跃都会突破,但你我都知道这也是有规律可寻,但此子却不一样,似乎此子随着功行变化,命格气运就直接随之提升,因此一点点改变着周围的气数。”
“但是我出手的原因不是这个,而是此子的气运。”
说到这里,道人一挥手,显出一方水镜,水镜中一个人影,一丝赤线连接着一片赤云。
“你看,任何臣民都会向君王献上气运和力量,朝廷中,凡人和百官向君王社稷献上,诸侯中,凡人和官吏向列侯献上,道门中,道人向道门献上,天庭中,众神向天庭献上。”
“而此子看似正常向道门献上气运,但却内在深藏,干扰不得,窥探不得,没有一丝多余气运可以征调。”
“道门天镜更无法看见此人前途,里面变化万千,既可是道门大功臣,又可能叛道而出,甚至向道门宣战……”
道人说着:“这明珠本是冥土罗林君的遗物,陨落后落在我手中,此子要是接受炼化了,就受了它的因果和传承,就使此子的命运有迹可寻,不想此子却真有大机缘大福德,却不祭不炼,反使着某种方法,使这里面三千六百草头神超脱了……”
说到这里,上颜子不由变色:“你怀疑他是……”
“不可说,不可说!根据天律,我受了天职,却不能下界,你才证神仙,还没有受得天职,却可下界三年,这段时间就给我看着罢。”
“不要随意出手,若他真是那个……无故杀之你必死无疑,但要是青铜印这事上,他犯了过错,却可依律惩戒之,不必逼此子到绝境,却可使之困顿,逼出他的本相,或使他真心和道门气数融和为一,你去吧!”
“尊命!”上颜子这次不再迟疑,领了命,出得宫殿,化为一道青黄长虹,穿过空间,直往下界而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本站)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十六章 事变
帝都
天空蒙蒙鱼白,树木青青葱葱,人口百万,城高池广,人来人往,繁荣异常。
马车驰骋在道路上,王存业看了上去,只见都城中,道路纵横,宽可行四辆马车并行,酒楼,点铺、深宅、青楼、平房、工坊布满。
最重要的却是皇城内宫,灵眼看上去,丝丝赤气洪流,自四面八方涌过来,汇集到这里,赤气而上,又有黄、青、紫三色!
一条赤龙盘旋在气运海上,而最让人惊讶的是,皇宫之下,地下有一片紫地!
王存业看着,心生感叹,收回了灵觉。
前世地球,也见过这种宝地,是在中南海,这帝都同样建在此地,这地气本身就可涵养气运,真是奇人异士,点化龙脉之地!
再观看着天空,天空丝丝垂下青气,连接着大地和人运,这就证明了天命未衰,还可威压四海。
太祖开朝,到现在五百年,不管四海升平,还是战乱割据,都是一个庞然大物,天朝上国巍然不可撼动。
“真人,青云观到了!”车夫恭谨说着。
王存业下来,这青云观坐落帝都西侧,占地甚广,里面绿树成荫,花草茂盛,甚是清幽,出门就是大街。
大街上人声鼎沸,但五重隔离,声音哪传得进去。
王存业立于门口,就见着两个道童稽首,引着进去,到了一个殿前。里面却是一个双鬓班白的老道,当下就稽首:“我是成平道玄尚。奉师命抵达帝都,还请道友登记一下。
“唔……”随着王存业的话。老道细细打量了王存业,心中暗叹,取出笔墨登记着道籍,只见道籍上一写上,就神光一闪,显是确认了。这正是仙家妙法!
王存业默默思量,将眼神放到老道身上。
这道人身躯枯瘦,细细感受着眼前道人的气息,却是一叹。
这是一位货真价实的鬼仙真人。但却寿命将尽,最多还有十年寿!
道门赐下真种,助人超拔仙业成就仙道,但这样拔苗助长,坏了自身根基,对成长大是不利。
天分高还好,不差这一点,对于资质一般的人,这样凝聚真种成了鬼仙,却很难有着晋升地仙的可能。
眼前的道人。就是这样,但又不能说害了他们,要是没有这赐予真种,能成就的比例更低。
就在寻思之间,老道已经写完,确定了道籍,当下取出一个银牌:“请真人带着,这是朝廷给的银牌,却能凭此享受七品官的待遇。也可住在驿站!”
王存业听得老道言语,接过仔细一看,的确有丝官气弥漫在上,当下一笑:“谢过道友了。”
“真人可居在本观,道童,还不过来伺候?”老道喊了一声,顿时一个道童连忙进来,应着:“是!”
王存业稽首,跟随着道童步入后殿。
这后面有着花园,这里一片青竹,还有着小湖碧翠,开着人工渠道,一条小溪蜿蜒而去,端的是一个好地,很是清雅,在帝都繁华之地,寸土寸银,有这规模实在罕见,至少是王府的规格了。
“真人,成平道来的几位真人都住在这一套精舍,里面有两位道童,有什么事你可以尽管吩咐!”这道童将这些娓娓道来。
“地方确实不错。”王存业闻言点点头,挥了挥手,让道童回去。
“真人,还有最后一件事,当今皇帝传下旨,命六月六日,昆仑道脉与蓬莱道脉的弟子开始论道,请您六日凌晨就抵达奉先殿!”道童说完这话,才稽首退了下去。
王存业闻言,默默沉思起来。
大陆上道脉众多,都归昆仑,蓬莱道脉现在受得天帝册封,给了正统资格,却在理论上可以相提并论了。
天帝此举,又是何意?
王存业思量着,却摇了摇头,不在想这些,朝自己院子走去。
这住的都是成平道一脉的弟子。
竹林清泉,茶香隐隐,闻之心旷神怡,几位道人头戴高冠谈笑不断,却正是成平道的几位。
清泉石桌旁,一位高冠青衣道人见着王存业,不由出声:“咦,这不就是玄尚师弟么?”
玄嵩眼神一凝,细细一看:“是玄尚师弟,久闻他入门虽不久,但道法精妙,要是探讨一二就再好不过了!”
“我成平道一脉都在此处,怎能少了玄尚师弟,且让我去唤过来。”蓝衣道人起身,就行了过去,只是帝都龙气所在,克禁万法,这缩地之法就行不了。
“玄明道兄何事?”王存业看着眼前的蓝衣道人。
这位玄明真人,却是玄霜真人弟子,不想此次也被派往帝都参与论道。
“师弟,我成平道弟子都在清泉处品尝香茗谈论道行,过来坐坐吧,大家见见面就是了!”玄明道人出言说着。
王存业闻言略沉思,就应了,就到了诸位道人聚会处。
王存业默默打量着在场诸道人,见得个个气机深藏,凝聚出红光,而其中一个,却有着淡青之气隐而不发,却凝成一片,心中不由一惊,这不是法力,是命格气运,可以说在场第一!
难怪在成平道里,称赞此子是成平道玄字辈第一人,质资上品,离觉万缘,一心道业,并且还受到众多长老和同辈维护,原因却在这里。
在这个方面,王存业却万万比不得,当下稽首:“见过众位师兄,见过玄嵩师兄!”
玄嵩闻言一怔,却温和笑着:”不敢,玄尚师弟快坐,这里都是我成平道的师兄弟,没有外人,不用拘束。”
“师弟请坐,都是我成平道一脉,不必多礼!”周围道人应和着说。
王存业见此不再推辞,坐了下来,这精舍甚大,一人一院宽广,成平道一共来的弟子不过七位,不会觉得拥挤。
当下喝着香茗交流些道论,王存业陪了一些,见天色不早,就起身告辞。
“咦,你想别住?出门在外,师兄弟住在一起,闲来论道,忙时练法,何不快哉?”玄嵩说着。
玄嵩却知道自己这位玄尚师弟和连云道结下梁子,他这人修为精深,连五气都凝聚了大半,只要赐下赤阳迎劫丹,立刻可以渡过阳光之劫。
度过后再打磨些数年,这世上又多一位地仙真人,正是站到这高位,心态就是不一样。
同辈师弟没有胜过他的人,新来的玄尚却不一样,夺取了县治第一,不过他却也不嫉妒,并且更是欣赏。
这玄尚天资甚高,却万万不可折损,出于这考虑,玄嵩邀请共居一处的话说了出来。
王存业听了这话,却一时沉寂下来,心里暗暗佩服,这的确有着成平道继承人的风范。
就见着玄嵩一说,周围同辈道人都不在言语,静静等待王存业回复,就知道此人在同辈中的影响力!
“抱歉,师兄,我在外面还有些私事,却不能住在一起聆听教诲了!”想起长清郡蔡平度的青铜印,王存业拒绝了。
听得玄尚拒绝,玄嵩却也不怒,只是有些可惜:“就随师弟所意了,只是外面不是很太平,这玉佩你且拿着,遇到事捏碎,我们自会赶来助拳。”
“谢过师兄了。”王存业闻言一怔,心中略有些感动,将玉佩接了过来,踹入怀中,再一稽首,转身挥袖而去。
见着离开,一个道人不快的说着:“师兄好意邀请,免得落了劫数,他却无理拒之!”
“人各有事,同门师兄弟,又何必计较这些呢?”玄嵩微微一笑,说着。
长清郡
本朝太守下设立长史,是太守佐官,却并无实职,但又可以管点事。
蔡平度当了长吏后,就不愿白吃俸禄,这天寻了机会,获得太守允许,巡查一下监狱。
这监狱设在城北,有着厚厚围墙,只有一条通道可以进入里面,四角设着箭楼——是郡内主狱!
蔡平度抵达了监狱,狱典史就迎接上去了,说着“大人您来这里巡查真是委屈了,下官亲自带您进去!”
牢房里很暗,蔡平度和狱典史,带着两个狱卒进去,就听着一阵锁响,蔡平度打量这座牢房。
这里面用着青石砌成,墙都是青砖,中间一条通道,两侧用木栅隔成大小不等的号子间,第一个感觉就是臭。
只见着各号都有一只马桶,散发出浓重的恶臭,里面床上都是秸秆草铺,又带着一种霉湿味,犯人身上好久没有洗了,都有着臭味。
不远处,还有一个犯人趴在草铺上,血把衣服都粘在身上,蔡平度就靠近了看,这狱典史就笑着:“这人不老实,上了夹棍,现在还在昏迷着呢!”
蔡平度这时,闻着血腥味和恶臭,却已经后悔了,心里直想呕吐,心想难怪官员都不肯巡查监狱,这监狱简直是肮脏之极!
当下就准备回去,还未及说话,突见着这躺着的犯人“嗷”一声,一下子扑到木栅栏前,突有一块刀片,刀光一闪,只见狱典史脖子就切开,鲜血笔直激射而出,飞溅到墙上,立扑身倒地,闷哼一声就跌在地上,几乎同时,又一把抓住了蔡平度,把刀片靠在他脖子上。
顿时,犯人和狱卒都惊呆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本站)投推荐票、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