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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秀儿忽然捂住刘子秋的嘴;说道:“夫君;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妾身相信你肯定还能见到他们;这世上就洠в心阕霾坏降氖虑椋弧
刘子秋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有些事情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楚的;等到了长安;我会慢慢讲给你听;总之;在西边的这些日子里;我经常会想起你;也经常会想起远方的亲人;我的根就在那个遥远的地方;永远都不会忘记;”
高秀儿有些不太明白;为什么说他的亲人在远方;自己在江南不也是远方吗;难道他的亲人在岭南或者更远的地方;当然;她现在很享受依偎在刘子秋怀里的感觉;就算心中有千般疑问;也不会说出來;
刘子秋抬头看了一眼前方;突然说道:“秀儿;如果你洠в幸饧幕埃晃揖拖敫夂⒆尤∶跛几弧
高秀儿从内心來说;还是那种比较传统的女性;在她思想里;仍然是以夫为天;给孩子取名是个大事;她更会无条件地听从刘子秋的意见:“夫君;妾身都听你的;”
刘子秋看了一眼紧紧贴在高秀儿怀里的小不点;放声笑道:“哈哈;哈哈;我有个儿子了;他叫刘思根;”
声音太大;惊醒了孩子;小家伙瞪起眼睛看着刘子秋;忽然“格格格”地笑了起來;
高秀儿趁机说道:“思根;思根;快叫爹;快叫爹;”
刘思根嘴张了张;喊出來的却是“妈妈……妈妈;”
高秀儿掩着嘴“吃吃”娇笑;刘子秋却一脸的无奈;他当然知道;小孩子刚学会说话的时候;最容易发的一个音节就是“妈”字;要想听到小家伙叫自己“爹爹”;恐怕还要等上好长时间了;
忽然;前方一骑快马飞驰而來;马上的骑士远远的便大声喊道:“主公;前面五里外便是汉东城;”
刘子秋大手往上微微一抬;约束住身后的队伍;厉声问道:“城中守卫如何;”
第47章 独闯万军()
那名骑士拱手说道:“回主公;汉东城城门大开;城头上也不见守卫;只听见城中隐隐传來号哭之声;”
刘子秋皱眉说道:“定是贼兵在城中祸害百姓;儿郎们;事不宜迟;大伙全速前进;杀进城去;解救你们的父老乡亲;”
这支由逃难百姓组成的军队发一声喊;潮水般向着汉东城冲杀过去;那名骑士禀报的信息果然不错;城门大开;空无一人;刘子秋一马当先;毫不费力便冲进了城里;
城里乱作一团;不时可以见到贼兵从沿街房屋里冲出來;手里提的;肩上背的;都是从民房中掠夺的财物;还有一些年轻的妇女也被驱赶着哭哭啼啼走向城池的中央;
看着一帮乌合之众;刘子秋轻轻摇了摇头;下令道:“都是被朱粲裹挟的百姓;只要他们肯投降;就免他们一死吧;”
面对的只是贼兵;并不是正规军队;这样的战斗根本不需要刘子秋亲自动手;而且刘子秋也不希望血胜和杀戮污染了儿子的眼睛;于是一提缰绳;带着高秀儿拐进了路边的一座大宅子;这座宅子想必是汉东城某个世家大族所有;如今早就人去屋空;成了刘子秋的临时指挥所;
刘子秋在临时指挥所里逗着儿子;好不容易才哄得儿子和他亲近了一些;肯让他抱一抱了;就听大门“咣当”一声被人推了开來;
达愣迈着大步;满脸的意犹未尽;拱手说道:“启禀主公;仗打完了;”
这场战斗本來就洠裁葱睿坏崾谜饷纯欤蛔攀盗盍踝忧锷罡幸馔猓欢蕉返慕峁钏械匠跃徽龊憾堑脑舯还磺耍欢艺庑┰舯诩柑烨盎故切'有任何战斗经验的普通百姓;就是这样一支在达愣眼中不屑一顾的贼兵;居然吓得汉东太守弃城而逃;
刘子秋沉默了半晌;这才问道:“有洠в写铀强谥刑教绞裁从杏玫南ⅲ弧
达愣躬身说道:“回主公;属下已经审问过俘虏;据俘虏交待;朱粲已经亲率大军离开了襄阳;攻打南阳去了;”
刘子秋前两天刚刚从南阳经过;知道那里人口众多;钱粮充足;如果朱粲真能打下那里;倒是可以令朱粲实力大增;刘子秋不由点了点头;说道:“看來朱粲也不算太笨;他使了一招声东击西之计;以少量兵力东侵;却率主力北上;”
达愣抱拳说道:“回主公;据俘虏说;朱粲也有两个幕僚;一个是大隋著作佐郎陆从典;另一个是通事舍人颜愍楚;许多事情都是这两个人在背后出谋划策;”
刘子秋冷笑道:“如果不是有这些人助纣为虐;朱粲又怎么可能为祸至深;把这二人的名字记下;绝不轻饶;”
达愣应了一声诺;却又迟疑道:“启禀主公;朱粲进军南阳;却断了我军北返长安的道路;请主公定夺;”
刘子秋笑了笑;说道:“无妨;朱粲会声东击西;那咱们就给他來个釜底抽薪;传令三军;稍事休整;连夜出发;直取襄阳;”
高秀儿大惊失色;连声说道:“夫君;妾身听说襄阳城墙高池深;易守难攻;远非汉东可比;还望夫君三思;”
刘子秋看了一眼懵懵懂懂的儿子;伸手轻轻捂住他的耳朵;这才说道:“朱粲这个人我了解;他空有一身蛮力;却洠в惺裁醇颇保蛔钌贸さ木褪撬拇ηㄒ疲幻康揭淮Γ挥辛甘尘统粤甘常涣甘吵怨饬司统匀耍蝗嗽俪怨饬耍痪颓ㄒ仆乱桓龅胤剑蝗缃瘢凰壤肟逖簦豢隙ㄊ窍逖魶'多少吃的了;而他也不可能在襄阳留下多少兵马;襄阳应该是一座空城;”
高秀儿倒是颇为相信刘子秋的话;只是达愣暗暗吃惊;他长期跟随在刘子秋身边;也经常听刘子秋谈论天下英雄;却从來洠в刑踝忧锾崞鸸祠拥拿郑欢衷冢涣踝忧锞谷欢灾祠拥那榭隽巳缰刚疲桓么镢杜宸梦逄逋兜兀唤徊饺隙ㄋ褪巧咸旖迪路布涞氖鼗ど窳耍
事实果然如刘子秋所料;当他率领大军赶到襄阳城时;那里已经是一座空城;城中的惨景令人不忍卒睹;简直就是人间地狱;除了坚固的城墙依然倔强在屹立在护城河后面;整个城中都被烧成了一片焦士;皑皑白骨随处可见;
刘子秋叹了口气;一面组织百姓掩埋尸骨;一面派人前往南阳打探朱粲的动向;
很快;消息便传了回來;朱粲已经率军将南阳城团团围住;不惜兵力;日夜攻打;朱粲军中已经洠в杏嗔福辉诠コ谴笳街兴廊サ乃浇浚恢灰堑袈涑窍碌模欢急恢祠拥氖勘献叩绷甘吵缘袅耍徽蛭吹街祠泳诱庵忠奥木俣怀峭飞系氖鼐丫季亩。怀瞧撇还浅僭绲氖拢
听到这等惨烈的消息;就连素來胆大的高秀儿也脸色苍白;握住刘子秋的手微微有些发抖;
刘子秋却是怒火中烧;大喝道:“來人;备马;抬刀;”
高秀儿大惊道:“夫君;听说朱粲手下有十万之众;你就带这些人如何打得过他们;”
“哈哈;哈哈……”刘子秋仰天笑;一时豪情万丈;大声说道;“贼兵虽众;其实首恶不过朱粲一人耳;放心吧;张翼德能在万马军中取上将首级;我刘子秋绝不会输于他;只要擒住朱粲;余众不战自溃;何足道哉;”
刘子秋很清楚;除非河西军或者长山军有一路人马在此;否则单凭这些百姓组成的临时军队;根本不可能击败朱粲;每拖延一天;就不知道又要逝去多少生命;高秀儿说得不错;多行不义必遭天谴;在漠北草原;他造的杀戮太重;双手沾满了血腥;他现在只有通过解救更多的生灵;來洗刷自己身上的罪孽;
……
南阳城外的战斗已经持续了两天;城上的守军亲眼看到那些贼兵烧煮人肉;无人心惊胆战;南阳太守马元规甚至想要出城请降;只为能够保住他一家老小不被人吃掉;但又担心弄巧成拙;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这天天亮;城外又响了锣鼓声;这是朱粲贼军特有的进攻信号;朱粲根本不管什么闻鼓而进;闻金而退;他是逮到什么敲什么;城外乱哄哄的;有鼓声;有锣声;还有号角声;再加上各种乌七八糟的喊声;嘈杂难听;搞得城头上的守军也是人心惶惶;
但是被朱粲裹挟來的那些百姓却早已经麻木了;等待他们的命运不是吃人就是被吃;攻得下南阳城;他们就可以吃人;攻不下南阳城;他们就只能被吃掉;实际上;如果有粮食可吃;谁又愿意吃人;真正喜欢吃人的只有朱粲一个罢了;其他人都是被朱粲逼的;
听到这个嘈杂的声音;早已经麻木不仁的百姓们又扛起各种武器;冲向城头;
朱粲手举长槊;站在那面青色大旗下面;满面得意地等着前方的消息;像这样和攻城战;他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就连襄阳那样的坚城;也只不过支撑了三天;守军的意志就完全垮掉了;南阳城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算不简单了;不过;朱粲相信;经过今天这一战;南阳城必克;
就在这时;忽听身后传來一阵呐喊;朱粲扭头看时;只见一人一骑飞奔而來;马是黑的;人也是黑的;远远望去;就如一团黑色的旋风;马上之人手舞着陌刀;所过之处;无不披靡;正奔他这边过來;
原來;刘子秋赶到南阳城外时;朱粲已经发动了攻城的战斗;刘子秋先在南门转了一圈;抓了两名贼兵一问;方才知道朱粲在东门;赶紧打马又奔东门而來;
这些贼兵本來就是乌合之众;即使行军打仗也不按队伍;乱哄哄的;衣甲也是杂乱无章;根本分不清敌我;而且他们的注意力都放在南阳城上;谁也洠в凶⒁獾降ト硕榔锏牧踝忧铮涣踝忧锞驼庋廖拮璋厮忱麃淼搅硕牛
东门外也是一样的情景;所不同的是多了一面青色大旗;旗下簇拥着一伙骑兵;刘子秋虽然不认识朱粲;但他也是身经百战;自然能够猜到朱粲就在那杆大旗下面;当即大吼一声;策马冲杀过來;
沿途的贼兵根本洠氲接腥嘶岬ù蟮蕉来城Ь蚵恚坏人敲靼坠齺恚涣踝忧锞嗬肽歉舜笃熘皇O挛迨搅耍辉舯溆倒齺恚坏肚孤椅瑁辉跄瘟踝忧锫砑踩丝斓度绲纾蛔奂浔阏渡笔耍焕胱糯笃熘挥腥搅耍
贼兵中也有人开始施放乱箭;但这些贼兵都是被裹挟的中原百姓;而不是草原上的游牧民族;他们虽然拥有了弓箭;却也只是勉强拉得开而已;更不要谈什么准头了;
刘子秋坐下这匹黑马虽然比不上天马雪豹;却也是万中选一的神驹;在人群中纵跃自如;那些羽箭纷纷落在它的后面;那些贼兵射刘子秋不成;反而误伤了不少自己人;
第48章 信佛()
朱粲见來人离自己只有二十步了;非但洠в谢耪牛环炊老踩艨瘢涣愿雷笥业溃骸昂俸伲徽庳说故堑ù螅豢欤蛔セ畹模晃乙⒊⑺娜馐鞘裁醋涛叮弧
这家伙不仅喜欢吃人肉;挑选卫士也很有特色;尽用些蠢笨粗大的莽汉;这些人不晓武艺;甚至不通骑术;唯一的长处就是力气大;得到朱粲的命令;这些莽汉各自驱动战马;向刘子秋冲了过來;
如果四五十匹马一股脑儿撞过來;刘子秋还真有些难办;至少他冲击的势头要大为削弱;但这些莽汉并不是策马撞來;而是在走马;一來双方距离已近;战马也奔驰不开;二來这些莽汉本來就不太会骑马;身躯又极其庞大;压得战马迈不动步子;
刘子秋的骑术是在草原上粹炼出來的;轻轻一提缰绳;那匹黑马竟似明了刘子秋的心意;在那四五十匹马当中左冲右突;竟奔到了那杆青色大旗下面;
朱粲目瞪口呆地看着刘子秋的表演;就如做梦一般;等他回过神;刘子秋已经勒马站在了他面前;而他左右再无一人护卫;朱粲原本也是个武勇之人;否则又如何镇得住这许多手下;震惊之余;他大喝一声;挥槊朝刘子秋击來;
刘子秋并不慌张;左手轻轻探出;他的动作看上去并不快;就这样慢吞吞地伸过來;偏偏朱粲使尽浑身解数却也避让不开;早被刘子秋一把抓住槊杆;
朱粲也以力大著称;见长槊被刘子秋抓住;便奋力向怀中拖去;哪知这杆长槊却如生了根一样;任他使出吃奶的力气;兀自纹丝不动;
那四十多个莽汉卫士见状又围了过來;刘子秋大喝一声;陌刀在身边划了个圆圈;一股凌厉的杀气荡过;那群莽汉只感到扑面的刺痛;手中的兵刃“叮叮当当”掉了一地;许多已经断成了两三截;那些莽汉再看刘子秋就像见了鬼一样;纷纷怪叫着四散逃去;
朱粲也是面色如土;却仍然死死地抓住槊杆;
刘子秋呵呵一笑:“这么想要;那就还给你吧;”
说完;刘子秋手一松;朱粲正抓住槊杆死命往回拖;刘子秋这一撒手來得太突然;他根本反应不过來;整个人向后仰倒;竟向马下栽去;
情急之间;朱粲手忙脚乱;长槊也抛弃不要了;只求能够抓住缰绳;因为他很清楚;在乱军之中如果摔下马去;即使不被敌人杀死;也很有可能被乱军踏成肉泥;
就在朱粲脑袋快要着地的时候;忽然觉得身形一滞;紧接着便腾空而起;又重重落下;吓得他下意识便闭上了眼睛;等他再睁开眼睛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刘子秋牢牢按在马上;不由大骇;连声问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刘子秋冷笑道:“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如果不赶紧让他们停下來;你就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朱粲嘴角忽然浮现出奸滑的一笑:“你难道还想在千军万马当中从容退去;识时务的话立刻放了朱某;朱某可以和你共富贵;”
刘子秋暗运内力;放声大笑;笑声清晰地传扬开去;城上城下都听得清清楚楚;许多人都停滞了手里的动作;战场上突然宁静了下來;气氛诡异得让人压抑;
笑声中;刘子秋突然高喊道:“朱粲已经被刘某生擒;汝等弃械投降;刘某可赦免汝等无罪;刘某还可以拨给汝等粮食、土地;让汝等安然待到秋收;”
这些百姓之所以会被朱粲裹挟;一方面是害怕被朱粲吃掉;另一方面他们也确实饥饿难耐;走投无路了;谁又不想安心做个良民;人吃人的日子终究不堪回首;听了刘子秋的话;许多贼兵已经开始丢弃手中的兵器;甚至让开了一条通往城门的道路;
刘子秋一手提着陌刀;一手提着朱粲;策马來到城下;大声说道:“某乃大隋河西道总管刘子秋;朱粲已经被某生擒;还不速速打开城门;”
马元规在城上探出头來;拱手说道:“刘总管的大名在下略有耳闻;但刘总管远在西陲;壮士却一人至此;何以证明壮士的身份;请恕下官不敢开此城门;”
刘子秋哈哈一笑:“你既不敢开门;刘某自己上來便是;”
只见刘子秋忽然在马上长身而起;双脚在城墙上轻轻一点;几个起落以后已经到了城头;看得城上城下俱是目瞪口呆;谁也來不及做出反应;
刘子秋把朱粲往地上一丢;厉声喝道:“绑了;”
十几个守军士兵慌忙上前;将朱粲五花大绑捆了起來;倒像刘子秋真是他们的统领一样;
马元规呆了一呆;只得硬着头皮上前见礼道:“壮士莫非真是总管大人;”
刘子秋笑道:“如假包换;”
经过西域和漠北两年多的淬炼;刘子秋自己都感到惊讶;他的内力比起过去更加突飞猛进了;尤其是对于精神力量的运用;好像有点无师自通的味道;刚才只是寥寥数语;就令城上城上十多万人的心态渐渐发生了变化;
其实;河西道总管的手还伸不到南阳來;但南阳历來富庶;商贾云集;身为南阳太守;马元规的日子自然过得潇洒;与此同时;他也时常可以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消息;当然也听说过刘子秋的故事;
这样一个传奇人物就在眼前;马元规心中也是天人交战;南阳紧靠着河南郡;如果他站在刘子秋这边;势必会得罪李渊;而李渊大军的实力只怕要比朱粲强得多;但如果让他将单人匹马的刘子秋拿下;他又洠в姓飧龅ㄗ樱桓詹帕踝忧镎孤兜氖盗κ撬籽鬯蝗绻壑猩陨粤髀冻鲆坏愣粤踝忧锊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