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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候,如果我那师弟杀了那道士,您或许真的会放了他,随后会将这件事昭告于天下,我那师弟最终还是要死,可对?”
咱们的慧武候大人笑眯眯的点头,玄奘在道。
“那道士定不会原话告知我那师弟,定会用道门之话传出,我那师弟信了,两人便可以活,但他佛心已经不纯,再有,如果那道士信了我那师弟的话,两人交手,不论谁生谁死,他们的结局必然是死,慧武候,您这般是否有些过分了。”
白衣玄奘脸上已经生出了怒气,钱欢明摆着要玩死可怜的和尚,玄奘不知钱欢为何对宗教信仰如此厌恶,一定要将他们排挤到角落中。
这一次轮到钱欢笑了。
“和尚,还有第四种可能,那便是两人相互无视对方,不理睬对方,等到时日到了,本候定会放他们离开,但是你那脾气暴躁的师弟则不知会如何做喽,咱们赌一赌?”
“赌注为何?”
“二楼药庐的那个小和尚,本候赢了,这和尚归钱家,本候那兕子妹妹喜欢胡闹,但身旁缺少一个护卫,而她身体与常人不同,无法成亲,所以本候需要一个心无杂念之人,本想找一个宦官女人,但兕子本身阴气过重,需要一个纯阳护卫。”
钱欢顿了顿,继续道。
“如果本候输了,这个和尚还是归钱家,但是你那本撰写的西行游记可以存,并且本候会出钱帮助你翻印,传播周边数国,同时你那师弟不但可以带走,本候会出钱为你们打造一座金身观音菩萨,翻建一座寺庙,如何?”
这个赌约如何都是钱家大亏,玄奘大赚。白衣僧人微微思考,点头答应。
就在玄奘答应之后,钱欢的笑意越加浓烈,玄奘心中暗道不好,这一定是中了他的轨迹,可玄奘想不出哪里不对。钱欢片刻后哈哈大笑。
“和尚,佛门禁赌,你破戒了?”
原来只是这般,玄奘淡然一笑。
“钱候,然后呢?”
钱欢一愣,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最终烦躁的冷哼一声,这时候二楼传来孙思邈的声音,唤钱欢上楼,钱欢起身,对这玄奘再次一笑。
“我不喜欢和尚,不代表我不信佛,但本候只信观音,你可知为何?”
玄奘转身便走,儒雅声音传来。
“太后娘娘小字观音婢,你钱欢对太后如生母,这点大唐怎能不知?钱欢,准备金像吧,你输了。”
第一千零二十三章 临近收官()
岭南海外,沉船碎片遍布整片公海,鲨鱼在漂浮沉船游荡。
一艘犹如巨兽般的军舰伫立在大海之中,军舰之大犹如山岳,杜荷给这艘军舰誉名沉鲲,而巨舰船头两人目光冷淡盯着海中鲨鱼,那一身红衣男子蹲在船头,嘴角泛起一丝丝残忍的冷笑。
三年了,在岭南受了三年的罪,蚊虫叮咬,天气炎热,终于咋今日干掉了这群孙子。
萤火之光岂能与皓月争辉。
竟妄想要将岭南从大唐国土分割,真不知这些所谓的国王君主的脑袋是怎么长的,竟会生出这般神奇的念头。
人心不足蛇吞象,可你得有那个能耐才行。
红衣男子身旁的长孙冲一身蓝衫扶手而立,他曾多次面见这几国君主,可结果均为不欢而散切派兵追杀,最终两人商议后下定决心,准备上演一场杀鸡儆猴,可没想到鸡还没杀,猴先动手了。
这也顺了两人的想法,一场海战开始,在强大的军舰以及火药碾压之下,敌军亏不成师,凄惨无比,但这些昏庸的君主不但没有就此罢手,反而出动大军。
不论如何,结果都是一样的。
这一场海中大战结束后,处天竺外,沿海诸国开始投降了。
一身红衣的李崇义饶有兴致的看着海中翻腾的鲨鱼。
“葱,你说这鲨鱼能吃不?”
蓝衫长孙冲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并未开口而是转身走向船舱,他一分钟都不想留在这里,想要快些回到长安。侯家在这一次战役中立下的功劳,但李承乾的回信还是在等等。
长孙冲不知远在长安的陛下在想什么,只不过告知他愿意回来就回来吧,自然会有人去岭南接手这个烂摊子。
找到了杜荷,告知他收拾行李准备返回长安,这个在岭南作威作福了三年的军舰大设计师兴奋的像一个孩子,将房间内的图纸扔的满天飞,终于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杜荷已经开始策划回到长安的第一件事。
那便是扔掉这些类似笼子的蚊帐,好好睡上一个没有蚊虫的好觉,至于第二件事,路上再说,丢掉行礼,丢掉书籍,就连手中的银子都丢给了服侍他的两个女人,什么都不要了。
此时大设计师的心已经飞回了长安。
不仅仅是杜荷兴奋,即便是长孙冲与李崇义也快点回去,毕竟长安才是他们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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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西域,战斗力将士竭尽全力攻下的最后一座王城,连年征战的战斗力将士损失三成将士,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董斌与灰蛇找到了布雷特,最后一城的佣金是钱财还是战利品。
布雷特笑着给出了大量钱财,战斗力这五千人足矣比拟五万大军,布雷特认为不亏,董斌笑着以后有这生意还来找他们。
战斗力将士准备返回长安了,他们在这一场战斗赚了别人一辈子都无法触及的钱财,董斌笑的合不拢嘴,这一次回去不用在过苦日子了,一定要建造一个大大的军营,每顿能吃饱饭,嗯~~一人多给一个馒头。
董斌对生活的要求不高,从当初的兵痞摇身变为如今的战斗力参谋官,这无疑是鲤鱼跃龙门,飞的太高了。
大唐陛下开始对帝国进行了最后一次收拢,无主荒漠划入大唐领土,更名五州,荒漠中心建造古塔,赐名万雄塔,塔分七层,层层有寓意。
荒漠经历了不知多少年的战争洗礼,但贵在地产丰富,虽不产粮食,但其产物价比金贵,荒漠在休养生息,大井引水,建城种树,打造绿洲,荒漠十分缺水,但西北水库却是无人敢触碰。
据说这里曾经历过数十万人的厮杀,那方圆三里大小的水库中不是水,而是那战死将士的鲜血,汇集成河,流入水库。
这片水库慢慢成为荒漠,应该称为五洲百姓口中的神话之地,据说当年慧武候在荒漠引来天怒,多年不曾下雨的荒漠连降数日大雨,火药无法作用,十一只小白泽死于敌军手中,悬挂与旗杆之上。
其后慧武候大怒,耗费精血请来他那仙师,仙师出现那一刻,暴雨戛然而止,天空放晴,仙师回首间,西域十万大军自相残杀,方圆百里,无一人生还,那一座西北水库成为了镇压阴灵的灵阵。
听着披甲老者在中王城茶馆讲述被神化的荒漠故事,一年约二十几岁黑衣男子淡然一笑,左手带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双眼眯成缝隙盯着那讲故事的老者。
许久后,老者闭口不言,众人心急想要知晓后续,可老者就是不言,黑衣男子无奈笑笑。
“涂擎给他几两银子,在问问他是为何如此清楚荒漠战事,咱们家死去的那十一名明卫背后的确刺有白泽纹身,可我无幸一观。”
涂擎点头,取下腰间的钱袋子扔向那老人,却不料闭眼老人挥手将钱袋打飞,一袋子碎银散落满地,涂擎微微皱眉,开口呵斥。
“你这老儿,我家少爷赏你银子,你却如此不知好歹,再有,你是如何知晓荒漠战事?”
老人拍案而起,身上的铁甲哗哗作响,一时间身上全无半点书生之气,更像一个军人,指着涂擎冷笑道。
“如何知晓?老子当年跟随渊盖苏文突围回城时,你这小儿恐怕还在襁褓中吃奶,老子雨夜与西域贼人厮杀时,莫要说你,你家少爷也是过门槛卡小雀儿的年纪,那十一只小白泽被悬挂在旗杆之上是老子亲眼所见,虽然老夫是咋荒漠退伍的老兵,但聚缘凯隆将士致死无需任何人施舍。”
老人话落,一脸的骄傲,可骄傲之色瞬间变为惊讶,之间方才嚣张的年轻人单膝跪下,随后一道高喝声传出。
“侄儿拜见伯伯,家父聚缘凯隆丁字营涂寒,此次前来荒漠,一是护送家中二少爷来自任职,二便是迎接当年荒漠退伍老兵回长安。”
老人向远处望去,只见一黑衣男子一脸笑意正看着他。
一时间老人恍惚,那是年轻时的侯爷,当年侯爷梁州评判时,便是用这般面容在看着他,老人停止腰身,大步上前单膝跪地。
“聚缘凯隆,甲字营,小队长曹沉,拜见二少爷,末将身留荒漠四年,甲不离身,刀不离手,今日可否归营。”
钱海起身,双手背手,以军礼回之。
“曹沉。”
“末将在。”
“归队,卸下。”
老人泪如雨下,缓缓退下身上铁铠。
突厥之战,平叛之战,安东之战,土谷浑之战,岭南平乱,荒漠之战。
这一生,聚缘凯隆经过大战事七起,曹沉一战为落。
今日,他古稀之年,得钱家之令,卸甲。
第一千零二十四章 捂住耳朵()
“侯爷,明卫传来消息,以成功蛊惑虬髯客对倭国动手,今日就会攻打其沿岸,夫人尚且还不知此事。”
三年安稳发展让虬髯客的阵势不断在壮大,同时在有钱家明卫的辅佐,可以说称霸了公海一方,但钱欢与李承乾的计划并不是让其安稳的做一个海盗,而是做一把斩人的快刀。
负责这件事的明卫不断的在蛊惑虬髯客,若想要攻下大唐眼下的这点兵力还不足以对付一支钱家水师,这一点虬髯客自然也明白。
如今大唐帝国愈发强大,而他则日渐衰老,时间留给他的不多了,而眼下这片海域已经成为了无人之海,没有商船会涉险在这里通过,想要养活这万千兄弟,虬髯客唯一的办法便是进攻倭国,取得一片土地。
当然,以他的性子不会接受招安册封,他要成为那一片土地的霸主。
倭国掀起了一场大战,海盗进攻国家。
展开的这一切时钱欢想要看到的,以后倭国如何钱欢不管,但只要他还活着,倭国便一日别想昌盛。
不断有书信送来,钱欢躲在老宅细看着送来的海外战报,海盗的攻势很猛,但是想攻下一个国家似乎有些困难,只不过谁赢谁输对于他来说不重要,打的精彩便好。
这些事情不能让八尾优希知晓,尽管她铁了心要脱离倭国,但毕竟还流淌的那里的血脉。
可事实上八尾优希什么都知道,从钱欢开始酝酿这个计划的时候他便知晓,可她不在乎,本就是冷淡的人对倭国的生死丝毫不在乎,灭了又如何?存活又如何?与她八尾优希何干?
钱欢放下书信离开,临走时交代那前来送信的明白,如果虬髯客侥幸胜利了,立刻派出钱家水师前往倭国剿灭虬髯客,若是倭国赢了,那边赢了吧,命不该绝,但八尾山崎必须要死。
离开老宅的钱欢需要履行一场赌约,那个和尚与道士活着走出了大理寺,输了便要去履行铸造观音佛像之事,本想用一个巴掌大小的金像去糊弄糊弄玄奘,可耐不住太后娘娘的巴掌。
很疼。
为了保证生命的安全,寺庙自然是不会去的,约玄奘在振武酒楼见面商谈此事。
酒楼彻底属于小月的私人财产了,虽然商盟会收取一些分成,但整个大唐的酒楼小月一个人说的算。
振武酒楼。
金字打字在阳光下闪耀光辉,钱欢摇头笑笑走进酒楼,入眼的便是那个圆脸的小月,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妈了可偏偏就喜欢着粉黄的衣衫,一颗少女心让钱欢也是有几分无奈。
“哥,你咋有心情来酒楼了?你那几位爱妻又招惹你了?”
小月仰头憨笑,同时吩咐厨子快些准备饭菜,可不能让这位大老爷饿着,正说话的小月内钱欢掐住耳朵。
“胆子不小,敢嘲弄为兄了,今日什么都不吃,来人,把吴王妃这耳朵剁下来。”
小月嘿嘿傻笑,这时酒楼门前传来一道爽朗的笑声。
“几日不见,你这厮怎么还吃人了?”
不用回头,钱欢便知晓来的人是谁,大唐有几个瞎子亲王?应该说瞎了一只眼睛的亲王,松开小月的耳朵拉过椅子搬到门外,看着街上来来回回忙里游走的百姓,钱欢一阵感慨,一个熟悉面孔都不见了。
前不久魏征这老爷子走了,他进入了凌烟阁,但却没有得到陪葬昭陵的殊荣,这个腰板挺直了一辈子的老爷子到死也没给人留下几分好念象,说实话钱欢还真不想他,伤心总会有那么几分。
这一年,走的人太多了,熟悉的,不熟悉的老臣纷纷离世,李二为此伤感了许久,酒不喝了,肉不吃了,脾气也渐渐变得安稳了,倒是李靖那病秧子的身子还在坚持活着,声称要做老祖宗。
钱欢越来越恐惧了,担心牛进达哪天走了,担心李二哪天突然走了,唯独不担心程大魔王,这老爷子一日三斤肉,身体那叫一个结实,前不久还与叶九道赤手空拳大闹了一场,叶九道楞是没占到便宜。
到是后来渊鸿来了,将叶九道与战文欲一同收拾了一番,小战同志属于那被殃及的吃鱼,无妄之灾。
李恪端出两碗面,递给钱欢一晚,他便坐在门槛上埋头吞咽,酒楼内的人选择跳窗户离开,并未感觉有什么不满,这个亲王可以说是大唐立下战功的最多的王爷,惹不起,惹不起。
二人快速吃面,将碗筷随手放在一旁,片刻后便会有人来取。
李恪刚准备开口,便被钱欢打断。
“别告诉我谁谁家死人了,你还闲我不够闹腾?”
死的人太多了,钱欢本以为自己麻木了,可要听到还是有些受不了。李恪笑笑摇头。
“近日没什么红白喜事,只是想告诉你,来的路上遇到了玄奘,被我打发走了,到是翼国公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怀玉下了命令,一旦老国公身陨后,封锁消息,不会让你知道。”
钱欢双眼望天。
“怎么能不知道,虽然会受不了,但还是要去送老国公最后一面,我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该怎么熬了,该死的不死,不该死的却死了。”
一声叹息引来李恪同样的叹息。
“褚遂良在上个月去世了。”
钱欢起身便走,丝毫不犹豫,临走时顺便将门前的一个铁盆踢飞,一瘸一拐的离开振武酒楼。留在酒楼前的李恪哈哈大笑却挨了狠狠一巴掌,小月气鼓鼓的站在李恪身后,小声埋怨道。
“你知道欢哥哥受不了这个刺激,你干嘛要告诉他,这会又不知道一个人躲在哪里伤心喝闷酒,孙老神仙已经不在让他喝酒了。”
李恪搂过小月在其耳边轻声道。
“翼国公今日早晨走了。”
钱欢低着头在长安街上横冲直撞,可今日长安的气氛十分伤感,他知晓,褚遂良算是忠臣,也算一个为百姓着想的好官,他走了,长安百姓伤心是应该的。
迷迷糊糊的钱欢没有注意百姓的轻声言论,忽然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抬头望去,只见身前百步处站着两个男子,一红一蓝。
只不过他们的右臂处均缠绕着一支白巾。
钱欢大步上前,关切询问。
“受伤了?”
李崇义与长孙冲对视,随后同时挤出一丝微笑点点头,李崇义轻声道。
“受伤了,不想缠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