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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越聊越投机,马宝孙途两人认为的真神跟罗雅各认为的真神虽不是同一人,可莫名的宝途两人认为罗雅各说的主就是二郎神,而罗雅各认为对方说的二郎神就是幻化成适合东方意识形态的上帝。
‘天哥真了不起,就连这海外的番子学者都崇拜天哥。’
‘欧~万能的主,看看您教的这两个学生,他们崇拜您,他们时时刻刻沐浴在您伟大的光辉下。’
杨天专心的看着炉里的面包,浑然不知这三人莫名其妙的就打成一片了。
“好了。”杨天轻喝一声。
三人齐齐看去,只见杨天从烤炉里端出一个硕大的金黄色面包,光看着就让人莫名的流口水,特别是马宝,“哧溜~”抹下哈喇子。
罗雅各心中赞叹,果然是上帝转世,连东方没有的面包都做出来了。
“来,阿宝阿途罗雅各,过来尝尝。”
面包切成一块块,冒着热气,旁边是一碗加了蜂蜜的果酱,抹在面包上,咬一口~
“嗯儿~好吃!”马宝只觉入口即化,软绵又有点酥脆,甜丝丝又有果鲜的清香,“哥,太好吃啦。”
“欧!这个巴尼思(拉丁语音译面包)真的美味,主~阁下,以前我罗雅各从没吃过这么美味的巴尼思。”罗雅各也是一脸感动,果然是万能的上帝,连巴尼思都做的这么美味。
“嗯,好吃。”孙途也是吃的津津有味。
“呼~”
杨天放心了,幸亏没做差,对啊,这是个好生意,这面包别地不知有没有,反正山东还没有。“呵呵,又是一条财路。”
“吧嗒~吧嗒~”
三人吃的香甜,特别是罗雅各,久违吃到家乡的味道,又是上帝做的,感动的都快热泪盈眶了。
看时机差不多了,杨天询问道:“罗雅各,这大炮具体怎么造?”
“咳咳,”赶紧咽下嘴中的面包,罗雅各恭敬的回道:“尊贵的阁下,我来到明朝后,发现这里跟我们那边是一个方法造的大炮,就是泥模法,用粘土跟水按比例混合,做成圆柱体模型,等风干后,浇筑铜铁液体后冷却,我建议阁下用铜铸炮,铜炮轻便耐用,马考,啊,蚝镜的卜加劳炮场就是用的铜铸,从日笨那边进的铜矿。”
“嗯,那看来这泥模一定要做好,不然这炮质量不会好。”杨天略一思索,找出其中的关键点。
罗雅各抚掌赞叹着:“阁下真是点出了关键,确实,这泥模一定要做好,争取光滑如镜,这样铸成的大炮才又圆又直,而且炮身上还没有气泡。”
“好,看来这方面得找泥瓦匠了。”
心思一动,杨天想到刚才一个关键词:“罗雅各,你会造玻璃?”
“会的,阁下,只要有石英石,石灰,还有刚才做巴尼思用的碱面,我就能做出来。”
“好,先做泥模,再做玻璃。”
“如您所愿,尊贵的阁下。”罗雅各穿着儒服来了个优雅的西式礼节。
“咳,罗雅各啊,我们这有句话叫,入乡随俗,既然你在我这,就得适应汉族的习俗,学学正宗的儒家文化。”
“谨听阁下的吩咐。”
三日内,在罗雅各带领下,一百个各式大小的泥模做好,摆放在空旷的厂房中,由于这泥模是要风干,杨天想出个笨法子,让几百人轮值不间断的用大蒲扇人造轻型风力。
“阁下就是阁下,这样一来,泥模固型的时间大约二十日就好。(通常一月以上)”
罗雅各见识了杨天的火器工厂,几万人的规模,惊掉了下巴,他从没见过这么庞大的火器生产线,而且还有西方已经使用的水力机械铸造,一问才知道又是杨天的主意。
“欧~我果然没看错,阁下就是上帝,在人间。”
同时,满载生丝棉布药材的船队出发朝鲜。
。。。。。。。。。。
邹县,西面是京杭大运河,与邹县搭界的是孔家的曲阜跟兖州府城滋阳城,亚圣孟家后人被徐鸿儒杀了大半,邹县如今除了新到任的知县,已完全是杨天的地盘,兖州府绣衣卫中队部就安在邹县县衙旁一二进宅子内。
“沈队,前日有二百马队从南直隶那边过来,二小队食指探得对方此行目的地是滋阳城。”
“哦,老爷让咱们注意南面动静,看来多半是那徐家来人了,滋阳城那边可知会了?”
“已经知会过了。”
“好,这是特级消息,速速报告老爷。”
“是。”
第169章 吃点亏()
朝鲜仁川,按照历史轨迹到了十九世纪才会在此建造港口,之前一直是几个渔村,周边人烟稀少。
天启三年三月,仁川大变样,到处都是忙忙碌碌的人流,有各式杨家工匠,有帮忙干活的家丁,有大批为了一天两顿饱饭的朝鲜百姓,人人干的热火朝天。
目前已经修起港口两条主干道,远离海面一排排房子,再有一座座可容纳二十人的小型工事房,建起在离海边有一百米左右的距离,分散成弧线包起整个海面。
海面上此时有将近二十条大船泊在一处。
十三日,外海上,二十多条六百料以上的福船广船将要驶进仁川简陋的码头。
“哔~哔~”
号声吹起,马学风孙征出了临时营舍搭眼远眺。
马学风沉声下令:“听我命令,一营一级战备,照着演练计划执行。”
“是。”
“快快,一级战备。”
帮忙干活的家丁们停下手中活,飞快的跑到屋中,穿戴好装备,三四五三个连队的家丁分批,飞快的跑到工事房,手中鸟铳火绳点燃,铳口已经架在面向海面,有成人胸口高的洞口上。
“征哥,你们中队在后面伺机待动,我先带人去看看。”
“好,小心。”孙征沉声应着。
说完,马学风带着一连二连加一个亲卫班杵在工事房防线后面,孙征带着狼牙二中队往后离得远远的,伺机接应,那些匠人还有朝鲜百姓在杨柳等娘子军的带领下,统统有秩序的跑到大后方。
海面上,几艘舰板慢慢划过来,上面有人两只手不停挥舞着,近了,是李发。
‘这破渔村变化也太快了吧。’李发上岸后看着如今已经有些样子的仁川港,半月前才从这里回到日笨,那会还只是几个渔村啊。
越往前走,李发心中这压力越大,这一排排工事房,正好环绕住仁川港口海面,想必那里面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东西。
“二爷,这群人实力不弱,这次咱们怕是吃不下。”旁边手下低声道。
“草,咱们是来做正经生意的,少你娘的胡咧咧,给老子都闭嘴,把那一脸煞气都给老子收起来,要是惹得对方误会,老子扒了你们的皮。”
“是。”
这群虎比手下,在海上横行惯了,以为是人都要敬着他们。
“哈哈,马爷,半月不见,这仁川,啧啧,大变样啊。”
“原来是李大叔,看来是货来了?”马学风淡淡的应道,丝毫不放松的看着李发等人。
“来了,金子银子,铜矿都来了。”
“好,那就开始交接吧,李大叔,还请派人回去打个招呼,贵家下了船的手下身上不要带兵器,我会派人搜身,要是搜出什么利器来,可别伤了和气,人身安全请放心,由我杨家军保障。”
李发满脸堆笑着:“好说,好说,狗儿,回去跟弟兄们说明白,千万别带兵器,知道吗?”
“嗳。”
费了一个时辰,李家该下船的人下了船,由杨家军挨个搜身。
“你娘的,摸什么摸。”一个皮肤成黑铁色的精壮汉子怒推一把要上前搜身的杨家家丁。
“哈哈哈,老黑,让这些兔儿爷摸摸又怎么,又不少块肉,让他们看看你老黑那**,也让他们见识见识咱真爷们的雄风。”
旁边同伴起着哄,惹得李家水手一阵哈哈大笑,他们早就不爽对方这破规矩了,李家的人,啥时候上岸还得接受什么搜身,草,尿性!
“这是规矩,把双手举起来。”被推的家丁生硬着道。
“老子就不举,还不让拿兵器,”那老黑掏出一把匕首在那得意的比划着:“老子就拿了,你能啃了老子的鸟去。”
“哈哈哈,呃~”
“锵~”一声响,一道刀光闪过。
“啊,啊~啊!我的手!”老黑呆滞的看着齐腕而断的右手,右胳膊,手已经没了。
“不准携带利器,”家丁一个一个字冷声道着:“更不准拿着利器做出伤人的动作,严重者~杀!”
“锵锵锵~”
二百多家丁齐齐拔刀在手,一脸冷漠看着已经上岸的五六百李家水手。
“再说一遍,身上带着利器的,抓紧交出来,要是被我们搜到,就不客气了!”
“都给老子把身上的家伙什掏出来,二黑我草你娘,”李发怒气冲冲赶过来,上来就是一脚猛踹那断了手的老黑,真是往死里踹啊,眼看这老黑很快进气多出气少,旁边李家水手噤若寒蝉的看着,二爷真发火了。
“狗日的东西,呸!”不解恨的吐了口唾沫,李发这火上的啊,与杨天交易能让他在李家说话份量更重,这傻逼玩意差点搞砸了。
“身上还有利器的赶紧掏出来,要是被人家给搜出来,老子让他喂鲨鱼。”
把人身上割出一条条口子,拿麻绳绑了,抛进海里引鲨鱼,这可是海上极重的惩罚,可见李发真是气急败坏了。
这时候的装船卸船可不容易,费了三天工夫,李发满足的带着棉布丝绸药材启航回了日笨,而杨家这边,带着三十万两银子,十条船的铜矿启航回程。
。。。。。。。。
兖州府城,廖得公最近春风得意,刚来的知府大人陈亮工经过一番调查,确实是前知府秦进酒后失德糊涂,定了性,回报北京城,张问达也没再纠缠不休,于是兖州府城守备廖得公得了嘉奖,荫一子为锦衣卫百户。
“浪哩个浪~妹妹你今天把哥哥迎啊~”
十五日下午,哼着小曲,廖得公晃晃悠悠往南城走去,那有他一个相好的寡妇,眼看再有两条街就到了,廖得公想起那浪蹄子在床上那婉转缠绵的浪劲儿,“嘿嘿,妹妹你等着哥哥吆~”
不自觉的加快脚步,刚拐过街角,七八只大手突然往他身上招呼着。“呜呜呜~”一根棒子嘣的一敲,廖大人眼前一黑,晕过去了。
“快,抬走。”
几个大汉混没注意到远处两个小贩一闪而过。
“啪~呲啦!”
“咳咳咳,这是哪里?你们是谁?快放了老子,老子可是兖州府守备。”廖得公迷迷糊糊脸上一凉,睁眼看见前方有几个汉子在瞅着他,当下色厉内荏道着,他心知肚明,对方既然敢把他掳来,多半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
这是一间点了七八盏油灯,很是亮堂的普通房间,窗户上都蒙着黑布,廖得公上半身被捆着坐在地上,身前站着五名穿着绸面短打的精壮汉子。
“我知道你是谁,”当中一名高个大汉拖过一把椅子坐下,“廖大人,我姓徐,你该知道我为何而来吧?”
“本官不知。”
“呵呵,看来大人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徐本武挥了挥手,两个手下上前,一个捂住嘴,一个狠狠的咚咚咚!拳头猛地捣向廖得公那肥肚皮上。
“呜呜呜!”廖得公疼得脖子上青筋暴起。
“说不说?”
“本官真不知。”想到杨天是魏忠贤的子侄,廖得公是真不敢说啊,徐家是可怕,可魏公公正当红,更怕怕啊。
“呵呵,掰断他两根手指。”
“咔嚓~”
“呜呜~呜呜呜!”大颗汗珠从额头滚落,廖得公痛的想大喊,无奈被对方死死按住。
“还不说,把他剩下那八根手指全掰断。”
“呜呜,别,别,我说。”廖得公终于怕了,好吃好喝这么多年,这硬气就剩刚才那么点了,再没了。
“就是这家?”南城东街一拐角处,吴麻子指着不远处一户普通的一进宅子,问道,后面是他的二百家丁连队,旁边是沈明几人。
沈明沉声道:“就是这家,吴连长,攻进去,里面的人死活不论!”
“好唻,就喜欢听你这句话。”嗜血的舔舔嘴唇,吴麻子回头吩咐着:“一排二排摸过去上墙警戒,伺机开门,其他人跟我来。”
“是。”
“魏忠贤,杨天,文斌,鲁常,红花商会,原来他们背后靠的是魏忠贤,”徐本武坐在那喃喃自语:“北镇抚司按察千户这位置有些麻烦,魏忠贤的子侄,怕是在官场上斗不倒他啊,对方不想让人知道他的名字,也许,他也是不愿意”
刚想到这里,外面响起几声惨叫。“啊啊~”
“怎么回事?”徐本武霍的站起,走到门口,手下推开门急促说道:“三爷,外面有埋伏,对方有诸葛弩,点子扎手啊。”
“撤。”徐本武当机立断。
“是。”
“啊啊啊!”几声惨叫。
只是不到二十把连环弩上墙头射了一轮,对方死伤七八人,接着翻墙下去,院门打开后,对方已经逃之夭夭,就只剩下屋里嗷嗷痛叫的廖得公。
“呜呜~疼死了,快来救我啊,松绑啊,嗷儿~”
“麻了个巴子的,让他们跑了。”吴麻子郁闷不以。
“廖大人,对方是什么人?”沈明走进屋子,也不给廖得公松绑,沉声问道。
“是,是徐家的人。”廖得公有些心虚的不敢抬头。
“呵呵,看样子,大人把我们老爷的底细说出去了?”
“是,是,不,这位爷,他们要杀了小的啊,小的,不不敢不说啊。”
吴麻子走进来,厌恶的看着这玩意:“行了,别管他,咱们走吧。”
摇摇头,沈明上前给他松了绑,临出门前淡淡的道:“廖大人,回去最好闭上嘴,就当今天没发生过,你的事,等我们老爷的处置吧。”
“嗳,是,小兄弟,请千万在杨爷面前替小的美言几句啊,实在是小的万不得已才把杨爷说出去啊,你看,我这两根手指都断了。”
廖得公真是左右为难,就快哭了,都怪自家倒霉,双方都是大物,他这条小咸鱼咋就掺和进去了呢。
“呵呵,这事自有我家老爷决断。”说完,带着徐家八具尸体,一群人撤得干干净净。
只留下涕泪交流,看上去可怜巴巴的廖得公。
“我的命~咋这么苦啊~”
第170章 可惜了()
京杭大运河兖州府河段,宽有二十丈的河面上水波荡漾,春风化冻,开始有了来回的船只,嬉笑的人群,岸上泛着绿意的青草,一切看上去都那么和谐。
“嘚啵~嘚啵~驾驾~”
地面轻微振动,慢慢的,有百十来骑骑士沿着运河西岸呼啸而过,直往南直隶方向窜去,细看,这些本该鲜衣怒马的马上骑士此时都有些狼狈,身上都或多或少有些血迹,有的头上的方巾都掉落了,披散着一头长发,看上去更是凄惨的很。
“咦~唏~嘘~”几匹马儿突然口吐白沫,前蹄跪倒,马上的骑士翻身掉落马来,摔了个头晕脑花。
“别管了,咱们走。”徐本武冷酷无情的下了命令,有马上同伴脸上有不忍,可还是打马而去。
“嘚啵~嘚啵~驾~”
过了没一会,几百名青布短打身后背着长布包袱的骑士赶了上来,一人双马,见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