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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乐文刚开门,就一头撞在什么人的身上,只觉胸前好像被什么烫了一下,湿乎乎的,连忙后退几步。
低头看到的是地上已经摔成几瓣的花瓷碗,和撒了一地的燕窝烫简直暴殄天物啊。
抬头看到的是丁珂儿怒视着他的冒火眼神,和丁珂儿也被燕窝烫浇透的半截衣裙。
“乐文,你这个笨蛋,笨蛋”丁珂儿一边整理着衣裙上的燕窝烫,一边嗔骂道。
“对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你在门外啊。”乐文不置可否的解释道。
“哼本女侠本来想给你这个笨蛋做碗燕窝粥犒劳一下你,谁知道,这只能怪你没口福咯”
原来丁珂儿在客栈的厨房里特地为乐文做了一碗燕窝汤,等不是太烫手了,就想端上来,然后叫醒乐文这个懒猪,谁知道刚走到乐文房间门前,准备敲门,乐文一下子就打开门,没头没脑的往前冲,两人撞了个满怀,要不是丁珂儿身手敏捷,恐怕早就被撞倒在地上了。
“客官,这里发生什么事了?”这时楼下的小二听到楼上打碎东西的声音,便急忙跑了上来。
“没事,不小心把瓷碗打碎,你收拾一下吧。”乐文看小二上来打碎了这个尴尬局面,随口说道。
“好的,客官。”小二虚惊一场,以为是楼上有人在打架呢。
“既然摔碎了,不如女侠就帮小生再做一碗吧。”乐文抬眼望了一眼丁珂儿一脸气嘟嘟的表情,打趣道。
“做你个头,本女侠又不是女厨师,要吃自己出去吃吧。”丁珂儿瞥了一眼乐文,不客气道。
“自己出去吃,就自己出去咯”乐文故意挑衅,说着就准备下楼。
“哎,小蚊子,等等我,我也饿了,咱们一起出去吧。”这时郑良才一边套着蓝色锦衣,一边伸手喊道。
郑良才和乐文一样,也是回到客栈房间便睡到了现在,不是听到隔壁有摔破东西和吵闹的声音,他说不准还要睡到明天呢。
乐文两人走出客栈,郑良才一脸神秘的说道:“你是怎么知道这次乡试题目的,莫非你是通融哪个考官了?”
“通融个屁,我也是瞎猜的,本来以为这次乡试只出三道题,没想到附加了一道题,有两道刚好被我猜对了,这运气实在是好。”乐文看了看四周,压低嗓音道。
郑良才的话要是被别人听到了,那乐文就死定了,别说能不能考上举人了,恐怕连秀才的这个芝麻点的功名都要被剥夺去了。
“怕什么啊,这里又没人。”郑良才看乐文小心翼翼的样子,笑道。
“你知道什么,隔墙有耳,就算我不是通融过考官,让外人听到,恐怕也百口莫辩。”乐文不屑的瞥了一眼郑良才。
“对了,昨天我考试完,回客栈的路上,有件事很奇怪。”郑良才挠了挠招风耳低声道。
“这里说话不安全,我们还是找个僻静的地方说吧。”乐文看了下从客栈走的人,沉声道。
两人走到一个僻静无人的小巷,郑良才抬头望了望天空的圆月,想了半晌,才低声道:“昨天有个当官的想拉拢我,说如果我考上举人能为许巍,许知府效命,一定前途无量。”
乐文听到‘许巍’两字,差点没跌倒,现在刘瑾的早就被关进天牢了,在八月二十九日,便会被处以极刑,这个许巍怎么还没事啊,真是奇怪了。
其实乐文哪里知道,其实刘瑾一党被抓是主要人员,像许巍顶多算个小罗罗,根本不值一提,更别说黄儒了,肯定那家伙也没事,八虎一党牵扯甚广,主要把小鱼小虾都杀了,那朝廷就成空架子了。
但是奇怪就奇怪在,既然刘瑾都被抓了,这个许巍还到处招揽人才,只要干什么啊?树倒猢狲散,莫非这家伙这么快又找到其他大树了?
明朝党派之争很正常,有时候一个党派倒了,一些小鱼小虾就又加如另一个党派了,这样在朝廷中有人,他们这么小鱼小虾才敢明目张胆的贪赃枉法,所谓大树底下好乘凉,就是这个道理。
不过这下乐文就有麻烦了,要是没考上举人还好,考上了黄儒到时候来找他,他可怎么应对啊,现在也不知道许巍这家伙又投靠谁了,要是投靠朝中大臣,像内阁首辅刘健、一品大学士谢迁、内阁首辅李东阳、华盖殿大学士焦芳、文渊阁大学士王鏊、太保兼内阁首辅杨廷,这样的大臣还好。
但如果他们是被鞑子或者倭寇买通了,这就算是死也不能投靠他们啊。
这可如何是好,乐文面现难色,不知不觉的陷入了沉思之中。
“小蚊子,你在想什么呢?”郑良才看到乐文听到他说的话,便呆呆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了,有些奇怪的问道。
“哦,没什么,那他让你加入他们,你答应没有?”乐文定了定神,有些担心的问道。
“我根本不知道他们底细,就找了些搪塞的话推脱掉了,不过以后他们还找不着我,我就不知道了。”郑良才回忆了下当时的情景,缓缓道。
“哦,没答应就好”
乐文舒了一口气,看来郑良才这小子还没那么傻,倒是乐文现在傻眼了,当时他觉得像许巍这样的知府级别的,应该不算小鱼小虾吧,谁知道许巍这样的从四品应该不算小鱼小虾吧,看来他还是高看这个许巍了,这下看来倒是他自作聪明了,这可如何收场呢?
第六十八章 真定美食()
要说乐文自作聪明也未必,当时要是不答应那个黄儒,按大明律,乐文反抗官兵追捕,很可能会落个人头落地的下场,死一个倒罢了,连丁珂儿都要陪他一起死,这是他不想看到的。
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如果真考上了举人,就马上回老家,他还能追杀他不成?
要是没考上,也算不幸中的万幸,大不了过三年再考便是,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管那么多,吃饱喝足才是正道,于是两人便来到一家当地有名的大酒楼,叫了一坛上好的陈年杜康酒,点了十几道酒楼里最好的菜。
乐文觉得郑良才这家伙还真是铺张浪费,两个人吃饭就点了十几道酒楼里最好的菜,真是有钱不在乎啊,拿起筷子随手夹了一筷子麻辣兔丝,放入口中,觉得味道又麻又辣,质嫩爽口,让他吃了一口,忍不住又夹了几筷子,心中大呼过瘾,可把这几天在考场遭的罪补一补了。
麻辣兔丝,是明代宫廷的重九时令菜。刘若愚酌中志饮食好尚记略载:“九月吃迎霜麻辣兔、菊花酒。”说明“麻辣兔”早在明代就已经成为北京的节令佳味。调鼎集记载了麻辣兔丝的做法:“切丝,鸡汤煨,加黄酒、酱油、葱、姜汁、花椒末,豆粉收汤。”就是将兔子宰杀,剥洗干净,去骨切丝,用鸡汤小火煨制,加黄酒、酱油、葱、姜汁、花椒末调味,当汤汁煨靠将尽时,用绿豆淀粉勾芡即成。
从这个配方看,没有今天所言的辣味料。其“麻辣“概念,似从姜汁和花椒末而来。
如今所说的麻辣兔跟以前的不大一样,明朝时候是用小火煨制,并且辣味主要来源于生姜和花椒,现在多使用爆炒、烤或凉拌的方式,辣味来源于辣椒、生姜、花椒,现代人口味重啊。
“在客栈怎么没见龙超啊?”郑良才拿筷子夹了一筷头鱼翅,放入嘴中,品嚼了一会,觉得味道还不错,点了点头,然后抬眼看了一眼乐文问道。
从明朝开始,人们才发现鲨鱼鳍内含有胶状翅丝,而且口味甚美。明朝把鱼翅推向饮食市场之后,立刻引起强烈共鸣,认识其美食价值者逐渐增多。
李时珍本草纲目卷四四记述说:“沙鱼形并似鱼,青目赤颊,背上有鬣,腹下有翅,味并肥美,南人珍之。”可见食用鱼翅之风率先起自南方,但很快就感染到北方食界,就连宫廷膳食中也添加了这种珍品原料,如刘若愚明宫史火集就记载:“先帝最喜用鲨鱼筋”。鲨鱼筋,指鲨鱼翅筋。
成书于明代的小说金瓶梅第五十三回也把鱼翅视为高档食料,有云:“都是珍羞美味,燕窝、鱼翅绝好下饭。”按金瓶梅描写鱼翅美味,仅列入豪门饮食,说明那时的一般人尚无从问津。汪穰卿笔记卷三曾探讨鱼翅始源,有云:“鱼翅自明以来始为珍品,宴客无之则客以为慢。”此说当为确论。
“谁知道呢,我昨天回到客栈就睡了,按说他应该几天就考完了,可能是考完他自己一个人,呆的烦闷,去山上打猎去了吧。”
乐文只顾填肚子呢,听到郑良才问他,随口说道。
郑良才见乐文狼吞虎咽的样子,淡淡一笑,他向来讲究排场,讲究吃相,毕竟是富家子弟出身,就算是再饿,他也要细嚼慢咽,乐文可管不了那么多,又不是正式场合,顾忌那么多干嘛,平常也就罢了,饿了这么久,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吃饱喝好,肚子不饿就行了。
“对了,我倒忘了,这家酒楼的驴肉火烧可是一绝啊,一点不比熊掌差啊。”郑良才忽然想到了来真定这么久,还没和乐文一起来过这家酒楼吃过饭呢,其他酒楼做的驴肉火烧也不差,可是要是和这家酒楼一比,那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俗话说:“天上龙肉,地下驴肉”
历史传说,真定的驴肉火烧据说起源于明初。
朱棣起兵靖难,杀到如今的保定北部徐水漕河一带,打了一场败仗。燕王眼瞅着饿得就要见阎王去了。士兵出了个主意,要他效仿古人杀马吃。其实所谓“驴肉香,马肉臭,打死不吃骡子肉”,马肉纤维比较粗,不是特别好吃。但是饥不择食,就把马肉煮熟了夹着当地做的火烧吃了。哪知味道还很不错。
于是后来当地老百姓也开始杀马做“马肉火烧”,而且马肉火烧因为曾经被皇上吃过而声名大振。但是好景不长,没过多久,因为和蒙古人打仗需要马。这里的马可不是做火烧吃的死马,而是活生生的战马。马成了战略物资,当然就不能由着老百姓做火烧吃了。但是想吃马肉火烧了怎么办啊?于是就出现了替代品——驴肉。驴肉纤维比马肉细腻,而且纯瘦不肥,自古就是下肴的佳品。而且保定一带,属于冀中平原,水草肥美,最适合养驴。
河北地区的驴有两种,一种是沿海一带的渤海驴,一种是山区和平原的太行驴。真定的驴一般都是太行驴,而河间的驴肉火烧是渤海驴,相比而言,太行驴的肉质更加细嫩一些,于是在种种际会之下,驴肉火烧就诞生了。
驴肉火烧将其在饼铛里烙熟后,架在灶头里烘烤,使其外焦里嫩,别具风味,趁热用刀劈开,加入热腾腾的熟驴肉,是最正宗的吃法。另有肉汤加淀粉熬制的焖子夹入火烧佐食,其中以真定南部定州地区的焖子最为美味和著名。有些厨师会加入驴板肠提味,吃起来也别有一番风味。
乐文在唐县也吃过几次驴肉火烧,可是味道和真定府做的比起来,就差的多了,没想到郑良才说这家酒楼里的驴肉火烧比熊掌还要好吃,当然要尝一尝,于是便又点了两个驴肉火烧,不过熊掌他也没吃过,看看这家酒楼做的驴肉火烧到底吃着咋样吧。
第六十九章 解元老爷()
乡试考完到发榜的这段时间里,真定城里也很忙碌,要组办人力备筹备庆祝中举所需的鞭炮和彩头,就等着发榜日大肆庆贺一番了。
伴随着发榜的日子渐渐的到来,真定城也是热闹异常。
乡试发榜在给考生报喜的同时,真定城也会派出专差快马加鞭,到中举考生家里报喜,但是这样便会迟上数日,把考生的家里人急的也是坐卧不安。
十几日后,清晨一大早,鸡刚打过鸣,在真定府一家客栈门外,敲锣打鼓,舞狮舞龙,烟花和爆竹齐鸣,人声鼎沸,有小孩的嬉闹声,也有人们的欢呼声,街道上张灯结彩,以至于街道两旁都已经堆满了人。
一群人围着几个报子手满脸喜色的走了进来,先进入客栈的一个报子手中高举着一个竖匾,上面写着一行烫金色大字,让围观的群众,看的直眼红。
这个报子手一进门便大声喊道:“捷报唐县裕源村郑老爷讳良才,高中真定府乡试的举人,京报连登黄甲。”
“中、中、中、中了哈哈哈。”郑良才听到他中了真定府乡试的举人,高兴的手舞足蹈,鞋子都没穿就往楼下跑去。
“不会吧,郑良才这家伙,竟然中举了。”
乐文从房间里出来,看到郑良才这幅高兴的要疯的样子,还真替他担心,不过当他紧接着看到另一个报子手进来的时候,看到竖匾上面写的一行字的时候,他倒是为他自己担心了,心中的激动让他差点从楼上蹦下去,呆了一呆,深吸了几口气,定了定心神,才缓过劲来,心想这是不是幻觉啊
后面这位报子手高举着一个竖匾,大声喊道:“捷报唐县裕源村乐老爷讳文,高中真定府乡试第一名解元,京报连登黄甲”!
“好”
“解元?”
这位报子手的话音刚落,客栈里里外外响起了人们震耳欲聋的喝彩声,和一阵阵不敢相信的低语声。
要不是这位报子手喊了出来,乐文还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能高中解元,他本来以为能凑合着混个末名都不错了,哪里敢奢望什么解元啊,这还真让他一时接受不了。
“诶,我说文哥,你在发什么呆啊,快下楼接榜啊。”
“是啊,笨蛋,你可别学范进啊”
乐文正在发愣的时候,龙超和丁珂儿也从各自房间走了出来,一脸兴奋的看着乐文说道。
每当想到范进中举,总会嘲笑范进中个举人就发疯了,现在乐文才算是明白为什么会发疯了,全身的血液直往头顶冲,不疯也要傻啊,好在他定力还不错。
又深深吸了一口气,乐文便不慌不忙的顺着楼梯下楼接榜。
“恭喜,乐老爷高中解元啊。”报子手见乐文从楼上下来了,一边把竖匾递给乐文,一边恭贺道。
乐文连忙上前施礼接过道:“有劳专差了。”
本来一群在门外看热闹的民众看到郑良才也不过是十五六岁的样子,便中了举人,还羡慕不已,可是当看到乐文也是是五六岁的样子,还中了像是第一名,解元,这让这群民众更是目瞪口呆,嘴上也不安份起来。
“呦,这位解元郎才多大点年纪啊,真是羡煞旁人啊。”一个妖娆的妇女说着还不禁给乐文抛了个媚眼。
“哎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本秀才考了几十年都没有考中举人,如今本秀才都年近七旬了,恐怕今生再也无望中举了。”一个胡须皆白的老秀才,看了一眼乐文,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唏嘘不已。
“更羡慕人的是,这两位举人老爷还是一个村的,也不知道他们祖坟上是不是冒青烟了。”
“别瞎说,要是被这两位爷听到了,定要知罪于你。”
“我瞎说什么了,这要不是他们家祖坟上冒青烟了,怎么会有如此好的运气。”
“是啊,他说的没错,这可是修了几辈子的福分啊。”
乐文又和报子手一番客套后,报子手便转身走了。
在客栈掌柜和小二的前拥后戴下,乐文几人进入屋内围着圆桌坐下,倒了几杯茶,看门外的人都散去了,才敞开心扉聊了起来。
“小才子,你这下可以如愿以偿的娶上官家三小姐了吧。”乐文看了看,坐在一旁两手拿着竖牌的郑良才,还是一脸激动不已的样子,盯着竖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