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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先生来了!”红蔷语气温和地说,与之前的冷冰冰截然相反。
华傻子没有理会,继续趴着,口中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看得唐太保直摇头。
红蔷走过去,玉手轻轻地搭在华傻子的肩上,轻声细语道:“少爷,先生来了!”
华傻子不耐烦地用肩膀甩开那只玉手,继续对着月亮嘀咕。
唐太保倒也没说什么,毕竟他还只是个外人,不过这华傻子不懂得怜香惜玉这点他还是有些皱眉的,毕竟怎么说从今天起自己是这傻子的教书先生。看来得把怎么怜香惜玉这一课这在这傻子的课程表上。
红蔷后退几步,对华傻子礼貌地作揖,道:“还请少爷早些歇息,奴婢先退了。”
红蔷带上门离去,唐太保站在原地看趴在窗上的华平安。觉得一直看着这个傻子也无趣,便随便找张椅子坐下,闲得无事,唐太保便随处张望。华傻子的卧房倒是简单,一桌两椅,墙上挂着一把镶着白玉的佩剑,除此之外再无别无,毕竟要他看得懂字画,这也有点太为难这个傻子了。
唐太保正兴致勃勃地看着周围的陈设,突然越看越不对劲,偌大的房间,就只有一张床!
唐太保一下子蹦起来,他看着那张紫蚊帐红蚊帐,格外能调动情趣的床,再看了一眼趴在窗上不知在看星星还是在看月亮的华傻子。
华府这是要干嘛?且不说要让自己“陪睡”这等荒唐事,毕竟看在每个月二十两的份上,唐太保还是忍了,相信这个傻子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而且芍药这个小麻雀也说过,这傻子喜欢女的。
“少爷,别看了,睡吧!”唐太保越说越别扭,一个大男人叫另一个大男人睡,而且还是一起睡在一张这么有情趣的床上。
唐太保盯了华平安半天,最后有些忍不住,他起身过去,探出脑袋,星星点点,白云拉着巨大的银色圆盘,确实漂亮,不过也不至于看这么久!
“少爷,看够了没,看够了久入睡吧!”唐太保道,他转过脸去,银色的月光照在华平安的脸上,托出他那刀削般的侧颜。
唐太保有些看入迷,这男人长成这样已是少见,他忍不住用手去捏了捏华平安的脸,啧啧几声,“你爸妈给了你这么显赫的家世,又给了你这么一副好皮囊,却没有给你一颗正常人的脑袋,说句实话,我唐太保挺羡慕你的,也挺可怜你的,看来给你取这个名字的人是对的,做人呐,平安就好,这点你可以跟二狗学学,我觉得你们还挺像的!”唐太保拍了拍华平安的后脑,傻都已经傻了,拍不笨的,再者现在又只有他们两个,谁会说什么。
华平安没有理会唐太保,他继续抬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唐太保唉一声叹,缩回身子,瞅了半天那张床,最后耸耸肩,毕竟自己也累了一天,是时候睡下了。
至于华平安,他爱睡不睡,自己也管不了,毕竟自己只是和教书的。
床虽然有点奇怪,但是这舒服可是实实在在的,他用力地伸着懒腰,当了一个多月的难民,终于可以安安稳稳地睡在床上,也不知道二狗怎样了?
唐太保躺下不过片刻,便打起了呼噜。
睡到半夜,唐太保突然觉得浑身燥热,仿佛有两只手臂死死钳住自己的下半身,他睁开眼睛,朦胧中仿佛看见有个人死死地抱住自己的大腿。
他瞬间把眼睛睁大,大声道:“华傻子,你在干嘛?”
不料华平安一脸委屈地看着他,“娘!”
第15章 折腾()
“娘?我是你大爷,给我起开?”唐太保睡得好好的,却无故被华平安弄醒,他的起床气本就不小,再加上这傻子一句“娘”。听得无头无尾的唐太保瞬间火冒三丈,特别是这华平安抱着他的大腿,两个大男人躺在这么一张有情趣的床上,姿势有那么暧昧,到底唐太保是不是那提臀的兔爷,华平安是否没有龙阳之好,在外人看来,谁信?
唐太保想用力挣脱出来,却发现华平安的两只胳膊如铁钳一样死死地焊在他的大腿上。唐太保每挣脱一分,华平安便用力一分。如此反复,华平安倒不见得累,唐太保可是额头冒汗,气喘连连。他本就不适合体力这一项。
“你松开,我去找你娘过来。”当然唐太保不可能深夜去叩门,把睡梦中的华夫人叫醒,再告诉她你而儿子想娘了。想着那群更像土匪的家丁,估计没等唐太保接近华夫人的寝房,就会被当成采花贼般拿下,以他这个身子骨,估计三拳下来就没了半条命。
华平安是傻子,唐太保知道,但这是目前唯一可行的法子,毕竟这人不但傻,还有一股傻劲。
只见华平安不说话,依旧把唐太保搂得紧紧的。
唐太保叫苦不迭,心想万一这傻子把他想成那凤栖梧的落雁儿,自己有拗不过他,是不是真的得做一回兔爷!
“平安啊!看清楚了,我是你先生!”唐太保特意指了指自己。
华平安抬起头,唐太保心里一喜,觉得有戏,不料华平安却有低下头,嘀嘀咕咕地说:“你就是我娘!”
唐太保吐出一口浊气,他差不多知道前面的那十数位先生是怎么被气走的了,这华傻子,人傻还倔!
唐太保也跟着嘀咕:“我是你爹行不?别再这样折腾了,我都感觉下半身有些麻了!”唐太保哀求华平安能松开,正如他说的那样,他的下半身已经开始变麻,特别是两个脚尖,现在估计已经红得发紫,这华傻子的力气可见一斑。
不料华傻子在度抬起头,与泪目的唐太保对视一眼,只见他突然一声大叫,“你就是我娘!”大叫的同时,两只胳膊夹得更紧,唐太保哇一声哭起来,泪目道:“这可真不是人干的活。”
就这样华平安死死地搂了唐太保半夜,天亮不久,唐太保就趁着这傻子松开手之际,如泥鳅般挣脱了华平安的“怀抱”。
只见唐太保利索地穿上鞋,一路小跑到茅厕,后背朝外,解开裤裆便低头看了老半天。只见他身形开始颤抖,两行老泪顺着脸留下来,“还健在,还健在,还以为不行了!”
“以为什么不行了?”银铃般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吓得唐太保立马提起裤子,转过去一看。面前这人,一身黄衣,五官小巧,说起话来叽叽咋咋如小麻雀,这人正是芍药,华府的一位丫鬟。
唐太保抹干眼泪,连连摇头道:“没有什么没有什么?你怎么在这?”唐太保赶紧岔开话题,毕竟这事说出去还不得让人贻笑大方。
小麻雀芍药说:“我本是要来叫你回厢房洗漱用早点的,却看见你一路跑来,便跟在后面,结果就看见你盯着裤裆看了老半天。你裤裆里有什么?”
“没有什么?”唐太保说,不料这小妮子不依不饶,追问道:“给我看看嘛!是不是有虫子?”
唐太保脸有愠色,语气有些加重地说:“不是虫子!是蛇!十八厘米的蛇!”
“蛇?十八厘米?我听不不懂,总之你尽快解决掉吧!我去给你端早点去了。”说着小麻雀芍药垫着小脚,哼着小曲儿,一跳一跳地离开。
“解决掉?我裤裆里这‘蛇’昨天晚上就真的差点被人解决掉!”唐太保仰天长叹,他想王二狗那张麻子脸了。
垂头丧气的唐太保回到自己的厢房,这才是他日常起居的地方,不过华府的教书先生却有了一条“陪睡”的荒唐规矩,所以这间厢房实际上就是唐太保的书房。
回到书房的唐太保,一下子便瘫坐在椅子上,书房内的桌子上,摆着一盆冒热气的水,一条干净毛巾的还有漱口杯。
他怔怔地看着天花板,回想起昨夜那荒唐的一幕,尤其是整个下半夜自己一直战战兢兢没敢睡,一方面怕这华傻子突然抬头叫自己一声落雁儿,一方面也怕他突然来了傻劲,难保自己裤裆里的那条“蛇”能够幸免于难。
他就这样瘫坐着,眼睛里有些血丝,过了一会,芍药端着早点便进来,华府的厢房丫鬟是可以随意进去的,这样服侍也方便。
她一进门的开口道:“你还没有洗漱吗?我早点先给你端这,快些洗漱用餐,今早还得教公子识字呢?”
唐太保真咒骂这华傻子,一想到待会儿还得教这个管自己叫娘,害得自己下半夜都没敢睡的傻子识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何况他现在每个月拿华府二十两银子,若是没有做教书先生应该做的事,这二十两拿着也烫手。
“还有,”芍药嫌弃地指了指唐太保脚下那双不合时宜的,松松垮垮的破麻鞋,道:“用完早点后先去管家那里领双合脚的鞋,管家住在对面的。”
唐太保低头看去,晃了晃脚,打趣道:“这芍药妹妹就是心细,我穿了一天都还没发觉哩。”
小麻雀芍药鼻孔翘高了几分,道:“你呀你呀,要是没有我,该怎么办呢?连鞋子都忘了换!”
唐太保见到这妮子这副模样,便调侃道:“说得在理,这芍药妹妹心细又会照顾人,谁要去了芍药妹妹,那是上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哟!”
“你少拿我寻开心,我不吃这套。”芍药故作愤怒道,脸上却隐约有些喜色,这妮子,心思是藏不住的。
唐太保起身洗脸漱口,芍药也站在一旁侯着,唐太保指了指椅子道:“坐下吧!站着挺累的。”
芍药摇摇头,道:“华府又规矩,除了大丫鬟,我们这些小丫鬟是不能坐椅子的。”
“什么破规矩,丫鬟还分大小?连坐椅子都要管!”
芍药认真地点点头,“华府的规矩是夫人定的,华府的人都听夫人的话,芍药也不敢违背。”
“坐下吧!这厢房就我们俩,我不说,谁知道?夫人难不成是个手眼通天的神仙?连我们芍药妹妹坐个椅子都能见着?”
小麻雀芍药露出两颗小虎牙,唐太保又劝了几句,这小妮子便坐在另一把椅子上,精致小手放在腿上,一双不过一握大小的绣花小鞋活泼地晃荡起来,秋水眸子直发光,模样俏皮可爱。
唐太保见了这藏不住心思的小妮子,暂时忘记了昨天半夜那华傻子的荒唐事迹。
迟吃到一半,唐太保突然想起一档子事来,“小芍药,今日是初几啊?”
第16章 公子不读书()
小麻雀芍药掰了掰手指头,算了不断时间,才说:“今日,今日是初七。”
唐太保敲了敲桌面,若有所思,“你问这个干嘛呀?”芍药眨着眼珠子问。
唐太保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反问道:“小芍药,我考一考你,今日是初七,离下个月初五还有多少时日?”
芍药有掰起手指头,堵着一张小嘴,显然这小妮子不是个管帐,不然可能会赔死。
唐太保“咚咚”敲了两声桌面,表情故作严肃地说道:“连这小问题都要算上半天,往后吃亏了该怎么办?”
不料芍药却向唐太保吐了吐舌头,一脸不服气地说道:“要你管!”
唐太保也不往心里去,本就想拿这小妮子寻开心,倒也无所谓这妮子对自己怎么个看法。
食过早饭,按芍药所指的路,唐太保来到一处别院,与怪石嶙峋的外院和偌大的内院不同,这处别院倒是有满满的书香雅气。
一桌两椅,一池锦鲤,旁边栽着一小片竹林。小而别致的别院,却是古色古香,在唐太保看来,就只差一壶清茶了。
华平安还没来,唐太保倒也不乐意多见那傻子,不就一个月十个字吗?对于高材生唐太保而言,简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找了把椅子坐下,别院很清净,做了一个多月难民的唐太保终于过得有些像样。
“淡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唐太保晃了晃脑袋,手指悠悠地敲着桌面,确实有点书生模样。再吟了几句诗后,觉得有些口干,见着周围也没有人备好茶水,虽说有些差强人意,但也碍不着他油然而生的雅兴。倒是直接闭目眼神起来,听着风刮过竹叶的“沙沙”声,有一股别样的惬意。
闭目眼神的唐太保突然问道一股芬芳,真眼一看,却是个一身红衣的美人,红蔷莲步上前,没有作揖,语气依旧冷冰冰地说:“还请先生唤公子读书。”
“红蔷姑娘,倒是怎么个唤法,还请手把手教教我呗!”唐太保一脸浪荡公子哥的模样。
红蔷是个大美人,就算是曾经生活在那个世界的唐太保也是很少见到这样纯天然的美娇娘。
红蔷没有理会唐太保的轻浮,说了句请先生随我来后便走在前头,唐太保摇头,浮现出一抹不可意会笑,起身跟在红蔷身后。
“少爷,先生来了!”红蔷语气不再冰冷,柔声柔气地呼唤着华平安。
不过是在门外呼唤,至于里头的华平安听没听到,还得另说。
“先生,就在此地唤公子出来吧!”红蔷的语气转为另一种冰冷。
“在这啊!”唐太保张大嘴巴,“不能进去叫他吗?”
“不可。”红蔷神情冰冷,态度也坚定。然后面无表情地站在唐太保身旁。
“少爷,还请出来读书!少爷,还请出来读书!少爷,你倒是出来读书啊!”唐太保连喊数声,却依旧不见回应。
“红蔷姑娘,你说少爷他会不会睡了,要不我进去瞧两眼?”
红蔷冷冰冰地摇头,表示不可以。
唐太保无奈,只能接着唤那个可能还在呼呼大睡的华平安,越喊声音越没劲,感到最后倒先是道士在招魂。
“少爷呦!你倒是出来读书呦!我喊得好苦呦!快到饭点了呦!”
唤吧!千呼万唤始出来,千呼万唤傻子出来,你倒是出来啊!这喊了半天了,估摸着快到午饭时间。
昨天晚上下半夜被华平安折腾得够呛,早上逗了小麻雀芍药,心情倒是好了不少,却不料还得把华平安叫醒,心情又坏到好,再由好入坏,不过毕竟身在华府,有吃有喝,比之前当难民好了无数倍。
就这样唐太保像是在招魂一样,呼唤着在里头呼呼大睡的华平安,一直叫到饭点。
华太师在外院,身边站着数位人高马大的家丁,此时他挺着个滚圆大肚,站在一块比他高出一个头的宝绿色大理石。
这块巨石是从大理到江东的太师府,整整花了数月时间,用了数百个民夫,翻过岭南的崇山峻岭,途中甚至死了几位民夫,才把这块宝绿色的大理石运到太师府。
而这块宝绿色的大理石之所以能入得了华太师的法眼,除了通体光滑的罕见宝绿色除外,还有那特特的纹理,而就是那纹理,才让这块宝绿色的大理石显得更加罕见宝贵。
这块通体光滑的宝绿色大理石上,天然的纹理勾勒出一副老翁垂钓图,或者如某些佛道大家所说,这幅图是姜公垂钓图。
“查清楚了吗?”华太师语气平和,依旧是那般慈眉善目。
身旁那几位人高马大的壮硕家丁却表情恭敬,唯唯诺诺地说:“启禀太师,查过了,是从北边过来的难民,在路上还跟一位神仙老爷交谈过几句,被说成是学武之材。”
华太师斜过眼睛,慈眉善目已经消失,他缓缓地说:“就这些?”
华只见几名家丁“噗通”一声跪下,作为华府的家丁,他们哪一个身上没有几件命案,华府的家丁要会这拳脚功夫才有资格入太师府?这简直就是谬论!华府的家丁说是一群亡命之徒也不为过,至于需要有些拳脚功夫这条规矩,不过是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