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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军还有多少人?”
“大约四十万人,李崇义那边无法联络,不出意外还有二十七万左右的敌军。”
此时敌军还有六十万,将近七十万人,而荒漠只剩下五万将士,且军器也已经快要被打空了,无法使用火药便用箭矢与八牛弩等利器补充,但这些东西最终还是无法与火药匹敌。
是战还是撤军,这是一个艰难的问题。
营帐中突然变得安静,四人没有开口的意思,布雷特最先起身离开房间,他需要发泄一番。随后钱欢起身,在怀中拿出一支瓶子,将里面的药丸全部倒入手中,清点数目。
还有十五颗,给宝林四颗,罗林斯四颗,突然钱欢有些烦躁,他什么时候会这般的精打细算了,往日犹如糖豆一般的东西今日却要按粒分配,握紧拳头想要将手中的‘糖豆’扔向远处,但他还是忍住了,虽然这东西不是神仙药,但对他们身体的伤势还是有很大作用的。
来到尉迟宝林的营帐,钱欢按住想要起身的尉迟宝林,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随后轻轻将一粒糖豆塞入他的口中。
“别咽,含在嘴里,我知道药很苦,还有三颗,每次吃药后含上一粒。”
话落拍了拍尉迟宝林的肩上,起身离开。
同样的话与罗林斯交代了一番,只不过临走时狠狠揍了阿比盖尔一顿,这个大汉的脑子什么就那么傻,虽然是救人,但也差点要了罗林斯的命。
最后钱欢来到了巨熊的营帐中,这个大家伙一个人霸占着一个营帐,一个草蹲。钱欢在大家伙的身旁坐下,巨熊睁开眼睛见是钱欢后便有闭上了眼睛,轻轻的喘息时身体不由的颤抖,那日夜中一战,这个笨家伙不知被暗算了多少刀,钱欢只知道他被巨熊拖回军营的时候这个大家伙已经没有力气再跑了,身上的毛发上沾满了鲜血。
钱欢拿出剩余的七粒药丸一口气全部塞入大家伙的嘴里,大熊通人性,但是它不会说话,无法向人表达它哪里疼,哪里不舒服,只能独自一人默默的忍受着疼痛。甜甜的糖豆让巨熊有了几分精神,缓缓的抬起钱爪打在钱欢的身上,很重,但钱欢却不敢动,他担心牵扯了他身体的伤口。
拿出抹布擦去巨熊嘴角的唾液,钱欢轻声笑道。
“你这家伙,怎么就喜欢吃甜的,看你胖的,满身都是肉。等战事结束你与我回家,整日让你吃蜂蜜,养胖胖的好吃肉。”
“噗。”
话没说完便被巨熊喷了一脸的口水,钱欢一阵无奈这家伙的脾气还不小。
这时候营帐的帘子被掀开,墩五端着一个大盆,里面不知是什么肉,但应该是给巨熊吃的,见钱欢再次,墩五微微一笑。
“壮壮受了伤,心情十分不好,但对你还好,知道与你玩闹,如果不麻烦,你把这些喂给壮壮吧,我喂了他不吃。”
原来巨熊的名字这么萌,壮壮。钱欢呵呵一笑抓过一块肉张嘴便咬,满嘴躺油的样子让墩五一阵咽唾沫,这些是牛肉,他可是藏了很久自己不舍得吃的,但没想到钱欢没喂壮壮自己先吃了,正要夺回那一盆肉的时候,巨熊壮壮突然动了,挥起爪子将钱欢一把推开,将一盆肉搂在怀中,依依不舍的将含在嘴里的糖豆吐出。。。
钱欢与墩五离开营帐,雨伞下,钱欢无奈的看着天空大雨,轻声叹气道。
“钱洛做了什么决定?”
“退军中王城,西北王城百姓迁移中王城,将空城留给西域人。”
“你大哥说的没错,先好好活着吧。”
第九百一十七章 谁家的长子最优秀()
一支骑兵大军此时距离荒漠入口不足三百里,这支骑兵可称为精锐,身后一柄长弓,双腿两侧携带轻便燕奴,腰间配有一把短刀,手中提着长矛,一身威武的黑甲彰显雄姿。
这一万骑兵在大唐长安出发,日夜交替未曾停歇,马不停蹄赶往荒漠战场,领兵四人。
一人赤红鳞甲,手握寒光长枪。
一人纯白战铠,后背暗红马槊。
一人青衫布衣,精铁打造左臂。
一人淡绿长裙,毒蝎蜈蚣攀肩。
其中最为显眼的便是那淡绿长裙的女子,驾驭胯下战马,骑术精湛且十分危险,单单是肩头上的那两只毒物便让人望而生俱,全军没有人敢小瞧这个女人,她的恐怖与能力整个长安,甚至大唐都有着响亮的名号。
孙老神仙关门弟子,太子党毒花儿。
这一次她将孩子与丈夫丢弃在家中,不畏艰险跋涉远赴突厥,只为心中无憾。
当年她骄纵任性,独自离开长安前往岭南为战文欲道喜,可她未曾想到会被人监视遇险,在她绝望即将殒命之时,太子党全员出现在她面前,不畏王权,不顾身份的将她护在身后,这份情谊怎能忘记,兄长们在荒漠涉险,平日的饭菜可会美味?睡的又怎能安稳。
背着马槊的牛见虎眼神从未离开过毒花儿,她一女人,且刚刚诞下子嗣,这般奔波身子怎能扛得住,可他劝不了,更说不得。
一句女子便不配担心兄弟让牛见虎哑口无言。
全军疾驰之时,叶九道轻声道。
“战三儿,你不可离开我三米开外,眼下你若是走丢了,可没有时间去寻你。”
战文欲淡漠的看了一眼叶九道,闭口不言,而是不时的看向自己的左臂,这钱家当真神奇,丢失了一条手臂,竟然为他打造了一条钢铁之臂,且反应灵活,右臂可以控制钢铁左臂的手指。
本就战力雄厚的战文欲配上这支无惧刀剑的铁臂,在战场会更加勇猛。
与其说钱家神奇,不如说是公输家的机关捏造,长孙强横态度请来公输家的人为她制作那缝纫机,但公输家的人见战文欲丢失一条手臂顿时来了兴趣,当年钱候便提过,断臂之人能否补上一支钢铁之臂,那时公输家便开始钻研此事。
“叶九道,还有几日可与钱欢汇合?”
毒花儿冷哼娇喝。叶九道一愣,随后苦笑。
“最晚十五日。”
“不可,不论你用什么办法,十日之内我必须要见到钱欢处默他们,你叶九道当真是出息,为何对处默下那般重的手?你至今不曾给我一个解释。”
“花儿,你听我说。”
“我不听。”
说要解释,然后还不听,叶九道咬紧牙关怒视毒花儿,小声嘀咕。
“总有一天老子会砍了你。”
女人的想法当真没有办法琢磨,太难了。
四人统领的一万骑兵是先锋军,尽快进入荒漠稳定局势,他们身后还有二十万大唐将士,这一次支援荒漠,李承乾派出的全部都是长安的精锐,此时长安除了一支太子六律再无其他守备军,如果细算还有一支钱家虎队,只不过那是留下保护钱家安全的战力。
在这支骑兵的后方,李孝恭斜靠在马车内,眼神斜视长孙无忌。
“你说咱们都已经这般岁数了还能去战场奔波,当真是作孽,子孙不孝啊,哈哈哈。”
口中说着不愿再赴战场,子孙不散,但他那一脸的骄傲一览无余的展露在长孙无忌的眼中,一个李崇义让李孝恭骄傲了大半辈子,娶了五姓嫡女,二十八岁封侯,这个长子已经让他甘心隐退将河间王府交出,可万万没想到次子李崇真也不甘落于人后,如今地位虽不比长子崇义,但也是年轻一辈的骄楚,放眼望去,整个长安谁家子嗣能有河间王府的有出息?
此次前往荒漠目睹长子风采,这怎能不是骄傲?而且李孝恭在长安也不忘自夸,尤其实在长孙无忌的面前,当年他们两个可是两个极端,李孝恭大力支持李崇义与钱欢来往,而长孙无忌则是阻拦长孙冲接近钱欢,说你长孙无忌足智多谋,但结果如何?我河间王府一辈出一对儿娇子,你齐国公府呢?除长孙冲外还有谁能拿得出手?长孙涣?天壤之差。
长孙无忌当然不甘心,轻笑开口。
“老夫那逆子不成气候,但这衡山候的爵位可与国公并肩,当年在西域同龄将士一人灭一城,连破敌军城池,那李卫公也是一口的称赞啊。”
此话一出,李孝恭不干了,坐直身子挺直腰身傲然道。
“我儿崇义十六岁覆战场,击破突厥城池,如何?”
长孙无忌再次轻笑。
“别忘了,当年保护后院的是冲儿,钱家老宅门前的那块青砖至今还在,如何?”
“我儿娶了博陵崔氏嫡女崔嫣。”
“冲儿迎娶了长了公主李丽质”
两人针锋相对,但却并非前些年为自己,而是在比拼自家的长子,李孝恭见一时无法压制长孙无忌,撸起袖子指着长孙无忌怒吼。
“你家冲儿是守护钱家不错,但别忘了,那时候他不曾有任何身份,公然对王爵下杀手是何罪?”
“崇义去突厥战场可曾收到过旨意?私自前往战场搅乱战局,何罪?”
李孝恭怒了,在马车中站起身,脱下衣衫咆哮。
“老狐狸,你是想动手?”
被称老狐狸,长孙无忌也是大怒,撸起袖子起身反驳。
“你当老夫怕你不成,你家李崇义不如我家冲儿,如何,如何?”
砰!
长孙无忌自车门跌落于马车之外,在同僚的注视下脸色通红,怒喝一声冲回马车,片刻后李孝恭飞出马车,长孙无忌堵住车门,一脸讥讽的看着李孝恭。
一声厮杀至今的李孝恭怎能甘心,起身扑向长孙无忌。
两人一个河间王,一个齐国公,这怎能让两人胡闹,尉迟恭牛进达连忙拉住李孝恭,程咬金秦琼也是安慰长孙无忌注意身份。可被踹下马车回不去的李孝恭嘶吼这不停劝告,对着尉迟宝林大吼。
“老尉迟,你说这太子党中除了那钱欢,我儿崇义是否军功成就最为显赫?”
这一句话让尉迟恭微微皱眉,松开拦着李孝恭的手臂,皱眉道。
“为何不是尉迟家的宝林?”
牛进达也放开李孝恭,呵呵一声冷笑。
“别忘了,见虎是牛家独子,但在契丹战场可是勇猛无双,宝林与崇义差了些。”
“滚滚滚,叫唤什么?你们把我儿处默放在何处?”
“秦家的子嗣也不比你们任何人差。”
程咬金与秦琼先后开口,这一瞬间马车便的气氛有些怪异,充满了危机,这几人是何人?大唐武将中的顶尖之人,怎能甘心自己的孩子落于他人之后。
可随后的一句话让秦琼气的找双锏要杀了他们。
这几人同时对着秦琼开火,齐声道。
“别忘了,你家怀玉当年与钱欢之间传出的割袍断义之事,新皇美言了几句,当真我等不知?”
秦琼气的双手颤抖,怒视众人,别看年老,但杀气丝毫不减,怒视几人淡漠道。
“若想交手,我秦叔宝随时奉陪,来人,取老夫的双锏来。”
尉迟恭反手抽出钢鞭,嘿嘿一笑。
“秦叔宝。当年一战你我便没有分出胜负,今日老夫要告诉你,大唐武义最高的国公并非你翼国公。”
话音未落,程咬金的拳头已经砸在了的尉迟恭的脸上,怒喝。
“我家哥哥身体有伤,今日我大魔王程咬金与你交手。”
“长孙无忌,你将本王踹出马车,今日你别想好过。”
大军后方乱成一团,薛仁贵连头都不敢回,他如今是新进武将,但在这几位爷门前连个蚂蚁都不如,如何敢去劝解。
第九百一十八章 微笑的北纬与暴躁的裴念()
年轻的时候拼老子,中年拼自己,晚年拼子嗣。
这乃人之常情,谁不希望自家的孩子可傲视同辈之人,诸位公爵乱成一团,他们的争斗在年轻的将士的眼睑就如同那神仙打架。
不可官,不可闻,不可插手。
几位老人的争论子嗣,但却未牵扯到钱欢,因为这小子的身份有些特殊,太子党中的几位封侯的纨绔可以说都是李承乾的臣子,哪怕是李崇义,他之所以封赏侯爵并非他为大唐悍不畏死,甘心为大唐战死的将士成千上万,年轻有为的将士也不再少数,为何他会封侯?
那是因为当初李承乾是太子,李崇义忠于李承乾,又看在与钱欢同时战死的情况下封侯。
而钱欢则不同了,他封侯时与李承乾关系一般,并非借太子关系封侯,而是拿出奇人子弟的实力成为侯爵,也就是说,钱欢是李二的臣子,与程咬金等人身份相等,却并非李承乾的臣子。
也因此将钱欢逐出了年轻一辈的比拼,再有皇家的三位皇子,已经成为皇帝的李承乾他们可不敢举手投足的言论,至于李恪李泰,有些不好说。
自这次争吵开始,几位国公就未曾停歇过一日,已经严重的影响了行军的速度。
无奈之下,薛仁贵传信送回长安,难题交给陛下去解决,如今距离荒漠还有一月的路程,大军步行要慢的太多太多了,钱欢对薛仁贵有恩,万不可耽误了行军。
长安东宫,李承乾甘心住在这里,他不认为成为帝王就要住进太极宫,在东宫一样可以处理政事,无非是多久几步罢了。
今日的李承乾有些烦躁,因为今日又要选妃了,找一些莫名其妙不认识的女人塞入他的被窝中,这让他很烦躁,也很无力,因为如今的龙子龙女太少了,李象不会成为太子,那必须要多产子,这就是钱欢口中的吃窝窝头挑大的?
生一堆孩子,然后挑最优秀的?
总之李承乾很烦躁,无力的将头垂在桌子之上,哀声叹气。突感鬓角两侧一凉,一双又软的玉手唾弃李承乾的头放在腿上,轻轻揉捏。
北纬总是那个不抢不争的安静小女人,有时会成为一个霸气的皇妃,但在李承乾面前,她永远都是那个贴身婢女,而李承乾对北纬也有一种过分的依赖,没办法,谁让这两个人在年少懵懂之时便把自己交给了对方。
享受这北纬的揉捏,李承乾闭着眼轻声道。
“选妃的事情结束了?你与皇后怎么也不阻拦一些,看着你们的男人被瓜分?”
北纬掩嘴娇笑,一双眼睛眯成了月牙,已经这般年龄的她别有一番风味,柔声在李承乾耳边轻声回话。
“太后娘娘的旨意,臣妾与皇后怎敢阻拦,莫不是您与太后娘娘道上一嘴?”
“顽皮,既然没结束,你怎悄悄跑来这里。”
“军中的消息,不然臣妾怎敢来看您,现在可有很多人盯着臣妾,一个不能为陛下诞下皇子的妃子可没道理稳坐淑妃的位置呦。”
北纬的声音轻柔带着几许俏皮,听此李承乾也只军中的消息并非要事,而是对北纬后半句话起了兴趣,起身将霸气的将北纬揽入怀中,双眼望着门外朗声开口。
“你与朕共患难,那金姿玉色又在你淑妃的名下,就是朕也无权抢夺你有何惧?别忘了,钱欢还称呼你一声大嫂,这宫中何人敢动你分毫?说说军中何事,此时应该还未进入荒漠。”
其实北纬也并非恐惧后宫新进嫔妃,她们自恃清高,身高位重,但她还是想听李承乾的回答,伸手拦住李承乾的腰,将面容藏在怀中柔声道。
“是那几位国公,在行军时言论太子党的成员,争论谁家子弟才是同辈骄楚而大打出手,薛仁贵担心影响了行军速度,特此派人送信来询问您该如何做。”
后面的话李承乾没有去听,而是对那一句谁是太子党中成就最高的人而入神思考。
哪怕是排除皇帝这身份,他李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