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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大男人涂脂抹粉,顿时,秦峰被恶心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然而又见他细皮嫩肉,眉宇之间有许多粉黛,不免嘀咕,“人妖!”
“妖人!”年轻人十分疑惑。
“妖人就是男人装女人。”秦峰笑道。
年轻人羞怒,“可恶的奸贼!”他就要动手。
“别动,不然这些士兵会要了你的性命。”秦峰虽然恶心这不男不女的年轻人,不过还是好心的提醒了一番。
年轻人怒火中烧,但看四周士兵的神情,便知秦峰说的不假,就此不敢乱动。
这时候,军官走到了中年人身边。
就见中年人仿佛看到救星一般,扑过去哭道:“王大人,救命,救命啊!”
秦峰见状心里咯噔一下,面色就阴沉下来。心说坏了,难道是蛇鼠一窝!不可能!他不相信自己手下的军官,会与贼人狼狈为奸。
“咦,这不是杜先生吗,您怎么会在这里?”军官奇怪的问道。
杜远抹了把眼泪,可怜的说道:“王大人,我这侄女来参见选秀,小老儿我来迎接,没想到遇到了山贼,差一点……差一点被坏了性命!”
“原来如此,杜先生宽心,都是王某的不是,竟然令这些山贼流窜到了这里。吾一定会就此上报将军,出兵全面巡视境内。”军官说完,便转身而回,道:“汝等山贼真是可恶,竟然敢在清河郡作乱,来人啊,绑了!”
“等等!”秦峰大怒,剑眉冷竖道:“汝只听一面之词,就要绑人!”
军官见他相貌不凡,一愣,随即也是怒道:“好一个恶贼,杜先生是俺们清河县有名的大善人,他的庄上救助了多少百姓你可知道?”
中年人在后面呼道:“王大人不必多说,本人平身的志愿,就是要学习丞相当年的义勇庄,接济四方百姓……,呜呜呜呜,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多亏了这位少侠及时出现,若是不然,小老儿叔侄两人,就要死在此贼的手中了!”
“义勇庄!”秦峰闻言差点气昏了。
“杜先生岂会诬陷好人,这位少侠便是旁证,汝还有何话可说?另外,吾等也不会冤枉于你,送到县衙,自有县丞大人秉公处置!”军官说完,又道:“杜先生,念你受到此番惊吓,就回家过夜,明日一早,必须来到县衙一起受审,还有这位年轻人。”
“奸贼,便宜了你,若是落在我的手中,千刀万剐!”年轻人就此被士兵放了出去。
秦峰恨不得一巴掌将这军官呼在地上,不过也不能太过埋怨。显然是这杜远在此地人望极高,藏的极深。军官如此行事,也是人之常情。
于是乎,秦峰就只好如同后世某微服私访的某皇帝一样,郁闷中被自己的手下带走了。
当他被守备队抓走后,杜远心花怒放,心说小子跟我斗。他望着昏迷过去的糜环就留口水,然而他还需将身边的年轻少侠一并带回去。“女扮男装,以为本老爷没看出来吗!既然来到这里,就不能让你走了。”
杜远几乎死了全部的手下,这令他十分愤怒,所以他要将秦峰陷害,在将眼前两个小美人收拾了。于是他便做出感激状,说道:“多谢少侠相救……。”
这年轻人其实就是乔装改扮的夏侯莲,只不过秦峰没能认出是女扮男装。秦峰在她面前掏鸟放水,她先入为主,认定秦峰是奸贼,是匪徒。对于秦峰被抓走,她得以报仇雪恨。就此抱拳说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必言谢。”她举目四望,便见天色已经晚了下来,而自己的战马拉稀,无法前行,因此微微皱眉。
杜远察言观色,他见夏侯莲身手了得,知道不能用强,要用计谋正法。见状就知道机会难得,立刻说道:“这位少侠,夜路难行,若是不嫌弃便随我叔侄二人回枫林铺家中,如何?”他生怕被拒绝,又说道:“我这侄女命苦,如今昏迷不醒,还需少侠帮助返回。”
对于糜环,夏士莲虽然不认得,但是得知她也是去参加选秀的,便生许多关切。如今夜晚确实无法赶路,又没有地方落脚。前番听到军官称眼前这中年人是大善人,她多少还是相信的。于是就放松了些警惕,道:“如此,真是打扰了!”
杜远大喜过望,道:“无事,无事,正要感谢少侠的救命之恩。”
于是乎,三人一起乘坐马车返回。杜远为了彰显自己是正人君子,便央求夏士莲去搀扶昏迷的糜环。夏士莲本身是个女子,自然无所谓。于是,糜环便在她的照顾下,一路同去枫林渡内的杜家大院。
先不说夏士莲笨笨的跟贼人回了贼窝。
就说秦峰被带到清河县内,一路就来到了县衙。一路上秦军守备队并没有为难他,这令秦峰对自家兵马的军纪很欣慰,他就在路上道出被诬陷的事情。
守备队的军官得知后,并没有反驳,只是说道:“汝说的这事情太过离奇,汝说那杜远是黄巾恶贼实难令人相信。不过不要紧,汝可以将这些事情告知县丞华歆大人。大人自会派出官差去调查,若汝说的确有其事,你不必担心,一定会还你清白的。”
军官这番话说的很中肯,显然是个明事理,讲道理的官员。这令秦峰倍加欣慰,又见这支守备队行进间纪律严明、有素,便也没有了责怪军官之心。心说待得见到华歆,亮明身份即可。
秦峰来到县衙门口,便有一番交接,他目前是嫌疑犯,不方便多话,便在一旁望着军官与县衙的班头交接。交接记录有签字画押,程序严谨。秦峰不免想到,这次外出是有收获的,手下这些地方官员,个个遵纪守法,没有枉费自己自上而下的教导。
这一番经历,让他见识了地方上处理刑事治安案件的具体流程,这样一个经历,对秦峰治理地盘来说,是有一定帮助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马车来到了县衙门口,从马车上下来两个器宇不凡、仪容稳重之人。年轻的也有中年的年纪了,另一人年长一些。
县衙的班头见到后行礼,两位点头回礼,便望县衙内而去,自然不免观望一番。
秦峰没面子,便转首没有回望过去。
就见年轻一些的面显惊慌之色,一闪即逝,立刻便拉着年长者快步走进了县衙。
“元常贤弟为何如此慌张?”年长者甩来拉着自己袖子的手说道。
“景兴兄,祸事了,祸事了!”年轻者见左右无人露出惊慌的表情道。
“祸事?从何而来!”年长者急忙说道。
“哎……!”年轻者叹了口气,急急忙忙狂奔入府后院。
年长者不知发生了什么,疾奔跟了上去。
县衙后院,华歆正在堂上高坐看书,这些时日县境内昌平,到是公务不忙。
这时一人闯了进来,急喊道:“子鱼兄,汝死到临头了,还有心情在这里看书!”
华歆见是钟繇,大吃一惊,急忙放下竹简,起身道:“元常贤弟各出此言,为兄祸从何来!”
“死定了,你这次死定了!不只是你,你的全家上下难免菜市口当头一刀。”钟繇脸色不好的说道。
“元常兄,虽然你我江东相交数年,若是你只知如此话说,就请离开吧。”华歆气愤的说道。他知道钟繇的本事,他说出此番话一定有道理,此刻已经吓的不轻,然而见他一直不言明是什么事情,十分气恼。
钟繇想起刚才所见之人,就知华歆大难临头,担心的全身颤抖,哆嗦着手袖,颤声道:“你……你你,你将丞相抓了,难道不是大难临头!吾等还说一起毛遂自荐,辅佐明主。”他无力坐到席塌上,叹气道:“如今……全完了!”
华歆一听,岂能不知他所说何人,顿时呆若木鸡,心说这怎么可能!
这时候,年长者走了进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的会稽太守王朗,因为被孙坚攻下了城池,不愿侍奉与他,所以来到了北地。因为华歆之前在豫章任职,所以两人与旧,就说先来华歆这里,得他举荐以为进身之阶。
“完了,完了。原来那人是秦丞相!完了……。”吾的前程!王朗垂首顿足,指着华歆说道:“大祸临头们抄家之罪呀!”
华歆简直无法相信,道:“两位兄长,此等身家性命之事,可开不得玩笑呀!”
第450章 牢中见闻()
“谁开玩笑了!”钟繇猛的来了力气,就从席塌上爬起来,气急败坏的说道:“如今你的衙役已经将丞相压入了大牢,我会乱说?”
华歆脸色一变再变,额头冷汗直流也顾不上擦一擦,他很难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就此说道:“丞相怎么会出现于此,元常兄何以见得?”
“我何以见得!”钟繇脸色发青,急道:“汝前日对我说,丞相爱民,廉政节俭,佩戴百姓赠送的木质玉佩,真乃不世出的明主!这话,是不是你说的!”
“不错!”华歆点头拱手道:“丞相乃是明主。”
“好好,明主如今被你抓了,颜面如何保存。须知执掌国之重器者,需威仪……。如今这事,必须要有人承担后果,汝首当其冲,咱们都等着玩完吧!”钟繇说完,便暗骂自己笨蛋,当初没有同徐庶一样看清形势,若是当初在颍川学院时就追随丞相,如今早就一展身手了。
王朗这时候亦是垂头丧气,他还没有曹魏时候的名气,如今正说要追随明主,将来也要留名千古,没想到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华歆被说的三魂没了七魄,六神开始无主,道:“不会的,元常兄一定是看错了,就算带着木质玉佩,也不一定就是丞相!”
“对,对!”王朗找到了救命稻草,急忙说道:“子鱼贤弟,你多少在远处见过丞相模样,快快去大牢观望!”
“也好!”华歆举起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水,疾步向外走去。
钟繇心说那人气势不凡,跟随之人个个杀气腾腾,一看就是百战的勇士。又带着木质玉佩,我会看错?他见华歆疾走,急忙呼道:“子鱼,远处观望即可,切不可露面,更不可现身。若是真的,速速回来商议!”
他越如此说,华歆心里越没底,头上直冒汗。事关重大,也不敢唤手下一起去查看,于是三步并作两步,就独自消失在夜色当中。
……
话说秦峰被带入县衙内的大牢,整个过程没有受到一点侵害。他来到东汉就是从狱丞做起的,监牢暗无天日,狱卒不将犯人当人看,他清楚的很。如今进了自己治下的大牢,却没有受到胁迫,这令他很欣慰。
他又见牢房虽然依旧是地牢,但十分整洁,牢房内也不是乱七八糟的枯草,地面有席子做床也有被子。于是秦峰行走间故意惊讶道:“咦,竟然有这些事物,与别处牢房大不相同。”
狱卒嗤之以鼻,道:“你小子一定在其他诸侯的大牢蹲过,咱们这里与那些诸侯不同,俺们主公曾经说过,人虽分工不同,地位也有悬殊,但要讲人权。”
秦峰愣了一下,这是当初热血出道时说的,十年过去了,没想到还有人记得!他见只是狱卒,道:“你家主公是谁?”
“我家主公?当然是丞相了,这都不懂!这番话俺虽然没有当面听过,但俺家县丞大人经常提起,说要讲人权,百姓得以生存,国器便日重,执掌国器者的根基便稳固……。”狱卒一脸不屑,其实后面一番话,他也不太懂。
“好好。”秦峰连道。狱卒这般的位置,其实是没有资格名称主公的,不过秦峰到是十分欣慰。他是懂后面这番话的,便感到华歆这个人,不愧是后世有名的人物。
坐牢也喊好,这人很是稀奇。狱卒打开一间牢房,便让秦峰等人入内。
牢房还算整洁,并没有随地便溺的乌烟瘴气。牢房内先前就有三个人,观气色,就知道并没有被用刑。
秦峰便当自己是来监狱视察,他知道华歆一定会过堂,当时候一定就顺利出去了。于是,他也不担心,便开始询问牢友一些日常问题。
牢友们见新来的几人个个彪悍,不敢怠慢,一一道出坐牢的历程。
这些人对自己的犯罪经历有深刻的悔悟,并发誓放出去后,便出力气开荒种地,只要辛勤劳动,便能再次过上好日子。然而他们也知道,若是其他诸侯那里,辛勤劳动也只是为别人过好日子出力,所以言语之间对当朝丞相感恩有加。
“丞相爱民如子,只要出力气开荒就会支援耕具与种子,就有了自己的土地。俺真是一时昏了头,做了那事,哎……。”一人叹息道。
“是啊,那可是实实在在自己的土地,听说黄河南面的百姓,开荒也是为那些士族开荒,到头来依旧什么都没有。俺也是昏了头了,好日子不过,如今做大牢。”另一人后悔道。
“不过还好,大牢也管饭,比南面那些吃不饱肚子的百姓强!”最后一人半躺在席子上说道。
“没志气!”先前两人十分鄙视。
秦峰就此寻了一处空铺坐下寻思,张平等人侍立。
由于他的异军突起,令天下诸侯之间,并没有经历太多的战乱,就形成了目前割据的形势。比如秦峰飞快统一了北地,若是后世,公孙瓒与袁绍争夺了五六年,北地的内耗极其严重。
在比如江东的孙坚,他没死,他的儿子也就不用奋起,江东早早一统,亦是避免了内耗。
吕布这根中原搅屎棍,也没能在衮州,徐州等地肆虐,中原的内耗也减轻了许多。
如此种种,天下百姓户籍避免了锐减,人多力量大,各地割据的诸侯亦是枭雄人物,治理内政不在话下,势力就要比后世同期要强。然而百姓的生活虽然没有后世同期凄苦,但依旧不怎么样,收成到的钱粮,依旧全部是士族门阀的。
不过北地就好多了,因为秦峰推行开荒租种三年就归个人所有的政策,所以一来百姓积极性高,开的荒地多,二来百姓有了土地,维护秦峰的统治,三来有了土地,手中就有了钱粮,经济发展也得以迅速展开。
俗话说民富则国强,秦峰就是在借鉴这一条。至于其他诸侯,虽然很枭雄,但是眼光就要差上一千多年了。
所以秦峰的根基,就不是南面其他诸侯可以相比的了,目前由于才一两年时间,差距还不明显。然而每一年,经济,军事等实力,就会拉来一定的距离。
秦峰虽然在大牢,却是难得清闲,他沉思着,他在施政上,一直在借鉴后世的经验教训,并与现在的一些具体情况相结合。努力找到一条既能运用后世有利发展的模式,又不妨碍自己今后统治的路线。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进入大牢的走廊上,华歆探出一个脑袋来。
东汉的县丞就是县太爷,县衙一把手。值班的狱卒见到县丞大人来了,急忙要迎。华歆立刻摆手示意不要,探头探脑一番后,便见到了牢房内的秦峰。
由于秦峰是在沉思,脸色就很凝重。华歆看到后,心里惊慌变色大变,头脸冒汗。顾不得擦上一把,急忙转身就走。
狱卒不明所以,心生疑惑,什么情况!难道牢中出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狱卒心里亦是打了个突,难道真是被打扰发现违规的地方了!他急急忙忙汇合众人,依次查看。然而寻找一番后,各处都是按章办事,就此更加不解。
就说华歆回到后院堂中,呼道:“完了,死定了!两位兄长,你们快快离开吧。想来过不了多长时间,典韦、许褚两位将军的大队人马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