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龙超虽然也是每天刻苦读书,却学的很快,乐文有时候真觉得,这家伙是不是也是穿越过来的啊,不过又觉得不像,因为他曾试探过龙超,说了些现代的东西,龙超却是一头雾水,不知所云,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的。
这三年在老家过的还是和以前差不多,每天还是家长里短,村里的长舌妇还是东家长,西家短。
到了学校,除了读书写字,四书五经,就是时不时被那个李夫子打上一下,事后还要被旁边的腹黑小萝莉取笑一番。
说起这个腹黑小萝莉,乐文就感叹有钱就是好,两年前腹黑小萝莉一家说搬家就搬到了唐县,不像自己家,说搬家,搬了三年才搬到了唐县,宅院还是租赁别人的。
听说她爹在唐县开了个商铺,所以一家人就都搬来了,不过来到城里这大半年却从来没有见过这腹黑小萝莉的人影,也不知道她过的怎么样,是不是还是那么腹黑调皮。
乐文在过去的沉思中,脸上一会兴奋,一会是一脸哀伤,一会又是古怪的表情。
第二十二章 赶考路()
乐文哥俩每天睡的比‘鸡’晚,起的比鸡早,很快离院试只有三天了。
这天乐文和龙超还是比鸡起的早,天边的太阳还只是微微露了个头,显出淡淡的潮红,两人就收拾了行李,带上盘缠赶往保定府提督学院了。
出了唐县,路上有骑驴的,有坐马车的,也有骑牛的,只有这哥俩光靠两条腿,这样走两天,也差不多能到,要是能有头驴也能快一点,最主要不用这么奔波劳累。
“文哥,你身上的烧饼还有吗?”
刚走了几个时辰,还没有到正午,龙超怀里带的五个烧饼已经吃完了,可是他还是觉得有些饿,瞅了瞅乐文手里拿着的烧饼,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乐文一直都没吃,只是刚有些饿,就拿出来一个咬了两口,烧饼由于是昨晚做的,已经有些干硬了,咬的牙都疼了,真不知道龙超这家伙是怎么吃的这么快的。
“喏,你可真行,不喝水也能吃这么快。”
乐文一边从怀里掏出两个烧饼递给了龙超,一边干嚼着干巴巴的烧饼,出来忘带水壶了,现在是咬一口嚼了半天,才能憋红了脸,咽下去,这可如何是好,看来只能路过小河、小溪边喝两口了。
“哎,小蚊子,你们怎么走着去保定府考院试啊。”
乐文听到身后有人喊他这个熟悉的外号,就知道来人肯定是郑良才,回头一看,郑良才正坐在马车里,探出头在跟他笑呵呵的摆手呢。
乐文哥俩正愁等烧饼吃完,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岂不是要饿着肚子睡在荒郊野地了。
谁知道刚想到这里,郑良才这家伙就来了,难道这家伙是‘及时雨’不成?
“停车”
“吁”
马夫听到小主人的吩咐连忙让正在拉着马车,奔驰的黑色骏马停了下来。
“快上来啊。”
马车停在了乐文哥俩身旁,郑良才连忙招呼道。
乐文哥俩满脸喜悦的上了马车,本来挺宽敞的马车,乐文哥俩上来后,变的紧窄了起来,把郑良才就快挤出去了。
乐文上了马车,又挤了挤郑良才不屑道:“你以为我们和你一样啊,有马车坐,我们哥俩连个毛驴骑都没用,不靠腿走,难道坐个飞机,飞去保定府啊。”
“哎呦别挤了!飞?鸡?飞鸡是啥啊?是会飞的鸡吗?”
郑良才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一个名词,挠了挠招风耳,有些奇怪的看着乐文问道。
乐文翻了翻白眼,无语了,怎么把飞机给说出来了,不过说给他,他也不知道是啥,于是撇了撇嘴随口说道:“对是会飞的机子。”
“文哥,飞鸡好吃吗?”这时正在嚼着干烧饼的龙超,听到鸡,还是能飞的鸡,哈喇子把干烧饼都快侵成湿饼了。
乐文瞅了瞅龙超一脸憧憬的样子,鄙夷一笑,不屑道:“好吃?你吃下飞机的翅膀的一丁点试试,不把你的牙哏掉才怪。”
“一丁点?难道飞鸡很大吗?莫非你说的飞鸡是鲲鹏不成?”郑良才更好奇了,眨了眨双眼皮,大惑不解道。
乐文也被身边这两个家伙快给说迷糊了,心道:“和这两个古代人说这么多,就跟和两个原始人说话一样。”
郑良才还是不依不饶的扯了扯乐文的衣服,想要问个明白:“到底是不是鲲鹏啊?”
“鲲鲲你个头个啊。”
乐文看身旁这个郑良才还是喋喋不休,无语的翻了翻白眼:“水陆两用的飞机还勉强算鲲鹏吧。”
“这样啊你知道哪里能见到这种飞鸡吗?”郑良才说完,把头探出车窗外,仰头看了看碧蓝的天空,一排大雁排着队掠过白云。
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
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
马车飞快的奔驰着,看着身后快速掠过的一排排红彤彤的枫树叶子。
“哎呦”
郑良才正在感叹,又到了秋季,大雁又要搬家的时候,一滴鸟屎从空中落在了他的脸上,他连忙把头缩进车内,用手一摸,脸色一变:“咦这些大雁怎么随地大小便啊。”
“哈哈哈”
乐文看到郑良才脸上的鸟屎,被郑良才抹了下,白乎乎的涂在脸上一片,觉得滑稽的很,哈哈大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小蚊子,你这次有把握通过院试吗?”郑良才抽出一块手绢,抹掉了脸上的鸟屎,有些迟疑的问道。
乐文经过前面的县试和府试后,都没有得到案首,深感明朝的才子不是一般的多,连自己这个二世人,也只不过只得了前五名而已。
县试由县令出题主考,自由度比较大,由县令决定是考五场还是四场,考试内容主要是考两篇时文,即八股文,县令也可以根据实际情况以一首试帖诗,代替其中一篇时文,在这种级别的考试中,八股文可以出小题,府试由知府出题主考,形式如同县试。
虽然县试和府试比较轻松,但是院试由省提学出题主考,从这一级别起,不再可以出试帖诗,就会相对难写,题目也多了许多。
不光只有小题,大题,还要根据院试出的诗题,题作几首五言八韵诗,所以会难上不少。
有不少童生,终其一生都只能当个老童生,到死了都与秀才无缘,也有人不到十岁便一举考上了秀才,让那些老童生只能望其项背,而不能及也。
明朝科举考试规定只从儒家的四书五经中命题,不许考生发挥个人见解,以达到严格控制士人思想的目的,所以这也是一个很大的弊端,让人们只知道读书,除了四书五经什么都不知道。
就比如乐文他爹一样,读书读的脑子都很死板,一点都不会去想别的,不过这样也极大的稳固了皇权,给读书人一颗枣,让你有盼头,不至于因为生活无望,而聚众闹事。
院试和前面的县试和府试不同,不用自带干粮,也不用带笔墨纸砚,而且为了防止作弊,进场前要沐浴更衣,试卷考完后,考生的名字还要给密封上,这样连考官也不知道试卷是谁的了。
第二十三章 酒馆()
坐马车跑的就是快,西边的红灿灿的太阳还有没有落山,余光照射着偌大的保定城,犹如照射在一张美丽的锦画上一般。
全城墙基用巨型条石砌筑,石下筑石灰土,并依地势高低露出地面三五尺不等,墙体包以大号城砖,中间黄土层层夯实。
城墙顶部隔一步一垛口,垛口中部有箭道,垛口下方设排水口。
保定城西城门向乡野延伸的一条官道上,车马粼粼,行人如织。文人士子缓缓而行。
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保定城落幕之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不远处隐隐传来商贩颇具穿透力的吆喝声,偶尔还有一声马嘶长鸣。
乐文三人下了马车后,先在天宝客栈定了三间房,然后想找个酒馆吃点东西。
三人走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乐文自感犹如置身于一幅色彩斑斓的丰富画卷之中,禁不住停下脚步,眼望着血红的残阳。
“我们随便找个地摊吃点算了。”乐文扭头瞅了一眼郑良才,保定府远远比唐县繁华的多,让乐文看的是眼花缭乱,不管是从他身边经过的大姑娘,小媳妇衣着都很光鲜,艳丽,给保定城平白添了几分色彩。
“那怎么行,这几天吃喝住我全包啊,咱们随便吃,随便玩。”郑良才他爹带他来过几次保定府,对当地还是比较熟悉的。
身旁的龙超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家新隆酒馆说道:“不如就去那家吧?”
乐文抬眼瞧了瞧前面貌似才开张不久的新隆酒馆,摸了摸胸前的狼牙,随口说道:“随便吧。”
于是乐文三人来到新隆酒馆,一进去,小二便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乐文,瞥了一眼,没有理他,转而对乐文身后的郑良才满脸堆笑的问道:“这位小爷,您吃点什么啊?”
“你们酒馆有什么好吃就端什么上来,顺便来壶酒。”郑良才边说边找个位置坐下了。
乐文和龙超刚想也跟着坐下,小二忙上前揽住他们,满脸鄙夷的呵斥道:“哎,哎,哎你们两个小叫花快滚出去。”
“啊”
“你这个狗东西让谁滚出去啊?”
龙超一巴掌扇在小二的脸上,只是一巴掌小二就被甩爬下了,接着龙超就准备去踹他,郑良才赶紧上前拦住说道:“算了,算了。”
转而扭头对爬在地上捂着脸的小二,怒斥道:“这两位是我兄弟,你这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快去端酒菜。”
小二捂着脸爬起来,一脸惊惧的点点头,伸手招呼道:“大大爷,小的知道的,你们先坐。”
“哈哈哈,你们两个出来也不换身好些的衣服,看你们的衣服上的补丁。”三人都坐下后,郑良才拍着手大笑道。
“咋了,看你穿的人模狗样的,又能怎样。”龙超不高兴了,骂骂咧咧着瞪了瞪郑良才。
乐文摆摆手,不屑道:“得了,别吵了。”
“酒来了,大爷们请先喝着,菜马上就好。”小二这时端着一壶酒走了过来。
“你这小子能喝多少啊?”乐文瞅了一眼郑良才,不屑道。
郑良才端着酒壶一边给三人的酒杯里斟着酒,一边惬意的说道:“酒可是好东西,我爹在地窖里放了几坛好酒,一直不舍得喝,我都给他偷偷的喝光了,哈哈哈。”
乐文还没开口,龙超端起酒杯仰脖一饮而尽道:“啊这酒可真一般,你家的好酒是啥好酒啊。”
“陈年金盘露,喝过吗?”郑良才得意一笑道。
“啥?金盘露?没听说过。”龙超挠了挠后脑勺,想了一下,好像从来就没听说这个酒名。
郑良才神秘一笑,低声道:“那可是我爹托人从宫里带出来的。”
乐文也有些嘴馋了,翻了翻白眼道:“你啥时候喝光的?喝的时候都不知道叫上我。”
郑良才摇摇头,笑着说道:“谁知道你俩也喝酒啊。”
乐文和龙超喝酒也是搬到唐县后,哥俩手里有几个钱,嘴馋了就想去喝点,也没瘾,就是每天粗茶淡饭吃多了,嘴里都快没味了,喝点酒嘴里才算有点味道。
“大爷,快楼上请。”
乐文三人正喝着酒,这时小二一脸热情招待这一个白胖子,白胖子一身锦衣,手里摇着扇子,身后跟着两个仆人,一摇一摆的朝楼上走去。
郑良才抬眼一看,愣了一愣,有些慌张的说道:“又又是那个白胖子。”
乐文扭头一看,不屑道:“那又怎样,他能来,咱们就不能了?”
龙超一拍桌子怒道:“文哥说的对,虽然这家伙有两下子,不过咱也不怕他。”
“哎你慢点拍,酒都撒了。”郑良才看龙超拍了下桌子,酒壶都蹦起来了,连忙扶住酒壶嘀咕道。
郑良才看菜到现在还没上,就喊道:“小二,菜怎么还没上啊。”
“呦,哥几个,没想到你们也来考试啊。”
这时崔志从楼上走下来,似笑非笑的对乐文他们说道。
乐文仰头喝了杯酒,站起身来,瞥了一眼崔志,冷笑道:“就你那点文采都能来,我们自然能来咯。”
龙超也站起身来,走到崔志身前,怒视着崔志道:“怎么,你还想打架不成。”
崔志把手中扇子一甩,扇了两下,眼睛微眯,上下打量了龙超两眼,蔑视道:“你算什么东西,陪和本大爷打架吗?”
龙超听到此话算是彻底被激怒了,正想出手,郑良才连忙上前,拉住龙超道:“兄弟,这里可是保定府,不比唐县,在这里打架是要进大牢的。”
说着把站到龙超身前,对崔志微微一笑道:“崔崔哥,咱们两家也算有点渊源,看在兄弟的面上,这件事就算了。”
崔志扇了两下扇子,仰头一笑道:“良才兄弟啊,哥哥我也无意和你们过不去啊,只是我不知道怎么了,看到这俩人我就想欺负下他们,你说这可咋办啊。”
第二十四章 饮酒对诗()
郑良才抬头往楼上瞅了瞅道:“崔哥,您今天吃的饭我来请,您看怎么样?”
“哎,小才子,他要打便打,我们还怕他不成?”乐文看郑良才如此委曲求全,实在是觉得汗颜。
郑良才给乐文使了眼色,然后又对崔志笑道:“他喝醉了,崔哥您不要介意。”
崔志瞪了一眼乐文,手里的扇子扇动了两下,眼珠微微一转,哈哈大笑道:“好,哥哥我看在良才兄弟的面子,今天就放过你们了。”
说完,一摆手,和手下一起上楼去了。
乐文有些憋气道:“小才子,你怎么如此委屈求全,这种人,你越让着他,他越觉得你好欺负。”
郑良才自斟自饮道:“哎,能忍则忍啊,他崔家在保定府也有势力,我们惹不起啊。”
既然郑良才是想破财免灾,乐文也不想说什么了,只是觉得有些憋屈,拿起酒壶把酒杯斟满就准备一饮而进。
郑良才却按住乐文的手,开口说道:“诶,这样喝酒多没意思,不如我们对诗行酒令吧,先用风花雪月四个字,前后一定要押韵,怎么样?”
乐文和龙超也觉得只喝闷酒,觉得无聊,对下诗,既能解闷,也能练下诗词,于是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同意了。
“那好我先来出题,谁对不上就罚酒三杯,一轮过后,换题。”
郑良才说完就摇头晃脑的对起了诗来:“太白风,长风秋雁过碧空;太白花,芙蓉仙子玉环夸;太白雪,燕山茫茫真如铁;太白月,床前思乡不眠夜。”
“你们让我好好想想。”
龙超挠了挠后脑勺,一会抬头看看屋顶,一会低头瞅瞅酒杯,眼睛一亮,憨笑道:“嘿嘿,有了,风无度,期有佳人隐幽谷;花作梦,窈窕丹青户牖空;雪恋枝,女乐余姿映寒日;月影轻,玉垒浮云变古今。”
“好,那接着我来个。”
乐文摸了摸胸前的狼牙,便对道:“风吹柳,与尔同销万古愁;花间酒,对此可以酣高楼;雪满山,欲渡黄河冰塞川;月色寒,骝马新跨白玉鞍。”
“该我出题了,我们每人先吟诵一首古诗,但必须有意漏掉一个字;然后再吟诗一首诗,诗中必须有一句说明前首诗漏字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