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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狗嘴吐不出象牙,但是他还是耐着性子听下去。
王二狗嘻嘻一笑,说:“太保兄弟,你也知道,我王二狗长得不好,不如兄弟您,您也知道,我们身无分文。。。。。。”
“你再不说重点我可走了!”唐太保威胁道,其实他也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去。
王二狗简单明了地说:“如果太保兄弟能舍弃一下做男人的尊严,当一回富寡妇或失宠小妾的男宠,或者干脆放下身段,当一回提臀兔爷,就一回,别说太保兄弟你身上那件,就是我王二狗身上这件,换几套都没问题。”
唐太保先是一愣,然后对着天哈哈哈大笑三声,对摸不着头脑的王二狗竖一个大拇指,说道:“二狗啊二狗啊,你咋就那么聪明呢!我唐太保来到这个扯淡的世界先不说,碰上你这么个扯淡的家伙,居然要叫我去做鸭!你知不知道,老子我为了梦想!做了二十年的雏儿!”唐太保那个梦想不说也罢,说出来也不好听。
唐太保这三两句把王二狗说得一愣一愣的,他指着呆若木鸡的王二狗,说:“打人不打脸,你转过去。”
王二狗听话地转身,唐太保抬起腿便要踹,看到那双松松垮垮的麻鞋后,先脱下来,光着一只脏兮兮的黑脚,朝王二狗那同样脏兮兮屁股就是一脚下去。
“啊!”一声后,王二狗飞出半米不到,毕竟唐太保完全不适合体力劳动。
“天啊,一文钱难道英雄汉啊!”唐太保仰天大喊。
他低头看着趴着的王二狗,又看了看自己光着的黑脚背,纠正道:“一文钱难倒俩乞丐啊!”
第8章 骚人自有妙计()
江东成内,主轴道上,俩乞丐,一人生得面若冠玉,脚下一双松松垮垮的麻鞋,另一人一脸麻子,正眼观天鼻朝前,呆呆立着。
此二人一位便是不知为何就来到这个扯淡的世界的唐太保,另一位则是半路唐太保被收的一名小弟。
二人并肩而立,过往之人无不掩鼻而走,虽说这无臭气熏天那般夸张,倒也能留下个方圆几丈无人烟的“壮举”。江东好歹是个崇文之地,自然没有哪位看不惯他们的人拿起扫帚来驱赶,顶多就是骂一句泼皮无赖。
无赖无赖,这话说得唐太保有些无奈,自己又没有做什么,只不过就是站在这里想辙,你要是嫌臭,那就绕开走呗!你说这满脸麻子的王二狗是无赖泼皮我不否认,我这么一枚妥妥的帅哥,有志青年,高材生,居然被你说成泼皮无赖,要不是现在身无分文,腹中空空,定要理论个三五时辰。
可惜唐太保就算有这份心也没有这份力,“二狗,赶紧想想法子,要是敢再出让老子去做鸭这等馊主意,老子不打你脸,老子用脚!”
王二狗眼神空洞地望着蓝天白云,嘴唇有气无力地动了动:“这江东是文人雅士的地界,我王二狗一大老粗。。。。。。”
没等王二狗说完,唐太保打住道:“文人雅士的地界?”
王二狗放着扬起的脑袋,眼神依旧空洞无物,他呆呆地看着眼睛发光的唐太保,问:“太保兄弟,有法子了?”
唐太保点头,嘴角勾起一个弧度,说:“有是有,不过有些难,要靠你王二狗出力才行,不过总比你那让老子去做鸭的馊主意靠谱得多。”
“出力便出力,我王二狗什么没有,就是有膀子力气。你说吧!什么主意。”
唐太保手指指了指街边那位卖字的穷酸秀才,一身白衣,白净步履,一笔一砚一破桌,身后的墙上挂着几幅自己写的字,捧着一本《周易》老神在在地读起来,一脸沉浸在书中的模样,眼神却有意无意地撇着过往的人,见到美娇娘,目光便狠狠地刮一下翘臀和高挺的胸脯。见到达官贵人,眼神先是期盼后是怨恨,期盼那伯乐能识得他这匹千里马,怨恨在于他这匹千里马为何还未遇到自己的伯乐,至少买几幅字,让自己今晚能喝个小酒也行啊!
王二狗瞥了瞥这位标准的穷酸秀才,晃了晃脑袋,憋出一个苦瓜脸,为难地说道:“那个太保兄弟,我王二狗虽说是有膀子力气,但这打家劫舍的勾当还没胆子做,况且青天白日,初来乍到的,实在是难下手。”
唐太保鄙夷地瞪了一眼二狗,说:“你想哪去了!我唐太保是那种人?你看看,这穷酸秀才的字,笔势萎靡不堪,笔锋更是矬顿,毫无生力,你就照我说的去酸他,要是觉得不过瘾,骂几句也行,不过对字不对人,别骂这秀才,单单说他的字各种不是便可。”
“骂他作甚?”王二狗问道。
唐太保一脸坏笑,说:“骚人自有妙计,你照我说的办就行。”
王二狗一脸迷糊,不过既然大哥要小弟去做,小弟自然鞍前马后。
秀才那本《周易》读到一半,便感觉面前来了两位,他笑脸抬头收笑低头,意味是来买字的,却不料是俩乞丐!
“哎呀!这字,可浪费了这么一块乞讨的风水宝地!”
秀才没抬头,毕竟这话是从一个乞丐口中说出的,他也不想多去理会,就当是这乞丐没事找事,读书人嘛,读得圣贤书,容得天下人。
王二狗倒也不管你这个秀才理没理,接着道:“这字我用脚都能写得出来,你看这笔势,萎靡不堪,力道全无,写这字要是搁床上,啧啧啧,可浪费了这春宵与美娇娘哟!”
穷酸秀才虽读了万卷书,对一些隐喻的秽语也有些了解,这臭乞丐是在说自己行房无力!当然了,作为圣人弟子,他也不给这乞丐一般见识,你不是说我笔势萎靡吗?我倒是要听听怎么个说法,秀才没有抬头,眼睛依旧停留在那本《周易》之上,耳朵却不自觉地竖直。
王二狗接着说:“笔势萎靡不堪不说,这笔锋更是矬顿,毫无生力,啧啧啧,可惜了这笔砚。可惜,可惜。”王二狗抱着手,一副见到别人暴殄天物的叹息模样。
见到王二狗一来就酸,而且还是酸他引以为豪的笔墨,都再多圣贤书!脾气也不会读没,何况他已经忍过回,“是可忍孰不可忍!”穷酸秀才把那本《周易》扔在桌上。站起来怒斥道:“我再三忍让,你却得寸进尺,殊不知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王二狗皱着眉,比吃了酸葡萄还要难看,话他是听不懂,但那股扑面而来的酸劲倒是真切。
大棒和胡萝卜,前一个走出去,后一个也接踵而至。
王二狗这根“大棒”算是出了,接下来就轮到唐太保这根“胡萝卜”。
只见唐太保仰头大笑三声,竟把那位怒发冲冠的穷酸秀才唬住片刻,以为他要对自己做什么,但一想到现在青天白日,便安心一些,不过眼神始终警惕这眼前二位。
唐太保笑过后,说:“兄台勿怪,我兄弟不过快人快语,兄台即使读圣贤书的人,又岂会和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计较!”
穷酸秀才见唐太保虽衣衫褴褛,但生得比那位该死的臭麻子入眼得多,何况言语不俗,心里自然与唐太保拉近了些许。
秀才没说话,只是轻轻地甩一下白色衣袖,哼了一声,眼角瞥了瞥王二狗。
王二狗是粗人,也喜欢直来直去,自然受不了这酸劲,于是后退半步,讪讪而立。
唐太保陪笑道:“我兄弟虽然说话粗了些,但其中还是有些道理可寻,兄台你这字,唉!确实有些欠火候,若是能改进些许,想必也是一位书法大家。”
唐太保确实夸得有些过头,什么改进些许就能成书法大家,就穷酸秀才这字,改个三年五载,都不见得能触到书法家的门槛。但是人总是喜欢听好话的,虽然唐太保说自己的字欠火候,到只是些许,若改了这些许,成为万人敬仰的书法大家也不是不可能的,再不济也能成一位小有名气的书法家,总比在这街头卖字要强得多。
秀才脸色缓和了些许,他对颇有好感的唐太保说:“那兄台有何高见啊?”
唐太保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戏谑,说:“高见不敢提,略有拙见罢了,不知可否借兄台笔墨一用。”
“好说好说!”秀才晃了晃脑袋,唐太保的谈吐实在让他与普通的乞丐联系不起来。
秀才给唐太保挪了挪位,唐太保也不客气,直接走到桌前,拿起那只木杆羊豪,点了点些许墨。
随着豪尖落纸,唐太保神情凝成眉心一点,豪尖在纸上跃动,如入海蛟龙,行云流水,落笔之处皆有云烟流动,收尾一勾,傲世洒脱尽显自然,白纸之上,如有蛟龙盘踞,一幅《扯淡贴》浑然天成!
第9章 秀才与裁缝()
云起云落,江山易改,李唐至今不过三十年,从扛起的八杆大旗,再到西定武魏,南下蜀汉,横扫中原十国大小百州之地。才有今日幅员辽阔,沃野数万里的李唐。
李唐有今日之强盛,不是靠离宫的那群不出茅庐便可知天下三分的谋士,也不是靠阳云山那帮一张嘴便可以挑动十国纷争的纵横家。靠的是一具具辽东八旗子弟的血肉之躯,靠的是李唐那令人闻风丧胆的辽东铁骑,若不是辽东骑兵硬生生用铁蹄把中原十国和雄踞一方的武魏的胆都给踏破,李唐能在短短十年之间横扫整个中原?能一举把骑兵不弱于李唐的武魏给灭了国?
若不是那一具具辽东袍泽的尸体,李家能有今天?李唐能有今日之强盛?
当然身为有志青年的唐太保,自然不会去管这个王朝有多强,他现在知道的是,他那幅《扯淡贴》已经让这位穷酸秀才琢磨了不下十遍。
只见秀才白皙露骨的十指颤颤巍巍地在《扯淡贴》上划过一遍又一遍。就差把他那张稀疏平常的大众脸整个贴上去,王二狗不懂书法,但还是看得出唐太保那幅《扯淡贴》比秀才挂在墙上那些字画要入眼几分。
“天呐,天呐,天呐!”秀才颤抖着薄薄的双唇,至唐太保完成这幅《扯淡贴》后,他说来说去就只有这么一句。
“太保兄弟,他是不是傻了?”王二狗碰了碰唐太保的胳膊,唐太保耸耸肩,说:“估计是。”
唐太保所写《扯淡贴》不过是模仿了唐代时期草书大家藏真和尚的一星半点,当然彼唐非此唐,唐太保是知道的。藏真和尚那种笔法瘦劲,飞动自然的韵味,唐太保自然是学不来的,但是照猫画虎,照着葫芦画瓢这些小聪明他还是能信手拈来。
至于他为什么会写得一手草书,握得起那毛豪,一切都要归功于他那位担任街道书法社社长的爷爷,而立志成为人上人的唐太保,从小便被逼着握临摹各种古代书法贴,其中王羲之的《兰亭集序》和藏真和尚的《自序贴》更是临摹了不下三百遍。这一楷一草说是唐太保的绝学也是合情合理。
穷酸秀才叹了数十声,眼珠子也转了不下百次,为的是等唐太保一句话,果然,唐太保没有辜负他的期望。
“兄台要是看得起这贴,我唐太保赠与你便是。”唐太保说道,当然他也不傻,毕竟这穷酸秀才的心思都这在脸上。
穷酸秀才眼睛发亮,像看一位赤身裸体的美娇娘般看着唐太保。
“太保兄弟客气了,这字我福禄山万万收不得,万万不可!”秀才福禄山一阵推辞,眼睛却有意无意地瞥着《扯淡贴》。
王二狗最受不住的就是这种穷酸秀才的酸劲,表里不一,口是心非,立牌坊的婊子都比这些人顺眼。
“禄山兄,你就收下吧!难得在这江东寻得一丹青知己!”唐太保说。
福禄山哈哈一笑,白皙手掌早就落在《扯淡贴》上,不断地晃悠脑袋,轻轻快快地说:“所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太保兄弟,你这知己朋友,我福禄山算是交定了,在江东有什么事,尽管提来,只要我福禄山能办得到的。”
唐太保等的就是这句话,当然心里也不乏对这位自称是自己知己,藏不住的酸秀才的鄙夷,但是够了,因为唐太保只求换得一身白净衣服,好进得了那华府。
唐太保乐呵道:“既然禄山兄台这般说,我唐太保也就直说,禄山兄你看,我与兄弟二狗初来乍到,更是身无分文,连身像样的衣裳都买不起,不知禄山兄台可否慷慨解囊,赠予我等二人一人一件白净衣裳,你看这。。。。。。”
福禄山一拍大腿,哈哈道:“好说好说,这种小钱,我福禄山还是出得起的。”话毕,他从怀里拿出一钱银子和五枚铜板来,也就是一钱五文,在手里掂量掂量,又暗自收起一文。凑个让唐太保二人可以平分的一钱四文来,小心翼翼地递到唐太保手中,说:“太保兄弟,这些钱你那些,去河东那家裁缝铺,别去河西那家,那家贵些,记住以后若有事相求,尽管来找我,我福禄山平时不是在这,便是去清河酒馆里小酌,太保兄弟来这两个地方找我便是。”
穷酸秀才福禄山之所以“慷慨解囊”给了唐太保俩一钱四文银子,还不是看上了唐太保那《扯淡贴》,扯淡二字虽不入耳,但字面意思先且不论,就当当唐太保这二字草书,在崇文的江东城里,能一字千金倒不敢说,一字百两还是绰绰有余,福禄山虽然酸,但不傻不笨,怎会看不出唐太保这“扯淡”二字的价值。
唐太保收了钱,道了句后会有期便离去,离去是王二狗不忘鄙夷地看了穷酸秀才福禄山一眼,暗暗咋舌,捏着鼻子跟在唐太保后面,好像刚才被酸得够呛,他最讨厌这种酸秀才。
有了银子,唐太保和王二狗便火急火燎地来到酸秀才福禄山说的河东那家裁缝店。店里的还有一个看布料的客人,这二位倒也不介意自己身上那股实实在在的酸臭味,到了店内便举起胳膊,使劲地挥洒一番。把那几位看布的客人熏走,只剩下一位老裁缝和这两位大爷干瞪眼。
他们这么做不就是为了能最快做好衣裳吗?当然主意是唐太保想出来的,要是论起这使坏的本事,唐太保完全不输于王二狗,甚至更胜一筹。
店里的老裁缝倒也是个好脾气的人,做了这么多年的裁缝,能够把这么一个小小的裁缝店经营到现在,完全是他温和顺从的脾气。
见到老裁缝一脸亲切的笑,唐太保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王二狗倒直接,往桌子上拍了一钱四文,大喊一句:“大爷!给哥俩整套新的行头,要最新最好的!”
老裁缝低头看了一下快被王二狗拍进桌面的一钱四文,笑眯眯地说:“二位,这一钱银子方能置办两套最便宜的新衣裳,若是要做好的衣裳,这些钱有些不够啊!”
王二狗一听涨红了脸,歪过头去骂了一句狗娘的酸秀才。
唐太保一脸乐呵,走过来,收起了桌面上的四枚铜板,这好歹也是他来到这个世界挣的第一份工钱,可不能浪费。
他对老裁缝说:“大爷,你就给我们弄两件合身的就行。”
老裁缝应了一声,也不多费口舌,直接拿起量尺,靠近人见人走的两位,直接上手量。
唐太保低头看着正在量自己腿长的老裁缝,有些不是滋味,便问:“大爷,别人见着我们就像见了狗屎一样,捂着鼻子就走,您可倒好,直接上手便量,您不怕臭吗?”
王二狗打趣道:“莫非大爷年轻时也如我们二位这般,流浪过?”
老裁缝哈哈一笑,顶着满头白发,可见岁月的无情,他一边给唐太保量腿,一边说:“我老李没流浪过,倒是本本分分地做了一个甲子的裁缝,见过不少人,见的人多了自然知道那些人是臭的,那些人不臭。”
“胸大腰细的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