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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奉先却不以为然,大大咧咧地说:“陛下,这些生女真不知礼义,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过失,如果杀了完颜阿骨打,恐怕伤了生女真向往王化之心。就算他们有野心,一个小小的部落,不过弹丸之地,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其实,完颜部落早就对辽国的官员恨之入骨,这些人来到生女真的部落,趁机巧取豪夺,辽国皇帝还经常派出银牌天使到女真各部巡视,每一次来到完颜部落,都要部落里最漂亮的女子侍寝,就连完颜阿骨打的亲生女儿也不放过……这些事情,早就让粘罕恨之入骨。
粘罕极力劝说完颜阿骨打起兵反辽,他对完颜阿骨打说:“我们如果不能起兵,将来必定被天祚帝所害!我们部落将会大祸临头!”
完颜阿骨打听了粘罕的劝说,以头鱼宴为名,起兵攻辽,北宋听说生女真在北方起兵,就派出使者,从海上出使,与金国联合,南北夹击攻辽。
打起仗来,辽兵一触即溃,完颜阿骨打没想到,近百年来始终接受大宋岁币的辽国,竟然如此不堪一击,但宋朝的几十万人马却被辽国打得落花流水。
金国从辽国手中夺回了燕云十六州,他们将这些地方抢劫一空,又重重地敲诈了宋朝一大笔银子,这才把几座空城扔给了宋朝。经过这一战,宋朝的懦弱暴露无遗。
粘罕和兀术极力劝说完颜阿骨打早日起兵伐宋,生女真部落的人,在按出虎河畔燃起九堆圣火,奉上九种供品,向河水中洒下马奶酒,并宰杀八十一只绵羊,供奉在岸边。
祭祀大典完成之后,女真人出兵南下,不仅夺回了此前归还的燕京,还一路南下抢关夺城,一路打到黄河岸边。
吴乞买死后,又把皇位传给了完颜亶。如果说兄终弟及也就罢了,如果传位给兀术,他粘罕也没有话说,现在,太宗竟然把帝位传给了一个小孩子,像他这样战功赫赫的将军,也要给一个孩子跪下叩头,这一点让粘罕不能忍受。
“杀了完颜亶,自立为帝!”粘罕虽然喝了很多酒,但这个念头,却在他的脑海中越来越清晰。
完颜亶年龄虽然不大,但他从小就跟随深谙汉语的先生学习文化,他深知,帝王之术,不过就是制衡,日前,粘罕回到燕京,向他告了兀术的状,说兀术在汴梁城外两次失利,损兵折将,都是兀术指挥不当,应该让他将功折罪。
所以,完颜亶这才传旨,令兀术继续南下,不许他回朝。
经过了这次变故以后,完颜亶发现,放眼整个朝廷,能与粘罕一搏的,只有兀术一人。
完颜亶急忙派出心腹之人,用快马给兀术送了一封密信,命兀术火速赶回燕京。
兀术在汴梁城外受挫,铁浮屠战车被毁,他正准备抛开汴梁,伺机向南进发。
就在这个时候,收到皇帝派人送来的密信,皇帝要他回朝,兀术从皇帝的亲笔信中发现,皇帝的处境不妙,粘罕骄横跋扈,现在朝中需要有人去制衡兀术。
兀术一时之间举棋不定,如果回朝,他必然要面对粘罕,两个人虽然在攻宋这件事情上,既有矛盾又有同样的主张,但现在又多了一个皇帝的密信,让他一时拿不定主意。
“官人,你为何如此烦恼?”帐篷的门帘一响,玉箫从外面走进来,她依宋朝的习惯,叫他官人。而兀术也喜欢听她这么叫。
现在,他要回朝,这个女人怎么办呢?兀术为了玉箫的事,犹豫不决:“我要回去了,你怎么办呢?跟我一起回燕京?”兀术有些试探地问。
“我当然要跟你在一起啊,你去哪里,奴家就去哪里。”兀术从玉箫的声音当中,听到了一种笃定。
“可惜,这一次,我没有给你报仇雪恨……”兀术有些失望地说。
“没有关系,你早晚都会打回来的!”玉箫好像比兀术更有信心,她好像是在安慰自己,同时也在安慰兀术。
第117章 汴梁大捷()
汴梁城外,金军像潮水一样撤去,一片空地上遗落着很多刀枪和废弃的帐篷。
金军撤退,让赵桓长出了一口气,他感觉,这段守城的日子,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现在他要趁着金军撤走的这段时间,从新布置汴梁城内的兵力。此战,汴梁守城的禁军损失了三分之二,红綃营的女兵全军覆没,只剩下三个人……
赵桓下令,在汴梁城内建了一座灵塔,在塔内,陈列着两次守城时战死的将士,红绡营战死的女兵的灵位全都供奉在塔内,六时享受香火祭祀。
汴梁城逃过一劫,对于这件事,各人怀着各人的心思。千里之外的楚州城里,宋江的脸色异常难看,廊下的鸟笼子里面,一只画眉在不停地叫着,宋江听得心烦意乱,叫他的亲兵将那只鸟拿到了台阶下,把那只画眉鸟给摔死了。
高俅见宋江的脸色难看,也不敢多言,只是陪着万般的小心,生怕宋江一不高兴,把他杀了灭口。
“现在,我该怎么办?”宋江脸色铁青地说。
“将军!老夫以为……”
“以为,以为,啰嗦什么,还不快点说!”
“将军,既然现在金人已经退兵,你就应该向官家上贺表,祝汴梁大捷呀!”
听了高俅的话,宋江脸上露出阴晴不定的表情。
此时的汴梁城,睿思殿内香炉里面燃着沉香木屑,赵桓传燕青来殿中。燕青跪在玉阶下,向官家禀告道:“官家!官家命我去楚州请救兵,臣辜负了官家的期待,差一点酿成大祸,让金军攻破城池……”
赵桓问:“你当时出城的时候,汴梁城危在旦夕,你到了楚州之后,为何不见楚州的兵马增援?”
燕青向上叩头道:“官家!楚州安抚使与臣有私恨,宋江在汴梁城被围的时候,不思报国却公报私仇,一心想要置我于死地!”
“哦?说来听听?”
“官家!臣要出城的时候,宋江诬陷臣是金国的奸细,若不是昔日的兄弟武松舍命相救,臣早就死在楚州了!”
听了燕青的话,赵桓的脸色铁青,他喃喃自语地说:“楚州安抚使,他到底想要干什么?难道是想造反?”
“官家,在汴梁城被围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个节度使都在观望,首鼠两端,想保存实力……”
燕青仍然对当时楚州城内,宋江赶尽杀绝的一幕余恨难消,特别是每当燕青想起武松的惨死,都会感到心痛如割。
赵桓说:“现在金军已退,我们该是整肃一下朝政了,像这样畏战,避战,想保存实力,割据一方的封疆大吏,朕一个都不会放过!”
听了这官家的话,燕青向上叩头说:“一切全凭官家做主!”
燕青回到汴梁之后,一直都在监视金军的动静,现在金军已经撤退,燕青回到家中,李师师置办酒席为燕青压惊,同时,燕青还请来了林冲夫妇和梁红玉,这些人劫后重逢,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当燕青在席间提到了武松的惨死,林冲回想起当年,他们两个人在六和寺中相依为命的日子,林冲难过的流下了热泪。
当燕青说起宋江对他苦苦相逼的时候,扈三娘拿起手中的日月双刀,发誓要手刃此贼。
林冲说:“他现在毕竟还是朝廷命官,有官位在身,不可轻易动他。”
燕青说:“我已向官家禀报过了,官家一定会处置这个恶贼。”
林冲提议,武松虽然没有在寺院里正经出家,但他一直都是行者的打扮,林冲提议,大家到庙中去为武松作一场水陆超荐法会,也不枉他一生扮作行者的样子。
李师师和扈三娘每人拿出五十两银子,请大相国寺的僧人为武松念经超度。
林冲说:“他现在公然杀了武松,摆明了与我们势不两立,我们如何才能抱得此仇?”
一直坐在旁边默不作声的神机军师朱武说:“他现在是朝廷的封疆大吏,我们必须要掌握他的证据。如果拿不出过硬的证据,我们如何能够扳倒他?”
燕青说:“那些天,我一直都在躲避他的追杀,我躲在安抚使府的房顶上,隐约看到一个人,感到好生眼熟。后来我一直在想,好像就是高俅,高太尉……”
听到高俅的名字,林冲的脸上涌起一阵愤怒的表情,原来,竟然是他们两个人勾结在一起。蛮贵,这黑丝要对小宇个下毒手。
朱武说:“既然要找出他勾结叛贼高俅的证据,才好让官家出面治他的罪,宋江是何等狡猾之人,如果那么容易露出马脚,他怎么会混在梁山泊窃取高位!宋江以庙堂压制江湖,同样,用江湖的手段对付官家……他游刃有余,长袖善舞,我们要想抓住他的把柄,并不容易……”
朱武说:“是啊,武松的尸体还在他的手中,我们如何将武松的尸体夺回来?昔日的梁山泊与宋江没有翻脸的人,还活着的已经不多了,我朱武应该算是其中的一个吧,不如让我去楚州谈谈消息。”
燕青说:“他连武松哥哥都能杀,又怎么会对你手软?你一定要多加小心才是,免得遭了他的毒手。”
朱武说:“小乙放心,现在纵然官家想要治他的罪,但我们苦于没有真凭实据。宋江是个巧言令色之人,他一定会把一切过错全都推在别人的身上,更何况当时进军围成消息阻断。
燕青说:“官家已经知道他是何许人,只不过是没有证据。”
扈三娘说:“我们找不到他勾结金人的证据,如果能找到他窝藏高俅的证据,也可以治他的罪。请大家尽管放心,以神机军师的智商,找到高求并不难。”
“军师,你说作何打算?林冲有些好奇地问。
神机军师朱武说很简单,我去向宋江递上“投名状”,就说官家要治他的罪。我向他通风报信,令他早做打算。
扈三娘说:“今生今世,我一定要多加小心才是。”
“现在宋江已经散心病狂,既然能对小已如此,还杀了武松,她对你更不会心慈手软……
朱武笑了笑说:“我可不像小乙,我的身份与小乙不同,所以,由我来出面最好……”
第118章 楚州密室()
酒席过后,朱武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囊,辞别了众人,骑马出了汴梁,向着楚州的方向策马而去。
林冲望着神级军师远去的身影,有些担忧地说:“但愿朱武此去,不会遭人暗算。”
此时的宋江,亲手写了《贺捷表》之后,差人送往汴梁,他原本就是刀笔小吏出身,写这类官样文章,对他来说驾轻就熟。
文章写好之后,差人用金粉誊写,然后派人专程进京,向皇帝祝贺。宋江做完这一切之后,回到密室之中,高俅早在密室之中等着他了。
“将军,你恐怕是要遇到麻烦啦!”高俅一本正经地说。
宋江心烦意乱地摆摆手说:“我何尝不知是麻烦?当时,燕青侥幸逃脱,我赌他回到汴梁之后,汴梁城一定已经被金军已经攻陷,没想到,兀术如此没用,汴梁没有攻破,他反而退了兵。早知金军如此不堪一击,我何不领兵前去勤王?”
高俅听了宋江的话,冷笑了两声,说道:“将军此言差矣!将军上一次前去勤王,是个什么样的结果呢?还不是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我看将军倒不如静观其变,远据楚州,可进可退。”
宋江说:“我担心燕青回去告我的恶状,到那时,官家怪罪下来,我这项上的人头是否保得住,都不清楚,还说什么静观其变?”
高俅说:“将军且放宽心,你现在是一方封疆大吏,现在金军刚退,朝中人心浮动,官家要稳定时局,就算燕青告了你的恶状,官家也不会拿你开刀。”
宋江说:“自从征方腊班师回朝,我被官家封了这个安抚使,上马管军下马管民。我在楚州经营多年,现在我最担心的就是,官家调我离开楚州……”
高俅说:“将军当年在梁山泊的时候,是何等英雄盖世,现在为何如此畏手畏脚?”
宋江说:“当时,天下无人不敬我及时雨宋公明,虽然寄身于水泊,但手下兵多将广,人才济济。可是现在,梁山泊的兄弟死的死,亡的亡,活着的这几个,各个恨我入骨,林冲和燕青都成了我的仇人,我当如何是好?”
高俅说:“将军,自古乱世出英雄,现在金军刚刚退去,将军可以借守卫城池之名,招兵买马,当你有了足够的实力,官家也不敢小觑将军。”
宋江听了高俅的话,半晌沉默不语。
此时的燕京,粘罕手中握着老皇帝死之前交给他的狼牙令牌,回想起当年灭辽国时的情景。
当年。宋朝从海上派人前来,与完颜阿骨打联络灭辽,辽国不堪一击,天祚帝被俘。老皇帝翻阅了辽国秘档,才知道宋朝有好多文武官员与辽国交往过密,他按照这些密档的记载,与这些人取得了联系,没有费多少唇舌,就把这些人收为金国所用……
金军长驱直入,从表面上看,是宋军怯战,但深层之中,也有这些人暗中出力的功劳。
如果不是赵桓突然之间变了性情,他和他的皇帝老子早就成了金军的阶下囚,因为粘罕已经传令给汴梁城内的猎鹰武士,让他们里应外合,打开城门,放金军入城。
粘罕见兀术从能工巧匠叶春的手中拿到了铁浮屠战车的图纸,粘罕为了制衡兀术,他故意没有给城内的猎鹰武士们传令。
现在兀术铩羽而归,粘罕想,下次出兵,他一定直入汴梁,用攻破汴梁这件事来打兀术的脸。
兀术风尘仆仆地回到了燕京,他来到皇宫,拜见刚刚继位的新皇帝完颜亶。
完颜亶只有十几岁,他是兀术的长兄完颜宗峻的儿子。兀术与他虽然是叔侄,但兀术依然依照拜见皇帝的旧例,向这个孩子行了跪拜之礼。
“爱卿,平身!”兀术见完颜亶虽然年幼,但他不愧是从小一直跟着汉族师父学习的,说起话来一板一眼,颇有帝王的威仪。
兀术向完颜亶谢了恩,然后坐在台阶下,完颜亶赐给他坐的一只蒙着虎皮的绣墩上。
叙过了国礼之后再叙家礼,完颜亶起身,对兀术说:“皇叔此去攻宋,深入敌境,辛苦了!”
兀术见这个孩子如此恭敬,只能再次还礼道:“为我大金国开疆拓土,是臣的职责,这一次没有攻破汴梁,臣很是惭愧……”
完颜亶听了兀术的话,点点头说:“我听说四叔从宋朝带回一名美女,以四叔的功勋,朕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赏赐你,现在朕就赐给你一座院子,回去安置那个美人吧!”兀术再次磕头谢恩。
玉箫自从跟随兀术来到金大都以来,这些天一直闷闷不乐。
兀术回到燕京之后,很多完颜家族的宗室纷纷来访,他们每天都跟兀术一起喝酒,每天晚上都喝得酩酊大醉。
玉箫硬着头皮住在兀术的府里,兀术的结发妻子终日不给她好脸色看。
兀术从皇宫里回来的时候,脸上洋溢着孩子一般欢快的笑容,他来到玉箫的房间,对她说:“皇帝赏赐给我们一套宅子,你还是搬出去住吧!”
玉箫早就在这里住够了,当她听说皇帝赏给兀术一座院子时,高兴得叫了起来。
自从回到燕京之后,兀术尽量躲着粘罕,避免与他正面交锋。但皇帝的意图是很明显的,他要拉拢兀术站在他的这一边,与粘罕对抗。
就在玉箫因为得到了一座院子,非常高兴的时候,突然,粘罕大踏步地闯了进来,兀术见粘罕脸色铁青,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