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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闯王-第3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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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

    “我不是激动,我是气愤。”师爷涨红着脸大声抱怨道,没有了一点文士应该有的沉稳素质。

    其实,这也是这段时间,这位师爷春风得意,顺风顺水惯出来的毛病,这样的人,一旦有小事不如意,便会发作起来。

    这也在意料之中,现在,能让这位子修如此激动的,只能是山西的事情。

    “怎么?与山西谈判不算顺利?”顺手递上一碗凉茶,凉茶败火,如果能加上点白糖,是消暑去火的好东西,只是,白糖?太过奢侈了。

    “何止不顺利,价值就是羞辱。”已经被根据地熏染出喝茶习惯的师爷,一扬脖子就把一碗凉茶喝干,将空碗往桌子上重重一顿,于是师爷简单的将自己去山西谈判的经过说了一便。

    “小先生,你说该怎么办吧。”

    由于有了二郎的那段对话,吕世突然看开,于是点点头,对站在门外的主簿道:“那就还请主簿大人再跑一趟,嗯,叫什么呢?对,叫最后通牒,告诉他们,我不惜杀一批不与我合作者,直到他们同意我的建议为止。”

    平平淡淡一句,却将茅屋内外的空气一下子降低了百度。

第562章 最后通牒() 
天气已经是六月,本来阳光炙热,夏风火辣,渡口边巨大的建筑工地号子声,打桩声,商人招揽苦力船工的呼喊声,苦力嘿呦嘿呦的闷哼声,更增加了这种热烈,这一切都如一股股浪潮,吵闹的工棚里的人耳朵嗡嗡响。

    但是这一切,随着吕世一句:“杀几个不从,直到杀到他们同意为止。”的轻飘飘的话语,以上那些声音仿佛戛然而止。就连那炙热的太阳和热风都一下变成寒冬一般彻骨冰寒,那从四面撒进来的阳光,也突然没了温度。

    宜川主簿和师爷,突然觉得后背凉飕飕的满是冷汗。

    细看那从新坐回桌子后面,拿起一张毛边草纸准备写些什么的这个白袍青年,那原本总是温和淡笑的脸上,竟然有了一种森然。

    但,这决断在主簿的耳朵里,不但没有对同僚的悲哀,反倒有了一种与这青年同仇敌忾之心。

    脸上感觉到了工棚里气氛突然的改变,抬起头,停住手中的笔,扫视了一眼木雕泥塑一样的众人,淡淡的道:“脸是别人给的,如果别人给了却将他摔在地上,那就只能自己承担以后的一切。”然后又无奈的摇摇头小声道:“我本不想多造杀孽,但是,对这样敲骨吸髓不知足的,杀了只能是替天行道,那我会毫不犹豫的举起屠刀。”

    转头看看站在自己身后的一个监军士队长吩咐道:“麻烦兄弟派几个得力的兄弟,就客串一下刺客吧。”

    那队长没有一点犹豫的拱手道:“坚决完成任务。”

    “很好。”对于这位监军士习惯性的保证,吕世肯定的接受,他们,有保证完成任务的资本,他坚信这个兄弟的信心。但想了想,还是有点画蛇添足的叮嘱一句:“但是,记住,只杀主犯,胁从无论。他们的家小一丝不动。”

    “我知道军规。”对于闯王的叮嘱,那位监军士小队长郑重其事的接受。

    “好。”吕世点点头,然后想了想,提起笔抽出一张普通的麻纸,这样的草纸,还是根据地出产的,由于原材料的问题,成色不好,只能作为普通的窗户纸或者是孩子们练字之用,按照规矩,往来书信还是要用外购进来的白纸,尤其是这种两县高层之间的公文往来,更需要,但吕世觉得,给那样不识大体的东西写封最后通牒,没必要浪费,于是,就拿这章毛糙的纸张边写边道:“咱们先礼后兵,做最后一次努力,我这就写一个最后通牒,还麻烦主簿大人,再次渡河如何?”

    那主簿毫不犹豫的上前道:“正该如此,如果那些腌臜东西还是执迷不悟,那也怨不得人,下官愿意再跑一趟。”

    师爷也站出来道:“自作孽不可活啊,这是天道。”

    吕世对师爷的评论不置可否,似乎是自言自语,也似乎是对草棚里所有的人道:“其实,我们的老本行就是干这个的,也可以说是替天行道,正如百姓所言,我们是天龙下届,但是,这段时间,似乎我们的爪牙久不露出,已经让一些人对我们产生了一些不好的错觉——我们已经是一条无害的草蛇了,其实,爪牙还是时不时的露出来一下好,好提醒一些人,天龙就是天龙,即便是他打盹的时候,也绝对不是草蛇。”

    一封最后通牒写完,随便的折叠了下就交给了等在桌前的主簿,那主簿也不看内容,随手就揣在怀里,拱拱手直接去了。

    揣着最后通牒,那主簿心中百味杂陈,自己毕竟还算朝廷官吏,现在,不但在为闯贼做事,竟然还成了闯贼信使,尤其自己的心中,竟然还自豪无比,这似乎很滑稽,站在通往渡口和县城的岔路,想想,还是拿了那最后通牒,直接跑到了县尊赵梓那里汇报。

    县城,由于主簿在工地监工,已经有一月未回,急匆匆进城之后,眼前的一切却有种陌生的感觉。

    看看只是一个多月时间,原本在县尊赵梓苦心经营,依旧破败的县城,似乎重新活过来一般,已经换发了新的生机,原本街道两边破烂不堪的门市店铺,那些店主,现在也有了钱翻新粉刷,原本那些已经奄奄一息或者已经倒闭的铺户,也纷纷开门,张家卤肉,李家菜馆,赵家家什铺子,等等,门里门外进进出出的都是客人,而原本应该是挤进挤出的当铺,却是门可罗雀。

    满眼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在其中,也不见路人看到自己的官身服饰,便远远的低着头,诚惶诚恐的躲到街角或者是墙根底下去,遇见几个相熟的,都赶紧上前来,拱手打着招呼,每一个人都带着欢笑与满足,再没了满街的乞丐流民,再没了地痞泼皮,在街上巡行的衙役,也不再像原先那样如狼似虎,变得乖巧清闲,时不时的还会被店铺老板喊进去喝茶歇脚。

    县衙也不再感觉森严,竟然在这温暖的阳光里,有了一点点人情气息,原本看着吓人的一对巨大的石狮子,细看上去,才发现,这两个畜生,竟然如此憨态可掬,一切似乎都变得温和可爱起来,其实,这主簿端详了半天,不由摇头微笑,其实,这县衙没变,变的只是心情和感觉。

    门房老李就坐在门洞的懒凳上,懒櫈打横堵住衙门口,一只脚放在懒櫈上,后背靠在门洞的墙上,右手拿着一把破了边的蒲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左手端着一个掉了半个嘴的茶壶,吹着过堂风,不住的点头,昏昏欲睡,少有的休闲,少有的舒坦。听见脚步声,睁开眼,却见是自己上官主簿,赶紧放下茶壶,笑嘻嘻的站起来殷勤施礼,“大人回来啦,一路可还顺利?”

    那主簿哈哈一笑道:“辛苦辛苦,昨晚没睡好?怎么就在这懒凳上睡了呢?这怎么能睡的踏实?”

    “睡的香着呢,只是白天值班,却也无事,只好睡觉喽,呵呵呵,您老请坐。”边说,边用袖子擦拭懒凳。

    “不了,我要见大人,有事请示,大人可在?”往门里大堂上张望了一下,却见大堂上空空荡荡的没有人影。

    在以往,赵梓这时候,一定在大堂上办公,三班衙役也会进进出出的忙个不停,说实在的,这位赵梓老爷,在这满天下的官吏里,绝对算是勤勉肯干的,但,再是肯干又有什么用处?在这满是昏聩的朝廷天下,一个人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什么的,只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在在,就在二堂上搭了矮几看书,您有事,我赶紧着给您通报一下去。”老李忙不迭的说着,赶紧将打横堵在门洞里的懒櫈挪开,点头哈腰的对主簿道。

    “不劳了,谢谢。”主簿拱拱手便进了大堂,自己的县尊对待下属本就不严苛,自己又算是这位大人的心腹,这二堂上平时倒是直来直去的。

    穿过大堂的侧门,进入后面的一个小院,院子四四方方,被一圈屋宇圈着,又一排回廊环绕,有一圈藤蔓,正郁郁葱葱的爬满了,小院中间,一个小小的花坛,一棵百年的柳树,伸展着枝叶,如绿色的遮阳伞,将整个院子上,四四方方的天空遮盖了,留着一些斑斑驳驳的阳光下来,在这小花坛的剩余地理,栽种着一些当地的花卉,正是花开的时节,姹紫嫣红的,好不灿烂热闹,让这一方天地生动起来,深吸了一口气,有各色的味道直接进入胸腹,感觉无限的慰藉妥帖。

    赵梓也是按照朝廷规矩异地为官,但他本人自幼丧母,在前年,老父也病故,在老家也没了什么亲戚,于是,就带着老妻和一个儿子住在任上,东面的房舍便是他一家的居所,西面回廊后又有一个小院,是跟随自己多年的师爷专属,这北面,便是二堂,也可以叫做花厅书房。一切从简,也不奢靡铺张。

    现在已经有了无官一身轻的赵梓,就躺在二堂的逍遥椅子上,手边一个矮几,上面堆堆大满的全是书,一把茶壶就放在自己翘起的二郎腿弯里,手拿着一本杂书看的津津有味,敞开的门槛上,一左一右,作者赵梓的两个书童,在那里摇摇晃晃的打盹,身边夫人,也不做声打搅自己的老爷兴致,低着头,带着恬淡幸福的微笑做着针线活计。

    这位赵梓夫人,也是和赵梓一起从穷困潦倒中走过来的,这一做了县尊夫人,却依旧保持着勤俭,谨守这相夫教子的本分,家里出来的时候,只带着两个自己的子侄作为书童,其他下人却是一个不雇,主要的还是自己老爷的那点俸禄只能维持着一家五口温饱,也没有多余的闲钱,虽然也有底下人的孝敬分红,但一来拿着不安心,二来这官场规矩,还是要到上面打点,只是里出外进。

    不过头些日子好了,就在几天前,师爷子修先生当着自己老夫妻的面,兴奋的报了这个月的渡口收入进项,当时让自己这个清贫惯了的乡下婆子吓丢了魂,但知道这都是规规矩矩干干净净的东西,这才心安,于是,扣除老爷说是投资的,将剩下的小心藏好,就坐在老爷身边,一面做着针线,一面盘算着,该拿出多少给兼着自己孩子私塾先生的子修先生做束脩,该给已经长大的两个侄子订上谁家的娃娃亲,过了定亲聘礼。还有,该给自己老是烧香的庙观多少香油,等等零零碎碎的事情。

    对于政务,赵梓夫人从不插言,尤其现在,看到原先整日里长吁短叹的丈夫,已经有了清闲恬淡,更不去看那些故老士绅的脸色,也不再违心的欺压小民,心中更是安稳。

    于是,在一阵阵清凉的风里,老夫妻两个就默契的想着自己的心思,祥和的守望着,任时间慢慢流逝。

第563章 当场宣读() 
羊皮筏子在温和的黄河上慢慢的晃悠,浑浊的黄河水就在眼前慢慢的流淌,一个个慢悠悠的涡旋接连流过,看着还是让人眼晕,近百个羊皮囊组成的筏子上,几个艄公,光赤着上身,喊着整齐的号子,奋力的摇动着浆撸,黑黝黝满身的油汗,如雨一样洒落,但心中对富足的满足,让他们河工的号子声更加高亢。

    羊皮筏子上高高堆砌的货物,几乎已经让羊皮筏子的装载达成了极限,即便是多坐一个人都有了绝对的危险。没办法,渡船的打造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所要木料都是要阴干几年,乃至十几年才成,更有麻绳漆料,还要足够的有经验的木匠师傅亲自动手精雕细琢,那一艘渡船,就要几个月才能完成下水,而现在,看看堵住渡口两岸的商贾,看看堆的都看不到边的货物,哪里还能等?

    于是,故老运用的这羊皮筏子,已经成了往来运输的主力,而且,为了加大运力,还不断的加大,加大,再加大。

    宜川主簿紧张的站在筏子边上,双手紧紧的抓住身后捆绑货物的绳索,也不敢看那打着旋的黄泥汤,紧紧的闭上眼睛,心中是恐惧与兴奋,还有彷徨纠结扭在一起,真个是五味杂陈。

    作为大明的官吏,跑的却是贼人的公事,揣着的还是贼人的最后通牒,怎么不让原本读着圣贤书,谨守着君君臣臣大礼,拿着时断时续的朝廷俸禄的他纠结彷徨?

    闯王的最后通牒,虽然被赵梓改过,但也是一种赤裸裸的强硬威压。

    但这种威压,却让主簿的心中莫名其妙的有种兴奋与激动。

    原本作为一县主簿,尤其是这次怀揣着一份重要的文书,这次过河是可以单独做个渡船的,但是现在运力紧张,单独坐个渡船,那有点奢侈,同时,一来时间紧急,二来主要是这主簿兴奋异常,巴不得肋生双翅,飞过黄河,再次与对岸吉县那腌臜东西对上一阵,看看他的嘴脸。

    吉县收税衙门外依旧排着长龙,不断有心急货物的商贾手下,满头大汗的高举着自己的货单加塞,这下就引来一阵其他商贾的咒骂。

    大家谁不心急?对面宜川的运输力量虽然日夜赶工打造渡船,但是,这铺天盖地赶来的商贾,只在下一刻就完全吞没了那刚刚赶出的渡船,羊皮筏子,根本就是供不应求,有些货物可能还能等上一等,但是,但是那些时令季节非常强的,只要耽搁,卖不上个好价钱不说,往往还可能腐烂变质,那个敢有半点耽搁?

    谁都想赶紧走了程序,冲破吉县衙役和帮闲的封锁,早赚钱,早回去,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多跑一趟。

    吉县的衙役现在已经不再县城里值班,全都跑到这里执勤,这里,不但可以耀武扬威,最主要的是,还可以在这里大捞特捞一把,只要在这里干上一月,便是一年的进项。

    一个加塞的商贾被衙役拎着小鸡子一样从人缝里捞出来,不由分说,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棍棒,我管你是首辅的家臣,还是上书的门下,这杀威棒那是绝对先打了再说。

    维持秩序?你想的到美,那杀猪一样的商贾在袖子里奉献了银子之后,什么都好说了。

    “哪里的?”将一锭银子在手中掂量了一番,然后丢到身后的框里,那框里已经有了半下银钱。

    大人们拿着大头,自己这些辛辛苦苦的帮闲,弄些小头也是应该。

    吉县都头一只脚踏在懒櫈上,斜着眼睛,看着那个被打的鼻青脸肿唉唉哭喊的商贾盘问道。

    一被询问,那商贾当时来了精神,也不顾得痛,上前小声道:“我是当今首辅大人门下管事,替首辅大人贩卖一些硫磺药材去对面,看看天热,这东西可能自己烧起来,于是心急,还请都头将军行个方便。”说这话,绝对没有宰相门前七品官的底气,原因无他,县官不如县管,你一个宰相可以让一个九品主簿或生不如死,或飞黄腾达,但是,对于这没了品级的胥吏,你只能按照规矩现来算,也就是说,对于泼皮出身的胥吏,你根本就管不到,也管不了。

    那都头也知道这些,于是,只是双手拱了拱,表示一下自己对首辅大人的敬意,然后哈哈一笑道:“可我知道,对面可是贼人天下,这硫磺等物资,可是犯禁的东西,这可是要充公物质,拿人下狱的。”

    那首辅末流管家闻听这番恐吓,根本就不急,而是洒然一笑道:“将军说笑,对面几县可还是朝廷疆域,哪里来的盗贼?合城百姓都是大明子民,生病吃药,可都指望着这些呢,将军您说是不?”说着话,就又在袖筒里拿出一大锭银子,悄悄的放在了那将军的懒櫈上。

    看看那银子足足有十两,都头心满意足,于是面带沉思点头道:“这位老板说的是,那几县大堂上坐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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