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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窃唐》故事提要——军鼓擂,大风吹,逐鹿群雄我怕谁!爱江山更爱美人,古往今来潇洒穿一回。正史太乏味,架空不征税,热血没有罪。不毁三观树三观,错过《窃唐》你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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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节 楔子()
楔子
旌旗飘扬,人欢马嘶,一彪长长的队伍,潜行在山林深处。
队伍最前面的一匹白马,骠肥体壮的,一看便是好马。马鞍端坐一人,年龄在三十岁左右,对襟盔甲红光闪闪,暴眉细眼,嘴阔颔宽,左脸一条长长的刀疤,从眼角直划到嘴角,皮肉翻滚如浪,神情很是恐怖。
他手拎一把精钢长槊,约有丈二长短,枪头红缨被山风吹得四散飘扬。
队伍正加速急行。
由远而近驶来一匹快马。马蹄嗒嗒暴响。不知名的一群鸟儿被惊得从密林腾空飞起,转眼不见了踪影。快马载一名少年大头兵,来到刀疤脸身边,滚下马鞍,双手环抱过额头:“报‘知世朗’,前方五里处即是章丘县府了。”
被唤作“知世朗”的首领,长槊高举,大吼一声:“无向辽东浪死歌!起!”
队伍齐声高唱:“长白山前知世朗,纯着红罗绵背裆。长槊侵半天,轮刀耀日光。上山吃獐鹿,下山吃牛羊。忽闻官军至,提刀向前荡。譬如辽东死,斩头何所伤。”
歌词大意是,长白山下有个叫知世朗的人,本生于穿绸裹缎的富贵人家,不甘心被隋炀帝征兵去攻打北方的辽东,作无谓的牺牲,便横槊起义,要把天给捣翻,让日月也失去光辉。跟着知世朗的人衣食无忧,即使官军来了,我们也毫不怕死,被征辽东也是死,还不如起义掌握自己的命运。
我命由我不由天,纵使马革裹尸血流干也在所不惜。十万役兵高声齐唱,豪迈的歌声很是雄浑激昂,激励人心,透着大畏的战斗精神!
知世朗即是反抗暴隋起义的王薄,他本是齐郡邹平人,起义后,不堪兵役之苦的百姓云集投奔,队伍迅速扩大到十万人马。他现在率领队伍攻打临近县城章丘,务必速战速决,攻下章丘当作大本营,方便有所依据与隋兵长期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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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节 石头惹祸端()
章丘县,城墙高大巍峨,城上每隔几丈便有一个的箭楼和瞭望塔。城外多水,沟渠纵横。南部山区高约千米,中间平原沃野千里,而县城北部低洼多水,黄河和小清河是境内最大的两条河流。
负责精哨的斥候,手执武器站在瞭望塔内,闲得不知道干什么好。忽然发现远处山坡上旗帜飘扬,紧接着一支队伍出现眼前,漫山遍野的潮水一样,黑压压一大片向城下迅速攻来。
斥候头头大惊失色:“糟糕!有敌情!”
提前准备好的木炭,就堆放在哨岗旁边,他们慌忙抱过来,把木炭点着。木炭烧到旺盛的时候,从树上折一些青枝绿叶,再打来一大堆绿草,覆盖到炭火上面。
新鲜草叶和树枝因水分大,很不容易烧着,便腾起一阵浓浓白烟。浓烟如一条狰狞巨兽,曲折蜿蜒到城墙上空。
附近县城的府兵们见到浓烟升空,知道章丘城遇到敌情了,或快马加鞭赶来救援,或提前布置兵力做好防备,不致于被突然袭击的义军打得惊慌失措。
这就是传说的“烽火狼烟”。
约半个时辰,章丘城东西南北四座城门上空,都腾起一股浓烟。大概知世朗出兵迅速,将四个城门都围了起来。看阵势势必要将章丘城一举拿下。
狼烟滚滚之时,早有一名府兵一路连滚带爬,跑去县衙内给县令报信。
见府兵惊慌失措,县令陆离儿脸色一沉,怒道:“为何慌慌张张?不成体统!”
府兵战战兢兢,单腿跪地,抖声回说:“启禀明府,知世朗带领大军,已攻到章丘城下,还请明府定夺。”
“啊!”陆离儿晃了晃身体,手扶门框才稳住,强作镇静问:“贼军来了多少?”
“禀明府,贼军已把县城四门围得水泄不通。目前他们正在埋锅造饭,看他们攻来的形势,约有十万人马,一定会在晚上攻城的。”报信的府兵回话时声音响亮,他这会已经镇静下来,没有刚进门时那么紧张。
陆离儿紧皱眉头,朝门外猛然一挥手,催促报信的府兵:“来得太突然了,我们毫无防备,快传县尉、县丞到府衙议事,不得有误!”
陆离说到最后,声音也抖成一团。事发突然,城内府兵被圣上征调十之七八,攻打辽东去了。现在贼军围困章丘,城内兵员不多,粮食也缺乏,一旦开战,城池就危险了。
报信的府兵答应一声,一溜烟跑出府衙,去给县丞和县尉报信去了。
这个时候,许多普通百姓也得到消息,已经乱作一团。有收拾金银细软准备逃跑的,有捶足顿胸叫苦不止的,也有蠢蠢yu动潜出县城准备投靠知世朗的。
高高的县衙围墙外,有五六个孩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仍然玩着扔石子的游戏,看谁扔得远扔得高。
一名身量比他们稍高,看上去有十四五岁的男孩,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来到他们身边。他捡起孩子们的石子,没头没脑使劲一扔,不料却把石子抛入县衙内。他嘴里还说:“找死啊!还不赶快回家,县城快被攻破了!”
县衙内突然传来一声怒吼:“谁扔的石子?真是狗胆包天,快给我拘唤了来!唉哟!”
几个孩子拉拉扯扯的,扯住那名大男孩的胳膊不让他走。“大坏蛋!你赔我们的石子!大坏蛋,你赔!”
眨眼功夫,县衙内闪出几名如狼似虎的府兵,来到孩子们身边,不由分说,把几个孩子夹在胳肢窝里,甩开大步回转县衙。
“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我!”年龄稍大的男孩,虽被掳在怀里,脸上仍没害怕的表情,反倒十分平静,在府兵怀里不像其他孩子哭闹挣扎。
“这话你留着和明府讲吧,我们也是奉命行事,由不得你到处撒野。”一名身材高大的府兵,把那孩子夹得更紧了,说话间来到县令陆离儿面前。
“跪下!”府兵恶狠狠把孩子们纷纷按跪地上。
孩子们正是绕父母膝下顽皮撒欢的年龄,哪见过这种吓人的阵势,哇哇大哭起来,鼻涕和眼泪很快就把稚嫩的小脸蛋抹个满堂彩。
只有年龄稍大的孩子,即不害怕也不下跪,冷傲挺立原地,打量他们会折腾些什么。
府兵们侍立两旁,中间坐一中年官员,身形微胖,一只手紧紧捂着额头,手缝流出鲜艳血迹,不住的嗞嗞叫痛。
大些的孩子心里一怔,心说坏了,坏了坏了,刚才扔出去的石子,怎么就把他给砸了!这下闯大祸了,倒了霉了。他的眼睛飞快转动着,显是在想着应对的方法。
一名府兵见这个孩子不跪,在他腿上踢了一脚,他没有提防,腿一软就跪了下去。
刚跪到地面,孩子用手一撑,又从地上挺身站起来,拍拍手上沾的少许灰尘说:“无缘无故干吗要下跪?”
陆离儿听了,对府兵吩咐:“算了,他们还是些孩子,不跪也就算了。”他手捂伤口,蔑斜眼睛打量跪在面前的孩子们,用威严的声音问道:“刚才的石子,是谁扔进县衙的?”
地上跪着的孩子们一听,把目光齐刷刷看向那个大些的孩子,嘴里抽抽噎噎的,只是不敢说出来,他们都被吓尿了。
见所有的孩子都指证自己,大孩子还是不慌不忙,沉着说道:“没错!石子是我扔的。可隔着那么高的院墙,我哪能看到里面的东西?明府站的地方不对,纯属巧合,纯属误中,如有雷同,切莫当真!”
府兵心说这不是歪理么?你把人砸伤了,还埋怨别人站的地方不对?二话不说,朝那孩子的腿上又踢了一脚,说道:“不好意思,本来不是踢你的,我要踢的是空气,是你自己站的位置不对。”
陆离儿更生气了,把我砸得血流满面,我还没有追究你,你还有理儿了?看不到县衙里的东西?我乃堂堂七品县官,在你嘴里怎么就成东西了?
捂着伤口的手在案上重重一击,正要命人把大孩子胖揍一顿,外面闪进来几个人。原是刚才报信的府兵去而复返,身后跟着县丞和县尉。
他们进了县衙朝地上跪着的几个孩子看了一眼,疑惑地朝陆离儿看去:“明府,这怎么回事?你头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被那些叛贼的流箭误伤了?”
陆离儿也不好意思说被孩子砸伤额角,忙回说:“邹平王贼聚众起义,率领十万大军攻到我们章丘城下。圣人攻辽,府兵被征调十之七八。我们现在只留些老弱病残,都是一些不堪一击的府兵,怎么奈何?”
保护一县平民安全,正是县尉的本职职责,忙上前一步回说:“自先皇以来,长年没有经历阵仗,这阵前武器准备得也不周全。如果开战,必定死伤无数,县城危矣!”
陆离儿忙问:“难道就没有一个周全的计策,把那知世郎击退了?”
县尉忙回说:“方法倒有一个,可现在兵困四方,铺天盖地都是贼兵,这个计策也不方便用啊!”
陆离儿眼睛一亮,追问:“什么方法?不防讲来听听。”
县尉朝左右打量一眼,沉吟片刻说道:“需要一位勇敢的府兵,骑快马冲出重围,到齐郡请郡尉发兵。到时候郡尉从贼兵身后攻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我们再从城内攻出去,这个里应外合之计,想来还是很有效果的。”
县尉话音刚落,他旁边府兵一个个往后缩,恐怕被派出城搬救兵。贼兵十万,纵使生得天头六臂,也是羊落虎群有去无回,所以人人吓得往后躲。
注:县尉相当于公安局长和法院院长,主管一县治安和户籍,下面设有法曹和户曹两个职位。本书第二卷提及的翟让就担任东都洛阳法曹,相当于公安局副局长和法院副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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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节 危急白身出()
陆离儿一皱眉头,眼前这些府兵平日大肆吹嘘,可于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现在个个贪生怕死往后缩,既不敢拯救百姓于水火,又不能替我分忧,真是气煞本官!
心中一恼,正准备把砸中额头的少年朗拖出去狠揍一顿,发泄胸中郁闷,外面又闪进来一个身影。
来到面前,嘴还没有张开,这人却先“扑通”一声跪倒了,磕头如捣蒜,连声求救告饶:“明府在上,请饶恕犬子年幼无知,是卑职教管无方,才顽谑无度。要惩罚就惩罚下官吧。”
陆离一看,跪在自己面前的是掌管府库的小吏李浑,心中迟疑,那个年龄稍长的少年,难道是他的儿子?
那少年全身一震,忙拉住跪在地上的李浑胳膊,还振振有词:“大人不用给他下跪,我倒有一个办法出城,把救兵请来。”
李浑唬得脸色发白,一把把儿子扯到身边,与他并列跪在地上,解释道:“犬子李栋,数日前大病一场,醒来以后,常说一些浑话,做一些浑事,让全家人莫明其妙。生怕他再做出什么不测的事端,我便把他带到仓禀之中严加看管。哪知一不留神,他便跑了出来,这才……,请明府恕罪!”
对李浑一番废话,陆离儿毫不为意,却对李栋所说喜上眉梢。正担心无人敢出城搬救兵,李浑的儿子李栋却言之凿凿,说有办法,我且问他何计。想到这里,便问:“李栋你有何计,可出城搬来救兵?”
李栋用鼻子冷哼一声,心说:“我难道还要告诉你,我是穿越过来的吗?”
穿越以前,李栋是联合国维和部队的一名优秀军事指挥官,在全国大比武中不仅勇夺个人全能冠军,而且在作战方面也有着出神入化的指挥技术。李栋要是不够优秀,也不会被派去维和啊。
穿越隋末以后,李栋常常一个人发呆,望着天空一天都不说一句话。太悲催了,竟穿到隋末,还是乱世将到的时候。章丘附近要有什么英雄人物,趁年幼的投奔他们,也好弄个一官半职的。
可隋代哪有手机,网络,卫星定位等先进设备。走出城门便是一望无际的田野和山林,地广人疏,马贼山贼倒是猖獗肆虐。不迅速建立一支自己的队伍,弄不好将来大乱之际,被敌军砍得一命呜呼,白白浪费了一次宝贵的穿越机会。
想着穿越以后的种种事情,陆离儿的问话李栋便没听到,也没有回他。
“怎么了,难道又怕了不成?”陆离儿见李栋不回答,盘算着他是要胆小怕事,做起了缩头乌龟,二罪罚一,打上一百大板,看还敢不敢在县衙上胡说八道。
发现陆离儿表情yin晴不定,李栋知道他肯定琢磨着怎么惩罚自己,便冷哼一声,傲然说道:“我当然有退兵的方法了,我要做到了,你又怎么感谢我和父亲大人?”
陆离沉思一会,说:“给你父亲加官晋级,连升三级!”
父亲李浑寻思,加官三级升到县丞之职了,做明府的副手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官俸也要比现在多许多。
李栋考虑的却是大隋眼下虽处鼎盛之际,可要不了多久义军蜂涌而起,大隋江山就汲汲可危了。就算皇帝杨广有一定的雄才大略也无力回天,仍然在江都被部将杀死,落个身后异处的下场。
隋朝的皇帝把自己都玩完了,这大隋的官职要他还有何用?给义军树靶子练箭法?
李栋说:“父亲大人才识不高,难担大任,不过还要谢过明府知遇之恩。只是我的要求……”
父亲李浑听了一半,见儿子把大好前程给推辞了,脸色一紧,忙说:“我儿今年一十五岁,尚未婚娶……”
县令陆离儿听罢眼睛一瞪,心想你李浑欺人太甚,敢打我家姑娘的主意,妄图让女儿下嫁他的儿子。你儿子刚把我砸得血流满面,我转眼就把女儿嫁给他,我岂是三岁顽童那么好糊弄的?
陆离儿便沉吟不语,只冷眼看着李浑,心中的气升起来又按下。
李栋看看父亲,又看看陆离儿,胸中就了然了仈jiu分。当下嘿嘿一笑,心想父亲今天比较搞笑,急于攀上陆离儿这个高枝。陆家女儿将来要嫁给一员虎将作妻子,与自己并没有夫妻的缘份。更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惹怒那员虎臣,这就是因小失大了。
李栋便说:“唉!男儿生在天地间,身无半分功名,怎能先贪恋儿女情长?!”
他这一说,父亲李浑就不乐意了,不能连升三级我也认了。可那陆离儿的女儿,听说生得花枝招展,你能娶到家里当媳妇,就是你一辈子的福份。为父也了却了一大心愿,怎么连为父的一片好心也体谅不了?前几天的浑病难道又发作了?
陆离儿的见识,比李浑要高几个档次,见李栋言语之间很是豪迈,似乎胸有大志,不屑于趁自己用他的时候,投机钻空,贪沾女儿的便宜。他就想,这等豪迈之人,将来官职一定在我之上,前途不可限量。就是把女儿嫁他为妻,也不是不可以。
陆离就说:“但不知大郎生辰八字如何?”
李浑一听有戏,本想说话,却被李栋给抢了先。
李栋说:“这种事情绝对不是我真正想要的。”
第二次被李栋拒绝了,陆离脸上有些挂不住,提高声音问道:“这也不要,那也不要,汝意何为?”
“给某三千府兵,杀他个天翻地也覆,敢叫那知世郎有来无回!”李栋怕被父亲李浑抢了先,语如爆竹,脱口而出。
李栋知道,知世郎王薄乃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