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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讨伐宇文化及;免不了会发生攻城战;五千常备军其实也是游牧骑兵;攻城并非他们所长;因此;另外三个千人队是专门担负攻城任务的;
在那十二个游牧骑兵千人队当中;有五个千人队是由原來鲜卑部落中获得解放的奴隶组成的;这些奴隶翻身做了主人;对刘子秋的感激之情有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只要是刘子秋下的命令;不需要任何动员;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去执行;这一次远征作战;刘子秋就点了这五支千人队;由图木鲁和角里延共同率领;并且让他们担任先锋;
同样是骑兵;但得益于这几个月大炼钢铁;五千常备军的装备比起普通的游牧骑兵要精良得多;他们才是这次作战的主力;这支常备军一直洠в姓降耐乘В徊还辉诮裉煸缟希涣踝忧镎饺蚊年坏H瘟苏庵Ф游榈耐乘В淮诱庀钊蚊涂梢钥闯隽踝忧锒晕年坏男湃危徊恢皇切湃嗡闹倚模欢乙残湃嗡哪芰Γ
文昊终于让自己的理想又进了一步;想像着自己指挥千军万马的豪放气概;他就忍不住放声大笑;
忽听身边有人大喊道:“等等我;”
第19章 兵贵神速()
文昊转头看时;只见一匹枣红马疾驰而來;马上之人红衣似火;背插宝剑;手中一口绣绒刀;英姿飒爽;正是樊梨花;文昊诧异道:“玉儿;你來干什么;”
樊梨花杏眼一瞪:“我來打仗;不行吗;”
文昊咧嘴笑道:“打仗是男人的事;你一个女人……”
“哼;”樊梨花撇了撇嘴;说道;“论武艺;论兵法;你哪样比我强;再说了;刘大人当初不也把妇孺组织进來守卫威定城的吗;”
提到这茬;文昊就有些泄气;夫妻俩时常在家较量;但他似乎只在力气上可以胜过一筹;其余武艺、兵法的确是输少胜多;无奈之下;文昊只得拿眼去瞧刘子秋;
“哈哈;哈哈;别人上阵父子兵;你们就打仗小夫妻吧;”刘子秋知道文昊勇猛有余机敏不足;挥了挥手;道;“这五千精兵就交给你们了;可不要负了刘某所托;”
樊梨花得意地瞄了一眼目瞪口呆的文昊;嗔道:“还不快下令出发;”
其实;樊梨花匆匆忙忙赶过來;一方面是担心文昊;另一方面也是想起了刘子秋的话;有心要探查一下杨广驾崩的真实情况;当然;第二个原因她是不会说出來的;
……
秋天的田野一片金黄;白棉如雪;高粱似火;沉甸甸的谷穗压弯了秸秆;开春以來风调雨顺;眼看着又是一个丰收年;
西川河边的谭家沟;村民们一早便在地头忙碌;日上三竿;村民们陆续放下手里的活计;三三两两坐在田头;喝水吃干粮;拉扯着家常;这是一天的劳作中难得的休息时光;再过小半个时辰;大家便要重新踏入田野里;一直忙碌到天黑;相比于中原的动荡不安;这处位于西北边陲的小村子却显得安静祥和得多;
忽然;他们脚下的大地颤抖起來;西边尘土飞扬;马蹄声声;西平属于边郡;这里和已成为过去式的吐谷浑接壤;经常受到游牧部落的袭扰;当生命受到威胁时;村民们也会奋起反抗;因此养成了极其彪悍的民风;一些村民已经丢下瓦罐;抓起了身边的锄头、铁锨;还有一些村民却神色茫然;因为现在并不是游牧部落袭边的季节;
很快;那边的烟尘越來越近;大队骑兵已经现出轮廓;多达数千人;这样大规模的游牧骑兵袭边事件十分罕见;饶是素以悍勇著称的谭家沟村民;也不禁脸色发白;若是百人以内的游牧部落袭边;他们都敢于一战;可是敌人多达数千之众;他们就唯有任人宰割的命运了;
那队骑兵很快到了面前;不过;他们只是顺着大路一直向东;根本洠в邢糯迕竦囊馑迹淮迕衩强醋殴龉龆钠锉游椋灰补瞬簧铣苑购屠妥髁耍痪墼谝黄鹨槁鄯追祝
“朱大叔;这么多人马;莫非是要去抢临羌城;”
“难说;我看还是赶紧回家收拾收拾;到山里避一避吧;谁知道他们回來的时候会不会从咱们村里过;”
听了那位朱大叔的话;有些村民已经开始收拾农具;这些锄头、铁锨不仅是他们吃饭的家伙;关键时刻还可以当作自卫的武器;忽然;就见两骑马脱离了队伍;直奔村民们过去;有几个村民握紧了锄头;但那两个骑兵如果真要抢他们的财物;他们还真不敢反抗;两个游牧骑兵不算什么;但要是把那几千人都引过來;他们全村人还不够别人塞牙缝的;
就在这时;那两名骑兵已经到了近前;其中一人跳下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说道:“爹;孩子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有眼尖的村民喊道:“马二哥;这不是你家三儿吗;”
“三儿;真是三儿;你还活着啊;”父子俩抱着痛哭;
另一名骑兵在马上彷徨片刻;也跳了下來;却跪到了朱大叔面前;原來;这两名骑兵都是几年前被鲜卑掳走的;村民们都已经当他们死了;谁曾想到他们今天竟然活着回來了;
朱大叔忽然生气地一推儿子;怒叱道:“狗娃;你这个畜生;怎么能助纣为虐;我洠в心阏飧龆樱弧
“朱大叔;娃儿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狗娃是朱大叔的独子;村民们见状都來相劝;
狗娃却抹了一把眼泪;一脸骄傲地说道:“爹;孩儿洠в兄埃缓⒍貋恚皇前镒胖鞴蛱煜碌模弧
又有村民过來问道:“狗娃;你铁柱哥呢;”
不等狗娃回答;马家三儿神色一黯;说道:“铁柱哥他去年被;被那些鲜卑畜生给活活打死了;”
又有好多村民都围上过來;询问自家亲人的情况;给那些游牧部落当奴隶是极其悲惨的事情;吃不饱;穿不暖;还经常挨打挨骂;想起那段经历;马三儿和朱狗娃就神色黯然;当年谭家沟被鲜卑人掳走的少男少女共有二十多人;大多已经受虐待而死;另有几个女孩子嫁了人留在威定城;今天回來的却只有马三儿和朱狗娃两个;
马二哥拉着儿子说道:“三儿;走;跟我回家去;你奶奶见到你一定高兴坏了;”
“爹;不行;”马三儿一甩手;说道;“军纪严明;这是千夫长大人知道我们两个家乡在这里;才放我们回來看看;如果洠в兄鞴夥帕宋颐牵晃颐橇礁鏊滥懿荒馨す衲甓欤晃颐钦饩腿プ犯隙游椋痪坏碧颖弧
“对;我们不当逃兵;”那边;朱狗娃也狠下心;一跃上马;和马三儿一起;扬鞭追赶队伍去了;
村民们站在田头;看着两个年轻的身影越行越远;渐渐变成了小黑点;直至消失不见;这才重新议论开來;
“朱大叔;你家三儿这是参加了哪一家的军队啊;”
有村民恍然大悟道:“当然是大隋的军队;咱们怎么都忘了;如今已经洠в型鹿然肓耍荒潜呤窃鄞笏宓奈骱?ち耍弧
又有村民说道:“不对啊;从这里向东都是大隋的土地;他们这是要去打谁;”
“现在这世道可乱了;听说陇西和长安各有一个皇帝了;”
“算了;算了;大家还是赶紧干活吧;那些事情不是咱们庶民该考虑的;”
几家欢喜几家愁;儿子能够活着回來;朱大叔和马二哥自然激动得热泪纵横;而那些亲人再也回不來的村民却只能哀叹命苦;只是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还需要面对现实;每天的劳作却是无论如何也放不下的;田野里很快又响起了激昂的号子;只是声音里多了几分悲凉和沧桑;
……
临羌城是西平郡最西边的一座县城;县城以北十里处便是昔日杨广驻扎中军的金山;这里曾经是大隋的一处战略重镇;县城里修建了十几座大型仓库;用來堆积大军所需的粮草;自从杨广西征以后;临羌城的地位就洠в性戎匾耍挥钗幕坝盗⒀钯б院螅宦叫偾汲堑淖ぞ橥撸怀抢锏牧覆菀苍俗吡诵矶啵怀抢镆簿捅涞孟籼跗饋恚
作为前路先锋;图木鲁和角里延率领大军直到临羌城外五里处才停了下來;休息了半个时辰以后;各军开始清点人数;重新集结;这五千骑兵都是由被解放的奴隶组成的;这些奴隶大多是西平、张掖、浇河等郡的百姓;在历年鲜卑袭边的过程中被掳到了西海;这一路上;有许多情况和朱狗娃、马三儿情况相类似的士兵都获得了探亲的特许;
“一个都不少;”桂海求清点完人数;兴冲冲地说道;“干脆;我带几个人伪装成乡民;先把城门拿下;”
他是这支队伍的向导;当年他和刘子秋、花云等人从洛阳长途跋涉來到这里;现在又杀了回去;自然轻车熟路;
角里延却挥了挥马鞭;说道:“不;兵贵神速;我带五百人直接杀进城去;”
临羌城城小事少;县令邵东清晨起來审了两件鸡毛蒜皮的小案子;一天的工作也就结束了;中午弄几样小菜;再烫一壶美酒;搂着新娶的夫人美美地喝上两盅;日子过得悠哉游哉;
忽然;一名衙役跌跌撞撞地冲进后衙;连声说道:“大人;不好了;吐谷浑人打进來了;”
“胡说;”邵东略有几分醉意;喝叱道;“吐谷浑早就让先帝打垮了;哪里还有什么吐谷浑;”
那名衙役焦急万分;说道:“是真的;那些人已经进城了;很;很快就要到衙……”
他的话还洠в兴低辏煌饷娲珌硪徽蠹饨校患该九呕耪耪诺嘏芰私鴣恚辉谒堑纳砗螅皇嗝锉绶缇聿性埔话阒贝橙牒笱茫徽铰碓谖菽诖蜃畔毂牵煌肟诖值奶阕釉诘厣下遗伲宦砩系钠锸炕游枳磐涞叮环⒊鏊烈獾毓中Γ
角里延一勒缰绳;战马绕着邵东夫妇俩打了个转;马鞭忽然朝着县令夫人一指;喝道:“这妞不错;你们都出去;让我先快活快活;”
众人哈哈大笑;将邵东、那名报信的衙役和逃过來的几名婢女一齐赶出屋去;
“等等;”却听角里延又指了指邵东说道;“把他留下;让他在旁边看着;”
第20章 艰难的抉择()
跟随角里延的游牧骑兵们又发出一阵哄笑;把邵县令推回屋内;角里延却已经一把抱起娇滴滴的县令夫人;将她扔到床上;腾身扑了上去;随手放下帐幔;一件件衣服从帐内丢了出來;女人被别人霸占;自己还要满腹屈辱地站在一旁观看;邵县令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咬牙切齿;但为了保命;他却又不敢有丝毫违抗;
忽然;邵县令看到扔在地上的几件窄袖短衫;顿时有了主意;帐内传來哼哼唧唧的声音;床榻也摇曳起來;邵县令四下看了一眼;飞快地捡起衣服披在身上;又抓起一块花布胡乱地裹在头上;悄悄退到了门边;侧耳细听;门外竟然洠в幸坏愣玻簧巯亓钚耐反笙玻焕菝疟闩芰顺鋈ィ
屋外;一匹青色的战马正悠闲地啃着院子里的青草;邵县令一跃而上;在马屁股上使劲拍了两下;那马一声长鸣;撒开四蹄往县衙外奔去;院角一名士兵探出头來;直等看不见邵县令的身影以后;这才飞快地闪进屋内;朝着帐内小声说道:“大人;那厮走了;”
“哦;”帐门一掀;角里延从榻上坐了起來;挥手道;“快;牵我的马來;”
帐内;县令夫人衣衫不整;满面潮红;一只手拉着角里延;竟似有些情动;
角里延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一把将那只手打开;骂道:“老子要是真动了你;岂不要被主公军法从事;來人;把这娘们先关起來;等以后交给主公发落;”
说话间;又有一名士兵跑进來报告;道:“大人;那厮已经出城向东去了;”
“嘿嘿;跑得倒快;”角里延嘴角浮出一丝笑意;问道;“他洠Х⑾制普腊桑弧
那名士兵笑道:“那厮为了逃命;连头都洠Ц姨穑弧
角里延点了点头;命令道:“你;去城西通知图木鲁大人;你;快赶紧合队伍;”
……
西平郡城以南有一条湟水河蜿蜒而过;城因河而得名;又叫做湟水;西平太守令狐正行并非宇文化及一党;只是宇文化及拥立杨侑为帝;令狐正行也就洠в辛朔炊运睦碛桑槐暇刮髌胶统ぐ驳难詈啤⒙逖舻难铌交垢袅瞬簧俚木嗬耄
临羌县令邵东却是令狐正行的老部下;因为临羌县过去处于最前沿的位置;每年都有大批粮草从各地解往临羌县的仓库;俗话说经手不穷;临羌县令也算得上一个肥差;这些年他也洠傧蛄詈猩瞎挥肓詈械墓叵挡⑾缘帽冉辖裘埽灰虼耍辉诶肟偾枷匾院螅簧鄱豢谄北间宜牵
令狐正行听说临羌县已失;也是大吃一惊;皱眉问道:“你能确定是游牧部落袭边;”
西平是曾经有边郡;游牧部落袭边的事每年都会发生;但都要等到冬春之际;现在才刚刚过完中秋而已;另外;历年來;游牧袭边的规模虽然有大有小;但一般仅止于村镇;攻入县城还是第一次;这些情况都显得有点反常;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令狐正行虽然不属于宇文化及一党;但对西海的局势却也略晓一二;知道西海现在实际掌控在一个叫刘子秋的人手里;尽管令狐家族只是关陇一带的二流世家;但好歹也归于世家的行列;普通士兵出身的刘子秋自然不被令狐正行瞧在眼里;不过;刘子秋敢于叫板宇文化及的事情还是让令狐正行心存警惕;再综合以上两处疑点;令狐正行并有些怀疑不是什么游牧部落袭边;而是刘子秋的兵马打过來了;所以他要问个明白;
“下官能够确定;”邵东一边解下缠在头上的花布;脱下身上的窄袖短衫;一边说道;“大人请看;如果不是下官捡了他们这身衣服;还逃不出來……”
新娶的夫人虽然美貌;但已经失身于那个举止粗鲁的家伙;就算重新回到身边;邵东也不可能再要她了;县衙里还有大批金银细软;几年來;邵东不知做了多少手脚才辛辛苦苦攒下这些财物;那可是他的命根子;他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夺回來;现在能够帮他的只有令狐正行;为了取得令狐正行的信任;邵东不惜讲出那段屈辱的经历;
守土有责;身为西平太守;丢了一座县城;令狐正行肯定不能置之不理;但也要视情况而定;如果是刘子秋來争夺地盘;他手下只有五千人马;最好的选择就是凭坚固守;老老实实地呆在湟水城中;如果是游牧部落袭边;事情就简单多了;游牧部落袭边的目的只为抢掠财物和奴隶;他们迟早是要退兵的;只要令狐正行出击;几乎铁定收复临羌城;那么他便算立下了一场功劳;
令狐正行眼尖;却已经看清那块花布分明是女人的罗裙;已经相信邵东所言不虚;但令狐正行仍很谨慎;又问道:“邵大人;你可知道他们有多少人马;”
邵东想了想;说道:“下官虽然急于向大人报信;却也在街上悄悄探查了一番;应该不会超过三百人;否则下官又岂能轻易逃出城來;还请令狐大人尽快出兵;以解救城中数千百姓;”
当时邵东急于逃命;哪敢去探查有多少敌人进城;不过;大街上确实洠Ъ郊父鲇文疗锉纳碛埃灰矝'有听到百姓哭喊呼救的声音;这与往常游牧部落袭边的情景大相径庭;只是邵东为了说动令狐正行出兵;有意隐瞒了这些细节;
听说城中只有三百敌人;令狐正行心中大定;就算邵东有意隐瞒;也不可能超过千人吧;而且邵东四时八节礼数周到;令狐正行也不能对他不管不顾;当即拍案而起;大声说道:“事不宜迟;即刻出兵;”
西平是边郡;比起内郡來;边郡太守上马管军;下马管民;是真正的实权派;杨广设立西海、河源、且末、鄯善四郡以后;西平已经不再是边郡;但因为杨广突然驾崩;令狐正行的权力还洠淼眉氨皇栈厝ィ灰虼四俏迩П砣匀还樗富樱徽馄渲谢褂幸磺灏倜锉皇俏鞅钡厍恢Ь僮闱嶂氐牧α浚
只是西平的军队平时疏于训练;说是即刻出兵;队伍集结就花了大半个时辰;离开湟水城时;日已偏西;邵东心中焦急;却也无可奈何;只能默默祈祷;希望那些游牧部落的强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