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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仲文越是诱导李栋说心里话,李栋的警惕心越提防得高。无论他怎么激将,就是咬住一个说法不放松,坚决没有镇守高句丽的任何想法。
于仲文见李栋不上钩,最后只得作罢。
李栋之所以始终不承认自己有镇守平壤的想法,是有非常深刻的道理的。
首先他只是亲兵,与这些带兵将军不能内外勾结。其次。他的想法十分隐秘,不希望任何人看透,更不希望被说出来。这类消息一旦传到杨广耳中,恐怕就不会有人说李栋抱着拳拳之心了。会被曲折理解成阴谋夺权的弥天大祸。最后。就算李栋承认有镇守之意,他于仲文也给不了任何实质性的帮助。只不过徒增乱耳。
现在李栋身处大隋最高权力机构之中,上任之初,绝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包括于仲文老将军的话,即使他真的对李栋一片真心。也不能全部相信。
李栋只是一名小小的亲兵,于仲文怎能相信一名亲兵而疏远了隋帝杨广?这明显不合常理。事情反常即为妖,谁知道于仲文心里到底在打什么注意?要转脸向杨广告密,等待李栋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李栋见于仲文不再纠缠,便告辞而去,走出老远了,心中还扑扑通通的跳成一团。姜果然是老的辣。竟然被他给看透了想法。但是不知,他到底是在试探自己的虚实,还是真的有心帮助自己一把。从这点来看,自己眼前还不是他的敌手。
他能看透自己。自己却看不透他,于他过招,只有输这一条道!对于仲文老将军,以后必需提高警惕了。
于仲文在李栋走后,脸上流露出羡慕的表情。小小年龄便有如此深的心机。难能可贵的是,还能镇静掩饰内心。这绝非一个十六岁孩子所能够做到的。将来,他就是乱世之曹操;若有人降得住他,也是治世之能臣!
我,真的老喽!于仲文在心里感叹。
李栋通知完所有将军,回到龙帐交旨时,有些将军已经赶到了。他们正陪着杨广唠闲嗑。李栋禀报以后,站在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默默而立。
不久以后,所有将军陆续赶到,站在帐中随大流说闲话。杨广不提,没人敢往战事上提。
聊了一会,杨广才吩咐道:“孤有一事拿不定注意,你们都是经验丰富的将军、大将军,你们替孤议一议。这平壤久攻不下,高元躲在城内誓死抵抗,我们是血战到底,还是他一有投降之意便接纳。”
“议完以后,由于老将军给孤禀告就是了!”
来护儿得到了李栋的暗示,怕别人抢了先,第一个站出来表态:“末将以为,应该以和为贵。时间已到八月末季,天气渐渐转冷,季节已经不允许我大隋府兵再与高元对峙下去。而和不仅可以结束长久以来的征战,还可以收兵回长安,以攘内乱。”
宇文述听了来护儿的说法,向前一站喝道:“本将不同意这么办!百万大军,千里奔袭,无果而返,只为天下徒增耻笑耳!必需拿出攻打辽东城的勇气和决心,将平壤一举攻下,血腥屠城,绝不能心慈手软!只要拿出使敌军胆寒的决心,才能永远镇压不服从大隋的欲丶望。不然他们将来还会卷土重来!”
“战?”来护儿冷笑道:“大隋府兵困城已近月余,各种办法都使尽了,也不见有显著的效果。请问宇文将军,凭何以战?凭你的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可以一战么?”
宇文述的嘴唇当时就被气得一碰一碰的,哆嗦道:“难道在萨水城一败,来将军被敌军吓破了胆量,才有这等丧气的投降之举的么?”
来护儿这下子也被气得直抖嘴唇,被人揭了老疮疤了嘛!
杨广坐在龙椅上听他们二人斗嘴都被气乐了,一笑道:“两位将军先不要聒噪,听一听于老将军的中肯之言再说。”
于仲文老成持重,一直没有表态,杨广一发话,他就不能不说话了。
往前站了一站,冲杨广施一礼道:“末将的意思是,且战且望。能战是战,能降则降。要随机应变,而不能固守成规,失了先见之明。”
宇文述一听,又不乐意了,喝问道:“于老将军,请问什么时间适合一战?什么时间又合适接受投降?万一时机截取不当,该接受投降的时候你偏与敌血战,该血战的时候你却犯了接降的心思。这样以来,致使战机贻误,造成的损失,由谁承担?”
杨广听到于仲文的见解时,眼睛一亮,说道:“此议孤认为非常妥当!战场上便是这样,瞬息万变,不能守着一成不变的计划,变才能通!”
于文述见杨广发话了,这才不言语了。心中却在懊悔,今天这情况有点怪,,人人都显得比我聪明几倍。
杨文又道:“那接下来就再议一议,高元投降以后,由谁来镇守平壤,为孤守护这极北的大门!”说完,意味深长地瞟了一眼站在无人角落里的李栋。
“末将有请上奏!”宇文述一见机会降临,蓦地上前施礼称道:“某举荐一人,一定是最合适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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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节 杀的就是你()
宇文述推荐的人,是一个能力平平的文官。
杨广听后很不满意,一摆手说道:“再议!”
宇文述推荐的文官,二人私交很好,他私下是想安排儿子暗中坐享其成,摇身变成高句丽真正的掌权人。于仲文对他的心思摸得透透的,当时也不明说,只拿出自己的看法,说道:“本将以为,攻打高句丽中,谁立功大,最有头脑,镇守平壤最适合。”
于仲文意指李栋在辽东之战鼓舞了士气,围攻平壤又独辟蹊径,向杨广献出和为贵的策略。功劳当在众人之上,是真正的运筹帷幄,决胜于战场。
李栋虽然没向他透露,以和为策是他的注意。但李栋传旨时,于仲文长篇大论的讯问,已探知了**。
宇文述自然不同意于仲文的安排了。因他根本没有举出具体的人来。宇文述便拍马屁称道,攻打高句丽过程中,圣上杨广功劳最大,全军上下无人能及。但杨广却不亲自镇守,长安洛阳一大堆事务,还等着他去处理。
于仲文道:“既然宇文将军也知道圣上不能亲自镇守,还说出此番话来,岂非曲解本将之意,自找没趣?”
宇文述当时被臊得无言以对。心想,今天很奇怪啊,人人都揣摩出圣意,独我落单,遭这个奚落,再遭那个反驳。难道党雨钱向他们透露了消息,独独不理睬于我?便向李栋投以疑惑的眼光。
李栋站在无人的角落,对帐内激烈的争议充耳不闻。他不是没听到,相反听得还很清楚。杨广不发话,他没有资格表态。
杨广听了众人的议论,都不满意。巡视一圈帐内所有人,包括李栋,才缓缓表述,不容置疑的语气说:“孤意已决。对平壤必需战,只有战才可保证谈判的筹码;也只有接受高元的投降。夷人治夷,减少开支,才能长久稳固大隋一统江山。”
“但是,孤还没有拿定派谁担任最终的镇守人选。容孤三思以后,再做决议。,诸将听旨……”
话音刚落,帐内一众人等跪下接旨,长长的“旨”字声音未落,杨广又吩咐道:“午时初牌,发起最终猛攻,务必三日以内,一举拿下平壤。贪生怕死者,斩!临阵逃脱者。斩!出兵不出力者,斩!骚乱军心者,斩!……对拿下平壤不利的一切行为,斩!”
他一连串说出十几个“斩”字,帐内所有人顿觉脖子冷嗖嗖的。刀斧似乎已架在脖子间了。他们心中明镜似的,杨广这次动了真心了,势必以千钧之力拿下平壤城。
众人接旨以后,很快离开龙帐去安排攻城的事情去了。李栋这时才从角落里走到杨广面前,欲言又止。
杨广道:“有话就讲,不要吞吞吐吐的!”
李栋想了想道:“圣上明鉴,平壤城围攻将近一月时间。各种战术全用了,效果也没见显著。由此可见,要想顺利拿下平壤,必不能用平常手段。”
“哦?”杨广有些惊讶,奇怪问道:“难道你还有超出常人的手段?”
李栋称道:“平壤据守以战者不过是城墙。想办法毁掉一段城墙,府兵蜂涌而入。城池便再也不能坚守!”
杨广疑惑问道:“这个道理很明显,人人都知道。可城墙厚有二丈许,怎生毁得?”
李栋一施礼,害怕地称道:“还请圣上赦免仆的死罪,不然仆不敢直说!”
杨广哈哈一笑。十分不在意,起身说道:“但说无防,孤赦你无罪!”
李栋见杨广从龙椅上起身,连忙制止:“别!别起来,就坐在那里!别动!”
杨广十分奇怪,闹不明白李栋在搞什么鬼,犹豫着重坐龙椅上。
李栋从杨广面前绕过去,来到龙椅后面,伸手紧握龙椅后背,用尽全身力量,使劲摇起杨广的龙椅。
杨广坐在龙椅上,被晃得七荤八素,身体颤如电擞,最后实在受不了了,起身大喝:“党雨钱,你疯了?难道不怕孤诛你九族?”
李栋赶忙从龙椅后走到帐前,扑倒在地,连声称道:“圣上刚才说过,赦仆无罪。这便是仆的计策,弄破城墙的计策!还请圣上明察!”
杨广先是一愣,眼睛转了几圈,迅速明白了李栋的意思。他哈哈大笑起来,指着李栋鼻子骂道:“你个不怕死的机灵鬼,让孤大吃一惊!若不是两军阵前,孤非砍了你的脑袋不可!”
城墙厚有二丈左右,那就是六米六,纵使明清时期的红衣大炮打在城墙上,也只掉一席大小的墙砖。何况是冷兵器时代,根本没办法攻破城墙。摇晃龙椅,让杨广意识到最基本的一个问题,城墙也建在地上,是有奠基奠层的,奠层若不稳固,城墙必破。
然后,李栋便把自己如何攻城城墙的办法说了出来。
杨广听了,眼睛一亮,大加赞赏。只是这个时候,所有的将军都正在安排事务,再召他们很是废事。杨广便埋怨道:“刚才那么多将军全在,你怎不早把这个奇计讲出来?现在耽误了攻城,孤可是要拿你是问的!”
李栋严肃说道:“禀圣上,大将军议事,我哪能插嘴啊!这不是僭越了嘛?”
杨广点点头,喜道:“那这样,孤给拔你八百亲兵,孤立于诸将军攻城大军之外,若你拿顺利弄破城墙,孤便赏你一个大大的军职!可是你若拿不下来,又该当何罪?”
这点是李栋始料未及的,拿不下来怎么办,难道杨广还会治我贻误战机的罪名?那不行,得向他多讨一些兵力,说不定成功以后,便是赏我一个亲兵千牛备身之职。还不趁这个机会,多黑他一把,多要些实权!
为了保证万无一失,李栋向杨广说明情况,杨广又加拔四百亲兵,一共一千二百名,相当于一个折冲府的兵力了。就这样,李栋以食三品俸禄的身份,领着四品护尉的兵力,孤立于一干老将大军以外,开赴平壤城下。
这些亲兵,多数是富家子弟,平时游手好闲,不事稼穑,不分五谷,现在初到战场,个个吓得尿了。
见到他们一个个悚样毕现,李栋怒气大发,呛啷抽出陨铁宝剑,朝天一举,大声喝道:“所有人,不管出身世族,还是官家,还是皇亲国戚,必需听从本尉统一指冷,违令者,斩!贪生怕死者,斩!出兵不出力者,斩!”
这时亲兵营内突然站出一人,脸上长个痦子,看上去让人很不舒服。他冷冷喝道:“本尉也是尉,同为卫尉,干嘛要只从你的指挥?”
卢老三也在亲兵营中,见到那人脸都变了颜色,来到李栋身边低声说道:“他是宇文述大将军的外甥,叫王大波。咱得罪不起,就不要惹他了,少他一个也耽误不了多大的事。”
李栋倒退一步,看着卢老三,惊异问道:“你确定没认错人?他果真是宇文述的外甥?”
“绝对错不了!这些亲兵哪个不是有关系才被加封进来的?只不过是朝廷养着他们而已,平时根本用不着他们行军打仗,所以他们都有畏战的情绪。你要好好安抚他们,千万不要激起大乱子!”卢老三替李栋担心,一再劝他要忍让。
李栋当时也有些呆傻起来,杨广竟然给我派了这样一帮子脓胞,我岂能顺利取胜?便迈步走到那王大波身边,好言问道:“你也是三品卫尉?”
“三品倒是不敢称,四品还是有滴……”王大波冷冷看着李栋,又瞟一眼他藏在身后的长剑,脸上没有一丁点害怕的意思,反倒有意激怒李栋似的。
李栋笑道:“那也就是说,你也可以带领这帮亲兵,成功完成圣上交待下来的战务,是这样的么?”
“不!”王大波后退半步,睥睨称道:“王某人没你那么大的材,也不敢妄言可以拿下平壤。王某只想早些回去,左拥右抱,这就足了!别耽误我的事,走开!”
他的话音刚落,李栋的陨铁长剑便挥了过去,架在他的脖子间,用能把寒冷冻结的声音问道:“可我是圣上金口玉言封的三品护尉,率亲兵为朝廷效力。除非你亲口承认,你不属于亲兵阵营,否则必需给我冲到两军阵前!”
“哟哟哟,看看看,三品了不起了不是!宇文大将军那可是我外公,他是一品!你能拿我怎么着?有本事,砍啊,你倒是砍啊!”王大波气势十分霸道,咄咄逼人,逼李栋砍他。
所有亲兵全笑了!笑得非常开心,非常得瑟。因为他们亲眼见到李栋,他们的亲兵卫尉被逼得脸色发白,眼神都直了。
李栋本来想吓唬吓唬他,要他知道事情的严肃性。哪知他一点不怕,气焰还很嚣张。当着一众亲兵,李栋受到了严肃的挑战。
“这都是你逼我的!”李栋心中大吼:“杀的就是你宇文述的外甥!”
心里想着,手中长剑毫不留情地向王大波脖子间用力一挥。明媚的阳光下,陨铁长剑似乎也意识到了,又可以饱饮鲜血了,登时发出一道神秘的暗光,令当场所有人都觉得身上冷冰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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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前后第二更
第150节 不堪的一幕()
暗红色剑光犹如一道闪电,在众人眼前一晃即过。
“噗!”一声闷响,一柱鲜红的液体冲天而起,站得近些的亲兵,被喷射满脸。伸手捋一把脸,摊手仔细看,是淋淋漓漓的鲜血。
王大波的脑袋像个任人嬉戏的蹴鞠,“骨碌骨碌”滚了一丈远近,沾满了灰尘和细小的干柴,终于停止不动了。死灰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无神地望着天空。
王大波临死也没弄明白,一个三品亲兵哪来大胆,竟敢将一品大员宇文述外甥的脑袋直接摘了瓜。
“哗!”一千二百名亲兵当即一阵子骚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说什么的都有。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众亲兵被李栋大胆的举止吓尿了。
幸灾乐祸者有之,目眦尽裂者有之,害怕畏缩者有之,五体佩服者有之。乖乖!这党雨钱真不好惹,真不是闹着玩的,要来真的呀,小心小心再小心,一定不能和他当面发生冲突,要听话,要乖乖的!
手腕轻转,带血的陨铁长剑“呛啷”入鞘,李栋面对一众亲兵,挺身冷声喝道:“某,党雨钱,受圣上之命,与众亲兵临阵攻城。生杀大权集于一身,谁心里还不服,站到前面当众说话!”
说完,虎视眈眈地从众人脸上一扫而过。李栋的眼神挨到哪个人,哪个人的脖子不由自主就是一缩,扫到哪一片,哪一片亲兵顿时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