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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燕青把宗弼已经造出带有莲花刀的铁甲战车时,赵桓深思良久,一言不发。很明显,宋军在武器上取得的一点微弱优势已经丧失殆尽,金军来势汹汹的铁甲战车就像梦魇一样袭来。如何才能想出破敌之计?
赵桓急忙传朱武进宫,这个朱武,自从被燕青请到汴梁之后,拒绝了赵桓封的一切官职,自从在汴梁侥幸脱险之后,更是闭门不出,研究他的阵法。
朱武奉旨来到了睿思殿,当他看到摆在地上的地图,立刻目光如炬,他凑到地图前,仔细观看一番后,对赵桓说:“这是什么阵法?”
赵桓说:“这是兵器,是一种推演战争的方法。”
“此阵甚妙!”朱武忍不住叫起来。赵桓望着朱武说道:“神机军师如果有兴趣,不妨与寡人一起演练兵棋!”
朱武听了大喜,他心中暗想,人们都在传说,官家是神仙附体看来此言不虚。
赵桓又把燕青在汤阴看到的金军研制出铁甲战车的事说了一会,朱武说:“天下万物,生生相依,世上只要有一物,必有一物相克,金军研制出这个铁甲战车,必然也有它的相克之物!”
赵桓说:“道理是不错!可我们一时之间却想不出来什么办法来克制它!”
朱武说:“官家!天下万物由五行所生,铁甲战车属金,我们只要用火,就可以瓦解他的金!”
“火攻?”赵桓诧异地问,朱武点头说:“唯今之计,草民能想得出来的,只有用火了。”
“用火雷远程攻击?”
朱武摇头说道:“据草民所知,远程火雷的准确性并不好,在汴梁城解围的时候,是因为金军的人都集中在兵营里,我们才有了胜算,如果在阵中,金军分散起来,我们并无胜算。”
赵桓听了朱武的一番话,心中很是佩服,他说:“我们就想办法加强火雷的准确性,如何才能提高火雷的命中率?”
朱武说道:“官家!我听叶春的一位朋友说起过他的发明,一是海鳅船,二是铁甲战车,还有一件,是攻城的远程投掷器,当年,叶春助高俅攻击梁山泊,我对此人下过一番工夫,甚至还仿造了他的远程抛掷器。当年梁山泊一战,水军头领大出风头,凿漏了海鳅船,别的东西还没有用上,他们就败了!”
赵桓听了朱武的话,心中有了一点安慰。他问朱武:“这个远程抛掷器的准头如何?”
朱武得意地笑道:“草民是在叶春的基础上改进的,准头虽不敢说百发百中,但也不差什么!”
赵桓素来知道,神机军师机智过人,对民间奇人手中掌握的奇技淫巧多有参悟,看来此言不虚。赵桓说:“敌方的铁甲战车已经完工,我们也要抓紧时间才有胜算!”
朱武说:“造一辆铁甲战车所需时日甚久,我们造一架抛掷器的时间只需造战车的三分之一,还来得及!”
赵桓一指桌上的一堆木制模型说道:“朕的这个战车其实应该远超铁莲花战车,但苦于没有动力系统!”
朱武看了看模型,对赵桓说:“我记得当年征讨梁山泊的时候,海鳅船的动力是齿轮环环相扣,四个士兵在船舱中脚踏齿轮的枢纽,其实就是踏板,大船就能平稳地行走。这艘大船被凿穿以后,扔在水泊之中无人问津。草民觉得这艘船就这么扔掉实在是可惜,所以趁机画出了船的图样……”
“你的意思是,改造海鳅船的传动系统,用在我们的战车上?”
朱武目光坚定地望着赵桓说:“不错!草民就是这么想的。”
赵桓听了,激动万分,他对朱武说:“朕命你立刻督造战车,还有你说的那个抛掷器!”
朱武有些犹豫地说:“如果一旦失败,草民不会变成第二个叶春,被下入大牢吧?”
赵桓握住朱武的手,激动地说:“值此乱世,山河涂炭,我们只有齐心协力,才能挽救沦落在金人铁蹄下的万千百姓!要背黑锅也是朕来背,还轮不到你!”
朱武说:“草民本来就是百姓,这是自己拯救自己的事,朱武必然会尽心竭力!”
第71章 铁莲花阵()
这些天,汴梁城内的兵器作坊里突然热闹起来,一下子增加了很多人,木匠,铁匠,皮匠,汴梁城里的能工巧匠全都汇聚在这里,赵官家亲自担当起了匠做监。
一时间,汴梁城里的工匠们,地位堪比读书人。大宋朝从立国以来,还是第一次给了工匠这么高的地位。
按照朱武的方法,第一辆铁甲战车终于造出来了,车里有四个人脚动齿轮,战车就可以在平地上行走,履带是在木轮外面加了铁链,用铁链结合在一起。藏在里面的士兵,可以观察到外面的情况,敌人却不能看到战车里面的情况。
为了检测这辆战车的效果,每次试验,都是在重兵把守的教军场里进行的,有了这辆战车,就可以把火雷送入敌阵之中,增强了火雷攻击的力度。
为了保密,赵桓没有让这辆战车公开露面,他要让这辆战车成为破阵时最核心的利器。
二十五日马上就快到了,赵桓为了准备破阵,不知有多少个夜晚睡在了造作工坊里,朱武也跟赵桓一样,熬得两眼深陷,人也瘦了一大圈。
到了约好破阵的这一天,金军在汴梁城四十里之外摆开了铁莲花镇。朱武登高远望,只见这个阵,远远看去犹如一朵绽放的莲花。每一个花瓣都是一队人马,金黄色战旗在风中飘扬,就像一片成熟的麦田。
宋军的队伍从汴梁出发,携带着火雷和战车,一路逶迤,来到交战的地方。
朱武已经在远处观看了这座阵的构成,每一瓣莲花都能收放自如,宋军如果盲目闯入阵中,就会被金军合围,有被分割,吃掉的危险,所以第一阵格外重要,宋军中必须派出久经沙场之人。
第一阵,赵桓命林冲出战,林冲手持丈八蛇矛,身先士卒攻入阵中,金军立刻变换阵型,将林冲一人一骑围在当中,林冲全无惧色,舞动丈八蛇矛,几个冲到近前的金军将令被他挑于马下。
从另外的一个方向,扈三娘手舞日月双刀从冲入阵中,金军排列有序的队形立刻被撕开了一个缺口。
站在高处指挥的人,正是元帅宗弼,他挥动手中的杏黄旗子,另外一队金军从后面截杀过来,汹涌的人群将扈三娘和林冲围困在阵中。
正在鏖战之际,忽然,从西北角卷起一阵沙尘,一个黑大汉手持一双板斧,一路掩杀过来,骑在战马上的金国将军,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突然感到马矮了一截,原来,马的两条前腿被黑大汉齐齐斩断,人从马的背上摔下来,还没等他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脑袋已经离开了脖子的牵挂。
金军的队形被冲乱了,很多人摔到马下,被从后面冲上来的骑兵践踏成了一摊肉泥。
宗弼发现,他这个精心设计的铁莲花阵,并没有达到他最初预期的效果,宋军当中,骁勇善战的战将将密不透风的铁莲花阵撕开了几道口子,并不是难事。
宗弼感到情况有些不妙,急忙传令中军,推出铁甲战车。
铁甲战车又叫铁浮屠,前面有两匹马牵引着铁甲战车,两翼有骑兵策应,铁甲战车上莲花形状的钢刀在一开一合,闪烁着夺目的寒光。
突然,宋军士兵纷纷向后闪去,分开了人群,一辆形状扁平的铁甲车没有马的牵引,竟然自己自动起来,女真将军们见了这辆奇怪的战车,惊得目瞪口呆,这辆自己会走路的战车,竟然径直闯入禁军的队伍之中。
那些女真士兵本能地挥起刀枪,冲着铁甲战车的外壳儿一阵乱砍,但那辆战车竟是纹丝不动。
就在这些金兵们感到摸不着头脑的时候,突然,那辆战车的顶盖被人掀起,宋军从顶盖的空隙中抛出了火雷,火雷在女真士兵的马肚子底下爆炸,骑在马上的人被摔出好远。
爆炸声此起彼伏,宗弼见莲花阵中火光冲天,急忙舞动指挥的旗帜,变换阵中的队形,准备让士兵们一起动手,将宋军这辆会走路的铁甲战车推翻。
朱武见了,急忙挥动他的手中的红色指令,只见一队士兵突然在后面树起一排高高的架子,架子上有一只活动的传送臂,可以来回摇摆,火雷通过传送臂抛了出去,火雷在天空中画出一条弧线,落在金军的铁浮屠当中,顿时火光冲天,拉着铁浮屠的马受到惊吓,不是向前冲,而是调转了身体,拖着铁浮屠向后逃命,被铁浮屠误伤的金军不计其数。宋军趁机掩杀,金军死伤大半。金军丢盔弃甲,逃回了汤阴县,赵桓指挥大军乘胜追击,一直来到了汤阴县城墙下。
走在最后的金军,是元帅宗弼的卫队,他们用强弓硬弩,硬是将宋军逼退,赵桓赵桓下令围城,兀术被困在汤阴城中。
远在太原的粘罕接到了宗弼的书信,宗弼制造出铁浮屠,准备与宋军一决高下的事情,粘罕早已知晓,只是不知战局如何?
这一战,宗弼败得窝囊,分明是威力无比的铁浮屠,却莫名其妙地被一辆扁平的战车给毁了。宋军造的战车为何自己能走路?宗弼逃回汤阴之后,第一个要见的人就是工匠叶春。
宗弼在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他对叶春说,我们造的铁浮屠虽然威力无比,但是由于火雷爆炸马受了惊吓,而宋军的战车是不用马来牵引的,宋军的战车有什么奥秘?
听了宗弼的话,叶春沉吟良久,他对宗弼说道:“元帅!草民知道他们的战车为何会自己能走?是内部用齿轮来咬合,齿轮带动了链条,战车就可以自己行走了。”
宗弼对叶春说:“叶先生,本身命你也研制出自己能够行走的整车,避免马受惊吓之后,铁浮屠被马拖回本部军队的危险。”
叶春听了宗弼的话,不敢拒绝。他连连答应着,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帐篷,穿着一身青衣,戴着一顶小帽,一身家人打扮的高球急忙从帐篷里迎了出来。
第72章 公输门人()
由于铁浮屠的失败,叶春情绪低落,回到帐中,只见高俅端着一个铜盆来到叶春跟前,有些谄媚地说:“先生,请洗脸吧!”
叶春没一点好气地瞪了高俅一眼说:“滚出去,我不叫你,不许进来!”
“是!”高俅恭顺地低垂着双手,向叶春弯腰一躬,然后倒退着走了出去。
这高俅虽然窃据高位多年,但他本身就是一个帮闲出身,伺候起人来,万般小心,尽管叶春对高俅恨之入骨,但一时也寻不出什么岔子来整治他。
高俅猫着腰从叶春的帐篷里钻出来,宗弼向他招招手,高俅急忙快步向宗弼走了过来。宗弼实在看不明白汉人之间的关系,既然叶春恨死了高俅,为什么不肯一刀砍下他的脑袋呢?反而让他整天给自己端洗脚水,这是何必?
高俅陪着笑脸对宗弼说:“元帅,有何事吩咐?”
宗弼说:“你对本帅这次斗阵,有何看法?”
高俅低着头说:“老朽不敢多言!”
宗弼笑着说:“在本帅面前不必掩饰,你是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高俅压低声音说道:“元帅不该重用叶春,这个人好大喜功,喜欢夸大其词……”
“哦?”宗弼听了高俅的话,饶有兴趣地看着他,高俅知道,自从铁浮屠惨败之后,宗弼的心中憋着一股火,但他却没有公然向叶春发难,其实,这就是宗弼远胜于高俅的地方。
宗弼不动声色地说:“那你认为,本帅现在应该怎么处置叶春?”
听了宗弼的话,高俅一双耷拉着眼皮的眼睛突然睁大,眼中流露出一缕凶光,他凑近了宗弼的耳朵根,小声说道:“元帅,像他这样浪费了元帅许多钱财,又招致失败的人,就该……”他说到这里,用手做了一个切下脑袋的动作。
宗弼拍了拍高俅的肩膀,不再言语,高俅心情惴惴不安地看着宗弼消失在金顶大帐之中的背影,不知道自己给宗弼出了这个主意之后,对自己是福是祸。
汴梁城中,宋军在休整队伍,虽然运用火雷,在破解铁莲花阵的时候大显神威,但士兵折损着实不少。
兵员需要补充,受伤的将士需要医治,每一场战争,都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在战火中从来没有完胜。
这次破阵,跟兀术赌的就是撤兵,现在金军退守在汤阴,看来没有北撤的意思,赵桓想,还要再烧一把火,无论如何也要把占领汤阴的金军逼回黄河北岸。沦陷的国土,需尺寸必争。
这一次,这辆可以自己移动的战车在破阵当中立了大功,回到汴梁城内,老百姓们自动献出红绫,挂在战车上。
全城的百姓欢欣鼓舞,只有朱武一个人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翻阅一本书,看了一会儿,将书放在桌上,眉头紧皱,在他的房间里来回踱步。
忽然,门外的仆人有些慌张地跑进来,对朱武说:“军师!官家到了!”
朱武急忙走出房间,跪在院子里,对赵桓说:“草民朱武接驾!”
赵桓摆手说:“军师快起来,朕要跟你商量一下下一步的计划。”
朱武这才从地上爬起来,跟在赵桓身后走进了他的房间。赵桓见到朱武的案头放着一本古书,他拿起来翻了翻,感到纸张发脆,不像当时刊刻的版本,赵桓是从二十一世纪回来的人,他知道,在二十一世纪,任何一本宋版书都价值连城。可这本书,要比宋版更为古老,他好奇地问:“这本书从何而来?”
朱武恭敬地说道:“回禀官家,这本书本应该是从古墓中所得,当年草民流浪在江湖上,遇到了一位异人,这位异人送给草民一本书,就是这个……”
赵桓在那本书上看到了“公输盘”几个字,他大致猜到了这本书的内容。
赵桓说:“这本书上记载了什么内容?”
朱武说:“早在春秋时代,鲁班就做出了会飞的木质大鸟,这种技巧的大鸟可以独自飞行三天三夜……”
赵桓听了,高兴地说:“朕也听说过这种木质大鸟,可惜,当年的公输盘不肯将他的发明用于战争,唯恐生灵涂炭,所以他将这种制造木质大鸟的技艺毁掉了啊……”
朱武摇头说:“草民经过几十年的研究,发现这件事并非像典籍中记载的那样。鲁班虽然亲手毁掉了他造出来的会飞的木质大鸟,但他同时还将造大鸟的图样传给了他的弟子,这份图样是鲁班门中的不传之秘,只有继任掌门才会知晓这个秘密……”
公输盘已经死了上千年,难道他的门派还一直存在?听了朱武的话,赵桓感到非常好奇,他问朱武道:“莫非公输盘的门派一直流传至今?那他的门人何在?”
朱武苦笑着说:“我看了这本书中的记载,传人很可能就是……”
“是谁?”赵桓追问了一句。
朱武说:“公输盘的传人……很可能就是被金人绑架的叶春!”
“叶春?你有什么根据说是叶春?”自从叶春被人弄走之后,又经过了一次破阵的险胜,赵桓很不愿意想到叶春这个名字。
朱武苦笑着说:“不错,我通过这本书发现,公输盘的门人很可能是他,也许,他自己并不知情,因为这本书中说,能造大船,天上飞鸟和地上的战车,这三种绝技,只有公输盘的传人才能掌握,而且秘而不宣……”
听了朱武的话,赵桓凛然说道:“如果是那样的话,叶春身在金营,岂不是很危险吗?”
朱武说:“但愿这是一个秘密,叶春自己不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